“姑娘!”


    荃兒見著進院子的人時,愣了半響,這會反應過來,欣喜出聲,連忙走了過去,隨而便想了起來,連忙行禮道。“奴婢見過容遠公主。”


    她可沒忘記自家姑娘已經成了公主了。


    慕容遠見此,好笑道。“什麽公主,若沒有旁人便喚姑娘就好。”


    荃兒連連點頭應是,將人迎進了屋內,趕緊上了茶水過來,她可是好些日子沒見著自家姑娘了,這會許多話想說,倒是遞了茶水後卻不知從何說起了。


    慕容遠瞧了瞧院子外邊,從進醫館時就沒看見趙明遠,院子內也沒他的人影在。


    荃兒看出了自家姑娘的心思,連忙道。“姑娘,趙公子出門了,估摸這兩日是不會迴來,這醫館的門本是打算關了,奈何這幾日有不少病人上門抓藥這才敞開著。”


    聽了這話,慕容遠點頭道。“許些日子沒見你了,如今在這醫館待著可好?”必去青雪和青霧,她自己是將荃兒視為了心腹。


    這話剛說完,荃兒便道。“姑娘放心,奴婢在醫館內過的極好,隻是如今姑娘成為了公主,在又迴去了丞相府,可過得安生?”


    比起自家姑娘擔憂自己在醫館內過的好不好,荃兒更是擔心自家姑娘,當初好不容易將姑娘救出來,轉眼就成了行刺明陽公主的刺客,一番生死攸關,如今成了公主卻迴了丞相府去。


    荃兒心裏的擔憂哪能少了去!


    “我在丞相府平安無事,若不然又豈會過來瞧你,倒是瞧你如今安穩我也就安心了。”慕容遠說著喝了一口熱茶,接著道。“此後你便安心留在醫館內跟著趙公子好好學醫,日後定有一番出路。”


    這話說的意思倒像是丟開荃兒了。


    一聽完這話,荃兒當下眼眶一紅,緊張道。“姑娘是不要奴婢了?既然姑娘來找奴婢,奴婢便是一心一意跟隨姑娘,知曉姑娘迴了丞相府後,奴婢擔憂不已,幾番之下都想去丞相府找姑娘,奈何趙公子卻是不讓奴婢去找您,就是怕奴婢給您添了麻煩。”


    “你別多想,我的意思是,藝多不壓身,本事是越多越好,你怎聽成了我不要你的意思。”慕容遠當下解釋了一番,荃兒這才擦拭了眼淚,連連點頭。“奴婢記住了,日後便在這醫館內好好跟著趙公子學醫,如此一來,恐怕就不能隨在姑娘身邊伺候了。”


    慕容遠本就不打算將人帶去丞相府,隨而道。“我來也是為了瞧瞧你,倒沒別的事,眼下時候不早了,我得迴去了。”


    荃兒聽了這話,不舍道。“姑娘來了一會就要迴去。”


    “我自然不能在這多逗留,丞相府的人恐怕是巴不得我離開,在這半道上對我出手。”慕容遠倒是有些擔憂此事。


    而丞相府的李丞相如今雖沒有撤下對慕容遠的殺令,但那些殺手已經被李岩宣震住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對她出手。


    除了李丞相,這李姨娘和李期期如何可就得防著不少。


    慕容遠既是偷偷摸摸的出來,自然不能耽擱太久,荃兒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姑娘迴去罷,路上當心。”


    說罷,便見著慕容遠直接離了去,荃兒歎息一聲,好不容易見著自家姑娘,這會的功夫人就走了。


    若是仔細一想便也能明白,姑娘沒將她帶在身邊定也是怕連累她,身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在姑娘身邊還當真是半點忙都幫襯不上。


    而慕容遠卻並非這般作想,隻是覺著自己還沒那等能耐護住身邊的人,便沒想過將荃兒再帶在身邊。


    剛出醫館後走了兩條街,慕容遠便被人攔著了去路。


    來人頭上戴著黑紗鬥笠,手中一柄長刀上麵還隱隱的散發著血腥味,看不清對方的麵目,單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便能知曉,此人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慕容遠皺了皺眉,握緊了手中是長劍,立刻往後折返,卻是後麵的男子站著並未動,慕容遠心裏才生出疑惑,當她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前麵出口的身影時,當下腳步一頓,猛的往後看了一眼,果然那男子已經不見了,而是去了她前麵。


    見此,也不由得在心裏暗自咂舌,此人的身手怎會這般快,她放心可是卯足的勁打算逃跑,卻是對方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前麵。


    慕容遠手心出了細汗,忍不住道。“這位大俠,小女子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攔截?”


    隻見男子立在前麵不遠,不等慕容遠再次開口,他手中的長刀微微一動,人便消失在眼前,待慕容遠震驚時,脖頸處已經貼上了一片涼意還有一絲絲的刺痛感。


    慕容遠的當下僵住了身子,不覺身子一顫,即便心下已經慌亂不已,卻還是鎮定道。“閣下究竟是想幹什麽,又是何等來曆?”


    若是此人想殺她,大可就在瞬間能去取了她的性命,卻不是這般用大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


    “有人花錢要取你性命,隻不過眼下我卻不打算要了這份錢,但,你的性命從此歸我。”


    男子是聲音嘶啞不已,在身後響起時有些刺耳,聽得慕容遠毛骨悚然,知曉背後的人說的話當真,不覺冷聲道。“這般直接要人性命恐怕不太妥當,即便是要死也該讓人死個明白!”


    說罷,又是冷哼一聲。“想要取我性命之人是誰?”


    說著,手中的長劍已經緊緊的握在了手裏,正屏息打算出劍,而後麵的人出聲道。“丞相府的人幾乎都是想讓你死,出的賞金也不低,若你想苟活,與我做下這筆交易並不吃虧。”


    “哼,我如今是容遠公主,李丞相為何要殺我,即便要殺我隨意按個罪名便可,何必請動殺手。”


    慕容遠也並非反應不過來,而這番話自然是為了說給身後的人聽的,自己的性命豈能說交便交。


    可這話說完,脖頸上的疼痛感陡然傳來一陣猛的撕裂,她甚至都感覺到了從脖頸上的一股熱流順著染濕了衣裳,血腥味隨著彌漫開來。


    “我勸你最好是乖乖聽話,若不然手一動你便沒了性命,與其被人所害倒不如聽我一言,你且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定不會傷及你的性命。”


    話落,男子手中的刀便收了起來,慕容遠隻感覺脖頸上一涼沒了那意思的疼痛感,正疑惑時,卻是後脖頸一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緊接著,男子便帶著慕容遠快速的消失在了巷子內。


    若不是周圍還有未散去的血腥味,就像是方才並沒有人來過一般。


    隨著夜幕來臨,青雪和青霧在院子內一直等著自家公主迴來,卻是看著天色已晚人也沒迴,便讓青霧去後門那邊問道了一番,守門的婆子也是說道沒瞧見她。


    青霧迴來時,青雪便急忙的迎了上去,著急問道。“青霧,公主可是迴來了?”


    “我方才去問了,那守門的婆子說今日沒瞧著公主迴來,你說公主今日出去整日了,走時也沒說去的哪,莫不是…”


    話還未說完,青雪變得打斷了她。“你可不能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咱們再等等,若是等到明日一早公主都沒迴來,咱們便出去尋人,尋不著人,便將此事立刻稟報去皇宮給明陽公主。”


    青雪自然是穩重,當下便安撫咯青霧,可心裏的擔憂卻是不小,公主究竟是去哪了,怎會出去一整日呢!


    不用她說道,自家公主也是知曉,這丞相府內算是危機四伏,尤其是送來的飯菜都道一一驗過後才能食用,貿然出去的人,若是被人盯上自是麻煩危險。


    慕容遠不知曉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隻覺著周圍寒冷不已,將她生生的從昏迷中冷醒了過來。


    剛一醒,便是縮成了一團,周圍漆黑一片,隻覺著一股股的寒氣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這是哪?”慕容遠自言自語出聲,半響後才摸了摸身旁,習慣性的要去拿劍,而身邊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寒意。


    慕容遠當下一喝,冷的手指尖都疼痛不已,這才想起,自己一定是被那個黑衣男子帶過來的,雖說是要她性命,可這等地方與要她性命有何分別?


    正當她麵色不好時,周圍便亮了起來,並非是火燭,而是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在牆壁內發起了亮光。


    慕容遠仔細看去,方才夜明珠是被包裹起來的,眼下是被人扯下了黑布,反應過來時,身後便傳來了冰冷的聲音。“你醒了。”


    突然而來的聲音倒是將人嚇的一愣,慕容遠立刻轉身瞧去,縮到了一旁,道。“你將我帶過來究竟是想作甚,這又是什麽地方?”


    說著,慕容遠哆嗦著身子,嘴唇已經發青,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可這入秋的衣裳在這如同深冬刺骨的地方壓根抵不住寒意。


    聽了這話,男子依舊是看不見麵貌,丟過去一個瓷瓶,道。“將裏麵的藥丸一日一顆,便能保你不守寒毒之苦。”


    寒毒?


    慕容遠看著掉在自己懷裏的瓷瓶,砸的她生疼。“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麽?”


    “讓你作甚日後自有交代,一會後給你送食物進來。”


    說完這話,黑衣人便消失不見了,至於他是怎麽離開的也沒看清楚,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離了去。


    慕容遠有些顧不及咂舌了,隻覺得渾身寒冷,半響後才哆嗦著拿出了那個藥瓶,倒出了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待吃下去後,入口即化這才覺著好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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