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本想拿了楚蕭的玉佩作為抵押,倒是店小二卻道李岩宣早早的給了銀子。


    雖沒瞧見是何時給的,不過既是給了銀子,慕容遠也安心吃飽了肚子,待吃飽後這才打算迴丞相府去。


    就在她剛踏出麵館,迎麵一人埋頭朝這邊而來,慕容遠本能的往旁一閃,卻不想那人卻直接拿匕首朝她刺了過來。


    慕容遠一驚,及時往後退了兩步,不等她出聲說話,那人步步緊逼。


    見情形不對,慕容遠秉著打得過就打不過就跑的念頭,轉身拔腿就跑,雖說隨身攜帶了匕首,可追著她的人明顯功夫在她之上,何況,手中沒劍的她壓根沒把握將此人打退。


    慕容遠想逃而身後的人卻窮追不舍,這會迴丞相府自然不能,隻好轉道去了另一邊。


    就在這時,前麵既然突然出現了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慕容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聽著這話,慕容遠不覺冷了麵色,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冷聲道。“死期?有句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倒是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誰的死期。”


    “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我們自然就不必手下留情了。”說罷,幾個人一湧而上,慕容遠見此,手中的匕首快速格擋在跟前。“我可不打算陪你們玩。”


    說罷,整個人快速抽身離去,而那幾人見慕容遠逃跑立即追了上去。


    慕容遠皺著眉頭,且不說她功夫如何,雙拳難敵四手,這次追她的人不知是從何而來,比起上次丞相府的人追殺她還要厲害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將慕容遠帶離原地,不等慕容遠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抱在懷裏。


    “誰?”


    “遠兒別怕,有我在。”聽著耳邊傳熟悉的聲音時,慕容遠微微一愣,楚蕭怎麽會在這?


    等楚蕭見人帶到別處後,後麵的也沒再追上來,這才將人放開,擔憂道。“遠兒,可你還好,可是受傷了?”


    說罷,便將慕容遠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又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追你?”


    慕容遠眼神微微一閃,道。“不管是什麽人,反正是要殺我的人。”說著連忙往後退了退。“慕容多謝世子爺相救,若是沒事…”


    “遠兒!”楚蕭皺眉看著慕容遠,眼裏帶著憂鬱,見她對自己這般生疏,心裏一緊。“遠兒,你為何非要如此,我也與你說過,我這輩子心裏隻有你一人,隻不過眼下卻要顧全大局,若你依舊作氣,我現下迴去休了李期期也未嚐不可。”


    聽了這話,慕容遠定定的看著楚蕭,輕笑道。“你說的這話可當真?”


    楚蕭連連點頭應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何時見我出爾反爾過?”說了這話,歎息道。“你若肯,便立即隨我迴王府,我定要娶你為妻。”


    看楚蕭這般待自己,慕容遠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作為女子自然不希望中意人與別的女子成親,可眼下看來,楚蕭並未移情別戀。


    “楚蕭,我還有殺母之仇沒報,大仇不報難以心安,更何況,不僅僅是李丞相想殺我,李姨娘和李期期更是要置我於死地。”慕容遠歎息一聲,撩起一縷秀發用匕首一斬而斷,道。“我以發立誓,若日後殺母之仇得報,你我若還有情有義定結為夫妻。”


    “遠兒,殺母之仇我也可以幫你,我不希望你一人去涉危,就像方才那般,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豈不是要受傷。”楚蕭說著將人擁在了懷裏。


    比起他迴來後第一次見著她,那時她若有委屈定會與他說,而如今卻有了隔閡,楚蕭心裏十分明白,而今,遠兒不再是當初那個能三言兩語就能留下的人。


    手掌中僅握著的一束斷發,點頭道。“我答應你便是。”


    慕容遠多少知曉些,當年楚蕭為了她被驅逐京城十幾年,迴來後對她百般的好,即便是她也斷然不想離了他身旁,可也是接近越是招惹上殺身之禍。


    與其這般毫無招架之力的防備著,倒不如自己強大起來將要害她的人斬草除根。


    想到這,慕容遠心裏想的更是堅定了下來,隨即道。“多謝你今日出手,我得迴去了。”


    說罷,慕容遠推開了楚蕭頭也不迴的離了去,楚蕭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手裏的斷發,這會承安過來道。“世子爺該迴府了。”


    楚蕭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


    慕容遠心裏還在想著今日追她的人究竟是誰,等迴到丞相府時,剛打算從大堂過去,卻被李姨娘叫了進去。


    這會大堂內不僅僅是李姨娘和李期期兩人,還有一位坐在上座的婦人,穿著打扮樸素,頭上僅是用木簪挽起一頭長發,手腕上也隻是帶了一個碧玉鐲子,除了這些便沒有任何首飾裝扮在身。


    慕容遠餘光打量了一眼,暗暗猜測這婦人是何等來頭。


    “姐姐,這位便是容遠公主。”李姨娘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著,聽了這話,那婦人便站起身行禮道。“臣婦見過容遠公主。”


    聽了這話,慕容遠才反應過來,連忙扶了丞相夫人一把。“夫人不必多禮,遠兒隻是個晚輩豈能受得起夫人這般大禮。”


    李夫人聽了這話,瞧著十分麵善的臉上蕩開了笑意。“公主客氣。”


    “遠兒難得瞧見夫人,倒是不知今日夫人迴來。”慕容遠這才覺著奇怪,李夫人平時不是應當待在寺廟才是,怎的今日無端端的迴來了。


    李夫人頷首道。“此番迴來倒是不再出去誦經念佛。”說罷央了慕容遠落座。


    李姨娘和李期期聽了這話,均是心裏一震,隻聽李姨娘道。“姐姐平日裏吃齋念佛,這迴來恐怕也有些不大習慣。”


    李夫人麵色微微一冷,道。“有何不習慣,在外多年自然不如家中舒坦,我這些年不在家中,還多虧了妹妹打理府事宜,讓妹妹操勞多年,做姐姐的心裏甚是過意不去。”


    慕容遠倒是有些訝然,卻並未開口,隻是撇了一眼李姨娘,見她麵色不好,不免舒了一口氣。


    本以為沒人壓得了李姨娘,眼下見著丞相夫人一開口便堵了她的嘴自然是再好不過。


    隻是奇怪為何丞相夫人在外幾年怎突然迴來了。


    李姨娘麵色鐵青了點了點頭,僵笑道。“姐姐不在府中,妹妹打理事宜是應當的,打理多年倒也成了習慣,相爺倒也滿意。”


    李夫人聽了這話,握著茶杯的手指尖發白,砰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放了下來。“妹妹這話在理,隻是有些習慣可不好,總歸還是不要習慣的好,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慕容遠見兩人唇槍舌戰雖想看好戲,可也得迴院子去,正當她要開口時,門外快步走進來一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岩宣,大步進門,瞧了在座的人一眼,隨即給慕容遠行禮道。“見過公主。”


    慕容遠瞧著他這般行禮反倒有些不自在,微微點頭便作罷。


    李岩宣看她沒受傷提著的心才算放下,若不是得知有人要傷她自然也不會這般急著迴來,隨而看著坐著的李夫人時,笑著道。“母親是何時迴來的,怎也沒讓人知會一聲,也好讓岩宣去接母親迴府才是。”


    李夫人麵色好了不少,連忙招手道。“你且過來給母親瞧瞧,這麽些年沒見著,倒是長成了男子漢頂天立地了。”


    李岩宣並非李夫人親生,可作為一家之母,妾室所生的都喚她為母親。


    眼下瞧來兩人極為親厚,看的李姨娘不覺咬牙切齒。


    “岩宣也是前些日子才迴來,沒想到姐姐倒是趕巧挑著時候迴來了,瞧你們這般親厚不知曉的還以為是親生母子呢!”李姨娘笑著道了一聲。


    李夫人最大的痛楚便是早年喪子,再後麵卻是一無所出,如今見李姨娘說這般話,麵色當下難看了起來。


    李岩宣雖是聽丞相大人的話,可代表自己生母的大仇不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岩宣本就是母親的子嗣,李姨娘這話若不說,可見也沒人將你當成啞巴。”李岩宣明明是一副笑臉卻也透出了一絲寒意。


    別說李姨娘能不能瞧得出,作為一個外人,慕容遠都感覺到這大堂內的氣氛頓時降低了不少。


    “五哥,你怎能對我姨娘這般說話,怎麽著都是五哥的長輩。”李期期這會說話,瞪了李岩宣一眼隨而咬牙看向了慕容遠。“還有你,這是我們李家人齊聚一堂之事,你為何還要待在這?”


    這怒火遷的就遠了,慕容遠本是什麽話都沒說,就被李期期這般指責,當下便道。“若說外人,我除了不姓李以外也算得上是半個自家人,我不得還得叫夫人一聲義母,稱丞相大人一聲義父。”


    “你…什麽義父義母的,當初你也隻是被人硬塞到丞相府的人罷了,來路不明,別以為你如今是公主就這般自恃甚高。”


    李期期對慕容遠一直耿耿於懷,自然是瞧不得她在眼前,更何況這李岩宣迴來了不說,連李夫人都迴來了,心裏難免氣急卻又無處發泄。


    “期期,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還不趕緊給公主賠不是。”李夫人麵色淩厲的看向了李期期,怒聲道。“莫不是我這些年不在家中,妹妹連自己生養的女兒都沒管教好,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了丞相府的臉麵。”


    李姨娘聽了這話,橫了李期期一眼,當真是不知曉孰輕孰重,不覺嗬斥道。“期期,你怎這般沒大沒小的,再怎麽著你也是世子妃,怎能如此不懂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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