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此刻也頓時吸了一口氣,指了一個地方,示意他們過去。這裏人多眼雜不好說話,喬羽佟跟著過去,楊雄則是瞧著南遙,南遙今日不穿官服倒是看起來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身子又是十分的單薄,並不起眼。


    而楊雄若是不知道南遙的身份的話,怕是會無視南遙,不過南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又讓人根本就無法移開視線。南遙便是瞧著楊雄,道,“楊將軍,你在邊關你最清楚這些情況,到底邊關是什麽情況?”


    楊雄也是有些遲疑,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之前可是沒有任何跡象啊,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冒出來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如今軍營裏麵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終日擔心不已。”


    “軍營裏麵也最是怕這種情況。”南遙眯著眼睛說,便是仰頭道,“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們待會兒就先去藍家那邊看看情況。”


    “藍家?你們要去?”楊雄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似乎是擔心他們一去不返,“那邊你們……”


    南遙擺擺手,道,“不必擔心,藍家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我們動手的。”


    而喬羽佟同樣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未將楊雄剛剛說的話放在眼中,道,“我們如今也是代替朝廷來的,藍家不是要謀反嗎?倒是看看是藍家硬派還是大楚硬派,藍家若是敢動手,我便讓這漠北之地成為藍家的魂歸之處。”喬羽佟說著話的時候渾身都是一種陰鷙的感覺,似乎是在散發著淡淡的怒氣似的。


    讓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而楊雄自然也是知道喬羽佟的能力也不敢去反駁,臉上始終露出來的是擔憂之色,而南遙則是道,“楊將軍,藍家那邊我們必須去,總歸要弄清楚這裏麵是什麽原因,或許這裏麵還有許多的其他東西呢……”


    楊雄一個武將那裏能夠想到那麽多,聽到了南遙這麽說也是瞪大了眼睛,問了,“什麽意思?將軍?是這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楊雄追問,臉上擔憂的意思更加濃鬱。


    “我們也就是猜測,隨意說說罷了,畢竟這件事是突然就來了,我們也是戳手不及,若是這事情是真的,那該如何?”南遙道,“現在不是怕的時候,若是怕我們都不會來了,我們要去藍家一看究竟。”


    南遙一口氣說,那坦蕩的感覺就是許多男子也要自愧不如。


    楊雄也知道自己勸他們沒有餘地,便也是歎氣。“既然如此,末將也不阻攔二位。”


    楊雄在邊關呆久了,所以自然是有些擔驚受怕的,喬羽佟怕楊雄多想,便是說了,“楊將軍不必擔心,此刻你迴去好好地整理自己的軍隊。”


    南遙這時候同喬羽佟互相對視一眼,隻是需要一眼南遙便是明白了喬羽佟的意思,跟著解釋到,“楊將軍,邊關可能會爆發大戰的,你可知道你為什麽會帶著人來著邊關?正是因為你是壓製藍家的人。”


    南遙隻需要簡單的解釋一下,楊雄便是明白了南遙和喬羽佟的意思,隻是今日若是南遙不說的話,楊雄便不會領會到裏麵的意思了,“南相的意思是……”


    楊雄的眼睛都瞪大了。


    南遙則是淡淡的點點頭,便是告訴楊雄是這個意思了,隨後南遙還是道,“如將軍多想的那樣,那時候喬羽佟便是如此想的,這是大楚的地方,藍家若是想要推翻了大楚,也要看自己是否有那命的。”南遙想著握緊了拳頭,道,“而此刻我們要去讓人來,肯定會打草驚蛇,可是楊將軍咋邊關這麽久了,並未有什麽一兵一卒的損失,倒是將士們休息了許久,應當是精力充沛若是邊關戰事一起,便是他們立功的時候了。”


    南遙眨巴著眼睛,瞧著楊雄。


    楊雄聽到了這裏還弄不清裏麵是什麽意思,那真是傻子了。而南遙隨後再說到,“我已經讓顧君諾送了糧草過來,這段時間你便讓將士們吃好喝好。”南遙道。


    楊雄已經向朝廷要了許多次糧草了,但是那邊實在是拿不出來東西。如今軍營裏麵到底是吃不好如今南遙的一句話倒是解救了楊雄。


    “糧草?”楊雄喜出望外。


    邊關之處不能缺這個東西,而南遙之前便是已經算計到了,如今拓字號集中了許多資源,想要拿出這些來並不難,並且,藍家的人沒有了這個東西,軍營裏麵必定是人心惶惶的,而南遙點點頭,道,“是,我已經籌備好了,至於怎麽來的,將軍不必多問,你隻需要好好地迴去練兵就是了。”


    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楊雄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們已經將話告知了楊雄,而楊雄就已經知道什麽意思了。


    南遙笑了笑,便是說道,“好了,楊將軍,你便是迴軍營去了,我們這就去藍家瞧瞧,看看藍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楊雄點點頭,漠北此刻天氣燦爛,一眼望去便是廣闊的,楊雄帶人走了,而喬羽佟和南遙則是去了藍家那邊,南遙瞧著那廣漠的地方,深深的歎氣,“漠北,好久都沒有迴來了,倒是看起來很陌生了。”


    南遙默默地一句話倒是讓喬羽佟有些好奇,聽著南遙的話裏麵卻是有些意思,“你之前在邊關?”


    “啊?”南遙頓時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到底是自己剛剛一直嘴快說錯了話,忙捂住嘴巴,“我剛剛說了我一直都在漠北了?”南遙不想要承認的樣子,不過喬羽佟則是追問,“是啊,剛剛你說過的。”


    南遙便是眯著眼睛,瞧著遠處,“那時候在邊關流浪過……這裏有一個恩人,不過我不知道這個恩人現在去了哪裏了,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要再見見這個恩人呢。”


    南遙唿吸了一口氣,隨後扭頭瞧著喬羽佟,“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現在南遙不想要跟喬羽佟說那些事情,想起那些事情南遙覺得自己心裏麵悶悶的疼,捂住自己的胸口。而南遙則是夾著馬肚子往藍家軍營方向跑過去。喬羽佟一身盔甲帶著人過去的時候,藍家的人將他們攔住了,喬羽佟冷眼瞧著那些人,直接騎馬踏了進去。


    這邊的動靜倒是讓那些人察覺到了,不過喬羽佟渾身的氣勢卻是讓那些人退後十步,不敢靠近。喬羽佟翻身下馬,身後的人則同樣是齊齊的下馬,跟在後麵。而南遙則是同樣跟在喬羽佟的身後,身上同樣是佩戴著佩刀。


    喬羽佟冷眼的瞧著那些人,道,“讓開!讓藍奔雷來見我!”


    喬羽佟穿著一身黑色的盔甲,行走之間那盔甲便是沉沉的,一陣的冰冷器具碰撞著,而南遙則是跟在喬羽佟的後麵,直接去了大帳裏麵。藍奔雷趕過來的時候隻看見喬羽佟高坐在那大帳裏麵,臉上也是一陣的陰霾氣息。冷聲,道,“倒是不知道那陣風將我們的喬督使吹過來了,這漠北竟然來了這麽一尊神。”


    喬羽佟聽出來了藍奔雷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意思是她不該來?


    而喬羽佟則是慢慢的下來了,望著這四周,走到了藍奔雷的麵前,而喬羽佟渾身的戾氣則是讓藍奔雷都覺得有些吃不消,瞧著喬羽佟的時候分明是軟了幾分,喬羽佟便是笑了笑,麵目上是冰消雪融可是還是讓人覺得渾身都是寒冷的,“難道這漠北我還來不得了?”


    喬羽佟看著這四周,隨後才道,“若是當年本督使不交出兵權,藍奔雷你以為今日你有機會站在這個地方?”喬羽佟笑著,不過喬羽佟說的是事實,如果當年不是喬羽佟放棄權利就沒有藍家的機會。


    藍奔雷的臉上分明就是已經露出了怒氣,不過咬著牙齒愣是沒有發出來,而喬羽佟還是保持著那種淡然的樣子,道,“當年的喬家軍卻是在你藍奔雷的帶領下,吃了這麽多敗仗,我倒是想要問問,藍將軍是如何帶軍的?你可知道,當年的喬家軍可是從未有過敗手!當年的漠北更是後退三十裏地,不敢來侵犯大楚一步,可是自從藍家軍來了這裏就完全變了。本督使倒是想要問問,這些是為什麽?”


    “你!”藍奔雷臉上的肌肉都因為生氣在鼓動著,喬羽佟說的是事實,所以藍奔雷才會惱羞成怒的,指著喬羽佟,隨後道,“如今這裏不該喬督使管了,不知道喬督使如今是站在什麽立場上麵來過問這些事情?”


    藍奔雷以為這句話能夠堵住南遙,隻是藍奔雷就想錯了,論及伶牙俐齒,藍奔雷必定是比不過南遙的,南遙身子嬌小,自然是不得藍奔雷的注目,不過南遙此時的聲音則是清晰的從身後傳遞進來的,“今日我們來邊關自然是得了皇上的命令來的,藍將軍你說我們有麽有立場問呢?”


    南遙淡淡的說道。


    隨後慢慢的走到了這邊來,藍奔雷則是瞧著南遙,那雙淡漠疏離的眸子卻是讓藍奔雷的心裏麵有些發顫,這是南遙那個有小諸葛之稱的南遙,藍奔雷的氣勢便是頓時泄了。倒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南相?”


    南遙點點頭,道,“藍將軍,今日我們也是奉命前來的,如今邊關的形勢嚴重。”南遙道,隨後說道,“不知道邊關的瘟疫一事,將軍到底是知道多少呢?”


    藍奔雷的目光有些閃躲,藍奔雷臉上的那些表情都沒有逃過南遙的的目光,觀察人的視線從裏麵捕捉東西,南遙是很擅長的,這時候南遙是笑了笑。不過是不動聲色的,藍奔雷則是歎氣,“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軍中的大夫已經看過了?”南遙問道,藍奔雷點頭,南遙許久都沒有說話,什麽都沒有說了就往外麵走了,頭頂上麵的太陽頂著腦袋曬的,隻覺得頭暈腦脹。而南遙則是往外麵走,喬羽佟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而藍奔雷同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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