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喬羽佟能夠帶給他們和平,帶給大楚安定。


    南遙今日也沒有穿著官服,穿著一身十分合身的衣服,也沒有坐著轎子,倒是打馬來的。在北門,那些人早就準備好了,南遙來的時候便是直接騎馬去了喬羽佟的身邊,一直以來喬羽佟都見南遙是規規矩矩的,不見什麽時候打馬過, 今日瞧著南遙的身姿,隻覺得這姿勢熟練優美,倒是一個練家子。“以前可是沒有發現南相也是一個練家子啊。”


    南遙聽出來了喬羽佟這是在挖苦自己,便是揚了英氣的眉毛,道,“從前你沒有看過的事情,那可是多了去了,以後你便是會知道的。”南遙笑著,將視線投放到了四周。


    而楚逸風出來的時候便是站在那高高的城牆上麵看著北門站著的那些將士,前麵站的就是喬羽佟和南遙,人群中那麽多人,楚逸風卻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裏麵的南遙,身影小小的,可是卻就是讓楚逸風移不開自己的視線,總覺得瞧著那個身影能夠讓自己捕捉到許多的東西。


    楚逸風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


    看見南遙的時候,總是會浮現出慕錦書的臉,而後慢慢的慕錦書的臉慢慢的模糊,慢慢的被南遙的臉給代替。


    楚逸風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而下麵南遙也感覺到了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在看著自己,抬頭便往城牆上麵看去,那明黃色的帷幔下麵,楚逸風便是站在那裏的,穿著一身蟒袍,即便是離得這麽遠,也能夠感覺到楚逸風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


    “來了。”南遙說道。而喬羽佟則是也抬頭看城牆上麵,南遙前麵是覺得擔心,而此刻喬羽佟則是不緊不慢的說了,“這一次去了關外,或許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害怕嗎?”


    南遙則是複述了一次,“害怕?”南遙笑了笑,“有什麽可以害怕的,總歸是要麵對的,要發生的,我不怕。”南遙說著還看了看喬羽佟,捏緊了手裏麵的韁繩,“不是還有你嗎?”


    喬羽佟笑了笑,則是不動聲色的捏緊了自己手邊的刀,那把刀有些年頭沒有出過鞘了,因為慕錦書的關係,他放棄了兵權,安安心心的隻是做自己的東廠督使,可是即便如此,那些人還是不甘心。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在忍,慕家的人,也不能再忍了。喬羽佟笑了笑,仰頭看城牆上麵的人,喬羽佟今日從東廠出來的,頭戴金冠,發鬢梳得整整齊齊,當年的鎧甲穿在身上,別外的威風,腰間配著一把劍。


    望著便讓人覺得威風的很。


    而南遙頓時便想到了喬羽佟在戰場上麵是如何的破敵,衝鋒陷陣。楚逸風瞧見了穿戴整齊的喬羽佟,便是說道,“如今邊關動蕩,大楚處於風雲飄蕩之際,今日,爾等乃是負皇恩而去,妄請各位不負皇恩所托。你們切去吧。”


    這些話說的雖然簡短,卻是給了這些將士們無窮的力量。


    而喬羽佟領軍多年,重新帶著將士在重新迴到戰場上麵,那種威風勁兒同以往是不一樣,隻覺得這個喬羽佟不是以往那個人了,好像是脫胎換骨了似的,隻覺得精神的很。而南遙在一邊瞧著喬羽佟,喬羽佟臉上的線條清晰,十分的堅硬,渾身上下都是散發著威嚴之氣息的。而南遙則是深深的唿吸一口氣,喬羽佟便是帶著人謝恩了。


    大軍便是浩浩蕩蕩的往北而去了,南遙則是在心想著自己當年是不是做錯了。喬羽佟當年乃是一個戰功累累的將軍,若是當初喬羽佟不放下兵權,如今哪裏有藍家的事情,而喬羽佟天生便是屬於戰場上麵的。


    這些年,讓喬羽佟放下兵權,對於喬羽佟來說,應該是如何?


    南遙一路上都在想著這些事情,一路都是在出神。而喬羽佟則是騎馬走在前麵,便是瞧著南遙的視線迷蒙,估摸著南遙是在想著些什麽,便是問了,“你在發什麽呆?都走了這麽久了,也沒有看見你說什麽話,你怎麽了?”


    南遙笑了笑,便是搖頭,說了,“沒有什麽啊,”


    扭過頭去說道,不過喬羽佟卻是不大相信的樣子,眯著眼瞧著自己麵前的女人,斜著唇角笑了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南遙隻覺得自己沒有麵子,總不能說自己想的那些東西吧,說自己當年後悔了,不應該剝奪喬羽佟的權利,南遙才不會理會這些。而一路上喬羽佟是小心翼翼的,南遙是發現了,問,“你這一路上這麽小心做什麽呢?是在擔心什麽呢?”


    “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麽事情,你可不要忘記了,盧家的地宮裏麵。”喬羽佟小聲的活著,周圍都是馬蹄的聲音,倒是沒有人聽得見,不過南遙顯得泰然自若,喬羽佟擔心這些?南遙忍不住笑了起來,喬羽佟倒是覺得好奇,便是扭頭問了,“你這是在笑什麽呢?”


    而南遙搖搖頭,隻覺得出了帝都之後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連著整個人的心思都是通暢的,唿吸著周圍的空氣,“沒有什麽啊。”眯著眼睛笑了笑,“不過這一路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了,因為盧家那邊不會派人過來的。”


    喬羽佟則是不明白了,問了,“什麽意思?”


    南遙眯著眼睛,瞧著眼前的地方,便是笑了,“你有沒有聽過藍有為這個人?”


    “藍有為?藍家的庶子。”喬羽佟很順口的就說了出來,這個人在藍家默默無聞,倒是沒有在官場上麵活躍。而喬羽佟聽過這個人的,“這個人我聽過的。”


    “不過,藍家的庶子很有才華,可是從來都沒有參加過科舉,也沒有步入官場,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人。”南遙說道,之所以知道這個人還是因為藍若雲,當初藍若雲提起過這個人,後來南遙也聽過這個人多次,便是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如今我們要跟藍家對上,就不得不放著這個人。”


    “什麽意思?”喬羽佟不明白,對於這個人喬羽佟了解的並不多,騎馬和南遙保持一樣的水平,問道。“你是說藍有為……”


    “對,不要小看了藍有為。”南遙淡淡的說著,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去輕視了任何人,而南遙淡淡的說道,“藍家現在有這樣的成就絕對和藍有為脫不開關係的,藍家的那些個有用無謀的人,你以為僅僅靠著他們就能夠走到現在?”南遙不是輕視他們,而是正是因為了解這些人,挑眉,“藍家想要有謀反心,如果沒有藍有為在後麵為他們出計劃,這些人肯定沒有這麽順利的,還能夠將盧家拉攏。”


    南遙繼續說,“你以為就藍若雲能夠想到去拉攏盧家?藍若雲沒有那麽多的腦子。”


    “那這跟這次有什麽關係?”喬羽佟倒是問了,這裏正好是行到了一條小路上麵,更顯的十分的清幽了。兩人的聲音則是越來越小,不過卻是將兩個人的關係拉的越來越近了。而南遙則是淡淡的說,“很簡單,若是盧廣易的話,必定會在路上下手,這很符合盧廣易平日得作風,不過若是藍有為的話,藍有為一定會勸解盧家的人,等到了邊關再動手。這樣能夠神不知鬼不覺。”


    喬羽佟是有些不相信。


    但是等想了想,瞧見了南遙臉上自信的樣子,便是信了幾分,南遙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次,喬羽佟依然是選擇相信了南遙,這路上是十分的平靜,“你了解的倒是多。”如果不了解這麽多,或許就根本分析不出來。


    而南遙則是搖頭,這些可不管是了解到多,而是在出發之前南遙便聯合所有的人能夠想的事情,都已經想出來,並且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麽事情,南遙都要去想。如今他們是處於一個弱勢,他們弱勢不想清楚後麵的路,根本就行不通的。


    而南遙探口氣,白了一眼喬羽佟,“跟著我久了,就會知道,其實我是一個聰明人。”南遙笑了笑。


    不過這一路上倒是真的平風浪靜,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南遙除了覺得累之外沒有任何的事情,到了邊關還有三裏地方的事情,楊雄帶著人在邊關等候著,楊雄本來就是喬羽佟的部下,翻身下馬跪在喬羽佟的麵前,便是拱手,道,“將軍。”


    叫喬羽佟還是叫的將軍,楊雄也是一個老將軍的,如今還是認喬羽佟的。喬羽佟也是翻身下馬,立即去攔著楊雄,“楊將軍快起來,我可承擔不起你這大禮。”喬羽佟說道,“況且,我也不是什麽將軍,你隻管叫我的名字便是了。”


    喬羽佟沒有那麽多破將軍,便是拍著楊雄的肩膀,楊雄笑了起來,也是拍著喬羽佟的肩膀,道,“總算是來了,邊關這地方若是你不在,藍家真是要將這大楚的北大門給打開了。”


    聽楊雄的這個口氣便是十分不爽的意思,而楊雄就是一個有血性的將軍,自然是十分的不爽的,那張有些黑紅色的臉上,此時是顯得十分的猙獰恐怖,而喬羽佟則是眯著眼睛,問道,“現在到底是怎麽迴事?”


    楊雄歎口氣,“邊關的許多事情你們都是聽過的了,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藍家真的有謀反之心。”楊雄低聲說道,一手握著劍,一邊說。“而藍家一向和圖爾部落的人來往密切,而這邊關的事情我一向擦不了手,如今將軍來了,一切都好了。”楊雄說著,說著便道,“如今就看將軍你了,末將願意跟從你。”


    喬羽佟點頭,看著四周的人呢,這些都是跟著自己多年的兄弟,見到了自然是親切,便是點頭。“我來了,便不會讓藍家這樣做的。”喬羽佟直接進入了主題,問了,“到底邊關是怎麽迴事?這些瘟疫又是怎麽迴事?”


    這次他們是為了瘟疫的事情來了,如果瘟疫這件事不解決,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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