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最忌諱的便是後宮幹政,當初若不是怕慕家人,楚逸風何必怕?


    “荒唐!”楚逸風勃然大怒!這都是在南遙的算計之中的,就等著楚逸風在心裏麵留下這個疙瘩。“朕決定的事情,什麽時候又是誰可以輕易決定的?”


    楚逸風將之後的那些話都咽了下去,倒是沒有說出來。


    南遙揣測過,楚逸風為了一些利益肯定會忍呂家,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肯定會將呂家開刀的。


    但是這一次,肯定是不能拿著呂家有任何的辦法,南遙知道的清楚。“既然如此,那敢問呂家公子是從哪裏來的膽量?”


    朝廷裏麵頓時便瞬間便安靜下來,而南遙則是冷冷的看著那上麵。喬羽佟則是過來插科打諢,笑了笑,“這話我方才倒是聽見了,我也想問問,到底這大楚的江山是誰的,一介後妃竟然還敢幹預朝政?”


    此言一出,立即激起了千帆浪,盧家的勢力頗大,所以壓著不敢動。而盧廣易本身就和南遙的關係對等,立即道,“我看倒並非如此,呂家隻是一個商賈之家,呂公子在如何大膽也定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本官以為南相一向為人大度,難道說就因為你同慧妃關係交好,所以故意誣陷德妃娘娘而已?”


    盧廣易的話明顯就是針對這南遙去說的。


    南遙心裏麵暗自肺腑,若是說關係好,德妃同盧家的關係才是交好,同莫靈安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不過,盧廣易既然已經主動出擊了,那南遙也就不必在留情。“盧大人如何知道我同慧妃交好?我南遙乃是一個大臣,慧妃娘娘乃是一介後妃,慧妃在冷宮三年,本官又是初到帝都,如何和慧妃交好?至於上次的事情隻是一個碰巧而已。不過,今天的事情本官可不可以算成是盧大人血口噴人呢?”


    南遙纖細的手指指著盧廣易,接著又到,“帝都的人都知道,呂家公子呂征行為浪蕩,在帝都裏做盡了壞事情,百姓有苦難言,而呂征次次用的都是德妃,依仗著德妃的名義欺壓百姓,這件事盧大人作何解釋?”


    盧廣易的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現在南遙是拿著呂家開始開刷,接下來或許就會是盧家,呂家若是倒下來了,那盧家也就氣數盡了。


    “這事情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恐怕是南相自己說的吧。”盧廣易一時情急,吐出一句。


    現在朝廷上麵南遙的勢力單薄,根本不足以和盧家形成抵抗,顧君諾想站出來幫南遙說些話,但是根本就沒有機會,位卑言輕,也不會有人聽。


    就在南遙被大家圍困的時候,倒是喬羽佟站出來,雙手附在身後,走到盧廣易的麵前問了一句,“南相的話不可信,那本督使這個人證如何呢?”


    喬羽佟微微的彎腰看盧廣易,淡淡的說道了。“呂家公子呂征對著一個尚且為及笄的女子尚且都能夠下得去殘刑,還有什麽不能做的。若是大家有什麽疑問的話,倒是可以去南相府中看看那女子。”


    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逼得盧廣易愣是說不出什麽話。見著盧廣易沒戲了,喬羽佟才問了周圍的大臣,“你們信不信?”


    那些大臣也不敢多言,反正這時候能夠低著頭就低著頭。


    楚逸風坐在皇位之上,距離有些遠,南遙是看不清楚逸風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可是知道的是,那就是楚逸風現在肯定在抉擇著,這次楚逸風不會處置呂家的。


    “皇上,這件事情,你是否需要給臣一個交代呢?呂家的事情,是否應該給大臣們一個交代呢?”南遙振振有詞的問。


    “……”楚逸風的手微微的收緊,瞧著南遙的那張臉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反正是目光陰冷的看著南遙。“呂征現在在哪裏?”


    南遙未言喬羽佟已經挺身而出,道,“臣到的時候,呂征對南相出手了,臣便將呂征帶迴了東廠。”


    “既然如此,就且將呂征關著。呂家公子年紀還小,倒是不懂事居多,才犯了如此大的過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且將他關些日子!”楚逸風道。


    在場的許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就聽楚逸風的話。


    “關幾天?”喬羽佟追問,“什麽意思?皇上,難道說,這件事情不需要查清楚處理嗎?如果說呂家公子真是是行文不端,那這件事情那就不處理了嗎?”


    楚逸風坐在那裏手指微微收緊,隻扔了一句。“這些事情尚且沒寫定論,如何來處理?先將他給關著,德妃如今身子不好,這事情就不需要再去跟德妃說了。”


    南遙笑了笑,算了算沈青的時間。


    方才南遙進宮之前沈青便已經進宮了,就躲在轎子下麵,找了個機會出去。德妃此時窩在床上半躺著,外麵是春和景明,可是德妃的心情是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隻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什麽力氣。


    鳳藻宮裏麵點著一些熏香,氣息淡淡的,倒是沁人心脾。


    春燕就在一邊的偏殿裏麵給德妃熬藥,春燕過來的時候德妃拍著自己的胸口道,“我怎麽感覺今天好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呢?”


    春燕將藥吹涼了,一邊給德妃喂藥一邊問,“娘娘,你是想多了,怎麽會有什麽事情呢,這一切都是好好地呢。”


    德妃就是覺得那裏不對勁,反正心裏麵都是慌亂的,就好像是什麽在抓著自己的心一樣,德妃是如何都安靜不下來啊。“不,我總覺得心裏麵亂糟糟的……”


    “是不舒服嗎?要不要請看看。”春燕放了碗問。


    提到了太醫德妃就皺皺眉,現在一聽見這兩個字,德妃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裏都覺得不對勁兒。忙搖頭,“不是。”


    春燕道,“不如,奴婢扶著娘娘出去走走吧,娘娘這樣也不是辦法,外麵的陽光好,出去走走,興許娘娘的心情就會愉悅許多了。”


    德妃渾身沒力氣,窩在那裏也不想要動,整個人的麵色也不好。“不了,你把消息給送出去了嗎?”德妃抓住了春燕問了,“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的,帶消息出去,無論如何都要讓人知道我的事情。”


    後宮裏麵許多事情都是秘密,德妃的事情,現在宮外還不知道。


    可是,哪天楚逸風是將所有的後路全部都切斷了的,每天除了來送東西,就不能有人出去。春燕一雙眼睛紅了,“娘娘……會有辦法的……”


    德妃的一顆心都淡了下去,下意識的就去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那個肚子微微的出神。


    春燕急了,“娘娘,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自從楚逸風將她困住了以後,鳳藻宮裏麵的待遇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楚逸風是表麵沒有說什麽,但是宮裏麵的人都是知道消息額,以為鳳藻宮氣數已盡,不大喜歡搭理鳳藻宮。


    “急什麽?難道你也覺得本宮氣數盡了?”德妃憤怒問了。


    春燕不敢作答,想迴答是的,外麵都是這樣認為。德妃的渾身卻是氣的發抖,捶打著麵前的杯子,將春燕手裏麵的那瓷碗也給扔了出去。“我就不信我呂巧雲就這樣完了!南遙,莫靈安,若是讓本宮出去了,本宮讓你們好看!”


    德妃一時沒有忍住,竟然是氣急攻心吐出一口血。


    春燕是嚇得魂都沒了,趕忙去叫宮人,“娘娘吐血了,趕緊去叫太醫過來。”


    守門的那些太監可沒那麽好說話,門口還有好些禁衛,這些禁衛可不會買德妃的帳。“皇上隻讓我們看著這裏,可沒有這吩咐。”


    春燕看著沒人把腿就往外麵跑,衝出這裏就能夠去太醫院,這樣就能找到太醫救德妃了。春燕沒有跑了兩步就被禁衛給抓住,捆了手。“你們放開我,裏麵的可是貴妃娘娘,如果有什麽閃失,皇上一定會那你們試問的。”


    那些禁衛可不怕這些。


    他們吃的是皇帝給的飯碗,幫的是皇上。


    “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那人道,一腳踹在了春燕的膝蓋上麵,春燕悶哼了一聲,這就跪了下去,膝蓋直接嗑在地上,幾個人將春燕又是拖著扔迴了鳳藻宮。


    春燕迴來的時候德妃是看著的,“你這是怎麽了?”


    春燕站不起來胸前也是悶疼,爬著到了德妃身邊。剛春燕想出去,德妃知道,問了,“他們不許你出去,他們傷你了?”


    這麽多年,也就隻有一個貼身奴婢春燕跟他,德妃也不是沒有心的,自然是感動。


    春燕搖頭,德妃就彎腰去掀開春燕的裙子,春燕坐在一邊,忙搖頭。“娘娘,這個不妥的。”


    德妃問,“有什麽不妥的?你給我看看,春燕。他們怎麽傷害你了?”


    春燕繞不過德妃,隻能夠讓德妃掀開褲子看,兩個膝蓋都紫了,腫成了一大片,小腿肚子上麵也是青紫的,德妃一看就紅了眼睛,“我呂巧雲進宮這麽來,什麽日子沒有過過,今天卻到了這步田地!”


    德妃說著就笑了,眼角處流出晶瑩的淚水,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道,“今天這屈辱我呂巧雲記下來了,以後我定當加倍的還給他們!”


    春燕點點頭。


    就是這個時候門口有人進來了,倒是也沒有人稟報。德妃看見的是一個穿著藍衣的太監,以為是過來送東西的,語氣冷了些,問,“誰?來做什麽的?”


    那太監是低著頭的,捏著氣息說話,“娘娘,我是老爺派來的。”


    呂巧雲聽到太監說老爺兩個字,心裏麵頓時亮起了一道明燈,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哪個老爺?本宮可沒有派人迴過呂家,你到底是誰?趕緊給我滾!本宮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們還想如何?”


    帽子底下這人倒是紅唇白齒煞是好看,拿了帽子低垂著頭,“娘娘,老爺知道這件事情了,是老爺讓奴才來的,讓奴才來看看你,老爺擔心你。娘娘不寫封書信帶給老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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