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婉凝都是一個人被關在臥房裏,沒有一個人來,看來淩雲山莊是真的不打算從她口裏得知秦玉的下落了。


    幾天下來,蘇婉凝整日寢食難安,被困在這一小小的臥房裏,令她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南宮燁和南宮羽那邊做了什麽安排,可偏偏她有什麽都不能做。


    今日是大年初一,可是卻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蘇婉凝隻感覺到壓抑。


    就在蘇婉凝難熬萬分的時候,多日緊閉的門被人推開,是一個陌生的麵孔,進來一句話也不多說,直接吩咐身邊的人道,“把她押出去,帶到前堂。”


    隨即,便有兩個男人上前束縛著蘇婉凝雙臂,壓著她的肩膀出去了。


    等蘇婉凝到了前堂的時候,發現大堂裏坐著好多人,有她認識的莊主和秦墨,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麵孔,可這些人並不足以讓蘇婉凝動容,知道蘇婉凝看到了楊雲暉。


    沒錯,正是楊雲暉,他此刻站在大堂中央,當蘇婉凝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的模樣都變了。


    楊雲暉怎麽來了?是誰派來的?南宮燁還是南宮羽?


    蘇婉凝心裏懷著滿滿的疑問,可是卻介於有淩雲山莊的人在此,她隻能忍住不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楊雲暉。


    莊主這時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對楊雲暉冷道,“人你也看到了,是不是也該讓我看看秦玉了?”


    楊雲暉淡漠一笑,“莊主放心,秦玉現在平安無事,不過今日莊主是看不到了。”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的人都不高興了,秦墨站起身怒道,“你想看的人我們讓你看了,為什麽不讓我們看副莊主?你什麽意思?難道是逼我們動粗嗎?”


    楊雲暉鄙夷的看著秦墨一眼,“你們最好想清楚,你們如今惹的可是朝廷,隻要朝廷動兵,分分鍾就能踏平你們淩雲山莊!”


    莊主到底是個有城府的男人,肆無忌憚的笑了一下,“若是往日,楊將軍這話說的的確沒錯,可今時不同往日,北城已經瘟疫泛濫,朝廷恐怕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若是在和我們淩雲山莊動手,隻怕是得不償失吧,畢竟我們淩雲山莊也不是吃素的。”


    莊主的話說的沒錯,若是朝廷真的和淩雲山莊交戰,必然會殃及西北百姓,北城現在已經瘟疫泛濫,到時候若真打起來,豈不是亂上加亂,萬一再控製不住瘟疫,整個西北可就都遭殃了。


    況且有史以來,朝廷和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隻要江湖勢力不威脅到朝廷,朝廷都是不予理會,可如今忽然朝廷和江湖動了手,隻怕也會節外生枝。


    看來,南宮燁是另有打算,不然憑他的暴脾氣,若真能打的話,今日也不會讓楊雲暉來了。


    楊雲暉的麵容此刻也有些難看,瞧著淩雲山莊莊主道,“恭親王殿下說了,淩雲山莊若是想見人,明日午時華蓋山上見,隻許莊主一個人帶著她去。”


    這話中的“她”,指的是蘇婉凝。


    “休想!”,頓時便有淩雲山莊的人反對,“我們怎知道你們有什麽鬼心思,萬一莊主除了危險怎麽辦?”


    “就是,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楊雲暉也不急,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言道,“恭親王說了,隻要莊主看了這封信,自會去的。”


    莊主瞧了瞧楊雲暉手裏的信封,點了點頭,便有人走出來接過信件遞給了他。


    待莊主打開信封讀過信件,麵容的確深沉了些,但畢竟是城府極深的人,沒人猜得到他此刻的心思,隻聽他緩緩說了句,“好,明日午時,我會準時去華蓋山的。”


    大堂裏的人頓時就慌了,“莊主,您不能去啊,這太危險了!”


    莊主卻抬手示意大家不要慌張,似乎一切他心裏有數,吩咐道,“送楊將軍出山莊。”


    秦梓嫣這下忍不住了,一下子起身激動道,“父親,您這不是放虎歸山嗎?您不能讓這個人走!”


    莊主眉頭一緊,微怒,“閉嘴!父親自由安排,你不必插手。”


    隨後,莊主朝著下屬擺了擺手,便有人在前麵帶路,楊雲暉不忘瞧了蘇婉凝一眼,抿了抿唇角,轉身便離開了。


    楊雲暉這麽一走,蘇婉凝的心就沉了,看著楊雲暉遠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蘇婉凝才收迴目光。


    秦墨這時站起身,有些激動,“莊主,您為什麽要答應他啊,朝廷要你獨自一人去,隻怕是心有不軌。”


    莊主卻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裏的信,迴道,“我自有安排,將這個女人帶下去好好看管,山莊各堂主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隨即,蘇婉凝便被人押了下去,臨走前,蘇婉凝盯著莊主手裏的書信瞧,她不知道那心裏到底寫了什麽,能讓莊主應下此事。


    而楊雲暉迴到了驛站,首先去找了南宮羽,幾日不見,南宮羽倒是顯得憔悴了些,這幾日他一直在為救蘇婉凝一事奔走,很少休息。


    南宮羽看到楊雲暉第一眼就急忙問道,“怎麽樣?可看到皇後了?”


    楊雲暉點了點頭,“看到了,人活的好好的。”


    南宮羽這才稍微安心,隨即又問了句,“皇兄給你的信呢?可給了淩雲山莊的莊主?”


    楊雲暉又點了點頭,“給了,他答應了咱們的要求。”


    南宮羽麵容微變,他也在猜想南宮燁到底在心裏寫了什麽,可終究是猜不出來,他知道南宮燁和淩雲山莊並無交集,到底是拿什麽讓莊主應下的呢?


    隨即,南宮羽又問道,“可看過那書信裏寫的什麽了嗎?”


    這迴楊雲暉卻是搖頭,“沒有,陛下派去的人一直緊跟著我,我實在是沒有機會。”


    南宮羽緊了緊牙,分析道,“看來那信裏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雲暉眉頭一緊,疑惑道,“可陛下和淩雲山莊並無交集啊,能有什麽可以牽製得了淩雲山莊的莊主呢?”


    南宮羽沉悶的坐下了,指尖不經意的在桌麵的滑動著,他眉頭擰成了疙瘩,想了好半天,才開了口,“皇兄說明日他也會去,看來定是有話要和淩雲山莊的莊主說,你可否去告訴武魂山莊,明日一早將秦玉送過來了嘛?”


    “已經說了,武魂山莊會按時把人送過來。”


    “千萬不要讓人看到武魂山莊的人,咱們和武魂山莊的關係可不能讓皇兄知道。”


    “三哥放心,我已經和武魂山莊說好了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


    南宮羽長長的舒了口氣,楊雲暉看得出南宮羽心情不好,便說道,“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本來三哥隻是想除掉畫眉山莊,誰知道牽扯了這麽多的事情。”


    南宮羽煩躁的將頭靠在椅背上,愁道,“是本王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聯手武魂山莊就可以除掉畫眉山莊的,可誰知道,還有淩雲山莊。”


    楊雲暉眼神迷離了一下,似乎有些話要說,想了數秒才開了口,“三哥,您為了皇後這麽做值得嗎?”


    南宮羽這時瞧了楊雲暉一眼,迴答的毫不猶豫,“值得。”


    楊雲暉卻匪夷所思,“可是我不明白,您明知道皇後的身份,就因她是陛下的女人,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南宮羽這時卻笑了,笑的那般無奈,“我的確知道,可即便這樣,我也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


    楊雲暉有些不高興,“我看三哥你是瘋了,當初為了皇後殺了太尉,如今又要動那個廖蓁蓁,這些本來和您都沒有關係的,如今使得陛下對您存有異心,本來是一對好兄弟,你看看如今為了一個女人成了什麽樣子。”


    南宮羽沉了口氣,“以前皇兄還未登基的時候,我倒是和廖蓁蓁打過幾次交道,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一日不除,皇後在宮裏便不得安寧,如今陛下為何對皇後那般冷漠無常,不就是因為廖蓁蓁從中作梗嗎?而廖蓁蓁之所以可以在宮裏翻雲覆雨,就是因為她背後有個畫眉山莊。”


    南宮羽頓了頓,又道,“隻要畫眉山莊倒了,廖蓁蓁也就沒了叱吒風雲的本事,我本想著借此次下西北正巧可以除掉畫眉山莊,可誰知道皇兄他也跟來了,才會出了這麽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


    經南宮羽這麽一說,倒是讓楊雲暉想起了那日宴席上的事情,便開口問了句,“三哥,你說到底是誰在太後的膳食裏下的毒啊?”


    南宮羽冷冷一笑,“除了廖蓁蓁還會有誰,當日宴席上的杏仁露是她準備的,可是卻偏偏讓皇後的貼身宮女翠雲經手送過去,為的不就是嫁禍皇後麽,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連她也沒想到,事情沒有按照她設想的發展,反而還讓本王有了來西北的機會。”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聽宮裏的探子說,廖蓁蓁已經知道畫眉山莊如今身處危險之中,可如今後宮有太後一人掌權,她也無法出宮,如今也隻能幹著急。”


    南宮羽頓時陰冷一笑,“這次本王不除掉畫眉山莊,是不會迴去的,隻要誰敢欺負皇後絲毫,就等同於和本王作對,結果隻有死!”


    原來,真實的一切是這樣,南宮羽已經愛到蘇婉凝癡狂,保護蘇婉凝極盡瘋狂,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蘇婉凝一絲一毫,哪怕是再難對付的人,南宮羽都會挺身而出,除它個幹幹淨淨,而他要的,隻是讓蘇婉凝平安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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