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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夢詩行禮之後,拿了金條就出去了。銀塵磚頭看著陸夢琪,發現她眼睛亮亮的,一臉期待:“怎麽了小夢琪?”


    “算數啊……奴婢其實非常在行的……奴婢在進了那地方之前,可是大小姐呢!琴棋書畫,算數醫術,甚至星象占卜都學過,師尊,奴婢算數好,是不是學您神功會很輕鬆呢?”


    “隻能說入門輕鬆吧。”銀塵正色道:“越偉大的道統,學起來其實越難,而獲得的成就也越高。陰陽和合宗的神功威力,不及普通清風決的三成,而為師的道統,說有清風決三十倍威力也不是吹牛。”


    陸夢琪聽了他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睛更亮了。


    【南國潘興城·真王府】


    當趙光怡一臉輕鬆地迴到真王府的時候,真王府闔府上下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王爺,究竟什麽事啊!”十鬥才見到趙光怡平安無事地迴來,差點當著他的麵跪了。這次趙光怡被緊急招入宮,十鬥才首先想到的就是皇上或者皇後要對王爺不利。


    這也難怪,於情於理,皇上宣召真王入宮,也理應趙淩雲去,畢竟他才是正兒八經的真王爺,趙光怡此時早就是“老王爺”了,是上一代人,是該歸隱王府頤養天年的過氣人物,在平時的時候,不應該被召入宮,可皇上的聖旨上寫得明明白白:“宣真王趙光怡入宮。”


    在十鬥才看來,事出反常,非奸即惡,必有妖什麽都形容得太輕了。風源大陸上,伴君不是如同伴虎,是如同伴地行龍啊。


    “來來來,把……我看,李雲龍,房謀,杜斷,陳友士三個人都叫來吧!風火兩個老人家也請來!我們好好合計合計!”趙光怡十分隨意地往大堂中間一坐,便仿佛開茶話會一樣開起了討論會。幾個人聽到老爺的召喚,一溜煙兒趕來在下首候著了。


    很奇怪地,趙淩雲和河老並沒有受到邀請,這一點讓十鬥才想不明白,更覺得心肝兒都在顫抖,他懷疑趙光怡老爺是不是被深宮裏那一對歹毒夫妻喂了劇毒,迴來交代後事啦?不想讓自己最親的人知道?


    十鬥才立在一旁,心驚膽戰地看著趙光怡,趙光怡渾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


    “趙光叔起兵反了,皇上嘛,派我去給他講講做臣子的道理……”趙光怡一臉無辜地說著。


    “噗——”十鬥才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趙光叔?那個……被困在煉魂山上的?”他此時的表情很精彩,如同顏藝一樣。十鬥才很受傷,感覺整個王府的人都很受傷,原以為一場潑天大禍要落下來了,結果你給我說什麽趙光叔?!一個煉魂山上的高級囚徒?!


    而其他幾個人,除了李雲龍表情有點陰沉外,都是一副拚命忍住笑的表情。


    趙光叔這個人在這些真正的猛將謀士眼裏,隻怕還不及找王爺手裏的一隻杯子呢!


    “老爺,這次皇上沒說讓您一個人去吧?我們可以調一支血滴子的高手隊伍過去,加上我等的暗衛,還有一些江湖朋友願意相助的,隻怕一支八九千人的精銳是跑不了的,然後王爺可以按照王朝律法,在附近州縣征調一支巡防營湊湊人數,弄到三萬人的規模,先圍住他,在用精銳部隊突襲……”房謀想了想,便將自己的大體思路說出來,雖不完善,但也算是十分切合實際,高效可行了。


    真王座下的暗衛,是南國真正的無敵鐵軍,除了銀塵訓練出來的納粹黨衛軍一樣的禁軍八十四標,整個帝國,甚至整個天下都鮮有能硬抗其軍勢的存在。那是和黑羽軍廝殺過的可怕力量,以趙光叔這麽小胳膊小腿兒的山匪+封殺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擋得住的,那是用一隻螞蟻去和一頭猛獁玩肉搏啊!


    “不用了。”趙光怡懶洋洋地說道:“房愛卿你理解錯了,皇上不是讓老夫去逼降他的,是直接領了十萬禁軍把他擺平了就好。”


    “啊?!”一圈人都驚叫起來:“平叛?!”


    “是啊。也不知道皇上這次狩獵受了什麽刺激。”趙光怡垂下眼簾,他根本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趙光叔,究竟做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讓皇兄如此動怒,以至於連祖製規矩都可以不顧,明目張膽地下了命令殺他。


    “他勾搭了皇兄的那些妃子了?”趙光怡胡亂猜著,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驚心動魄。


    “可是,如果要平叛,叫小王爺去不就可以了麽?按照王朝鐵律,小王爺如今才是正式的王爺……”這個時候,杜斷輕聲問道:“老爺,皇上這麽做不會是……”


    “是他自己覺得搞不定了,才想起你家王爺我啊!”趙光怡的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絲緬懷的神色:“從小到大,現在都老了,還是如此……皇上究竟想什麽,你我皆不可知……”他輕輕歎息了一下,內心之中,對兄弟蕭牆的恐懼與無奈,如同毒藤蔓一樣滋長起來。


    “王爺,不才擔心趙光叔一死,兔死狗烹。”十鬥才這個時候已經把握住了事情的關鍵了,皇上擺明了是對趙淩雲的辦事能力不信任,若是平常地帶兵打仗,可能趙淩雲還能行,而這次趙光叔的反叛,從名義上來說,是比北人更加危及皇上統治根基的大事。帝國,難以死於外敵,卻級易亡於內臣!第五第六王朝都是如此,內部的裂變,是所有當皇帝的,最恐懼的事情,想想先皇的陳橋兵變,就知道如今帝國烏煙瘴氣的樣子究竟是為了什麽!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國破臣亡。離恨天對天下王權的嘲笑,如今言猶在耳,老夫也一刻不敢忘記。”趙光怡擺擺手道:“不過,暫時沒那麽嚴重的,比起趙光叔,尊王大人,美王大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皇上留著老夫,還有別的用哪!”


    “隻怕皇後並不需要對付尊王大人。”十鬥才道:“倒是美王需要她時時防範,可是東海秘境……”


    “美王要是隻有東海秘境這麽一點點勢力,那他們是怎麽支撐到現在的?他們,可是整個閹黨呢!如今尹山巒‘死’,天下的書生們心氣早就散了,再也沒有一個東林黨和閹黨較勁兒了,而閹黨,其實將皇後倆親兒子以外的所有皇子都控製在手,這才是頂頂可怕的事情!當然這些,老夫一直沒告訴各位,畢竟尊王和老夫說這些的時候,也戰戰兢兢呢!這種事情,真要捅到皇上那裏,可就不是一點點小風波的事情了!搞不好父皇時期的人都要牽連進來,諸位覺得如今的帝國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明白了!”十鬥才點點頭:“王爺的意思就是,趙光叔反了,等於將這種微妙平衡打破,帝國將迎來一場亂局,而如今的帝國,根本經不起任何亂局!所以啊,皇上為了天下太平,隻能忍痛迫害皇親!”


    “所以啊,弑殺皇叔這種可怕的事情,別讓淩雲知道了吧!他雖然優秀,可畢竟還小啊!老夫不希望他將來變得不信任親情。”趙光怡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相信親情的人,不是人啊……”


    “可是父親我已經知道了。”趙淩雲的聲音突然在大堂的門外響起,嚇了眾人一跳。


    “淩雲!”趙光怡罕見地發怒了,開口訓斥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父親,弑殺皇叔,不過違背祖製和道義,那趙光叔和我從未謀麵,與我如同路人一樣,殺就殺了,背上罵名也無所謂,可是,父親,您和他是同輩中人,從小在皇宮中長大,弑殺皇兄,那是要將過往的一切感情都割裂開來的呀!父親肯定心疼的吧!父親為何還要拚著心疼,去做這件事呢!不如讓我代父出征,也免得父親和他相見與沙場,雙方難堪呢!”


    “弑殺皇叔,是為絕義,弑殺皇兄,是為絕情。”十鬥才冷靜得近乎殘酷地說道:“王爺,說實在的您是在替皇上背鍋呢!”


    “所以老夫就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去做這件事情?”趙光怡固執道:“別扯了!首先皇上希望老夫親自出馬,這樣他會覺得保險許多,其次,老夫與趙光叔並無交情,小時候也是相互打破頭的情勢,心中並未有所感覺,可是對於淩雲來說,並不一樣,畢竟,那人也是他的長輩啊!”


    趙光怡說道這裏,再也不顧趙淩雲的想法,直接下令道:“十鬥才你必須留下來主持王府大局,畢竟如今潘興風雲詭譎,趙光叔謀反的消息一旦到了潘興,天知道美王會怎麽想,那些個太子之類的皇子一個個眼看著就要奔三了,很難說不會動什麽心思!所以你和淩雲留在王府,彈壓局勢!房謀杜斷陳友士李雲龍,隨老夫掛帥出征吧!風火二位也跟著去吧!把糧草先征集起來!對了,老風臨走前給老陽說一下,趕老夫迴來之前,龍皮大衣的事情必須有著落!皇上可等著要呢!”


    “是!”眾人應諾。


    “你好好在家呆著,不要為為父擔心!他趙光叔還不是肅親王納蘭野望,更不是哈蘭玄冥!為父去了就能凱旋,你隻要……”趙光怡扶著趙淩雲的肩膀,溫言道,仿佛剛剛的怒氣不過是虛妄。


    “父親不必擔心,一應事物,孩兒都可以一肩扛下!隻是……”趙淩雲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李大俠,您家內人可否為小王充當信使?”


    “這個自然。”李雲龍眼神一變,已經想到了趙淩雲所謂何事:“王爺肯替宗主殫精竭慮,敝派上下沒齒難忘!”


    “一家人還是不要說兩家話了,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淩雲這輩子不肯背叛離棄!”趙淩雲說道:“等大俠家人從解夢山穀迴來,還請她能出使一趟崇王府才是。”


    “小王爺,銀塵大師打算想崇王府攤牌了?”這時十鬥才出聲問道:“我記得他曾說過在等一年的。”


    “東海秘境,收獲最大的其實就是恩師,他從那邊出來之後,就已經破了心障,行事也不像以前那般謹小慎微了。這次他打算趁著鐵山大會的機會,一舉奪得天下第一鍛造師的名號,當然也要對自己的家事上心了。當然,恩師可能也看出崇王二世子並非能托付之人,覺得崇王府不夠安全了吧?”


    “隻怕現在才開始準備,已經晚了!”十鬥才語出驚人:“煉魂山上的那位,其實並非僅僅勾結江湖門派,還和崇王府過從甚密!”


    “什麽?”不說別人,趙光怡自己就大吃一驚:“崇王府?!”


    “準確地說,是崇王和甄老太君,他們明裏支持太子趙仁財,暗地裏,可是支持趙光叔的呢!他們收留趙光叔的女兒,裝作尼姑,放到了自家的廟宇裏麵,名為妙音!同時暗中為趙光叔的勢力,比如封殺門收羅神兵,以壯實力。至於靜妃娘娘出賣韓門,自己和趙光叔結仇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為了獲得皇上真正的寵幸和重視,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也為崇王府在潘興城的地位遞交的投名狀。”十鬥才不愧是十鬥才,僅僅拚著一些朝野傳聞,和血滴子的一些關鍵卻十分零碎的邸報,就分析出整個趙光叔利益同盟體的大致輪廓:“隻可惜,崇王府裏,無一人具備真才實學,這眼光也不怎麽樣,煉魂山上的趙光叔,勢力微弱,又絕沒有半個真正的兵戰之才,這次惹怒了皇上,隻怕……”


    “隻怕什麽?趙光叔的結局是注定了吧?”趙光怡接口道:“十鬥才你是想提醒淩雲,對崇王府應該使用非常手段?”


    “沒錯!”十鬥才篤定地說道:“崇王府和趙光叔同氣連枝,又同時和後黨的尊王,閹黨的美王疏遠,一旦趙光叔被擒滅,皇上放過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也就是一場人禍即將臨頭?”李雲龍也明白過來,冷汗直冒地說道:“那時候侄女會不會……”


    “受到牽連是肯定的,唉,可憐那麽一個小女孩子,平白無故要被這詭譎局勢玩弄啊!那時,就算我等能救她出來,隻怕也是要在賤籍上留名了!姑蘇林家,可是江南一大文豪世家啊!”


    十鬥才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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