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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拉開點距離,然後用火焰燒掉他身上的罡風,否則返虛巔峰的高手我根本對付不了。”


    銀塵感受著對方返虛十三重的可怕力量,知道自己又遇到了棘手的,不太可能擊殺的敵人。他趁著決鬥天則還沒有降下來的空當,目光一凝,直接一個瞬移後退了一丈,和那蒼白的身影之間,隔了一張多的距離,完全處在對方的打擊之外。那蒼白的身影看到銀塵詭異的身法,沒有絲毫驚訝,隻從鼻孔中噴出一聲淡淡的冷哼。


    白銀色的瞳孔慢慢收縮,銀塵在從東海秘境迴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他的符文魔法,實際上是用魔法合成魔法。


    符文直接合成,每次發動占用三秒時間,隻產生一半魔法閃光(黑暗魔法例外,無閃光),而直接用魔法合成魔法,完全瞬發,同時產生巨大的光,火,冰柱之類的異象(黑暗魔法同樣例外,隻會在地上出現一團影子),麵對任何對手,瞬發的遠程攻擊一定是魔法師最強大的技能,無論是什麽樣威力的魔法。


    想到這裏,銀塵的手中猛然亮起兩道刺目的光芒,那是同時發射的光係魔法·審判。


    決鬥天則還沒有降下,但是那蒼白色的身影已經先一步衝過來,手中的鐮刀高高舉起斜著朝銀塵砍下。


    “熾芒!”


    雙重的審判融合起來變成一道激光炮一樣的巨大光柱,轟隆一下就將蒼白色的身影打飛出去,讓他在離銀塵十丈遠的地方飄然落下,他的全身隻剩下一絲絲微弱的罡風,顯然光絲魔法的毀滅之力,將他身上的罡風消減了大部分。


    銀塵抓住機會,趕緊一掌打出,一顆大火球唿嘯著飛射額過去,可是那蒼白色的身影已經有了防備,輕巧地避開了直射的大火球,同時,身上的罡風再次躁動起來,迅速達到滿溢的狀態。


    銀塵放下手,此時,決鬥的天則慢慢降下。


    蒼白色的頭發披散下來,年輕的容貌暴露在火光之下,靈皇輕輕“咦”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驚訝。銀塵也有點意外地挑挑眉毛,看著這個幾乎相當於自己的簡陋山寨版的年輕男子。


    蒼白的袍,蒼白的發,褐色的皮膚,粉紅色的眼睛,圓潤的臉,粗壯而棱角分明的身體,以及雙手握住著的,象征西方死神的巨大鐮刀,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如同從地獄深處走來的勾魂使者。而他麵對著的,卻是黃金的鎖甲,白銀的長發,白銀色的瞳孔,金黃色的鎖甲雙手以及雙手之中變化莫測的各種武器,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讓他所麵對的那少年,如同從星辰大海中漫步而來的命運追獵者。


    兩人都停下來,從偷襲和反偷襲轉為正麵對峙,兩股巨大的氣勢分別爆發出來,在空中無聲無息地相互傾軋。蒼白的青年,也就是封殺門的主人天知大人,爆發出的氣勢陰損刻毒,帶著猛鬼之力特有的混亂與殘暴,配上他那一身白如無常的打扮,更像是地獄的惡鬼,然而他那陰冷又混亂的氣勢,被銀塵散發出來的氣勢壓迫得節節後退,明明具備返虛巔峰的力量,卻在對峙之中逐漸落了下風。


    銀塵的氣勢,就是銀塵頭頂上暴雨如注的黑色天空,就是銀塵腳下泥濘濕滑的地麵。當天空與你麵完全被魔法師掌握的時候,麵對破裂天地的霸者,掌控天地的馭者的優勢就顯露無疑。天知的氣勢慢慢萎縮,並不是被銀塵的氣勢直接推擠得萎縮,而是被銀塵掌控著的世界推擠得萎縮。


    “你們這些毛賊,果然沒一點點騎士精神,除了偷襲就是山寨。”銀塵兩手空空,輕輕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冷笑著說道:“山寨的意思,就是那種質量低劣的仿冒品。”


    “這位小將言過其實了,我如今這個樣子,是早年練功的時候過於勤奮,傷了經脈而已,並非要刻意模仿什麽人的,倒是你,這樣貌看來天生如此,橫豎不不像是中原的天朝上民啊。”天知在氣勢上比輸了,便打算在言語上扳迴一局,否則自己這邊的士氣要打了個折扣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銀塵是化外蠻夷的野種,在他所謂的“中原人”高人一等的潛意識中,相當於進化不完全的猴子。


    當然這樣說也飽含著離間靈皇和銀塵光係的用意,天知其實知道,靈皇,或者說但凡誰做了南方帝國的皇帝,都疑心病特別重,最是寧可冤枉千人,也不信半個的,他在這裏點出了銀塵的“人種問題”,那絕對會喚醒靈皇內心的警覺,猜疑銀塵是不是來自北國的探子,這樣一下君臣不和,說不定一會兒就自亂陣腳了。


    不過很可惜,他當麵的敵人,銀塵,對此沒有任何表示,是默認?是無可辯駁?還是自信和靈皇的關係夠好,不用爭辯?天知不得而知,他隻知道此時銀塵沒有動怒,沒有分心,自然不會消減任何戰力,而從剛剛的試探上來看,天知知道自己並不占優勢。


    他不會明白,作為一個蚩尤血脈的傳承者,銀塵根本不會在血慟之類的問題上,和任何人爭論的,這是一種血種深處的絕對自信。當然真正爭論起來,靈皇和這位天知在銀塵眼裏也不過是沒毛的猴子而已——加布羅依爾的法師們並非完美無缺,血統自大情緒還是有一點的,畢竟他們之中有人已經超神。


    靈皇此時也聽到了天知的話,但是他並沒有對銀塵的血統抱有什麽疑惑,更不可能被天知這麽一句話就忽悠了,實際上,靈皇特別傾向於相信銀塵來自歐蘭,一個充滿著悲情,騎士道和音樂的藝術之都,畢竟他知道銀塵會歐蘭語,還懂很狂猛的音樂,而這些天知不知道,所以他的羞辱和離間都弄錯了打開方式。


    說完這些,天知在銀塵的氣勢壓迫下,終於不得不刷率先出手,以免自己被對方的氣勢徹底壓製,戰力受到真實的折損。


    他雙手高高舉起鐮刀,請嘯一聲,蒼白的身影如同火箭一樣竄上高空,完全摒棄了江湖上流行的交錯破防戰法,仗著自己詭譎的輕功,如同鷹隼一樣向下撲擊。


    他的鐮刀高高舉過頭頂,狂風將他滿頭白發拉成一條直線,自上而下地飛撲到銀塵身前七尺距離,猛力向下一劈。


    “秦亡碎骨刃!”


    “小心!”聽到天知喊出神功名稱的瞬間,靈皇,淩華皇後同時喊了起來,作為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他們自然見識廣博,認得那《秦亡碎骨刃》乃是天下第一的鉤鐮刀法,如同長刀神功中的《夜盡屠城》,單手長劍神功中的《暴雨傾城》,幾乎是能夠融合殺道的一種神功,最是兇險不過,靈皇和淩華皇後雖然自持有聖器護佑,生命無憂,可是對銀塵這種忠心護主到了連軍令都可以不顧的“猛將”依然十分珍惜的,至少現在十分珍惜,因為銀塵是唯一可以讓他們體麵地衝出包圍圈的人。


    鐮刀的鋒刃上發出深紅色的反光,如同一道血魔陰雷,對準了銀塵當頭劈下。狂風帶著陰慘慘的雷光和無數猛鬼的尖嘯轟然落下,變成一道血紅與髒灰色混雜著的弧形光刃,直接將銀塵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兩半的銀塵直接消失了,如同在陽間閃現一瞬的幽靈。金色鎖甲的身影從另外一個地方慢慢浮現出來,黃金色的鎖甲手套上,光芒萬丈。


    聖光化為一道一人寬的光劍,在夜空中強刺向天知的命門,看起來幾乎要將他直接吞沒了,在空中看似無處借力的天知感受到背後襲來的驚人熱量,嚇了一跳,趕緊靠著巨量的罡風旋轉過身子,拿起光器奮力一格,同時將全身罡風匯聚在身體正麵,再次將光芒擋下,然而鐮刀並上光芒擊中的地方,居然慢慢亮起一片即將融化的紅色。


    天知飄然落地,雙肩卻因為手掌心裏傳來的灼熱劇痛微微顫抖。大量的猛鬼之力從全身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變成一道道灰色的張牙舞爪的亡靈。亡靈用虛無的鬼爪使勁抓撓著長柄鐮刀,發出鐵砂魔玻璃一樣刺耳的響聲,總算趕在長柄熔斷之前,將鐮刀整體冷卻下來,然而這把光器上的靈光,已經暗淡了不少。


    “還挺有兩下子的麽。”天知冷笑道:“倒是一隻很會掙紮的青蛙,可是你一沒有修為,二沒有神兵,在我麵前,也不過是一隻能蹦躂幾下的青蛙而已。”他說著,十分陶醉地晃了一下手中的鐮刀:“你真的以為我手裏的這把鐮刀,隻有這點能耐?”


    他說完,很滿意地看到銀塵十分緊張地縮小的瞳孔。


    作為鍛造師,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神兵,尤其是攻守類的神兵,並不僅僅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靈器以上,神兵開始具備靈智,玄器以上的神兵,其實都可以變形,如同蚩尤萬化術一樣,隻不過變形的形態相對固定而已,銀塵的蚩尤萬化術,先進在任意性,已經位階品級方麵,他手中的任意一樣東西都可以變成珍品聖器。


    神兵變形,威力暴增,而且出現各種增益狀態,簡直能將戰士變成半個聖騎士,不過任何神兵,變形之後,大量消耗持有者的元氣和體力,不能長久——前提是麵對神兵的人能活長久才行。


    銀塵十分緊張地磚頭看了一眼靈皇,而靈皇強壓著自己內心中的緊張和恐懼,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那一瞬間,靈皇從銀塵眼裏看到了一點點猶豫和軟弱,仿佛要放棄什麽堅持,可是那猶豫和軟弱僅僅在他銀白色的眼睛中閃現了連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刹那,就消失了,被堅定和自信取代。


    是的,那一瞬間,銀塵猶豫了,他瞬間就想到用黑暗的詛咒來給腳下的泥土,空中的雨滴,甚至天知身上的衣服施展變形,以瞬間變化出的珍品聖器和天知的變形光器抗衡,這樣他可以站在一邊,從容地發射出無窮的光劍,將天知的罡風磨滅,緊接著一連串火球就可以將他擊敗了。


    然而,黑暗的力量,玄冰的力量,在靈皇麵前不可以展露出來,因為那是黑零的力量,是傀儡宗的主人,曉之掌門的力量,不是翰林院講經的力量,不是一個禁軍標統應該具備的力量。


    銀塵在靈皇麵前,隻能使用火焰和光芒,甚至就連這次使用光芒之力,也必須事後向靈皇解釋:“這是火焰力量的變體,也是熱的。”


    他在那一瞬間猶豫了,想將黑零的能力展露出來,事後以“在秘境中獲得的新能力”搪塞過去,可是他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想法風險太大了。很可能牽扯到真王。


    在這趙什麽的公然篡權叛逆,靈皇對所有親王的信任都降至最低點的時候,銀塵必須杜絕任何靈皇懷疑真王的可能性,所采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給靈皇下惡咒。


    所以,他猶豫了一瞬間就否定了自己想法,在靈皇麵前,他堅持使用光和火來對抗這個在絕對能量總量上超過自己許多的天知。


    天知就趁著銀塵一分神的機會,將全身的罡風灌注在鐮刀之中,隻聽著哢哢幾聲,鐮刀的長柄忽然斷成幾節,一條仿佛有生命的鎖鏈貫穿其中,將鐮刀變成了鏈刀。


    “鏈刃·顱頂骨梭·穿刺!”


    暗紅色的光芒如同冥河中的血水,慘然閃過,那速度快得銀塵都來不及反應,就被鏈刃擊中了。不動霸體在鏈刃接觸皮膚的瞬間宣告失效,而諸神加冕的光芒,從皮膚下滲透出來,為他抵擋住了散發著血色光芒的刀刃,但是刀刃後麵的鎖鏈之中,接連彈出尖銳的倒刺,幾乎瞬間就在逐漸亮起的光芒鎧甲上戳出五六個孔洞,隻能抵擋三次攻擊的諸神加冕,就在那一瞬間碎裂開來。


    一起碎裂的,還有銀塵的身影。


    銀塵再次從天知的背門死路裏浮現出來隻不過這一次他變得十分有耐心起來。“鐮刀類型的武器自帶封鎖特性,離近了不動霸體會失效,那麽好吧,就遠遠地幹掉你好了。”這麽想著的銀塵,手中接連噴出一顆火球,和一道光劍,兩者在空中融合成一片橙紅色的火光,然後落到他的肩膀上,鎖甲包裹著的肩膀之上閃爍起金色和紅色的符文,符文燃燒著破碎開來,變成了一根粗長的炮管,這一下,靈皇,淩華皇後和韓霜似都驚呆了,作為擁有相當見識的三個人,自然認識紅衣大炮是什麽東西,而銀塵的舉動,那真是可以隨便就變出來紅衣大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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