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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俠果然伶牙俐齒。”蔣力士被擊敗了,忙命令兩位金刀門的女弟子放下奄奄一息的返虛女尼。


    “這世上但凡女尼,要麽極好,要麽極惡,絕無所謂半好半壞亦正亦邪之人,凡極好者,清心寡欲,一心向佛,不是遠避世人潛心進修,就是借著化緣的名頭采藥接骨,救死扶傷,絕無一個能入了朝廷公門的,但凡入了那皇宮,如同進了染缸,甭管之前什麽成色,出來絕對一樣的五光十色,表麵亮堂內裏毒湯!這位,師太,熾白芍藥裏有名的浪蕩家夥,專挑那十來歲的黃花閨女下手,壞人青白,在潘興也算一隻魔頭了,這位圓寂師太,不圓不寂,一生靠著三寸舌頭行走江湖,專愛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從中漁利,多少原本幸福恩愛的夫妻,被她拆得七零八落!總之都不是好人就是了。”楊紫依一邊打著奇怪的手印,招來一縷縷微風為自己療傷調養,一般嘴裏不停,三言兩語就將兩位比丘尼的黑曆史揭發出來。


    “女人也能壞人家青白?這怎麽可能呢?”拜獄摸著自己的光頭,完全想象不出:“女人是女人呀?能怎麽搞?難道她們會什麽邪術能突然變成男人不成?”


    他的問題問出來,其他弟子也一臉不明覺厲,俱都瞅著楊紫依和蔣力士這僅有的兩位“長輩”,楊紫依被這麽多男男女女的小年輕盯著,不禁羞紅了臉,表情也相當詭異,而蔣力士聽了拜獄問題,當真一臉便秘。


    “這個,女俠莫怪,拜獄他年輕不懂事……”


    “不礙事……”楊紫依勉強應和道,臉更紅了。


    銀塵就是這個時候被他們的談話吸引,轉過身來的,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當然他所謂的明白,和事實差得是在太遠:“飛泉這麽嫉恨我,原來是這麽迴事兒呀!我搶了她心愛的明泉了,哼!”他自以為明白了真相,感覺念頭通達,可是這世上唯一的法師喲,他又如何能知道,飛泉的內心真正向往著的,是他銀塵呢?


    這世上有一種愛,隻會帶來傷害。


    趙光怡抓著明泉頭發的手突然鬆開了。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從趙淩風口袋裏射出來那顆金屬圓球,看著金屬圓球上投射出來的,淡藍色的銀塵虛影。


    “明泉,我不管你背後站著誰,不管你手底下還能集結幾個人,現在,你必須離開趙淩風,去收攏你的人馬,聯絡你的部隊,尤其是解語宗!這次東海秘境之行,建州人納蘭野望攜十三輛弩車進入秘境,已經可毒龍教勾結!你現在必須立刻動身,找到解語宗和尊王世子趙德天!將我們所有的勢力聯合起來,與其決戰!否則,我們將被各個擊破!現在可不是計較我們之間事情的時候,明泉,馬上動身!”


    淡藍色的銀塵說完,立刻就消散了,那枚金屬圓球也當啷一聲落在地上,被趙淩風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重新裝迴口袋裏。趙光怡的手在半空中懸著還保持著揪著明泉頭發的姿勢,而明泉,此時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確定不是被趙光怡拽頭發才頭皮發麻的。


    北人,這兩個字,絕對是所有後黨和後黨屬下的催命符。勢力龐大錯綜複雜的後黨,在帝國內部幾乎比皇上都厲害,說一不二,世人敬畏,可就是這簡短又簡單的兩個字,成了他們這一群蠅營狗苟,趨炎附勢之人的死穴。


    明泉在頂到“納蘭野望”這四個字,甚至僅僅聽到“納蘭”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後麵的話她幾乎沒怎麽聽進去。


    她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趕緊找到自己的主子,也就說趙美玉,匯報此事。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拖延。因為目前還沒有人知道納蘭野望和毒龍教的確切位置,沒有人能夠保證,就在她在這裏試圖重新融入真王團隊,重新接近銀塵之時,美王世子趙美玉,是不是已經遭受到了13弩車的襲擊。


    “沒有塔盾遮掩,沒有床弩和衝車還擊,甚至連鎧甲都沒有幾件,這樣的輕步兵去對付13輛弩車?!別開玩笑了!”無數念頭在明泉腦子裏飛快地一迴旋,立刻就做出了她自認為最重要的決定,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上許多,幹脆朝著趙光怡十分生硬地一拱手道:“趙先生,你也看到了,此事幹係實在太大,拖延不得,明泉縱然有千般過錯,也隻能來日計較了,趙先生,明泉孤身一人,來去於秘境之中,茫茫沙海,恐遭不測,又身負重任,定不能有所閃失,還請先生能夠通融一二,允許明泉帶走舊部……”


    此時,無論是趙淩風,還是趙光怡,甚至就連兩位老人,都被北人來犯的情報驚得不輕,不過,趙光怡畢竟是曾經和北人打生打死過的南方第一軍神,要說懼怕北人那是不可能的,真正能將他稍微震懾到的,隻有那13弩車。


    趙光怡聽到明泉的話之後,反應了足足一秒鍾才迴過味來,他定了定神,環視了一周自兒子的營盤,看到八十多個光豬一樣的神劍門弟子,還有十二個即將要變成光豬的弟子,頓時計上心來。


    他隨手一指王深海,對明泉道:“那個人,你也認識,讓他陪你去吧!你們要小隊行動,人數絕不能多,就再挑上三人,組成一個五人隊,如何?”說話之間,盡顯大將風度,那儀態氣度,果然比趙淩風老辣啊。


    明泉自此一拱手道:“多謝先生恩典。”她此時也不敢再做作了,更不敢節外生枝,心裏對這位前任真王更是敬佩忌憚到了極點。軍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隨手就將五個最重要的俘虜放了,一點兒也不怕這些人事後給自己找麻煩,那胸襟氣度果然不凡,換了別人,至少一顆毒丸下肚是免不了的啊。


    明泉此時已經完全明白,趙光怡,這位能讓北人懼怕幾十年的前代真王,可能壓根沒將自己和神劍門放在眼裏呢!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倚仗,但這氣度不服不行。


    “明泉告辭!”明泉挑好了人,備好了長劍弩箭等額武器,便最後一拱手,想趙淩風父子告辭,接著頭也不迴地消失在營地外邊。


    與此同時,趙美玉已經嚇呆了。


    “明泉告訴我,你是個修煉‘蒼天水晶宮’的人?我到底該不該將這事情如實上報呢?畢竟說起來,皇上對我的恩典,可不僅僅是給個官兒做呢。”


    沒有人知道這張字條究竟是如何出現在趙美玉掛在營帳中的寶甲上的,更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究竟是什麽樣的膠水才能將一張宣紙粘得這麽牢,怎麽撕也撕不掉。


    趙美玉沒有辦法,隻能氣唿唿地招來一堆人,砍來一堆木頭,用火折子點了升起大火,然後自己發動神功,將整套盔甲扔進了火裏直接燒化了,流出來的銅汁,就在地上肆意流淌著,最後和燒黑了的沙子混在一起。


    趙美玉發過脾氣之後,隻覺得心裏堵得慌,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一邊慢慢蠶食著他的血肉,一邊直沒頭頂。他修煉蒼天水晶宮傳承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無論是誰,隻要知道,就有告發的可能,而一旦告發,管你是龍傲天還是蕭炎呢,分分鍾就被皇上派來的大軍剿滅了。真到那時候,要殺要剮就全憑boss心情了,罡風宇宙天則殘酷地連決鬥都要管,在沒有成為位麵之子前,任憑你有什麽金手指金大腿金腰板金統統不頂用啊,龍傲天可不是一出場就是龍傲天的,蕭炎也不是剛出生就能秒鬥帝的,何況此時的趙美玉等主神空間的使用者,還是“龍傲田”而不是“龍傲天”啊。


    這樣一想,趙美玉果然覺得蜜汁絕望。


    那字條上沒有任何落款署名,可是趙美玉畢竟也算是龍傲係列的人物了,分析能力還有一點,自然從“從明泉處得來”這一點信息中,推斷出來寫字條的人會是誰,隻不過他完全沒法明白那個家夥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寫字條不難,可是想想那字條的出場方式……真的讓人心寒。


    “銀塵!!”趙美玉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要以為,你能捏住本尊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地威脅本尊!本尊可是對你關注很久!自然知道你的弱點!不要逼本尊挖了你的根!那崇王府裏的林家小姐,不用本尊親自動手,崇王府裏那麽多小廝,侍衛,仆從,隨便一個都能……哼哼哼哼!”趙美玉在燒了自家的盔甲之後,在營地裏背著手渡著步來來迴迴好幾圈,總算用一條陰毒的計策讓內心平靜下來,他是這世上少數幾個有心人之一,自然知道銀塵和林絢塵之間的特殊關係,而在這個封建又封閉的帝國內部,毀掉一個女人的婚姻,給男人戴一頂永遠也甩不掉的恥辱之帽,對玫王世子這樣的權二代來說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趙美玉盤算著自己的計劃,想了幾分鍾,便覺得差不多妥當了,唯一遺憾的是身在秘境之中,一切都沒法實施,這讓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推進秘境挖寶的進度,便又想起來要拔營探索秘境了,想起來這些,自然想起來自己麾下的“禦用炮灰”神劍門,便趕緊召喚王深海和方天航議事,經過手下的提醒,他才想起來王深海和方天航去攻打真王去了。


    此時趙美玉才突然發現,自己有點想念那兩個人了。


    隻是他不知道,王深海可能要再過幾天才能迴來,而方天航,可能永遠也迴不來了。


    方天航,出事了。


    方天航看到玩深海私自離開隊伍,躲到一個角落裏拿出一瓶雞血往臉上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該跑路了。


    他是整個拜仁隊中唯一知道真實情況的人。他知道真王的營地裏裏不僅有返虛高手,還有元嬰高手。他知道真王趙淩風手上不僅可能有趙美玉都搞不來的強弓硬弩破元箭,甚至還有一輛可怕的弩車,以神劍門這個親王深海派係的百人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的。


    至少他看不到任何勝算。


    因此他趁著王深海躲到角落裏去的時候,也悄悄離開了,從百人隊中任何人的角度看過去,方天航都像是前往敵人營地探查情況,作為神劍門年輕一代中公認的劍術第一,修為第一,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畢竟功力越強的人,潛行伏擊的能力也越強。


    方天航借助著自己“強大”的修為,朝前突進了幾十米,到了一片斷裂的柱子矮牆的後麵,然後縮起身子,在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將自己的神功氣息壓抑到最頂,便藏在陰影中一動不動了。他等了差不多三四十秒,從一段矮牆上的一條小小的裂縫裏看著百人“大軍”浩浩蕩蕩又慢悠悠地自眼前開過,消失在視野,然後又閉著眼睛感應了一下罡風,確定他們消失在能夠產生罡風感應的十五米距離外,才偷偷摸摸地慢慢舒展開身體,左手朝著沙地裏一按,翻身越過了躲藏的矮牆,頭也不迴地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什麽偶爾迴頭的人看到,他隻知道自己必須趕緊迴到營地,以來防止神劍門的人追殺,二來也可以裝作驚恐慌張地給趙美玉報信的樣子,在方天航的思維當中,神劍門,有切實親王深海派係的那些底層上來的弟子之中,還沒有誰會在軍功當頭的時刻閑得往後看,更沒有人會在這種一步登天的時候腿軟逃跑。


    甚至就連那個沾名釣譽的所謂的柳葉大師,也是個好大喜功愛慕虛榮的人,這種軍功就在眼前晃蕩的時候,哪有容他退縮犯嘀咕的空兒。


    方天航一邊跑一邊想,越泡也越自信了,他給趙美玉的說辭和給王深海的說辭聽起來似乎都是一迴事,可是內裏完全不同。他對趙美玉的說辭是“這是個俘虜趙淩風的機會,而且是唯一的機會”,而給王深海的說辭是“這是俘虜趙淩風的最好機會,十拿九穩的機會”,就是靠著他這樣的欺上瞞下,讓他再一次成功施展了“背叛賣隊友”老套伎倆。


    這次出擊,他從一開始就設計成了完全針對王深海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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