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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趙靈魂有些震驚了,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詢問銀塵管理學和經濟學到底是什麽。


    “這是我個人的一些手段,就是你們口中的邪法,實際上,它叫做魔法。”銀塵的身影隱藏在光幕後麵,他的聲音似乎突然間就變成了某種平均散布在空間中的氣體,從四麵八方傳來:“魔法一道,我不可能交給任何人,因為沒有人可以入門,我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至於我教給你的,那就是你需要掌握的,正人君子的知識。”


    “原來如此。”趙靈魂的臉部肌肉有些鬆動了,他知道這個銀白色的會許多詭異“魔法”的人暫時不會害他,還會教導他,至於這個人的水平究竟如何,他可以三兩下就試探出來。


    比如,從他剛剛說過的話裏試探出來。


    “先生,您剛說先賢之道不是我這樣的人學的,可有什麽解釋嗎?那先賢之道,可是流傳了一千多年,被人們傳為萬古不變之法的聖賢道,怎麽就不能學了呢?難道我不配遵循聖賢的教誨,隻配做個粗鄙之人?”


    趙靈魂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淡淡的罡風,仿佛灼熱的針紮向周圍。


    “你想知道?”銀塵突然一揮手,光幕消散了。


    “當然。”


    “那麽今天的預定課程取消,我就先告訴你什麽是戰爭動員學,什麽是政治學。”銀塵打出一個響指,另外一道光幕從側邊升起來,銀塵的指尖發出一條條金色的光鏈,在空中排出許多趙靈魂不認識的符號,輸入到光幕之中,光幕抖了幾下,變出另一幅圖文並茂的光景。


    “政治學我不可能給你講太多,因為有很多東西,太激進,不是你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能夠接受能夠運作的東西,說粘單點,就是些誅心之言,我不想把你教成一個狂人,所以政治學的理論,我合並到戰爭動員學裏麵去了,成為另外一門課程這門課程本身應該放在管理學之後,因為對你來說難度大了點不過算了,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他說著,光幕上開始浮現出許多戰爭前動員的場麵。趙靈魂看得目瞪口呆,因為那些圖片之中,居然有航空兵出發前的照片。


    天可聯機,他可是一位連機槍都沒有見過的世家公子啊!


    “我剛剛之所以說,先賢之道不足學,就是因為,那些先賢的道理,是一個人活在世上,準確地說是活在一個高度秩序化的社會中,應該遵守的最基本的道理,那些道理,你在六歲之前就必須學會並銘記在心,因為一個人的道德框架,在那時就已經成型了。你現在還在學,就是在原地踏步懂嗎?”


    “呃什麽?”趙靈魂瞪大眼睛:“你說公子我一直在學小孩子的東西?你不是變著法兒諷刺我?”


    “不是諷刺你,是諷刺這個帝國,所有人,都將幼兒園教材當做終身教育的教材用了。不學先賢之道,不足以稱為人,可是光學先賢之道,無所專長,不知精進,整天生活在天朝上國的迷夢之中,那也隻是蠢人而已。我不是說帝國沒有能人,隻是能人們,都被淹沒在犬儒和後黨的蠢人堆裏麵了,真正的才學,治國,書畫,歌舞,工器,農田水利,這些才是配得上成年人的知識呢,你說,若是人人都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無人分五穀,無人懂煉器,無人知水利,無人會種田,這樣的國家能堅持多久?”


    趙靈魂聽了他的話,眨眨眼睛,一時半會兒居然迴答不上來,倒是身旁的十鬥才,忽然啪啪啪拍了幾下掌。


    “厲害!當真厲害!先生年紀輕輕,卻能看透科舉取士的本質,某佩服!某甘拜下風!某願意與王爺說情,請先生不要推辭,就做這世子首席太保的交椅吧!”十鬥才的眼睛仿佛突然被什麽火焰點亮了一樣,閃著青灰色的光芒,他說完一拱手,就倒退著出了門去,直到第二天,銀塵才知道,原來世子太保之間還有著更多的規矩,一個太保上課時,其他人旁聽也好,亂入也罷,都是對那位太保的不尊敬,十鬥才被孔夫子拉來攪亂銀塵的課堂,實際上就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銀塵的年紀,深究起來可能還比世子小幾個月!


    十鬥才恭敬退出,趙靈魂的表情也變了,他知道這次遇上高人了,能讓狂放的書畫先生甘拜下風的,在今天之前,古往今來隻有尹山巒一人!


    “還請先生治罪!”他站起來,真想給銀塵磕個頭,以謝頂撞師長之罪,但是銀塵隻是隔空向下一壓手,他就沒法從椅子上起身了,銀塵的萬物覺醒,可是比魔哭冥斬拳更加得心應手的遠程發力技巧。


    “無妨,我知道這世上小看我的人太多了,一個一個去計較,太累。”銀塵擺擺手,態度相當和藹,讓趙靈魂羞愧得有點無地自容,這淡定,這寬容,難怪是太保呢,隻怕自己的老爹也服氣。


    “好了我接著講,這所謂的戰爭動員學課程,和管理學課程一樣,都是為了親王世子的你準備的,也就說,不懂這些的,不是一個合格的親王世子當然,有些人是自己摸索出來一些支離破碎的經驗,那就另當別論了,你記住,我教給你的,是經過反複驗證過了的一般規律,這些規律不是什麽人發明的,而是一直存在的,就像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一樣自然存在的,因此很多人都能模模糊糊地摸到一點兒門道,可是我這裏,講得就不是一點兒門道,是整個係統,是這些規律的整個形態和許多的變化形式,你學了之後,將來當了親王,會輕鬆很多,少走很多彎路。”


    趙靈魂一驚,幾乎又要站起來,他沒有想到銀塵居然能夠教授這樣隱秘不傳的東西,這些不是聖賢文章,而是真正的經驗之談,是許多國師寫在小紙片上,臨終前傳給自己的衣缽傳人的秘術,哪裏是平常的先生肯吐露的東西?


    他想說話,可是銀塵沒讓他說話,他就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著,他想將這些東西用筆記下來,可是一想到這種知識流傳出去,隻怕非得引起一陣血雨腥風不可,也就沒膽子拿筆了,好在他從小就練出一身過耳不忘的本事,倒也不怕記不住這些很寶貴的知識。


    趙靈魂知道自己必定成為真王,因為真王趙光怡就這麽一個兒子,連個和他爭權奪利的兄弟都沒有,他的人生,早就注定了。


    “戰爭動員學,是上位者的學問,也可以認為是帝王術的一部分,雖然冠以戰爭之名,實際上在非戰爭的禁忌事態下,比如賑災,比如鎮壓山匪,都可以小範圍的適用,在學習真正的戰爭動員學之前,需要給你補充點基礎知識,第一,就是剛剛說過的科舉。”


    “科舉,本身是對的,它給非貴族的人提供了一個上升的通道,通過這個通道,非貴族可以變成貴族,從而讓一個國家的統治階級永遠有新鮮血液注入,變得充滿活力,可問題是,當犬儒文化或者奴才文化把持住科舉製度的時候,這個製度就變成的愚民政策的工具。”


    “愚民政策?”趙靈魂忍不住出聲了,他感到內心之中正在升起一股被欺騙之後的怒火。


    “是的,愚民政策,讀死書,學死文化,不講變通,不許質疑,這樣的科舉,就是愚弄百姓,讓百姓想不起來要反抗,從而讓統治者永遠為所欲為地統治下去,這種政策,短期內很有效果,國家穩定和諧,歌舞升平,可是你要知道,要永遠記住,人民的智慧,或者說每個人的智慧是先天存在的,思考與解決問題,是人類的本能,而不是需要學習的技能,任何時候,愚民政策都像是在火山口上麵蓋房子,時間越久,危險係數越大。”


    “你應該知道,從惡暗王權開始,每一次王朝的更迭,都是一群不讀書的人發起的,不是嗎?”銀塵一語誅心,讓趙靈魂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不知道怎麽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楚人一炬,可憐焦土,劉項原來不讀書。”銀塵也隻能用一句不太貼切的話來概括這種狀況,愚民愚民,愚弄到最後,反而是什麽都不懂的“愚民”將掌握著愚民之術的統治者幹掉了,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那也就是說,讀書是沒有用的?”


    “不,讀書有用,但是讀統治者修訂過的偽書,就毫無用處。作為一個統治者,將來的真王,你要記住,人的智慧與追求幸福的意願,是任何手段都壓製不住的,你能做的,隻有引導,和滿足需求。”


    “引導和滿足需求?”


    “對這就是戰爭動員學的一大核心,當然像什麽銷售心理學之類的,也講這個,隻不過沒有戰爭動員學的層次高深而已。需求,尤其是對動員起決定性作用的精神需求,是可以引導,可以塑造的,這就是教育的意義,教育就是將某種需求引導或者塑造成適合動員的形態,愚民政策,就是壓製一切需求的教育,是偽教育,是要被取締的,不取締的國家,都會敗得很慘扯遠了,咱們說戰爭動員,所謂動員,就是通過各種方式的宣傳和灌輸,將某種需求快速塑造成特定的形態,當這種形態定型的時候,人們就會因為需求而自發地去做某些事情,這個時候,就是民心可用的時候,因為是人人都願意去做的,因此作為統治者,甚至不需要采取什麽強硬的手段就能輕易達到自己的目的。”


    趙靈魂的眼睛亮了,如同剛才離去的十鬥才。


    “動員和教育比起來,層次淺,見效快,同時對於統治者駕馭這種需求的要求也高了許多,因為一旦這種需求長時間不能滿足,那麽民心就會渙散,因此作為統治者,對於需求的引導,以及民力的把握,甚至後勤和配套設施的調度,都必須精準到位的把握,這個,從今天起,我會穿插著管理學的內容一起教給你,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你得耐心了。”


    趙靈魂點點頭,他的目光銳利又堅定。


    “好,那麽我們先進行第一個環節”隨著銀塵的控製,光幕之上開始出現不同的文字和圖片。趙靈魂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用眼睛,用耳朵貪婪地吸收著能夠被記住的一切,渾然忘我,當然更是將飯點忘到了腦後。


    他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神魂不屬,下午十鬥才來教他,結果兩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胡亂畫著,最後十鬥才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對趙靈魂來了一句:“咱們得找個機會,和這位銀塵先生好好聊聊,一醉方休,人生得遇知音,可不是什麽一般的幸事!”


    於是,晚宴時分,銀塵受到了真王隆重的接待,他和十鬥才,和趙靈魂很快滾到了一起去了。


    一個月後


    認識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銀塵和世子趙靈魂相處了一個月,總算對彼此的性格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銀塵終於明白趙靈魂並不是高冷的公子哥,而是一位溫柔寬和的大男孩,趙靈魂也終於知道銀塵並不是冷冰冰不講人情的聖人先生,而是一位時常講笑話的活潑男孩。銀塵的性格並非一塊冰一樣寒冷,反而時熱時冷,對比較親信的人還是相當不錯的。


    趙靈魂的天分讓銀塵相當驚訝,這位世子殿下修煉神功的天賦隻能說不好不壞,中上之資,從剛會走路就開始修煉,在真王甚至是整個帝國的龐大資源支持下,也僅僅到了入體十二重的境界,離化氣之期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完全沒有辦法和分神級別的萬劍心,化氣巔峰的拜獄以及林絢塵相比,不過他在文化,政治和管理方麵的天賦就遠不是世人可以想象的了,原本計劃著可以教好幾年的課程,他一個月就學得差不多了。當然除了天賦還有努力,這一個月裏,銀塵可沒有少聽到周圍的侍從說世子瘋了,整天念叨著些不著邊際的話,銀塵知道,那家夥為了學好這些課程,可沒有少花時間在背誦上麵,為了幫助他記憶大量的知識,銀塵甚至將著名的遺忘曲線也搬了出來,為他製定詳細的複習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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