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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我家的孔聖人,怎麽讓這樣的敗類和他一個姓。”銀塵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冷下臉來,白銀色的瞳孔中,出現一絲絲極端危險的黑色光芒。不過很可惜,高高昂著頭,擺出一副老夫子天下第一派頭的孔大學者,並沒有看到銀塵眼神中死亡的警兆,還一廂情願,或者說根據經驗地認為銀塵隻是另外一個被他的大大名聲震住的螻蟻之輩呢。


    “不錯,就是你家孔爺爺,怎麽?害怕了嗎?在你家孔爺爺麵前,什麽樣的江湖騙術戲耍詭計都別想蒙混過關!你家孔爺爺的火眼金睛之下,還沒有什麽奇技淫巧能藏得住本來麵目呢!來來來,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將出來!”孔夫子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起變得猙獰自大起來,這副德行讓世子微微睜大了眼睛,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向嚴肅刻板的孔先生露出這樣不斯文的表情呢。


    “火眼金睛?你那倒三角眼也敢叫火眼金睛?笑死人了,孔夫子,下次吹噓你的火眼金睛前,請先將眼睛瞪圓了再滿口噴糞,謝謝。”銀塵雖然被“孔宏開”這個名字氣得不輕,又惱恨他罵自己廢物,可是臉上一點兒憤怒扭曲的表情都沒有,依然頂著一張平靜清秀的撲克臉,甚至於他諷刺辱罵孔宏開的話,都用一種彬彬有禮的官腔一樣的口氣說出來的,這幾句話,不僅將孔宏開的臉氣成了淡綠色,也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嘴角猛抽。


    “黃口小兒,怎敢無禮!你家孔爺爺的火眼金睛,連皇上都大加讚賞的,你這是大不敬!”他激動起來,口水四濺地低聲咆哮著,卻並不敢真的大吼出聲,畢竟世子就在旁邊坐著看呢,他哪裏敢真的將“斯文”這張人皮丟掉?


    他一激動,就下意識地按照銀塵的話去做了,真的將他那一雙其實相當有神的眼睛瞪大了,甚至從那灰綠色的瞳孔中,射出兩道無形無質的靈光來,那是一位學者的強大精神力產生的無形威壓。他這種瞪眼威壓曾經無往而不利,對於草民階層的武士來說尤為管用,一些意誌不堅定的家夥甚至會被這種瞪視嚇得兩腿打顫呢。


    不得不說,這位孔夫子生得一表人才,稱得上相當美貌,也難怪能成為太後的入幕之賓,他這一瞪眼,當然就有一股令人臣服的威勢,甚至於可以讓世子趙靈魂都覺得銀塵太無理了一些。畢竟無論如何,銀塵是在睜眼說瞎話,而且當麵評論一個人美還是醜也不是有教養的行為啊。


    孔夫子就在這一瞪眼的瞬間,和銀塵的目光對接上了。


    孔夫子的目光充滿了威嚴,當然也帶著一點點壓迫的力量。


    銀塵的目光裏,滿是來自異界的詭譎。


    下一秒,孔夫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仿佛有人將一柄燒紅的烙鐵刺入了他的後門一樣。緊接著他突然推金山倒玉柱,重重地跪下來,將脊背彎成一個高高拱起的龜殼,聲淚俱下地檢討起自己的人生來。


    黑暗魔法靈魂升天


    “判官老爺,奴才該死!奴才有罪啊!那修建的金子,確實是建州奴兒給的貢銀啊!奴才為了修建那個園子給先皇娛樂,先向偽朝借了錢,借了大概十來萬金幣,用的是血陽城那一塊的土地抵押的,本身想著隨時能還上呢,誰知道北人催得急啊!奴才隻能先巧立名目將趙燈趙亡國治了罪,殺了他的家誰知道他就直接向北人投降了呢那是奴才一力主張的,若是建不成,隻怕奴才的腦袋也要掉了呀!奴才為了身家性命,為了榮華富貴,隻能拚命地幹,可是誰知道,修建需要的錢款,居然還差那麽多!沒辦法,奴才隻能狠狠心,強征民間美女到中,讓她們去了衣服,供先皇朝臣們消遣,消遣完了,奴才覺得就那麽閑置著可惜,就,就自己去擦鍋了沒幾年,先皇去了,廢了,奴才為了掩人耳目,隻能將它改頭換麵,成為私娼之所,也算是給奴才補貼點家用吧至於裏麵究竟亂成什麽樣,奴才知道一點,可是沒法管啊!奴才領著大祭酒的身份,朝堂上方才把貞潔婦道說成天理倫常,轉臉就去經營妓院,天下人都會笑話呀!”孔夫子跪在地上,用額頭抵著地麵,嗚嗚咽咽地述說起來,開始的一些事情,不過是給獄卒遞些銀幣,自己跑到監牢之中,和那些剛剛被抓進去的女囚嘿咻幾下,以發泄他作為一頭禽獸內心深處最陰暗的**,那些女囚,個個都是他看得上眼,貌美如花的年輕婦女,被他用牢中刑具捆縛成各種奇怪的式樣,盡情玩弄。他這麽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儒生,骨子裏,真的就是男盜女娼。


    “那尹山巒,說到做到,奴才確實不如他有他在,奴才這輩子,就隻能像條狗一樣活在陰影中!畢竟奴才手底下從來沒有幹淨過呀!奴才沒法子,隻能找了個機會,參了他的本,一開始隻是想著把他打發了,可誰知道,太後她”他的喉嚨裏開始出現嗚嚕嚕的含混聲音,說得不太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太後請他秘密進入皇宮,用肉償的方式要求他扳倒尹山巒,於是我們的大祭酒先生就開始上躥下跳,在太後皇後淩華妃三位女人領導下的“後黨”和聖水派的幫助下,硬生生給一位一生清廉的文學大家扣上貪汙**玩弄民女的帽子,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奴才為了討好後宮,仿製陰陽和合宗建立了犬儒會,專門搜羅天下儒生,要求文采風流,但是不能有什麽神功修為,因為神功高了,女人們受不了,這個犬儒會的成員,如今大部分都是後黨控製的官員,權傾朝野祖製明言,後宮不能幹政,因此他們都隻能做了奴才的門生所幸奴才這幾十年來,詩詞歌賦,先賢之學都沒有落下來,還能在皇上麵前,敬獻幾句詩詞,也算是沒有墮了翰林院的威風”


    “至於世子太保那是皇上隨口派下來的,倒也不是十分重要,奴才自己也不算太上心吧,反正皇上為了對付真王,早就有了另外的定計,奴才也不知道”


    他就這樣絮絮叨叨地說著,將一生的黑暗和盤托出,一開始趙靈魂還有點興趣地看著這個自己並不如何喜歡的“先生”怎麽出醜,可是漸漸地,聽著他的口述,世子趙靈魂的脊背越發冰涼起來,而那位一直站在他身後看笑話的中年人,也漸漸冒出一層接一層的冷汗。


    “殿下小心,這可能是邪法!”中年男子低聲說道,趙靈魂猛然一驚,趕緊運起一身的罡風來,一股灼熱狂猛的氣息散發出來,化作一圈圈橙紅色的流嵐。


    “判官老爺,饒命啊!呀!媽媽呀!”隨著孔夫子尖利的慘叫聲,銀塵的瞳孔已經完全被黑暗吞沒,成為兩個漆黑色的漩渦,一道飄飄搖搖的靈魂從孔夫子的身上冒出來,在空中旋轉著,一點一點破碎開來,當破碎到六分之一的時候,銀塵仿佛後力不濟一樣突然中斷了魔力供應,那剩下的打扮靈魂哧溜一下鑽進了孔夫子的身體裏,孔夫子也狠狠哆嗦了幾下,一雙漸漸散開的瞳孔也慢慢重新對焦了。


    此時他的衣衫還算整齊,可是褲襠之中接連傳來一陣爆鳴聲,然後就是一股不可言傳的味道擴散出來。


    “你!你你你!你這妖魔!來人哪!把這妖魔拖出去斬了!快!為民除害!”恢複清明的龍父子猛然跳起來,指著銀塵大叫道,他喊了很多聲,沒有人進來,沒有人動彈。


    中年男子的眼中,滿是詭譎的怒色,他緩緩邁步,從趙靈魂身後走出來,擋在世子麵前,慢慢展開入體二重的罡風。


    他經過散發著怪味的孔夫子身邊時,用低沉又冷淡的聲音說道:“尹山巒的事情,你我日後再論!先想辦法保護世子安危吧!”他說完,從孔宏開的身體上跨過去。


    孔宏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刻薄卑鄙的狠色,卻馬上換了一副小媳婦見到色狼一樣的驚恐表情,因為他看到銀塵的瞳孔裏,剛剛退去的黑霧又慢慢聚攏起來。


    “在下十鬥才,一介草民,冒領世子太保之位,不敢故弄玄虛,隻能將書畫之道傾囊所受,不知道閣下身懷異術,蠱惑真王殿下,領這太保之位,意欲何為?”中年男子聲音清亮,字正腔圓,每一個音節裏都透著浩然正氣,簡直就是尹山巒的翻版,他身上的罡風晦澀陰暗,仿佛是從天變前的鬼係真元發展而來,充值這一股股混亂狂暴的力量,可是他一雙鉛灰色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很亂,隻有最徹底的清明與決心,他擋住了真王世子,絲毫不顧世子是個比他更厲害的入體十二重的高手。


    “我就是來教書的,真王賞識我,我就萊,讓他知道看對了人,僅此而已。”白銀色的瞳孔裏,黑色的流光慢慢消退,可是金色的光絲,又開始圍繞在他的周圍了。他身上沒有什麽殺氣和戰意,隻有一股與天地合而為一的磅礴大氣。十鬥才有些驚異地看著他,因為銀塵身上沒有任何罡風的氣息,可是他周圍的光絲說明他已經動用了某種力量。


    “不是罡風的力量?”十鬥才沒法想象那是什麽力量,他是書畫大家,不是江湖老鬼,他連血術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麽能理解魔法這種神秘的力量呢?


    “我不想到一個地方就惹一堆麻煩,但是如果有人找麻煩的話,我會讓他永遠也造不成麻煩說的就是你,孔夫子。”銀塵身上的金色絲線猛然變成黑暗的線條,孔宏開的胸前麵猛然張開了一座精致的漆黑色的魔法陣,他嚇得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向門外退去。


    黑暗魔法終焉刻印


    “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別人可以說,你不能說,否則,你會知道死亡才是最大的恩典。”銀塵冷冷說道:“現在你可以滾了。”


    孔夫子惡狠狠地看著銀塵,尖著嗓子說道:“給你家孔爺爺等著!”然後紮手紮腳地爬起來,摔門而去。


    他知道太後那裏,有一種能夠解除世間一切惡咒的神秘神兵,就是從寒山寺裏偷出來的光器“五虛子”,那似乎是舍利,又像是大顆的珍珠,總之就是一件非常神秘的寶物,那可是在南方帝國建國之初,通過某種連偷帶騙的手段截留在皇家的寶物呢。


    “等著吧!”他陰狠地自言自語道,轉眼又自以為得意的笑起來:“夫子我可是天地間浩然正氣的化身,區區惡咒,能耐我何!”


    另一邊,世子的書房裏陷入了沉默之中,十鬥才沒有想到銀塵真的是一本正經地來教書的,而不是什麽嘩眾取寵想在世子麵前耍寶的人物。看著銀發男孩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十鬥才估摸著自己怎麽也得給他一個機會,畢竟是能說動王爺的人物呀,就算不可能有什麽才學,也得讓他試試身手,否則豈不是成了打壓後進之人了嗎?


    “殿下”十鬥才不再擋著世子,轉到側邊來,俯下身子詢問世子的意見,世子趙靈魂看了一眼銀塵,總覺得心裏有點不高興,因為眼前這個人,和自己同歲,麵相上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一點,這樣的人也能做自己的導師麽?


    “我隻是想問問你準備教我什麽?你有什麽可教的?首先聲明一點,剛才那種邪法,我是不學的,那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人該學習的東西。”趙靈魂十分冷靜地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銀塵頗有幾分相似,都是遇事十分冷靜的人。


    “我能教你的,隻有管理學和經濟學兩種課程,其他的,書畫一道,眼前這位十鬥才先生就是最好的導師,至於所謂聖賢之道,我覺得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該學那種玩意。”銀塵說著,隨手發出萬物覺醒,卡諾尼克爾文明的光幕陡然亮起,照得趙靈魂和十鬥才臉色慘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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