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男子坐在一家中餐館裏吃飯。電視中播放的是林俊傑的《江南》。他給自己點了幾樣簡單的菜低下頭吃飯。周圍是喧囂的人群。門開開關關,屋內的冷氣亦不能使人感覺涼爽。他穿了隨便的發白的牛仔褲,渾身散發著破產的味道。

    他是那種男子看著喜歡的女子不忍靠近,心底有無盡的痛惜和怯懦。他享受風中飄落的白色櫻花花瓣。所以他的愛稀薄、真誠並且緩慢。一直不敢與自己愛的女子做愛,怕她們會受傷。不忍讓她們背負自己的脆弱和落魄。他眼中是一種純潔的孤獨。他最喜歡月季花,花開時分,分不清楚是玫瑰還是月季,花謝時會留下刺鼻的氣味。

    大概兩個月後,我從置業顧問捷升為策劃部最年輕的經理。那時,公司在東二環開發旗艦式綜合商埠。有一天,一位穿著民工衣服的老人進來看房。可是那些以衣取人的同事沒有一個人上前接待,隻有我。因為我是新員工。在細致詢問了沙盤的一些情況後,老人讓我帶他去工地看看。在施工現場,他的提問相當地專業,有些問題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迴答他。隻好實話實說。在過一個小土溝時,從他的衣袋裏掉出一張visa卡,我撿起來交給老人。他似乎帶著驚異的目光。等到三天後,他帶著兒子一起來簽合同,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是馬來西亞的老華僑,剛剛從國外迴到大陸定居。

    8月17日,我見到了許晴。我記得清楚是因為16日是姥姥的生日。那天,我們幾個同事要去飯店聚餐。在側門口見到她。我並沒有認出她,她喊我的名字“龍戰天!”我發呆愣了一會,朝四麵看看確定是她在叫我。可是她的麵目很陌生。

    她嬌嗔道:“我是許晴啊,你不會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吧。”她怎麽會是許晴呢?許晴的臉圓圓的,而她是鵝蛋臉。

    我隻好說“許晴呀,對不起,我現在有事,你先留下電話給我,我迴頭再打給你。”那幾個男人用豔羨的眼光盯著我。老天,我是真的不認識她呀。鬼才知道她是誰呢。

    兩天後,我正在公司的餐廳裏吃午飯。我的手機響了。

    她說“你扭頭往左邊看。”我放下手機。和我隔了三張餐桌,那個自稱許晴的女孩在向我招手。她和我在同一家公司?

    她端著托盤坐到我的麵前。

    “你真的是許晴嗎?”“是啊,怎麽啦?你以為我是假冒的呀!”“不,可是你的臉怎麽變成了這樣?”“哦,我做了整容手術。”“整容手術?”我試圖從她的臉上尋找我以前熟識的痕跡。可是不能夠。這個女孩,她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是許晴呢?

    “那好啊,我們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好不好?”“好啊好啊!”她果然不是許晴。她找我會有什麽目的呢?我又沒錢。想劫色,哈哈!

    晚上9:00,我在公司門口等她。她今天晚上加班。她下樓來穿了碎花的t恤和牛仔褲。她的眼睛裏閃著瀲灩的光,可以看出她的狡黠,可是我的心裏發笑。她真是羊入虎口啊。

    我帶她到hot酒吧。peter給我調了我常要的“火焰”。兩杯下去,她已有些醉。

    我說“許晴,怎麽幾個月不見,你的酒量就劇減了呢?”“誰說的,來,我們再喝。”她抬起她那紅紅的眼睛。

    第五杯下肚的時候,她已經趴在了吧台的桌子上了。我付了帳扶她上車然後迴到我的公寓。我說過我不是正人君子,送上門來的羔羊,怎會有不吃之理?

    我打開房門扭亮電燈。她倒在床上就睡過去。我在浴缸裏放滿熱水洗澡。許晴在床上如一癱軟泥。我穿著睡衣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她的嘴裏還有醉人的酒氣,如一枝醉海棠。

    我輕輕為她褪掉衣衫,她潔白如玉光滑豐滿的肉體就呈現在我的眼前。姑娘,你沒聽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你難道不知道喝酒會誤事?你為什麽要冒充許晴?就慢慢品嚐自己種下的苦果吧。

    在黑暗中撫摸她柔軟的身體,如花蓓蕾的乳房和修長雪白的大腿。我感到心情激動,血管膨脹。我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冰水,心髒才略感平息。她仍未醒來,隨著我撫摩的手發出動人心魄的嚶聲。我沉重地進入她的身體,她背後是柔膩的肌膚。洶湧的情欲在身體深處起伏動蕩幾欲把我撕裂。也許我們是同類的人,都是處在孤獨絕望之中。在高潮的時候,她大喊出聲然後驚醒。我摟抱著她疲憊地睡去。她的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在黎明的時候,我再次要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蹙緊的眉頭咬緊的嘴唇,她沒有再叫。然後她用力咬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排青青的牙印。

    陽光照在窗台上,她低頭哭泣。我掀開被子看到褥子上驚心動魄的落紅。我已經知道她不是許晴。

    “乖,別哭了,我要為你做早餐了。來寶貝,我們親一個。”她躺在我懷裏,一動不動。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我痛,好痛。”“咦,怎麽會,我們又不是沒做過。”我故意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看。

    她扭過頭用囁嚅的聲音說“我,我還是第一次。”我哈哈大笑,她用手狠狠打在我的胸膛。她的臉羞紅了。

    “這麽說,你不是許晴了?”她的眼睛瞟了我一下“我叫許潔是許晴的妹妹。”這下,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件事了。她還是處女,而且是我最好朋友許晴妹妹。媽的,太麻煩了。

    她依偎在我的懷裏像一隻失去力氣的懶貓。少女風情最是動人。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的長發散發著誘人的香。我緊緊摟著她。也許這就是塵世的幸福。

    “許晴是怎麽向你介紹我的?”“她呀,”她嫵媚地瞟我一眼,“姐姐總是向我提起你,說你是個怪才。所以我就想認識你,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是嗎,那是否會令你很失望呢?”她抿嘴一笑,“有點,我總以為你是悲情慷慨的。不過現在啊,人家成了你的人,你的那些缺點我就權當看不見罷了。”好嘛,這個小妮子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小妻子。

    我伸手打在她的圓滑的屁股上。

    她嗔望了我一眼,“你這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笑,“反正你如今成了我的人,打打你最厚肉的地方,又有何不可呢?”“哼,你說得倒輕巧,人家就這樣把貞操給了你,你這是強奸!你說你要怎樣待人家?”媽呀,我把這茬給忘了。本想在30歲前解決掉自己處男的身份,卻無緣無故惹來一身情債。

    在床上胡鬧夠時,桌上的鍾表已經是10點多。幸虧是周末。她幫我穿好衣服。我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摸向她挺拔高聳的雙峰。她橫我一眼“色鬼!”媽呀,我的半邊身子都酥了。

    我說“那好吧,如果你謹守婦道不背著我去偷野漢子,我自然會對你負責,將就點娶了你算了。”她在我的後背狠狠擰了一下,“你說什麽呢?好像你娶我,你還吃虧是的,你是國寶大熊貓嗎?”“那您老的意思是,我們不過是兩廂情願的一夜情了,我不用對你負責了?我真是求之不得呀!”“媽呀!”她用手擰我的耳朵。

    “你敢?我是嫁定你了,想跑都跑不了。”“好娘子,你快放手,我的耳朵要被你擰下來了。”媽的,這還得了?我該重振夫綱了。

    我轉身把她壓在床上。也許我太沉溺這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了。她的臉紅得像西天的彩霞。我用力吻住她的嘴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她用力推開我,胸脯不住起伏,眼神柔媚如絲。

    她讓我扶她起來,腳剛踏上地板,她的眉頭緊皺“哎喲”一聲。

    我問她怎麽迴事。

    她的臉又是一紅。“你還說,不理人家是第一次硬做了兩次,我的那個地方疼得厲害。你這淫棍!”我想幫她查看一下,她又打了我一下。

    我說“這有什麽,反正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那個地方果然腫起老高。我給她塗了一些阿莫西林,然後給她蓋上被子。

    我說“你先好好躺著,我下樓去買些吃的。”我買了一隻老母雞和青菜還有雲南白藥。

    我終於知道一個女子是不是處女的標準了:不是看她有沒有落紅,而是她同你做愛時的眼神。盡管她可以做處女膜修複手術,但是她的眼神會最終暴露她的真實的。

    我做了銀耳雞湯給她喝。

    她驚異地望著我“這是你做的?”“當然,你以為還有別的什麽鬼嗎?”“嗤”,可是她剛喝過一口後,再也不“嗤”了。因為她把雞湯都喝光了。

    “娘子,你跟著小生算你有福了。”“哦”,她若有所思,“你同我姐姐有過這種關係嗎?”“你說呢?”“肯定有”,說著她又在我手背狠狠擰了下,“你這個大壞蛋,大色狼,采花大淫賊!”我嚴肅起來“不,寶貝,我和你姐或者其他女人都沒有肉體上的關係,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其實是一個非常潔身自愛的男人。”“騙小孩去吧,鬼才信你的話,過幾年你再告訴我你騙了多少女孩子吧!你沒做過,怎麽會對這件事這麽在行?”我笑,“哪個男人不比女人熟悉,這又有什麽稀奇?現在盜版光盤上到處都是。”“你說的都是真的?”“自然都是真的,我騙你幹嘛?”我有些生氣了。女人真是雞婆。“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再收一房小妾的。”“你敢?”瞧見沒有?她立馬又變成母老虎了。“不行!”語氣斬釘截鐵。不行算了,我可不想把我自己給截了。

    帶她到動物園玩。看她得意洋洋秀發輕揚的樣子,我的心也像灌了蜜樣甜。

    在一株高大茂盛的木棉樹下,我親吻她的嘴唇。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這樣一輩子下去。

    突然她的眼睛驚恐地望著前方,“老公,樹上有一條蛇!”我最怕蛇了,立刻放開她。她早跑向一旁。

    哪裏有什麽蛇?又是她的鬼伎倆!她呢,早蹲在地上哈哈大笑呢!哎,這個囡囡。

    是的,我是太縱情的人。如果可以,真的可以,我希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或者緩慢持續下去可以是一萬年。

    她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臭小子,瞎想些什麽呢,快,我們去吃珍珠奶酪了。”然後她快樂地拉起我的手。

    有時候,我還會想起鄭雨鳳。不知為什麽,我們隻不過是相逢一笑的緣分。也許在某一刹那,我的愛曾經在她的身上停留或者她的身上有我所要寄托的東西。但是現在啊,站在我身邊的是許潔。

    她用手擰我的手麵,“你這色鬼又在打美女的主意。”“什麽?”從我的眼前走過一位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許潔在一旁撅起美麗的小嘴生著悶氣。

    我乘機吻住她的嘴唇。

    她用力推開我,“你這色鬼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也敢做這種事。”她說著自己的臉就紅起來,低下頭不敢看旁邊的人。

    “這有什麽,誰規定了在大街上不能吻自己嬌妻的嘴?”她站起身來用力跺著腳,然後把我拉開。

    咦,還沒給人家飯錢呢?那您就把剛才的美景當作付費演出好了。bye-bye.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她問我“剛才你在想些什麽呢?”我說“我在想是不是把我們的事告訴你姐姐。”“你敢?”她的眼睛瞪得好圓噢,“羞都羞死了。我姐叫我來找你,我卻搶了她的愛人,你說我還有什麽臉見她呢?”我沉吟道“什麽,你姐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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