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他們趕到曾經山峰,如今已經是“平地”的戰場。


    看到蕭秋水、燕狂徒兩人盤膝而坐。


    看上去,好像是在運功療傷。


    兩人背對背,身旁是不然片塵,拿著一本古樸書籍正在看的白夜。


    誰是天下第一,似乎已經得出了結論。


    “《忘情天書》果然不凡。”


    白夜開口說道。


    蕭秋水睜眼,燕狂徒也同時睜眼。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燕狂徒開口說道:“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武功。”


    說的不僅僅是蕭秋水的驚天一劍。


    還有白夜的三指彈天。


    “因人而異。”白夜說道。


    正常版本的三指彈天,說實話,其實是比不上破體無形劍氣的。


    哪怕是最強的天敵一式,估計也隻能跟初入破體無形劍氣第一重比肩。


    江湖上的三大奇功,依然是《破體無形劍氣》、《忘情天書》,還有李沉舟修煉的《翻天三十六路·奇》。


    驚神指,還算不上。


    可是在白夜手中,就是無上神功了。


    所以他才說因人而異。


    燕狂徒也點點頭。


    毫無疑問,在無情來之前,三個人已經相互驗證過武功。


    還交易了一波。


    “忘情天書的問題,找到了嗎?”燕狂徒問道。


    看上去比《忘情天書》的真正修煉者蕭秋水還要著急。


    難道是兩人在長期的對撞中,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似乎兩人目前都是大齡單身狗來著。


    “直接寫在名字上了。”白夜說道,“忘情天書的弊端,就是忘情。”


    “果然如此。”


    蕭秋水說道。


    當年他修煉《忘情天書》,自信不會忘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已經逐漸淡忘。


    感情,好像封印一般被慢慢深埋。


    這也是燕狂徒說蕭秋水“不像人”的原因。


    當年一戰後,燕狂徒和蕭秋水還有兩次接觸,都沒有再打起來。


    而這次,其實就算沒有戚少商主動去找蕭秋水。


    蕭秋水恐怕也會去找戚少商,借一下他的身份,到處走走看看。


    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來什麽事情。


    剛才的一場大戰,蕭秋水隱隱約約,迴憶起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


    “我會盡量嚐試解決。”


    白夜說道,“你們兩人一起滅金,有沒有什麽問題?”


    蕭秋水點點頭,作為當年的抗金英雄,這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情。


    燕狂徒也答應下來。


    理由的話,白夜擊敗了,作為勝利者,至少有資格讓燕狂徒去做一些他願意做的事情。


    “那就行,先去找你兒子。”白夜說道。


    李沉舟被燕狂徒關起來,逼迫他再做突破。


    三大奇功中,《翻天三十六路·奇》其實並不完整。


    這些年,李沉舟一直都在補全、自創。


    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更進一步,滿足燕狂徒的興趣愛好。


    當然,現在燕狂徒對於李沉舟興趣大降。


    這對父子,壓根就沒有什麽父子情。


    燕狂徒表麵上是李沉舟的義父——實際上是親生父親。


    這件事情,唯有蕭秋水知道。


    燕狂徒從來沒有把李沉舟當做兒子,李沉舟也沒有將其當做過父親。


    兩人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一團爛賬。


    這次唐門之行,書記官無情的收獲還是很大。


    重新遇見了兒時的玩伴,長大後的女友,沒有了唐十五這位“霸道總裁”橫插一手。


    兩人最後多半可以走到一起。


    終於不用相互戴帽子,可喜可賀。


    半個月後。


    神都京城。


    白夜等人重新迴歸。


    白相爺離開的這段日子,神都中也不是非常平靜。


    這種不平靜,並非來自江湖。


    江湖很安靜,真正不安靜的是廟堂之上。


    白相爺的人跟蔡京鬥得非常厲害。


    今天某人問罪,明天別人就進天牢。


    而在這種比江湖還要慘烈的鬥爭中,占據下風,被逼的節節敗退的人,赫然是曾經的權相蔡京。


    蔡京之所以強,可不是因為他個人強。


    而是他結成的那張網,利益團體強。


    偏偏遇到白夜這種不講理的掛壁,到處交易。


    硬生生拆掉了他的利益集團。


    於是,曾經權傾朝野的蔡丞相,如今是真的落難鳳凰不如雞。


    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


    就連一些中立黨,都跳出來想要痛打落水狗。


    以前沒有機會,現在,他們想要做個好人,扳倒蔡京。


    或者說,留得“清名在人間”。


    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蔡京一倒,他就是一個大大的奸佞。


    況且,這個家夥本來就是奸佞。


    蔡京把持朝綱,正事沒有幹多少,絕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排除異己和撈錢上麵。


    對於朝廷、整個天下,隻是最低限度地維持在持續運轉和不亂這一層次上。


    對外麵的入侵者金國更是如此。


    完全沒有去打的意思,打得過,也是消耗巨大。


    更別說,如今勢弱,打不過的概率更大。


    打不過,到時候這個鍋誰來背?


    天子撐死了不痛不癢地檢討一番,大喊幾聲“朕有罪,朕愧對列祖列宗”就完了。


    他蔡京作為丞相,是不是要有更多的表示?


    因此,蔡京是標準的主和派,對於金國收了歲幣之後依然屢犯邊境的情況視而不見。


    還一力促成雙方繼續和平相處。


    反正歲幣收不到蔡京頭上,甚至於,他還可以從中獲利。


    出錢保平安。


    百姓們出一分,鄉紳士族們也出一分。


    鄉紳士族們如數奉還。


    百姓的錢三七分成,用於歲幣七。


    剩下的三,大家平分。


    多好。


    至於這樣的情況還可以維持多久,蔡京肯定,至少可以維持到自己死。


    死後的事情,那留給下一輩去處理吧。


    兒子想要取趙而代之,或者幹什麽,蔡京是不管的。


    這一點倒是很豁達,並無“萬世”之謀。


    隻是蔡京沒想到。


    這一世,都要毀在白愁飛手中了。


    是的,雖然白愁飛人不在,可蔡京很清楚。


    他目前糟糕到極點,搖搖欲墜的處境。


    一手造成之人,正是那位隻見過一麵的“白左相”。


    蔡京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盤外招,鋌而走險。


    隻是,將貼身保護的“老中青”三人組派出去,打算殺人破局之後。


    卻隻有最強的青梅竹迴來了,還是重傷而歸。


    老不死和中間人沒有迴來。


    被永遠留在了外麵。


    關七!


    那個瘋子動的手!他還留在神都!


    並且,趙構那個家夥,竟然不顧天子顏麵,自打耳光,撤掉了對關七的追殺聖旨。


    隨著白愁飛重新迴到京城。


    老狐狸蔡京已然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除非,他選擇立刻放棄榮華富貴,就此出逃。


    真正會玩命追殺他的人,有能力追殺的人,也不會太多。


    找個偏遠之地,隱姓埋名,也有幾分可能做一個富家翁,頤養天年。


    但蔡京他不甘心。


    一世榮華,短短時間內,就要讓一個江湖小輩給毀得一幹二淨?


    蔡京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可以絕地翻盤。


    內部,他已經找不到什麽可以相助的力量。


    其實是有,但那些人不足以讓蔡京打一個翻身仗。


    但是在外部,還有一股力量!


    金國的使團,已經於一日前入城。


    他們,就是蔡京的機會!


    “派殺手去金國殺人,白愁飛,你這是自尋死路!”


    坐在前往早朝的轎子中,蔡京臉上顯露出一絲陰冷無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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