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你孩子做飯給你吃吧!”


    季涼北在床頭哭笑不得,一把將南堇歌拉近自己的胸口,大掌拍在女子的腦袋之上,安撫著她氣嘟嘟的小臉蛋兒,“你現在就開始有疑東疑西的脾氣了,真的是,不過沒關係,我把脾氣練好一點兒,你懷著身孕,寵著你點兒。”


    女子一聽,轉過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季涼北,嘟起兩片花瓣唇,“你到底是寵著我還是肚子裏的孩子?!”


    男子徹底折服,手指在南堇歌的肩頭輕柔地捏著,“你現在是在跟你自己吃醋嗎?!”


    “沒有。”女子從他的懷抱之中掙紮起來,用手指指了指門的方向,“你準備怎麽處理daisy之間的關係呢,畢竟,你帶她迴來了,就是暗示給了她希望;況且,她一副沒你不行的姿態。”


    男子變了臉色,微微側過臉,沉著聲音問道,“你要把我讓給她嗎?!”


    “這種事情哪有什麽讓不讓的?!當然是不讓!”南堇歌的手指戳上季涼北的胸口,一句話一個節拍,“你自己招惹的爛桃花,你自己清理幹淨。”


    男子墨色眼睛裏麵難掩深情,將女子的手送進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咬了一口,勾起右邊唇角,“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處理和她之間的事情的,這件事兒你不用操心,現在可以給我吃飯了嗎?!”


    “玲媽剛剛給我斷了一碗粥,我現在給你端去。”


    說著轉身去到房間給季涼北端來了粥。


    男子在床上張大了嘴巴,一幅傷員的架勢,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要喂。”


    “你幹脆叫季三歲好了,這麽幼稚,你傷到的是右腿又不是右手,你以為你是萌萌啊!萌萌現在吃飯也不用喂了!”


    男子不依不撓,還是張著嘴巴,等待著南堇歌將粥喂到自己的嘴邊。


    隻是勺子剛剛到季涼北的嘴唇邊的時候,玲媽的聲音便在門口響了起來,“二少爺,你這是幹嘛!那碗粥是我熬給南小姐調理身子的,是為了肚子裏麵的小少爺的,你怎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懂事兒呢!你倒吃起來了!”


    “……”


    季涼北閉上嘴唇,將頭轉向一邊,滿臉的不甘。


    旁邊的南堇歌一點兒沒閑著,吧唧吧唧地開始吃起了粥,還時不時地將勺子拿到季涼北的眼前晃悠,讓勺子抵達季涼北的嘴邊的時候又迅速地收了迴來,送進自己的嘴裏。在吃下最後一口粥的時候,男子一個突襲,將她的身子向著自己的方向拉了過去。


    南堇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開始在她的嘴唇之上攫取甘甜了,整個人像是不知滿足似的,無止境地在南堇歌的身上索取。


    女子直覺得自己的唿吸都快要被奪走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隻能跟著男子的節奏,迴應著男子的動作。


    知道南堇歌唿吸快要跟不上節奏,男子才將她鬆開。


    季涼北伸手扶在南堇歌的下巴之上,兩隻墨色的眼睛注視著她的臉頰,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


    這是他一生的人,嘴邊的唇。


    *


    樓下的女子肚子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將餐盤中的三明治切成無數個小塊兒,然後再一刀刀地將小塊兒的三明治剁碎,眼神不停地瞟著樓上季涼北房間的方向。


    自從南堇歌進入那個房間之後,就沒有出來過,這麽長的時間了,他們兩個人無論幹什麽都已經足夠了!


    “我要不要把daisy小姐請出去啊,她這個樣子我看著瘮得慌。”


    玲媽碰了碰身邊的徐管家,好不容易自家的少爺和少奶奶破鏡重圓,真的不希望兩個人之間再有什麽意外。


    “這丫頭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總感覺有一種熟悉感。”


    正在身邊的人托著下巴思考之際,玲媽直接送上白眼。


    這個女孩子可是一點兒都不簡單,能夠在少爺這種脾氣的人身邊待上三年,還讓少爺將她帶迴來,現在又一副要喧賓奪主的架勢。


    刀子還在餐盤之中來迴不斷地劃著,直到女子眼前的手機一亮,她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一般,一把抓過手機,一臉滿意的笑容。


    走到擋在樓梯口的兩個人的麵前,將手機中的短訊對著麵前的兩個人,臉上飄過一絲得意的色彩,“是你家少爺讓我上去的,你們兩個還是讓開吧!”


    女子像隻小鳥兒似的跳上了樓梯,一把打開季涼北的房間門,很滿意,裏麵並沒有南堇歌的身影。


    她坐在床邊,眼睛不掩飾絲毫情感地盯著床上的男子。


    隻是男子從手中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送到daisy的麵前,“這張卡片上的錢足夠你渡完餘生。”


    女子像是一下子墜落到冰天雪地一般,整個人都冰冷了下去。


    季涼北現在是相用一張卡片,將她給打發了。


    “季涼北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麽卑鄙嗎?!你在我還小的時候,把我唯一的依靠我的爸爸給殺了,直到後來我遇見了你,我以為你會是我一生的依靠,現在你卻用這個來打發我。我們一起渡過了三年的時光,我本來以為那就是我們一輩子的模板。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泡影,你要我怎麽接受?!”


    “我是個混蛋,我不做狡辯。”


    女子腳步徘徊在床邊,眼中的淚水像潮水一般湧出來。


    “我不要,季涼北!你現在是想彌補我嗎?!那我告訴你,我不接受,我不要你的錢,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你的一輩子來還!”


    別的,她什麽都不要。


    “不可能,你問問隔壁南堇歌答不答應?!”


    男子表情決絕而冷漠,他對於她,從來都沒有來得炙熱。


    就算是他們在一起了三年,他還是覺得自己在一個人生活。


    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在身體上。


    在三年前冬眠了,隻是再度遇見南堇歌的時候,又活了過來。


    “南堇歌南堇歌南堇歌!季涼北,她到底是怎麽了你!?你不是跟我說過的嗎?!你不會接受我,但是你也不會接受南堇歌,你為什麽要食言?!”


    “因為答應你的是季遲,現在在你麵前的是季涼北。”


    啪啪啪。


    女子伸出了雙手,掌聲迴蕩在房間之中,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幹得漂亮,希望你今後不要後悔!你可不要忘了,你心心念念的南堇歌南小姐在你離開的那三年的時間,抱的大腿可是你的大伯。你還真是寬心,你都沒有想過,或許你的那個所謂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床上的男子表情沒有絲毫的起伏,一句淡然的“我相信她”直接將daisy最後一絲希望粉碎。


    女子轉身衝出了房間,狠狠撞了一下趴在門框邊上的南堇歌。


    門口的身影恍惚了一下,定住之後向著房間裏麵走去。


    男子擰起了眉毛,這個小家夥什麽時候還有了聽牆根的壞毛病。剛才的話語,她聽見了幾分。


    南堇歌駐足在床邊,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開了口,“你當年被傳殺人,那個受害人就是daisy的父親?!”


    “你是因為害怕我想要還daisy的債而跟她在一起才這樣問我的嗎?!”


    男子輕鬆地岔開了話題,把當年那個傷疤掩飾了過去。


    “不是,我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而已,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就算是你年少輕狂不懂事,你也不會那樣,除非你是被人陷害的,對不對?!”


    她記得昨天的時候,師傅也說過,當年的那個事件,也是策劃之一。


    “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南堇歌坐在男子的床邊,“現在不就是在糾結這件事兒嗎?!如果你真的是兇手的話,你把daisy置於何地,這就是一個當年遺留下來的問題,我知道你是不想提起不好的迴憶,但是現在,你還是想讓自己這樣繼續不清不楚嗎?!”


    “不是我。”


    男子沉著聲音說出了一聲,將自己的腦袋紮進腦袋之中,緊緊地按住。


    “我說過了,那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我喝了點兒酒,醒來的時候,在那個巷子裏麵,擺著一具屍體,那把匕首上隻有我的指紋,我沒有辦法逃開,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指向了我。我爹親自把我送去了島國,不久,就傳來了著名財團g.c易主的消息。”


    季涼北的臉上掛著一幅慘淡的笑容,眼睛裏麵沒有一縷光彩。


    “你被人陷害了。”


    南堇歌是肯定的語氣,並不是疑問。


    這樣精密的布局,先弄走即將達到繼承人年齡的季涼北,反手再一個釜底抽薪,滅掉季涼北的父親,這樣,自然而然就得到了他想要的。


    這一切,隻對一個人有好處。


    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季啟和。


    “你一早就知道是你大伯動了手腳,為什麽不追查到底,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這樣淺顯的真相,季涼北一定會明白的,如果他不想挑明的話,應該就隻有一個原因了,“……你包庇或者試圖原諒那個兇手?!”


    “我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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