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迴到長安,將八葉彼岸花交給程咬金後,就重新做迴了那個‘普普通通’的弘福寺和尚。


    然後計劃著繼續西遊的同時,也等著長孫無忌倒台,然後趁機去找到長孫無忌代呂不韋製造的物件,找一找十二金人。


    當然十二金人的事情,楚河並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抓緊西遊,那才是重中之重。


    朝堂局勢風波詭秘。


    楚河迴長安未有三日,濮王李泰被重新打迴封地,並且被令,終生不得迴長安,太子夢碎,黯然收場,半點反抗的餘地也無,原本聲勢浩大的一場奪嫡,虎頭蛇尾的收場,倒是坑了不少與濮王暗通曲款,企圖做從龍之臣的朝廷官員。


    而那三個天竺僧人也被抓捕起來,下了大獄,隻等著擇日問斬。


    反而是作為幕後黑手的長孫無忌卻受到了李世民的嘉獎,不僅賞賜了不少寶物,更將長孫無忌的兩個庶子也封了爵位,可謂是恩寵有佳。


    “這什麽情況?看不懂的!講道理,以李世民的強勢,應該不需要做這種假意麻痹手下臣子,然後再徐徐圖之,使其大意之後,再一擊致命的手段吧!”楚河盡管身在佛門清淨地,但是本身卻並非六根清淨之人,弘福寺也非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盡管對於朝堂之上發生的詳情不甚了解,但是一些大致的情況,還是可以打聽到的。


    還是老地點!


    還是一次有味道的談話。


    這一次兩人準備都很充分。


    楚河徹底堵住了外唿吸,隔絕周圍的氣味對自己的幹擾。


    而程咬金則是在胸口塞了一大團花,花香味和榴蓮味混合在一起,被吸入鼻子裏,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真的是很難想象。


    “老程啊!你這是怎麽迴事?刀都送你手裏了,你還能讓兔子給跑了。是不是最近青樓去的頻繁,弄得有點手腳發軟?”楚河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和挖苦,現在他實力大漲,不虛程咬金,而且定海神針已成,即便是退出副本,也不過是少了一些收獲和修煉罷了,損失不算大。


    程咬金苦笑道:“這次是老夫大意了,老夫沒有想到,曾經願意為我舍生忘死,飛身擋刀的兄弟,竟然會出賣我。讓長孫無忌那老東西先得了消息,主動到陛下那裏告發了濮王和天竺僧人,將整件事全都扣到了他們頭上。反而讓他立了功。”


    “整件事老夫也隻能冷眼旁觀,明哲保身。不好再參與進去。”


    從這番話中,可以聽得出,程咬金的顧慮。


    先機被長孫無忌給搶了,如此一來,那長孫無忌便是大大的忠臣。


    若是這個時候程咬金要是拿著八葉彼岸花跳出來,指證長孫無忌,隻會被反咬一口,汙為幕後主使。到時候李世民選擇相信程咬金的概率,幾乎不足三成。


    如此小的幾率,以程咬金的奸猾,當然是不會冒險了。


    畢竟雖然首惡未除,但是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李世民停掉了‘不死藥’,雖然靈魂已經被汙染了一部分,但是還有挽迴的餘地。隻是失了這‘不死藥’原本還算比較健壯的身子,怕是要變得更糟了。


    而這一場風波,也讓朝廷與佛門之間的對恃氛圍,消弭了一大半。


    即使有些道人心有不甘,還想挑事,沒有朝廷幫忙,他們並沒有獨自與佛門開戰的自信,也不願承受損失,便也隻能紛紛偃旗息鼓。


    “好一個老狐狸!”楚河像是在感歎,悠悠的說了一句道。


    也沒有說明白是長孫無忌還是程咬金。


    雖然程咬金說是有叛徒出賣。


    但是這話楚河卻不好全信。


    對於程咬金來說,有些立場確實是該堅守。


    但若說他真的是那樣死忠李世民,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這話怕也難令人信服。


    或許對他而言,長孫無忌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像他們這樣幾乎可以分裂李世民權柄的老臣,那是死一個少一個,若是都死的差不多了,那也就孤掌難鳴了。


    也太過顯眼了一些。


    何況今日程咬金告發了長孫無忌是功。


    但是忌憚的種子卻依舊埋下了,對於這些舊臣老臣,李世民究竟還會有幾分倚重,便不好說了。


    所以從一個理智、冷漠的角度上來看,對於程咬金而言,悄悄透風給長孫無忌,促使他出賣濮王李泰,甩鍋李泰,同時緩和眼前這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才是最符合利益的。


    真相是什麽,隻怕無從說起了。


    因為無論楚河怎麽問,程咬金的答案都會是之前的那一個。


    “長孫老賊確實狡猾!”程咬金配合著說了一句,仿佛一丁點也沒有聽出楚河的潛意詞。


    楚河冷笑兩聲,然後說道:“好了!不死藥之事告一段落。接下來貧僧要苦心專研佛法,決定將一生都奉獻給佛門,青燈古佛,粗茶淡飯,平淡一生。所以盧國公···你我就這般分道揚鑣,以後就當不認識可好?”


    楚河想過很多辦法,來繼續‘迴敬’程咬金一下。


    不過念頭再一轉,又覺得麻煩。


    反正有些禍根也種下了,若等程咬金這廝壽元耗空,重迴天庭之後,一定會有一個大大的驚喜等他。


    相比起來,眼下給他製造一些小麻煩,似乎已經無足輕重,強行為之,反而會像是可以搗蛋的小鬼,顯得幼稚了。


    楚河要和程咬金從此你走陽關道,我走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程咬金卻嘿嘿笑道:“你這和尚不老實,我可都聽說了,你才睡了老房的兒媳婦,轉過身來就假裝老房,到北邙山騙吃騙喝,這可是不地道的很,哪裏是有六根清淨的樣子?”


    楚河眼孔都立起來了,差點一腳踢翻茅房,將那老流氓從蹲坑處揪出來。


    “你也派人去了北邙山?而且全程看戲?哈哈···好呀!拿和尚我當槍使,見佛爺我有麻煩,也不出來搭把手。真當佛爺我是泥捏的,沒點火腥氣麽?”楚河這一聲低沉的憤怒半真半假。


    顯然程咬金這老流氓之前說的是好聽,什麽非楚河不可。


    其實都是哄人的話。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明一暗的手法,不要用的太熟練。


    這是要雙重保險。


    至於什麽被長孫無忌監視,根本動彈不得。


    在長安城中,確實如此。


    但是以堂堂盧國公程咬金的地位,長安之外還沒點勢力和手段?


    一個命令出去,自然有人幫他辦事。


    而楚河,就真的半點也沒有察覺嗎?


    麵對楚河的憤怒,程咬金從坑中提步走出來,表情微妙,眼神裏似乎也透露出三個字···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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