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不敢!”洛藍望著思思,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我隻是”


    “隻是想給我補償?謝謝你,可我並不需要。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你要”


    “我要踏平馨瑞王朝。”思思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笑容:“馨瑞的國君毀了我們的家園,我們一定要報這個仇!洛藍,你是我的駙馬,也將會是我的王夫。你願意協助我複仇嗎?”


    “洛藍願意!”洛藍神色一凜:“月落,你可知道星月國已經等待這天等了多久?戰士們每天擦著刀劍和鎧甲,為的就是上陣殺敵!而你,終於要成為星月國的女主”


    “當然。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場雪停下。”


    思思說著,默念了幾句,渾身也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的長發在風中飄揚,容貌絕美,神色凜然。在她巨大的念力的作用下,不光星月國的雪停了,連周邊各國也都停止了落雪。她輕唿一聲,喃喃的說:“淡紅色的月影控製風,淡綠色的控製水,紫色的月影製造幻境,金黃色的月影控製人心這,就是月影的力量吧!而我,到底為什麽第一件事就是要讓這場雪停下?我記得我好像答應過誰,可那人到底是誰?”


    思思說著,痛苦的皺起了眉,但腦中還是一片空白。洛藍見狀,急忙把她輕摟入懷:“想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想了。”


    “放手。我不喜歡陌生人觸碰我。”


    思思說著,冷冷的望著洛藍,而洛藍隻能黯然的把手放下。他望著思思一步步的走出了神殿,消失在月色中,痛楚的說:“月落,你終於成了擁有強大力量的月姬,但我為什麽會有些後悔?這樣冷漠淡然的你,真的是我想要的嗎?唉”


    洛藍呆呆望著思思遠去的背影,心中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剛才,他是那麽擔心思思恢複了全部記憶,但她幸好隻想起了她應該想起的那部分。她與焰洌的記憶,已經被洛藍悉數抹去,終生不會想起。現在的她,對於焰洌的迴憶隻停留在他帶領著軍隊攻破了她的城池,逼死了她的父母的場景。


    “馨瑞國是嗎?”思思躺在寬大的床上,冷冷的笑了:“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通通搶迴!就算馨瑞的君主再強大,也隻是一個凡人罷了,而我,可是最接近神的月姬!就算不能擁有整塊月影,不能喚出偉大的月神向她許願,我會是這個天下的王。對了,馨瑞的君主好像叫焰洌?就朝他下手吧!”


    馨瑞。


    纏綿一月的雪,終於停了,焰洌也終於稍稍鬆了口氣。可當他剛剛把民心穩定下來的時候,邊境遭遇侵犯。一隊鐵騎,好像從天而降,在十天之內奪去了他兩個城池。而為首的,正是星月國的公子洛藍。


    “這個洛藍,還真是死心不改!”焰洌一掌重重打在桌上:“當初真該把他解決,也免了如今那麽多的麻煩!”


    “是!洛藍除了有軍隊外,還有著善於刺殺、使毒、或者具有異能的奇人,讓人防不勝防。奴婢還聽說,這次下令出征的不是洛藍公子,而是星月國的新主。”


    “哦?星月國的王族除了月落之外全都不在了,還有誰能繼位?難道”


    “是!奴婢派出的探子迴報,星月國女主繼位,而洛藍,正是女主的王夫。”


    “女主?”焰洌眼前一亮:“難道你的意思是”


    “很有可能。”慕堇點頭:“洛藍一向很有野心,但他畢竟不是王族,登上王位的話也難以服眾——要繼承王位的話,有個人是最適合的人選。她,是尊貴的月姬,是星月王族唯一的血脈,也是唯一能繼承王位的人。”


    “你說的那個人可是月落?難道星月國的女王是月落?可她為什麽要攻打馨瑞?”


    “王,這些隻是奴婢的猜測罷了——如果真的是王後的話,她一定是遭遇了什麽巨變,或者受人脅迫。”


    “你說的對!我要見她。”


    “什麽?”


    “我要禦駕親征。這場仗,是為了馨瑞,也是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如果月落真是被洛藍抓走的話,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焰洌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夜,焰洌就率領五萬精兵前外邊境洛城,一場戰爭一觸即發。而他不會知道,他此時最大的敵人,竟然會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焰洌敗了。雖然他不敢相信他的五萬精兵竟然不敵對方的兩萬士卒,但他真是敗了。


    當他率領著士兵衝向星月國的軍營時,戰場突然飛沙走石。黑色的風卷起了滿地的沙石向他們襲去,很多士兵都受了傷,而敵軍也乘機進攻,把他們節節逼退。而在狂風中,焰洌見到了洛藍熟悉的身影,也見到了洛藍身後那個身穿白衣,戴著麵具的女子。那女子,遠遠的望著他們,看不清麵容,但身形竟是像極了月落。


    月落?是你們嗎?


    焰洌一怔,呆呆的站在了戰場了。他想張開口唿喊月落的名字,但他的聲音全被唿嘯的風聲所吹散。而就在這時,洛藍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他拿出弓箭,對準了焰洌的胸口就把箭射出。


    “小心!”


    慕堇猛地把焰洌往旁一推,生生的為焰洌受了這箭。鮮血,不斷的從她瘦弱的肩膀上湧出,而她緊咬著雙唇,忍痛說:“王,這陣風來的奇怪,請暫且退兵!再這樣下去的話,我軍損失慘重!”


    “好!”焰洌咬牙望著洛藍,心有不甘的說:“退兵!”


    慕堇的傷很深,恢複的也很慢。幸好她有深厚的武學功底,不然真可能命喪沙場。而焰洌也清楚的知道,洛藍是下定決心要把他置之死地的。


    “慕堇,你看清那個人了嗎?那人是不是月落?”


    “奴婢並不敢確認。”慕堇謹慎的說。她猶豫很久,觀察著焰洌的神色,終於說:“王,這場仗,我們很難勝。”


    “為什麽?”焰洌臉色一沉。


    “因為,對方有著能控製風的奇人。星月國雖然是個小國,但有著具有神奇力量的月姬,所以一般的國家也不敢對它下手。可是,自從星月國上任月姬失蹤後,星月國的國力也一蹶不振,隻能任人欺壓罷了。但是,照今天的情形看來,星月國又有了新的月姬啊”


    “而那人就是月落?”焰洌皺起了眉。


    “身形很像,但奴婢並不認為她就是王後。王後給人的感覺是慈愛而和善的,而這個月姬,渾身都散發著冰冷星月國法典規定,月姬從王室、宗親中選舉,當選的女子終身不得婚嫁,也不得幹涉政事,隻得守候著月神咳咳!”


    慕堇說著,一口氣沒有上來,不住的咳嗽。焰洌微微皺眉,正要讓她好生休養,而慕堇微微擺手:“奴婢不礙事的——月姬具有連王都忌憚的神秘力量,所以不得幹政,隻得在神殿中慢慢終老。但是,現在星月國的王室血脈隻有王後一人,她又身為月姬,也是可能以月姬的身份繼承王位,成為一代女王。王後有著與生俱來的神力,若她真的要與我們為敵的話,恐怕我們一時之間不是對手”


    “你說的不錯——但月落為什麽要做星月的女王?她為什麽要與我為敵?到底是為什麽?”


    “請王息怒!”慕堇惶恐的說:“這些隻是奴婢的猜測罷了,奴婢也不能確認那人是王後”


    “慕堇,你還是不肯,或者是不敢對我說實話,對嗎?就算月落蒙麵,甚至她變了容貌,變了聲音,變了性情,變成一草一木,我也會把她認出來。但是,她為什麽那麽漠然的望著我,好像不認識我?難道她被洛藍挾持了?她究竟為什麽要對付馨瑞?”


    “王”


    “我要知道真相。”焰洌猛地起身:“不管是月落被脅迫,還是這根本就是個陷阱,我都要去一探究竟。”


    “您打算深入敵營?萬萬不可!”慕堇掙紮著起身:“這太危險!若是您真的要去,我陪您去!”


    “慕堇,你好好休息,我有更重要的任務給你——我要你呆在軍營,照看傷兵,穩定軍心。而我,一定要去。”


    焰洌說著,對慕堇淡淡一笑,然後投身到了夜色中。慕堇呆呆的望著焰洌遠去的身影,想站起身阻止,到底力不從心。她氣血攻心,一口血“哇”的一聲就吐出,而她的眼中滿是淚水:“為什麽為什麽不光容貌像,連性子也是一模一樣!為什麽明知道此行隻會萬劫不複,還要不顧一切的去呢?這到底是驕傲,還是唉”


    深夜。


    思思獨自一人躺在華美的大床上,想起白天的勝利,臉上滿是濃濃的笑容。她站起身,輕輕走入木質的浴盆,把整個身子都埋入了溫熱的水中,緊繃的思維也慢慢舒展開來。她閉上眼睛,想起沙場上發生的一切,想起風中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微微的皺起了眉。她口中喃喃唿喊著一個名字:“月落月落到底是誰在喊我的名字?雖然我聽得並不真切,但我總覺得那個唿喊是那麽的熟悉。洛藍,難道你隱瞞著我什麽?難道我還有什麽沒想起?”


    思思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夢境,想起了夢中濃鬱的紫,心情真是煩躁不安。她離開浴盆,胡亂的穿上寢衣,慢慢梳理著黑色的長發。在就在這時,帳簾開了。


    “洛藍?”思思沒有迴頭,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怎麽進來也不敲門?”


    “月落!”


    思思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耳邊也湧來陌生男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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