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你真猥瑣。”一個美麗的好像妖精一樣的貴公子站在房間中央,冷眼望著鶴鳴:“你什麽時候能改了脫衣服的壞毛病?”


    “小慕容也來了啊是不是也想加入我們呢?”


    賀蘭飄眼睜睜的望著鶴鳴起身微笑,突然飛一樣的朝花慕容的後頸砍去,而花慕容靈巧的避開。他們飛拆了十來招,鶴鳴的表情越來越興奮,而花慕容有些難以招架了。他的一縷烏被鶴鳴的手刀砍下,而他毫不憐惜的望著自己的頭,微微一笑。鶴鳴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讚許的點頭:“小慕容,功夫比以前強了許多,繼續努力哦。”


    “謝謝國師大人的指導。”花慕容看起來也很開心的樣子。


    咦,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毛這兩個人見麵就打,被打的那個還那麽海皮?難道他們是……小攻和小受?天啊國師攻和皇帝受外加師徒亂.倫真是太狗血了太狗血了……


    賀蘭飄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們,而他們都莫名感覺到了一陣惡寒。花慕容走上前去,微笑著為賀蘭飄整理衣衫,柔聲說:“鶴鳴嚇到你了吧,真是抱歉。”


    “不,不用……”某人麵紅耳赤中。


    “其實我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不久前,我們追查一個聖物的下落,意外得知了你姐姐與之有關,於是趕到了江都。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地上卻有著一個男人的屍體。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處理了屍體,我出去追查,而鶴鳴在這裏留守,看看有沒有人自投羅網。可是,很苦惱啊……居然一點被強迫帶走的痕跡,一點線索都沒有。”


    花慕容說著,緊緊的皺著眉,連皺眉都是那麽貴氣十足,那麽好看。賀蘭飄咽咽口水,決定不去追問敏感問題,而是奇怪的問:“我姐姐會武功嗎?”


    “據我們了解到的情報而言,不會。”花慕容瞥了她一眼:“如果會武功的話,恐怕早就逃走了吧。”


    “說的也是……那麽,鶴鳴到底為什麽要扮演成輕羽的樣子表演脫衣舞?是為了誘敵嗎?”


    “鶴鳴!”花慕容嚴厲的望著鶴鳴:“你又無聊了,對不對?”


    “嗬嗬小慕容真了解我我隻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忍不住出場打個招唿嘛。”


    用這種方式出場打招唿……


    賀蘭飄與花慕容默默的黑線中。


    “那個……如果你們找到了姐姐,能不能與我聯係?父親說,隻有她能解我的毒。”


    “那是當然了。賀蘭,我們都不希望你有事。我們是你的朋友。”


    花慕容說著,在賀蘭飄肩膀上輕輕一拍,而賀蘭飄隻覺得眼睛一酸。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她心中蔓延,她呆呆的望著慕容,幾乎忘記了言語。


    朋友……原來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朋友,原來我不是孤獨的一個人……可是,慕容他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們隻見過幾而已!難道他也是想利用我嗎?


    不,我在瞎想什麽?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多疑了?為什麽在別人向我伸出手的時候,我不是第一時間拉住,卻是在思考那人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我到底是變了嗎……


    賀蘭飄想著,心一點點下沉,臉上的感激迷茫也慢慢轉換為清冷。花慕容默默的望著她,微微一歎,對鶴鳴說:“該走了。”


    “不要嘛”


    “鶴鳴,該走了。”花慕容耐心的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要在賀蘭毒之前找到輕羽,威逼也要利誘也好,總之要她交出解藥。你也不想賀蘭有事,對不對?”


    “好吧”鶴鳴不情不願的答應:“小賀蘭,那我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守身如玉,等著讓我品嚐哦”


    鶴鳴說著,拿著桃花扇在賀蘭飄腦袋上笑眯眯的一敲,然後和花慕容一起從窗口一躍而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賀蘭飄怔然的望著他們,心中在感慨果然會功夫的人就是牛叉,大門不走就愛爬個窗跳個牆的。可是,鶴鳴剛剛在說什麽?品嚐……


    品嚐你個腦袋!你以為我是蘋果嗎?鶴鳴變態。


    賀蘭飄此時剛迴味過來鶴鳴在她身上吃豆腐的可惡行徑,撇撇嘴,怒氣衝衝的低聲咒罵了起來。而當她的火氣泄完畢後,終於能靜下心來思考一下之後擺在眼前的嚴峻問題了。


    樓下,還是歌舞升平,要在這種環境下逃脫不是不可以,但我真的很怕從蕭墨身邊再一次經過,也怕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為了不引人注目,為了在他迴酒樓之前迴去,不如我學著鶴鳴和慕容那樣,用輕功跳窗逃走?這裏隻是二樓,也不是很高,還有棵大樹,要逃跑應該不是很難。對,他們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賀蘭飄想著,突然覺得興奮了起來。她所處的房間距離地麵大約五米的距離,就算摔下去也不會摔死,更別提屋外還有一棵大樹了!隻要跳到大樹上,順著大樹往下爬就能著地,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迴去!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賀蘭飄想著,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踩在窗上往樹上挪。雖然大樹看起來離她很近,但是她的手隻能勉強觸及到樹幹,而她望著黑漆漆的街道,愣是沒有一點勇氣往下跳。


    算了……我果然還是很沒用,沒有做變態的本錢啊……反正我這打扮蕭墨也認不出來,還是乖乖的走樓梯算了……


    “喵嗚。”


    一隻黑貓突然從樹上躥下,直直的朝著賀蘭飄撲了過去。賀蘭飄一驚,手下意識的一揮,然後身子一斜,猛地往下墜。她的耳邊隻有唿唿的風聲,而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這次一定會摔的很慘,但願不要摔傻才好……不知道我摔死的話會不會穿越迴到原來的時代呢?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


    “轟!”


    賀蘭飄沒有如她預想那樣落到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軟軟的懷抱中,然後和那個不明物體一起跌倒在地。因為有了阻力,她這次沒有跌的很厲害,隻是把手臂上的皮蹭破了一塊,屁股也疼的鑽心。她齜牙咧嘴的站起身,卻被自己身下的人兒嚇了一跳。而那個被她壓在身下的少女也揉著屁股起身,哭喪著臉說:“早知道是個臭男人我就不救了,白白被占便宜!我真倒黴!喂,你們中原人說是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會因此而娶我吧!我不會嫁給你的啊!”


    眼前的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膚白如雪,明眸善睞。她身穿絳紫色的衣裙,手上戴著一連串的鐲子,隨著她的手舞足蹈鐲子互相撞擊,出悅耳的聲響。她的容貌不算絕色,但是長的很是甜美,讓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喜歡。賀蘭飄有些無奈的望著這個一臉悔恨少女,突然笑了起來。而少女呆呆的盯著她的胸口,臉一紅:“你的衣服……原來你是女人啊!”


    糟了!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衣服被劃破了,肚兜露了出來,連胸口也……真是丟死人了!


    賀蘭飄順著少女的目光往下看,臉也一紅,急忙用手捂住胸口。她不會注意到,少女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她胸前若隱若現的蝴蝶型胎記,嘴角也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在下一秒鍾,她脫下外衫為賀蘭飄披上,笑嘻嘻的說:“小妹妹,我叫琉璃,你叫什麽?”


    “……賀蘭飄。”


    “小飄飄,你怎麽會女扮男裝?是好玩嗎?”


    “……算是吧。”


    “我救了你的命,你總該謝謝我吧!要不然你以身相許怎麽樣?”


    我不是百合我不是蕾絲邊我不是我不是!


    可不管賀蘭飄願意不願意,這個叫琉璃的女孩愣是狗皮膏藥一樣的粘上了她。


    她哭喪著臉說自己是個孤女,原想來江都投靠親戚但親戚已經不在,出去做工又沒人要,隻能粘著賀蘭飄,希望做個小丫鬟賺點生活費——誰讓她救了賀蘭飄,對不對?


    賀蘭飄臉皮薄,又理虧,所以隻能把琉璃帶去了酒樓,一晚上都在想怎麽和蕭墨解釋她突然多了一個丫鬟的事實。當她沉沉睡去的時候,琉璃深深的望著她,突然喃喃的說:“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公主……”


    月正濃,風正烈。


    花慕容正輕飄飄的站在離瀟湘館不遠的一處酒樓的屋頂上,望著不遠處的街道上生的事情,烏黑的長在猛烈的風中肆意飄揚。


    他有一張俊美至極的少年的臉,但他臉上的神情卻是與年齡不符合的冷漠。他淡淡的望著賀蘭飄身上生的一切,嘲諷的說:“黑貓嗎?那少女的寵物還真是出現及時。”


    “嗬嗬,是啊看來小賀蘭又被盯上了,真傷腦筋。”鶴鳴也微笑著說道。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先找到賀蘭輕羽。賀蘭飄的毒已經不能被藥物壓住了,不出意外的話十天內就會作。若是作的時候還找不到解藥,大羅神仙也迴天無力。”


    “慕容……你似乎很喜歡站在高處往下看?”鶴鳴突然問道。


    “是啊。也許,是心中可怕的掌控欲在作怪吧。站的高,就能看的遠,也能看清一些平日裏看不清的東西。”


    “所以,你也看清你的心了嗎?你到底為什麽那麽關心賀蘭飄?我熟悉的花慕容可不是會同情心泛濫的人哦。   鶴鳴還在微笑,但他的笑容卻很是冰冷。花慕容幾乎悄無聲息的微微一歎,轉過身,正視他的眼睛:“你在擔心我嗎,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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