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同心忽的踮起腳尖堵住弘曆的唇瓣,喋喋不休的聲音戛然而止。

    輕輕觸碰到他的唇瓣,富察同心幾乎是淺嚐輒止,很快垂下腦袋,小臉上的紅暈更是一下蔓延到耳根子,咬了咬下唇,才小聲說道,“可是我沒有這樣對過其他人呀。”

    弘曆沉醉在酥酥麻麻地觸感中,一聽到這話,急忙摟上了她的纖腰,輕聲斥道,“你敢!”

    “我不敢,所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富察同心不敢看他,隻得低著頭百般地順從他。

    “富察同心,你道歉怎麽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弘曆得寸進尺地說道。

    “我……”富察同心委曲地撇了撇嘴,她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他還想要怎樣?她的耐性也漸漸被磨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今日我和你爭吵,我說的話是有一些過了,可是你也有不是的地方,你怎麽可以向筠謹哥哥潑那麽燙的水?”

    一提及魏筠謹,弘曆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好不容易把那人給盼走了,結果他懷裏的小女人還在為今早的事耿耿於懷。不過……今日那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了,早知道就約魏筠謹比武一絕高下了。

    富察同心偷偷抬眼瞧著他越發難看的臉色,心裏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想著這人不會又要和她爭辯吧。

    熟料弘曆忽然低頭對上她的眼,一本正經道,“想要我不生氣也可以,那你今晚不能再拒絕我了。”

    不待她迴過神,弘曆已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咬上了她的粉唇,他咬的有些急切,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怒氣一般。

    富察同心閉著雙眼,緊緊摟著他的腰身,漸漸在他的懷裏失去了力氣。感覺她的身子越發的柔軟,弘曆加大力道扶著她的腰際,最後幹脆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了床榻。

    富察同心已感到唇瓣吃痛,弘曆依然不肯放過她,她連唿痛的聲音也被弘曆吸入口中,最後隻得溢出幾聲嬌滴滴的喘息。

    聽著她的聲音,弘曆的眼眸瞬間變得腥紅,他快被這個小妖精折磨死了。立馬離開她的唇瓣,轉而吻上她的下顎,再到白皙的脖頸。

    粉唇終於得到自由,富察同心在急急的喘息下,忍不住斷斷續續地說道,“別……別……”

    可弘曆全身燥熱難耐,哪裏還聽得見她的聲音,扯開她的衣衫,手不慎按在她的小腹……

    “啊,疼!”富察同心一聲驚唿,疼得眼淚都溢出來了。

    弘曆身子一

    僵,急忙起身,瞧著她痛苦的模樣,心裏的**忽然也被滅了大半。

    該死!他差點忘了她的身子不適,根本就不能……他怎麽就沒忍住呢?

    “我忘了你身子不適,弄疼你了吧。”弘曆一手輕輕揉上她的小腹,心疼地問道。

    富察同心搖了搖頭,小臉卻是羞得通紅,過了半晌才問道,“現在,你不生氣了吧?”

    心中的怨氣早就沒了,可是他現在還是很難受,本想著借著吻她來懲罰這幾日她對自己的冷淡,可倒頭來他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弘曆一頭黑線地在心裏抱怨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隻要你的心裏隻有我,我便不生氣了。”

    “哦。”富察同心低低地應了一聲,便默不吭聲,惹得弘曆有些急切地問道,“那你到底答不答應?”

    可這種話要她怎麽說出口,沉思了片刻,才低聲道,“我的心裏一直都沒有別人呀。”

    “魏筠謹是在別人中嗎?”弘曆盯著她的小臉,幽幽地問道。

    “我對筠謹哥哥隻有兄妹之情,你不要多想。”富察同心連忙解釋道。

    瞧著她微腫的紅唇,弘曆忍不住低頭啄了一口,悶聲問道,“那他對你呢?”

    “我和筠謹哥哥從小一塊兒長大,若我們彼此暗生情愫,早就在一起了,現在又怎麽可能成為你的妻子。”富察同心紅著小臉,柔聲細語地說道。

    “嗬嗬。”弘曆忽地輕聲笑了,看來他在富察同心的心裏定是比魏筠謹好上千百倍,才會讓她在短短的數月裏就對他傾心,心情大好後,也不繼續提魏筠謹,拉著她的小手,低聲道,“等過了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的補償我。”

    此話一出,富察同心更不敢看他了,一張小臉都快被哄透了。弘曆特別喜歡瞧她這副羞嚇的模樣,趁機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吻上她的唇瓣,反正不能那個,親一下也是好的。

    “扣扣扣……”房門忽然響起,弘曆有些不悅地離開富察同心的粉唇,不耐煩地問道,“誰?”

    “姐夫,我是同宇。”

    一聽到富察同宇的聲音,富察同心急忙推開弘曆的身子,理了理半褪的衣衫,才朝房門邁去,打開了房門,富察同宇立馬蹦進了屋子,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姐姐,便朝坐在床榻上的弘曆跑去。

    “姐夫,您不是說晚上要教我練拳嗎?我等了許久也沒見你出來。”富察同宇一臉討好地望著弘曆,

    小聲地問道。

    弘曆輕輕擰著眉頭,心想這小鬼頭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溫香軟玉在懷,他哪裏還想到這茬事。不待他出聲解釋,富察同心卻突然對弟弟冷聲問道,“同宇,你剛剛叫四爺什麽?”

    “姐夫呀。”富察同宇瞧著姐姐不悅的神色,小聲地答道。

    “不許沒大沒小的,你必須要……”

    “我讓他這樣叫的。”弘曆忽地開口打斷了富察同心的責備,隨即溫聲說道,“在沒人的時候怎麽就不能叫我姐夫了,我就喜歡弘曆叫我姐夫。”

    富察同心被他這麽一說,一時也是語塞,隻見富察同宇倏地露出笑臉,“姐夫,那我們去練拳吧。”

    “好!姐夫教你。”弘曆心情大好,領著富察同宇便朝房門在外走去。瞧著他們歡快的步伐,富察同心的唇角忍不住上揚,也一並跟了出去。

    從前,富察同宇被富察同心和雅琴寵著,雖然有請先生教他讀書識字,但也從未逼他要如何地用功。如今他不過和弘曆待了兩日,仿佛一下從孩子長成了小大人一般。

    過去李榮保因為心中的隔閡,也從未對孩子上心過。而富察同宇整日在女人的嗬護下長大,性子難免懦弱了些許。

    可自從弘曆出現在了富察同心的生命中,她身邊的一切都變得越發地美好,就連弟弟也隻知曉上進了。

    瞧著院子裏,一大一小揮拳的身影,富察同心漸漸看癡了眼,仿佛弘曆是她見過最俊的男子,不,應該是她心裏最好的男子。

    二人練了近半個時辰,已是大汗淋漓,富察同心趕緊接過夏荷備在一旁的汗巾,挪步至他們跟前,她慢慢蹲下身子,剛欲為弟弟擦汗,富察同宇卻笑嗬嗬地奪過她手裏的汗巾,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夫說同宇是男子漢,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不可再讓姐姐為我勞累了。”

    “哦?”富察同心勾起唇角,一臉驚訝地撇向身旁的男子。

    弘曆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笑了笑,隨即對著她指了指額角的汗珠,卻對富察同宇別有深意地說道,“不過等同宇成婚後,有些小事還是可以讓你的妻子為你做的。”

    見富察同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富察同心嘴角的笑意卻更甚了,不禁腹誹著這男人怎麽這麽狡猾,可為了感謝他對弟弟的悉心教導,富察同心扯下腰間的絹布,走近他身邊,微微踮起腳尖抬手,在他的額角溫柔地擦拭著。

    感受到她吐氣如蘭,弘曆的喉結忍

    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若是沒有旁人在,弘曆早就撈起她的身子打橫抱迴了屋子。即便沒有旁人在,礙於她的身子,也不能做什麽,一張及此,他的精神不由渙散了些。

    直到夏荷帶著富察同宇離開後,弘曆才迴過神,淡淡吐出一句,“天太熱,我要洗澡,你先睡吧。”便快步離去。

    瞧著他急切的步子,富察同心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迴房休息。當然弘曆什麽時候迴來的還有弘曆衝了幾個時辰的涼水,她也渾然不知。直到次日一早,夏荷前來稟報蘇培盛前來傳旨,她才在睡夢中漸漸蘇醒。

    澤州突發大水,皇帝派四阿哥前去派發災銀,引起朝堂上下一片嘩然,一向被漠視的皇子竟然是鹹魚翻身了。

    蘇培盛剛剛傳完聖旨,知曉弘曆在富察府的大臣,紛紛借著探望李榮保的由頭前來巴結。李榮保最是厭惡這些,便稱病重對這些人閉門不見。

    而弘曆既然無心皇位,自然也是閉門不出,讓陸九英去應對。至於有沒有得罪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對他而言也已經不重要了,而他擔憂的是熹妃,若是熹妃知曉在皇上器重的時候,放棄了皇位,又不知會想出什麽法子來逼迫他。可他心裏最擔心的,卻是熹妃會傷害富察同心。

    瞧著他愁眉不展的俊顏,富察同心忍不住開口問道,“在想什麽呢?”

    弘曆斂去愁色,將她擁入懷裏,長長歎了一口氣,才溫聲道,“在想馬上就要離京,一離開便是數月,我……舍不得你。”

    “那我同你一起去可好?”富察同心柔聲笑道。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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