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當然賭!”橙喜依舊鼻孔看人,不可一世。


    席遇有些心疼,但這是橙喜的決定,他也隻好把五百萬兩銀票都押了上去。


    青年男子瞧見,目光越發的犀利了,橙喜終於忍無可忍,抬高下巴,鼻孔衝著他。


    席遇無語的看到,青年男子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青年男子拿著木筒子,麵色陰沉的搖了起來,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動作。


    橙喜心中冷笑,毛頭小子,花招多頂什麽用?


    木筒子停下,青年男子陰測測的開口道,“陳大爺,猜吧。”


    橙喜眼皮也不抬,不屑道,“不過是三個二,牛氣啥!”


    青年男子揚起一抹冷笑,他搖的是三個三,他贏定了!


    “陳大爺好大的口氣,隻是恐怕您要失策了,這五百萬兩的銀票,怕是打水漂了!”


    橙喜聞言,暴怒的一拍桌子道,“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青年男子不屑的望著橙喜,一邊掀開了木筒子道,“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三個三!”


    青年男子高抬下巴,等待著眾人的歡唿,然而奇怪的是,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青年男子惱怒的低頭一看,卻是傻眼了,三個色子安靜的在桌上,三個都是二。


    橙喜皮笑肉不笑的伸手道,“按照規矩,你們要給我一千萬兩銀票。”


    青年男子不敢置信的死死盯著桌上的三個二,周遭觀望的人,都鄙夷的看著男子,還以為是個厲害的,沒想到是個蠢得,方才馮叔起碼還贏過,這小子沒贏過也敢如此囂張!


    “怎,怎麽會!”青年男子捧著三顆色子,難以承受的大叫了起來。


    然而,暗處的打手卻已經走了上來,把一千萬兩銀票給了橙喜後,把青年男子帶了下去。


    小雪和席遇此時此刻,對橙喜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一千萬兩啊,國家一年的進項也不過是五百萬兩而已啊!


    這一刻,席遇終於明白為何美人盟如此富得流油了,光是橙喜的賭術,恐怕就不愁了。


    橙喜把一千五百萬兩銀票塞迴懷裏,霸氣十足道,“小雪,去,隨我去一樓,找那些打死你爹的人。”


    小雪雙目含淚的點頭,三人氣勢昂揚的走到一層,小雪手指的那些打手,全都被橙喜花錢買了下來。


    掌櫃精明的看穿了其中的貓膩,看來,這陳大爺是有備而來,想為這小姑娘報仇的。


    出手闊綽,賭術高明,定不是個簡單好惹的,還是睜隻眼閉隻眼比較好,因此,掌櫃隻求陳大爺能快快離開賭坊,今日賭坊已把今年上半年賺的全賠進去了,幸好陳大爺沒有繼續賭下去,要知道,方才的青年男子,可是京城的賭王啊!


    連賭王都對付不了的人,他自然怕對方繼續玩下去了。


    把打手們帶到小巷子後,橙喜飛快的點了打手們的穴,不能說話不能動,打手們這才驚覺不妙,驚恐的看著三人。


    “小雪,去吧,你想如何報仇?”橙喜揉了揉手腕,漫不經心道。


    席遇見橙喜揉著手腕,忙問,“可是哪裏不舒服?”


    橙喜搖搖頭,溫和道,“那倒不是,我有習慣如此而已。”


    席遇這才放下心來,瞧見小雪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想也不想的就瘋狂的紮了起來,下手的地方專門是手腕腳腕,肩膀腿部這些不會馬上喪命的地方。


    “我爹隻不過是鬧了鬧,一沒有欠你們的錢,二沒有弄碎你們的東西,三沒有動手打你們,你們卻把我爹,生生的打死了!”小雪一把揪住其中一個打手的領子,歇斯底裏的尖叫著。


    打手們這才知道自己打死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然而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小雪罵完後,丟下三人,就跟著橙喜走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他們。”橙喜不著痕跡的試探道。


    小雪搖頭,“不,我不會讓他們的血弄髒我的手。”


    席遇意外的看著小雪,“他們被你紮了這麽多刀,就算僥幸活下來,怕也是殘廢了。”


    “比起我爹的慘死,算不得什麽!”小雪目光兇狠了起來。


    橙喜停下腳步,淡淡的看著小雪,“接下來你可有打算?”


    小雪不解,“大伯,不是讓我跟著您嗎?”


    橙喜搖頭,本以為是個好苗子,如今看來,衝動有餘,狠辣不夠,成不了大事。


    “我並不需要你跟著,這樣吧,京城你是呆不下去了,這裏是五百兩銀子,你拿著,離開京城吧,去一個小城,好好過日子。”


    小雪呆呆的看著橙喜遞過來的五百兩銀票,抿著唇不語。


    席遇見小雪發呆,忍不住提醒道,“小姑娘,拿著快離開吧。”


    小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倔強道,“大伯為何不留下小雪?小雪可以做個丫鬟。”


    橙喜目光冷了幾分,語氣也硬了,“我不需要丫鬟,我需要的是女殺手,很顯然,你做不到。”


    小雪吃驚的抬起頭,這一刻她才明白,方才一直都是橙喜在試探自己,“大伯,難道,你不需要丫鬟嗎?”


    橙喜搖頭,語氣淡了許多,“自然不需要,我身邊隨便一個丫鬟,都是殺手,你走吧。”


    小雪咬牙,她明白,橙喜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定是不會留下她了。


    但是,要她當女殺手是不能的,她父親雖然好賭,但卻是個仁善的大夫,她作為一個醫女,行的是救死扶傷,斷斷不能要人性命的。


    “小雪謝大伯今日的仗義,小雪這就離開京城,從心開始。”小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後,結果五百兩銀子,挺直了背離開。


    席遇看著小雪單薄卻瘦削的背影,有些不明,“其實留她當丫鬟並非不可以的,你為何……”


    橙喜擺了擺手,目光深遠,“你不明白嗎,這丫頭方才下手的地方,不僅不致命,甚至也不會殘廢,那都是一些比較特殊的穴道,這丫頭之所以肯用刀紮,隻是因為父親的死太過悲憤怨恨,實際上,她的心腸柔善,還是個醫女,自然做不成殺手,更做不成丫鬟,這樣的女子,心思太多,日後定會攪得家宅不寧,還不如放她遠遠地。”


    一語雙關的言辭,席遇也明白其中的彎道了,對於橙喜,他又多了幾分欣喜。


    可見她是多麽善於觀察,智慧聰明的女子。


    “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為何,那個男子如此篤定是三個三,你卻認為是三個二呢?”這一點,席遇怎麽都想不明白,要知道,那三個色子,橙喜根本碰都沒碰過。


    橙喜聞言,詭異一笑,“你可記得當時那男子出言挑釁,我憤怒的拍桌?”


    席遇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故意利用男子的驕傲之心,借機牌桌,用內力震的色子變成了二。”


    “沒錯,的確如此,正所謂,兵不厭詐嘛!”橙喜得意一笑,那小子,定是在高處站了太久,才會如此自以為是,然而,他卻不知,真正的賭術,是不能輕慢半分半毫的,馮叔在這一點上,遠遠比那男子聰明且成熟的多。


    席遇看了看天色,低聲道,“今日先到這可好?得迴去了,不然引起懷疑,反而不利於你。”


    橙喜點頭,飛快的把兩人的易容卸掉,恢複原貌後,揪著席遇的衣領,迴到了南苑的房間。


    什麽叫瞬間移動,席遇是徹底明白了,原先並未覺得習武有多好,如今看來,自己卻是可惜了。


    早知習武能有如此多好處,他早先,就拜師學去了。


    如今年紀已不再適合練武了。


    橙喜看出了席遇的惋惜,低聲笑道,“你若真想學,也不是不可以,劍法還是可以學的。”


    席遇聞言大喜,激動的握住橙喜的手道,“此話可當真?”


    橙喜點頭,“自然,你雖然已經錯過了最佳學武的時期,但我有一套劍法,卻是十分適合你學的,隻不過……”


    見橙喜突然頓住,席遇著急的追問道,“隻不過什麽?”


    橙喜目光複雜的看了席遇一眼道,“隻不過,這劍法是美人盟的殺手們,入門必學的劍法,你若學,必須要成為美人盟的一員,可美人盟不收男殺手,所以,你就隻能拜我為師了。”


    席遇一愣,這才明白自己一激動,差點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比如,如果他拜了橙喜為師,那日後若兵刃相接,沐親王和楚帝兵戎相見的時候,他的立場,又該如何抉擇?


    再換句話說,若橙喜成為他的師父,那這一生,他和她都不能再有男女之情,他不得不承認,他不願意如此。


    見席遇沉默,橙喜明白席遇是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了,但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等待席遇自己做決定。


    一刻鍾過去了,席遇似乎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橙喜姑娘,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橙喜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呆子!


    “咳咳,辦法不是沒有,我可以不教你美人盟的劍法,可以教你其他的,這樣,你就不需要拜我為師了,我之所以方才那麽說,是希望你明白,和我過多的聯係,日後定會兩邊為難罷了。”


    席遇鬆了口氣,他是真的非常想習武的,如果又像之前那樣遇到危險,他就不會拖累其他人了,“我已經想明白了,勞煩橙喜姑娘教我了。”


    橙喜擺擺手,差點笑岔了氣,“有什麽勞煩的,你給我學費就可以了,不過,你有錢嗎?”


    席遇聞言,臉一紅,錢,他有,隻是,比起橙喜他實在是太窮了。


    “那個,學費是多少?”席遇打算先問清楚,免得等會萬一不夠給不了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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