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在我麵前,安分一點。”

    他說話時的溫暖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連同置放在她雙耳兩旁的袖口,都傳來陣陣奇異的香氣。

    他盯著她的雙眼,唇角依舊是邪邪地勾著。

    初縷雙眼一眯,把被他緊握在一起的手腕大力地頒開!怎知堯煙根本沒使多少力氣,竟然被她輕易地就得逞了。他支撐著的臂力,瞬間崩塌。以至於——

    他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

    兩人都瞪大了眼。

    “起來!”初縷撐起他的胸膛,臉已羞紅。

    堯煙先是一愣,繼而沙啞一笑。偏就靠近打量著她:“段王妃果然絕色,否則在段輕霧大婚之時,也不會舉城同慶了。”

    “你怎麽知道?”驚訝地看著他。照理來說,段輕霧那時並未赴沙場,他一個月翱國人,怎麽會曉的他大婚之時的概況?

    等等!方才,他似乎自稱自己是——皇子?!

    “你是月翱國的皇子?”她眼中的恨意終於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了。

    他笑:“你反應真是遲鈍了些。至於我是怎麽知道的——恕不奉告!”

    她用力將他從身上搬開,沒出手,手腕就被他握住!

    “你是他的王妃,便是我最好的籌碼。”

    語畢,他又是傾城一笑,起身。

    初縷眼見他踏出屋子,又聽見門外有鎖門的聲音。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他囚禁了!

    他千裏迢迢將她從蜃桑國抓到月翱國,為的是什麽?

    他說自己是籌碼,可與段輕霧有關?

    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啊——

    他抓她能得到什麽呢?

    初縷心中堵滿了疑惑和擔憂,甚至,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

    或許,或許他沒有死?!

    她承認,這個想法讓她幾乎要把心從胸口跳出來!可是,另一個想法卻製止了這份心情——

    他若沒死,為何沒有迴來見她?

    初縷後悔剛剛沒有問清自己身在此處的緣由。隻是,麵對那個與仇人無異的人,她做不到冷靜。

    她始終記得,段輕霧的死,與月翱國脫不了幹係!

    她恨殺了段輕霧的人,恨月翱國,恨月翱國的皇室,恨一切和月翱國有關的人。

    這份極端的恨意,在聽到段輕霧死去的那刻,已經像根一樣駐紮在心裏了!

    她恨的卑微,恨的痛苦。因為她知道,若一天月翱國存在著,她就隻能無力地恨著。

    一直到死。

    抬手,看著掌心那塊淺黃色的透明玉佩,她的眼裏再沒有了波瀾。

    她是淡薄的,對恨,她一直恨的無聲無息。

    她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王府裏肯定急壞了。特別是剛有了身孕的君歌姐姐,她一定很擔心她。

    自己,又能做些什麽。

    兩天以後,堯煙終於再次踏進了這間屋子。隻是,多帶了兩個人——

    侍衛。

    他們一進門,就封住了她的眼,捆了她的手。

    她不掙紮,隨他們弄。

    被封住的眼,看不見一旁一直在看著她的人的表情。

    他看不懂這個女人。

    她明明對他懷著敵意,卻安靜得像個沒有生命的傀儡,任人擺弄。

    他始終對她的聲音耿耿於懷。記憶,似乎早就認定過這個聲音,一直沒有消散。

    “你不想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去嗎?”

    侍衛將她帶到他麵前,他冷冷地開口。

    她沒有應答。

    “嗬,帶走。”

    先是被拉著走,再是被塞進了馬車。初縷無法確定,自己要被帶到哪去。隻是,她能確定——

    那陣陣獨特的奇異香氣,始終環繞在身側,一直沒有散去。

    車子裏,他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死死盯著她。

    察覺到有火辣辣的目光似要將她穿透,她的眉頭輕皺。

    “終於有點表情了,王妃。”他磁性嗓音突兀地響起,聲源,就在自己對麵。

    她依舊安靜著,隻是把表情舒緩下來了——麵無表情。

    “你真的是個奇怪的女人,安靜的,像個死人。”

    他的形容,引不起她一絲好感。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懷裏那塊他的玉佩,狠狠扔向他!

    “主子,到了。”車外有聲。

    他應了一聲,湊到她耳旁,低低地說道:“你該激動一些,畢竟——”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沒了後文。

    這次,換他親自扶她下車——不,該說是抱!

    他竟然,橫抱著她!

    “你做什麽?!”她終於怒了,掙紮著。

    “噓,安靜些。”他不悅地製止,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她果然是安靜了。

    因為雙手捆綁,他的手幾如繩索地死縛住她的腿和腰。

    他滿意地低笑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誰是誰的等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紙小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紙小鳶並收藏誰是誰的等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