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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是遊牧民族的一個部落幹的好事,就是想暗殺鳳國大元帥,嫁禍給首領,好在一片混亂之際爭奪首領之位後,雙蓮暴怒,卻在即將失控的那一刻,控製住了自己,嚴令封鎖消息,而後以個人名義邀請首領入城。紫you閣w.ziyouge.首領知此時進城未必是好事,但在權衡利弊了之後,他還是帶著心腹應了雙蓮的邀請,進入了城內。


    在鳳兵的帶領下,首領見到了雙蓮,也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驚住,竟是這樣的可怕?雙蓮抬眼,看著首領,摩挲了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可知我請你來是為何?你怕是不知的,但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先把這份供詞看了吧。”


    話落,立刻有人端上來一份供詞,首領接過,心生不妙,但形勢逼人,由不得他抗拒,便打開了供詞。看完,首領已滿頭大汗,難得的露出了狼狽之態,半晌,道:“僅憑這些供詞不足以說明一切,雙將軍是否還有別的證據,確實證據?”


    “我雖心狠手辣,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僅憑這些,不足以使我動怒,自然還有別的證據,無法偽造的證據。”雙蓮說著,衝站在右側的巫戈點了點頭,巫戈會意,走到首領麵前,向他展示了一個令牌。看到令牌的那一刻,首領知道這事是沒有迴轉可能了,也暗恨這人的膽大包天,竟然做出這麽愚蠢的事來。


    這令牌的下落是從一個青樓公子口中套出來的,叫他偷偷藏在了青樓廂房的房梁上。他是個有心眼的,暗中藏了個保命符,就是為了事發的時候能憑此搏得活路,但可惜的是他遇上了雙蓮,在雙蓮這裏,最大的仁慈便是給這人一個痛快。


    “雙將軍怕是早有打算,不知叫我來是有什麽說法?”首領定了定神,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看雙蓮打算如何吧,遊牧民族即將迴歸的當口,便是她有心為恩師報仇,也不得不顧慮一二。而這事到了朝堂上還有很多值得牽扯的地方,朗哩的死確實叫人遺憾,但在國之大利麵前,也算不得什麽,此事仍有生機可言。


    “不過是請你來喝杯茶而已,畢竟這事你也是受害者,總不好再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族人受苦。”雙蓮抿下一口茶,似笑非笑的道,但話音未落就激得首領站了起來,隻見他麵色發白,似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什麽,你你你,你好毒啊!”


    首領動了,跟著他來的心腹自然不能毫無反應,而雙蓮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拔刀相向,一副誰動就剁誰的樣子。麵對怒氣衝天的首領,雙蓮卻是一笑,輕聲道:“多謝美譽,我隻恨自己做得還不夠,才讓娘以這般屈辱的方式死去!”


    話落,雙蓮猛地站起身,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向前一步,定定的看著首領。


    “你可知朗哩是誰?她是鳳國大元帥,戰功赫赫無往不勝的大元帥,她可死於沙場,她可魂消於敵人刀下,卻不能死在這裏,不能死在她付出一生去守護的鳳國人的手裏!你族本就是鳳國一支,本就是我鳳國人,因祖上之因,騷擾我東北邊境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換來和平,卻行這般卑鄙無恥的手段害了朗哩,害了我鳳國大元帥,你以為你們還有活命的可能嗎,你以為我會允許你們一族存活?”


    “便是此事非你族所願,但下手的終究是你的族人,終究是他們陰謀算計,才奪了我大元帥的性命。身為首領,你責無旁貸,身為族人,你本該和他們一起去死,若不是念著你族迴歸一事事關重大,我又怎會費了心思把你請到城裏?我知你在想什麽,但若你以為我會為著所謂的大局而無視娘親的慘死的話,那你就錯了。你族害我娘親一條性命,我便要你一族覆滅作為代價,但就是如此也不夠。”


    “我還要你活著,要你這個首領日日刻在恥辱柱上煎熬,日日被惡鬼纏身,不得善終!”雙蓮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是咆哮了起來,她已經失控了,強忍怒火的結果便是如此,看在巫戈等人的眼裏,卻隻有心疼,她們的老大是真的傷了。


    首領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不是他被雙蓮說服了,而是此情此景,他找不到任何言語來表達自己。他知雙蓮的邀請非存著善意,也知這一次應邀存在著很大的風險,卻怎麽都沒想到雙蓮會做得如此狠絕,如此的不留餘地。


    她難道就不怕這麽做會影響了她的前程,會讓她陷入朝堂構陷鋃鐺入獄嗎?


    首領倒是沒有懷疑雙蓮的話,因為這人從來都是說得出做得到,而他的部族在連日的戰事後,早已是疲累不堪,根本無力再承受一場戰事。若非他打出了“迴歸”的名號,怕是部族早就落敗了,族人也會以俘虜的身份進入鳳國。他以為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改變族人的命運,讓族人以鳳國人的身份迴歸鳳國,卻不想竟被自己的族人背後插了一刀,壞了這大好的局勢,也讓部族遭了滅頂之災。


    恨嗎,怨嗎,怒嗎,自然是有的,但他卻不知道該恨誰,雙蓮為母報仇沒錯,這事追根到底都是他的族人自作孽。但作孽的隻是少部分人,為什麽雙蓮連其他人都不放過,竟要覆滅他們一族?也不是沒有留人下來,她不就留了他嗎,有他這個首領在,便是他一族覆滅了,史書上依舊可以記載部族迴歸鳳國的事跡。


    氣氛冷了下來,雙蓮也走迴了原位坐下,摩挲著一根木簪,自言自語道:“娘她自幼父母雙亡,寄養於姨夫家中,萬幸姨夫無子嗣,視其為親兒,才護得其周全。但族人卻容不得她,容不得這個克父克母的災星,娘小小年紀便嚐盡了冷眼嘲諷,卻也養成了她堅韌的性格。她五歲習武,十六歲參軍,十七歲一戰成名,之後就再無敗績,她的地位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大元帥之位,她當之無愧!”


    “她一生磊落,從來不屑陰謀算計,她一生灑脫,卻甘願為了鳳國子民擔起大元帥之責,隱藏天性,迫使自己困於責任中。她知人善用,不妒忌賢才,心懷寬廣,能聽得進逆耳忠言,也能虛心接受微末之身的人的意見。在她身上,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如果有,那也是因為她太剛直了,招了人眼,卻從不放在心上。而這樣的她是我的恩師,是我的娘親,是我這一生都無法不尊敬不追隨的人。”


    “而這樣的她,卻死在你們的陰謀算計下,你要我如何能放過你們?”雙蓮說著,輕笑一聲,掃了一眼對麵眾人的表情,視線落在首領身上,是滿滿的殺意。


    巫戈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伸手搭著雙蓮的肩膀,輕輕的捏了捏,卻什麽都沒說。雙蓮側頭看了一眼,領了巫戈的好意,不再說話,等著漢姑等人迴來。


    這次行動是雙蓮一手發起,沒向帝王報備,沒得朝廷允許,更沒有知會東北將軍。因為她知道上報的結果會是什麽,這個結果是她不能接受的,所以,她在派人去請首領的時候,就和“灼日小隊”的人碰頭了,若有人想退出,她也不攔著。但沒人退出,她們都想為朗哩報仇,也知道事情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大事化小,畢竟遊牧民族迴歸一事更重要些,些許宵小鬧事,完全可以脫離出來不損大局。


    所以,她們接了雙蓮的命令,帶著手下的精兵按著先前抓捕妖人的時候探清的路線,潛入了遊牧民族的陣營。遊牧民族正為迴歸的事而高興,連日來的戰事也大大損耗了他們的精力,他們再怎麽樣也想不到鳳兵的大刀會這般突然的砍下。有心算無心,之後便是一邊倒的屠殺,領頭的是“風魔”漢姑,別指望她手下能留活口。若不是為了穩住首領,雙蓮就自己來了,哪會就這麽便宜了漢姑?


    漢姑渾身是血的迴到城裏的時候,遊牧民族被屠盡的消息也傳了出來,城中眾人皆是一臉的驚懼,像看惡鬼一般看著漢姑等人。但當朗哩是死在遊牧民族的算計下的消息傳出來後,城中眾人又是滿臉的痛快,他們想得很簡單,誰害死了大元帥,就向誰報仇,這再自然不過的道理。而東北將軍和當地官員卻想了更多,東北將軍當下就去找了雙蓮,卻被拒之門外,說是要招待首領,請他改日再來。


    朗哩身死的真相和遊牧民族覆滅的消息一同傳迴了皇城,肅元帝知道雙蓮幹的好事後,竟是大笑了三聲,連說了三個“好”,也不知他是怒還是喜。驪清卻有些心驚,心驚於雙蓮對朗哩的看重,及她這般狠辣決絕的報複方式。朝堂又吵了起來,多是指責雙蓮罔顧軍紀擅自出兵的行為,言明她這麽做實在是太過暴虐,若不懲治一番,怕是會讓鳳國迎來又一個“蛇將”,還請肅元帝下旨捉拿雙蓮。


    “蛇將”是鳳國第六代帝王的愛將,生性暴虐,嗜好殺戮,卻得帝王看重,便越發的有恃無恐。直到這人犯的殺罪太多,受上蒼懲罰瘋了,才被帝王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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