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博雅在宣紙上寫下了這幾句詩,放下筆後就徑自在那發呆了。妻主現在每天都很忙早上出去,晚上才迴來。而且她好像對他不感興趣,雖然每晚仍是點他侍寢,但是都不碰他,這讓他感到很委屈。最讓他感到傷心的是昨天夜裏聽到妻主在做夢時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憑直覺他知道那肯定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她是為了那個男人才不碰他和碧水的嗎?想到這裏博雅很嫉妒那個叫李浩的男人。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可以走進芯兒的心裏。他也懊惱自己的無用,每天都躺在妻主的身邊卻得不到一點憐愛。博雅從小就受爹爹們的教育,男子該有男子的矜持和嬌媚,所以在這件事上無論他內心如何渴求,他也不敢有一點主動,怕他的妻主誤認為他是個不良蕩夫。現在他的心裏真的很怕,那一天妻主遇到了她自己喜歡的男人再娶了,而他還沒有被寵幸過,那他這一生就要注定是悲劇了。他現在倒是很懷戀妻主病愈前的那段時光,那時他們很恩愛-----雖然這份恩愛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哎----,”失意的博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什麽事讓博雅這麽憂心呢?”站在門口的 葉赫水芯關切地問。

    “夫人,你迴來了。”博雅大吃一驚,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葉赫水芯行了禮。

    葉赫水芯拉起他的手在書桌邊的二人長椅上坐了下來。“今天我迴來得比平常早一點。因為肚子也有點餓了,所以我先到廚房吩咐今天要早點開飯,然後就來看博雅了。” 葉赫水芯邊說邊拿起書桌上那墨跡還未幹的紙讀了起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博雅此刻紅著臉低下了頭,自己的心思被妻主看到了真的好難為情。

    葉赫水芯的手捏住了博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博雅,我最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與慧靈妹妹學習如何料理朝政上,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心裏在怨我吧?”

    “沒有。”博雅口是心非。

    “真的沒有嗎?那你剛才歎什麽氣呢?你看著我的眼睛迴答我。” 葉赫水芯不依不饒地追問,她的手仍然捏住博雅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直視她。

    “有一點點兒。”博雅怯怯地迴答。

    “哦,有一點點兒?” 葉赫水芯看他這樣楚楚可憐,也不想再逗他了,一手把他圈到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其實通過這幾個月與博雅的相處, 葉赫水芯感覺到自己是越來越喜歡他了。每天從宮裏迴來,看到家裏有人正在期盼著自己,這種感覺真好。每天夜裏博雅都會替她蓋被子,早上替她穿衣,每天早上進宮前都會提醒她該注意的一些小事情。這些細節都讓她很感動。每天迴到芯王府看到博雅她的心裏充滿了溫馨和甜蜜,而以前與李浩在一起時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愛的感覺吧, 葉赫水芯曾在心裏對自己說。

    突然被葉赫水芯抱住讓博雅心跳加速,這是表示她在乎我嗎?看來妻主今天的心情不錯,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問一問她李浩是誰呢?還是不要吧,萬一把她惹生氣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到的這一點溫存也沒了,博雅此刻心裏真的很矛盾。

    葉赫水芯似乎心有靈犀地感覺到了博雅的欲言又止,她放開博雅問他: "博雅,你有話要說嗎?"

    "沒,沒有。"博雅在心裏真痛恨自己的膽怯。

    "博雅,我們是夫妻啊,應該互相坦陳以待的,對不對?我在外麵已經很累了,迴府以後還要猜你的心思豈不是讓我更累?"

    "是夫人你讓奴家說的,如果奴家說錯話,夫人一定不要生奴家的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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