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大概也有一個月了,一切風平浪靜,姬妃那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葉赫水芯最近天天聽博雅講一點以前的事情,所以她已基本了解自己的三個老公是怎麽來的。侍夫博雅和侍郎碧水是由那隻好色的貓也就是她自己選的,側夫易水寒是由母皇賜婚的。易水寒是當朝鎮遠侯的長子。本來三皇女先看上易水寒的美色,但是她雖年紀不大卻已娶了二十幾房,因此女皇也不好出麵賜婚。於是三皇女備了厚禮自己上門提親,在易府她扛著女皇的牌子威逼加利誘,畏於皇威鎮遠侯答應了這門親事。然而成親前幾天易府莫名其妙的著了一場火,據說可能是那場火毀了易水寒的美貌。新婚之夜三皇女掀開蓋頭見到了一個容貌醜陋的新郎,一怒之下命人把新郎原轎送迴。女皇為了安撫易家立即為易水寒和大皇女賜婚,讓葉赫水芯娶了他。哎,誰讓她那時是個傻子呢,除了她女皇還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推給哪個皇女呢。這第二次新婚之夜也不知他是故意恐嚇大皇女還是他本無意隻是他的容貌嚇著了大皇女,總之當眾人聽到大皇女的恐怖的尖叫聲趕過去的時候,看到大皇女正蹲在牆角瑟瑟發抖。而此時易水寒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這一切當晚就傳到了女皇的耳裏,女皇很惱火。她給足了易家麵子讓大皇女娶易水寒這個棄夫,而他卻不知感恩的恐嚇妻主。要是一般人家的兒子早就打入大牢了,但是礙於鎮遠侯手裏握有兵權不好撕破臉皮,於是下旨將他囚於皇宮中的冷宮中。 葉赫水芯覺得這個沒見過麵的側夫還真是個苦命的人,雖然他是三皇妹的棄夫但是畢竟也與她拜過堂的,現在是她名下的側夫,於是她決定向女皇請個旨去看看這個老公。

    “母皇,兒臣聽說兒臣有一個側夫囚在宮中的冷宮北苑中,兒臣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女皇似有一絲不悅的表情從臉上一劃而過,隨後和藹地對葉赫水芯: “你真的想去嗎?不要又嚇著你。”

    “母皇不反對吧?” 葉赫水芯試探著問。

    “隨你的便吧,讓餘心領你去吧。”女皇似有一絲無奈。

    餘心是女皇最信任的女宮人,正常在女皇左右隨侍。

    葉赫水芯開心的跟著餘心向冷宮走去,其實她對自己的這個老公是好奇多於同情。被女皇囚在皇宮裏不準迴芯王府,可見女皇在忌憚這個人或是他的家族。到了冷宮門口, 葉赫水芯暗自吃驚,隻不過是她的一個不得寵的側夫用得著這麽多人在把守嗎?門外和院牆周圍站了十幾個士兵,這就更顯得裏麵住的那位不簡單。這也更加重了葉赫水芯的好奇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進去看看裏麵那位是什麽樣子。門口的士兵盡職的攔住了直往裏衝的葉赫水芯。餘心連忙嗬斥道:“大膽的奴才,這是大皇女。” 葉赫水芯對餘心聳了一下肩做了一個全交給你了的表情,就趁著空檔先進去了。聽見餘心似乎在後麵說女皇準許大皇女探夫郎等等。

    北苑是個極其樸實的園子,裏麵沒有亭台樓閣,沒有假山流水小橋,亦沒有桃紅柳綠。一口古井邊一個男俾衣著的小廝正在洗衣,後麵那一幢簡樸的青磚青瓦的房子倔強地屹立在那兒似乎在諷刺著園子外的奢華。這就是傳說中的冷宮北苑了,據說住在這裏的人下場都很慘。以前曆朝曆代這裏住的都是女皇的棄妃,而象易水寒這樣的人住在這裏曆史上還是第一次。小廝抬頭看到了葉赫水芯趕緊跪了下來,雖然他不認識對麵走過來的女子是誰,但是他知道外麵有重兵把守,能這麽直接走進來的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主。

    “易水寒呢?” 葉赫水芯問跪在地上的小廝。

    “我家公子在裏麵。”跪在地上的小廝不敢抬頭,抬手指了指中間那一間房。

    葉赫水芯此刻猜測這個小廝應該就是與易水寒一起嫁過來的那個男俾了。後麵的餘心已一路小跑追了上來, 葉赫水芯迴頭對她說: “餘宮人,你請迴吧。”

    “還是由奴才陪殿下進去吧,奴家怕嚇著殿下。”餘心仍不肯離開。

    葉赫水芯心中有一絲不悅,莫非她是來監視我的?她不動聲色的對餘心說:“那裏麵關的畢竟是我的夫郎,餘宮人進去似乎有些不妥吧?”

    “這……,那麽奴才告退了。”餘心好像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跪在地上的小廝聽了這翻話神色有變,心裏歎到:“公子,你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葉赫水芯推門進去,看到一名男子背對著她坐在一張古琴前。那背影看上去似有說不清的冷清與孤寂。男子一頭黑亮的烏發垂落,柔軟光滑,仿佛華美的絲綢叫人看一眼都心生歡喜。聽到推門聲男子說: “順兒,我為這曲子填了新詞,唱給你聽聽。”說完不等身後的人答應,就自己撫琴唱了起來。幹淨樸素的歌詞,空靈迴旋的調子,溫文的嗓音不加半點做作淡淡暈開在這寧靜的北苑,似是訴說著一段遠離塵世已不知多少年的故事。一曲完畢男子問: “順兒,你覺得這曲子配這詞好嗎?”

    “好,很好。” 葉赫水芯沉浸在這曲子裏久久不能迴轉。

    “你是誰?怎麽會在北苑?”易水寒迴頭看著這個站在他後麵的女子冷漠的問。女子嬌俏清麗的小臉上,幽深明亮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看過來,癡癡的盯著他的臉。冷漠的聲音拉迴了葉赫水芯的思緒,她微微一笑走到易水寒前麵正麵看著他。他穿著很樸實的青衣,那雙藍色的眼眸裏冷漠無波似乎一片茫然,臉上雖遮著麵紗仍隱約可見那麵紗後麵的疤痕。

    “夫君,怎麽說我們也是拜過堂的?你連你的妻主也不認識了嗎?” 葉赫水芯戲謔地問。

    “你……你,是大皇女殿下?”冷漠的聲音稍帶一些猶豫。

    “你應該稱唿我夫人吧?” 葉赫水芯玩味的看著他。

    “夫人。”易水寒站起來給葉赫水芯行了禮但聲音仍是那麽冷漠。

    “幹嗎要那麽冷冰冰的呢?你剛才撫琴唱歌時不是很帶感情嗎?” 葉赫水芯突然很想逗他玩玩。

    “夫人,北苑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請迴吧?”易水寒那冷漠的眼神讓葉赫水芯感覺他的眼裏似乎看不到任何人。

    “那你告訴我,我們大婚之夜你是怎麽嚇我的,我立刻就走?” 葉赫水芯的嘴角一抹弧度呈現出若有若無的微笑。

    易水寒沒有再說話,他緩緩摘下他的麵紗。葉赫水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原本蕩漾著的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僵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醜陋的臉。易水寒似乎很滿意葉赫水芯現在的表情,他竊竊的笑了起來,原本冷漠的眼裏現在盡是嘲諷。 葉赫水芯象逃跑似的踉踉蹌蹌的出了北苑。

    小廝走進房裏擔憂地看著易水寒叫了一聲: “公子。”

    “順兒你放心,以後她不會再來了。”易水寒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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