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忽而,花映月喊住了他,很快言道,“龍子憐,真的,我將我的身世告訴了你以後,你就可以放過我嗎?”


    龍子憐迴過頭來望著對方,仍是很淡冷地說的,“我說過,我的話隻說一遍。”


    花映月想了想,咬了咬唇的答道,“那我告訴你好了,我,我爹是前朝的左相蘇剛榮。”


    “原來你姓蘇。”龍子憐望著對方,視線裏帶著一絲意外,想到了以前所發生的一些事情,隻可惜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孩童,對於前朝的一些事情,他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不過他卻是知道,以前前朝是分左相和右相,左相是叫蘇剛榮,而右相應該就是肖淩月他爹肖朗劍。


    前朝有些大臣,還是被保留了下來,並不是所有的大臣都被廢除,而那些被保留的大臣自然是擁戴龍淵宇當上皇帝的大臣,其中就包括了右相肖朗劍。


    而肖朗劍也在龍淵宇當上皇帝了以後,繼續做著他的丞相,這也是右相肖朗劍的高明之處。


    “現在我說了,你可以不放我走了吧?”蘇映月言的。


    龍子憐望向對方,此時倒也沒有多做猶豫什麽,很快,一手便拉住了他捆住身子上的繩索,幾下幾下便將繩索給拉開了,將那捆綁在十字架上的蘇映月給放了下來。


    “你可以走了。”龍子憐望向對方,很平靜的說道。


    蘇映月眼眸子都眯成了一條線,他看向了龍子憐,“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放我走,就是這樣放我走嗎?你明知道我現在,身上有傷,而且外麵又有那麽多人把守著,你讓我如何走?龍子憐,如果真的想讓我走,你就徹底放了我,別在這裏,繞這些彎子真讓人惡心呢!”


    龍子憐看著對方,倒也沒有說任何話,接著一把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很快握住了對方的一手將匕首硬生生地塞在了他的手上,然後,一個繞頸,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蘇映月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龍子憐竟然會這樣做,他既然會讓自己劫持他?然後,進一步步地出宮,他是這樣打算的嗎?


    果然不出所料。


    “你劫持我,就可以出宮了,走西門,那邊人少。”龍子憐說著,眼眸子閃都不閃一下,這一刻,他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那得罪了。”蘇映月倒也不廢話和遲疑,說著一把就將他的脖子給抵住,然後快速的出了這天牢。


    天牢外。


    “你們都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你們的王爺,你們都別過來!”蘇映月一路劫持者龍子憐朝著那天牢外走去。


    蘇映月把龍子憐當成擋箭牌一路上倒也通行無阻,一直到了西門。


    蘇映月叫了一匹馬,接著飛快的翻躍了上去,這才扔開了龍子憐逃之夭夭了。


    龍子憐看著那逃走的女人,眼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你就逃吧,不管你逃在哪裏,我龍子憐一樣能把你抓迴來!


    龍子憐莫無表情的轉過了頭去,接著迴到了自己的行館。


    迴到行館的時候,旁邊的一名侍女立即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九王爺您迴來了?奴婢聽說,您被那女刺客給劫持了,心裏好像擔心呢,還好你沒事就好了。”


    蓓蕾一臉關心地說道。


    龍子憐朝著他望了一眼,那一眼,就在他臉上停留了很久的時間,他總是在看到這張臉孔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起了另一個女人,冰蕾。


    這張外貌長得可真像冰蕾呢!他記得冰蕾那個時候,一直跟隨著自己,對自己總是那麽的忠心耿耿,隻是可惜,冰蕾最終沒有活下來,在這份宮鬥爭的殘忍中,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是他把他帶入了這份的宮鬥裏,是他對不起他,如果,他真的能夠活迴來,他真的希望他能夠遠離這皇宮。


    蓓蕾見九王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不由得微微有些臉紅,朝著他走近,大膽的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胳膊肘兒,低語道,“九王爺,不如讓奴婢服侍您更衣沐浴吧,奴婢聽說,隻要洗洗就可以去了那些黴氣呢?”


    “是嗎?我身上有黴氣嗎?我自己怎麽不覺得?”龍子憐好笑的問道,眼神裏透著絲不耐。


    好吧若不是看在對方是肖淩月給他送過來的婢女,要不然,他可要把他給轟走了。


    “有一點的,王爺,您就去洗洗嘛,這樣的話,身上也舒服一些,奴婢呢就替王爺放上一些桂花花瓣進去,這樣子泡出來的這份香氣可是沁人心肺的呢。”蓓蕾笑著說道,望著這男人,眼底裏滿是笑意。


    豈料這份笑意卻在男人眼底毫無感覺,龍子憐一把抽迴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了,本王有些累,去睡了。”


    接著很快龍子憐也不再理他。快速的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啪地把門給關上了,倒在床上,一閉眼,很快就入了夢鄉。


    蓓蕾望著那道緊閉的房門,一時間氣的牙都有些緊了,好煩呢。


    皇後娘娘讓他來服侍這個九王爺,就是想要自己獲取九王爺的歡心,但是九王爺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簡直讓他沒有辦法能夠接近他,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近女色呢?


    蓓蕾看著那道緊閉上的門,眼眸子都有些沉重了,接著,很快也退出了這個行館,朝著淩月宮的方向速度而去。


    淩月宮內,蓓蕾來到了肖淩月的身邊,朝著肖淩月鞠了一躬,“九王爺今日特地去天牢裏,審問的那個女刺客,但是天牢裏的那位女刺客,不知怎的劫持了九王爺,然後,由西門逃走了。”


    肖淩月斜臥在貴妃榻上,眼眸子半睜半閉,神情甚是慵懶,聽著他這樣的話,唇角邊微微勾勒著彎曲的弧度。


    “女刺客劫持了九王爺逃走?”肖淩月很快將蓓蕾所說的訊息,簡化成一句很簡單的話。


    肖淩月的眼眸子精明老練地轉悠了一圈,很快,心底便笑了。


    不過,這樣的話,當真說出來,還真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是的,皇後娘娘,奴婢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那皇城裏的禦林軍,他們都已經親眼看見了,確實是女刺客劫持了九王爺從西門逃走了。”蓓蕾如實地迴答道。


    “那隻不過是掩人耳目之舉。”肖淩月淡淡的說了句,接著,睜開眼瞼,看著這麵前的女人蓓蕾,望著他不由得就想到那時已去世的冰雷。


    也不知道冰蕾姐在地下可過得還好呢?


    當初也正是在新晉女官中,發現的這位與蓓蕾長得酷似的蓓蕾,所以他才想把他調入到身邊伺候。


    正好龍子憐又進宮了,所以順水推舟,把蓓蕾安置在龍子憐的身邊,也是再合適不過的。


    “是。”蓓蕾很平靜地答了一個字,接著就沒再說了,那雙酷似冰蕾的臉龐上卻滿是從容和淡定的。


    這樣子看在肖淩月的眼底,分外的舒服,不由得肖淩月笑道,“你和九王的關係最近怎樣?他寵幸你了嗎?”


    肖淩月的聲音很淡,幾乎不帶任何的情感,仿佛隻是很公式化地詢問。


    也許在心中,他早已經將這層關係給看淡了。


    可是,也隻有內心深處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但是又能怎樣呢,龍子憐身在皇族,他也畢竟不可能單身一輩子。


    並且自己也不忍去耽誤他一輩子。


    這個問題讓蓓蕾有一些尷尬,好一會兒,她才紅著臉地說道,“迴皇後娘娘的話,九王爺還沒有寵幸於……奴婢。”蓓蕾說完,半邊臉龐上都有一些紅潮。


    肖淩月看向蓓蕾,淡淡的笑了,“沒有寵幸不等於沒有機會,你好好努力,九王爺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英雄男兒呢!”


    “是,娘娘。”蓓蕾重重地低下了頭,這一刻。


    他的心也怦怦地跳了一下,自然是知道肖淩月對九王爺的看重,很想為九王物色一個人選,而自己其實就是他物色的人選。


    那麽這樣的一個絕好的飛黃騰達的機會,她怎能放過?


    “好了,你退下吧。”肖淩月朝著他淡淡地擺了擺手,接著,閉上了眼睛,躺在了貴妃榻上。


    蓓蕾退下了,這份淩月宮裏又安靜了下來,肖淩月的表情放得很是平靜,仿佛再也沒有什麽能夠讓他產生波動的事情了!


    幾天後,肖淩月又特地去了一趟天牢。見到了那牢裏的女人最後一麵。看著如今淪為階下囚的茹雪,她的那份狼狽和憔悴讓人是唏噓不已啊!


    “肖淩月,是你!”披頭散發的茹雪看到肖淩月時,整個神情都蒼白了下來。


    肖淩月望著對方,眼神淡淡,更飄浮著一絲絲清冷,“茹雪,本宮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為了你的姐姐茹風,本宮來送你最後一程。”


    “我姐姐……茹風?”茹雪驚訝地看向對方。


    肖淩月望著她,眼神放得平靜,感慨萬端地說道,“其實你姐姐茹風就是皇上的一名貼身女暗衛,隻可惜在皇上還在太子的時候,便在這片權謀宮鬥中為皇上壯烈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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