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走了,再坐長一點時間,隻怕又要惹人閑話了,我明天再過來看你,淩月,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關於那個牢裏的女人我一定會調查出他的所有底細,絕對不會讓他身後的那個幕後人成為你的威脅!”龍子憐說完這話就轉過了頭去。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下,接著很快地出了這個淩月宮。


    肖淩月目送著他遠去的身影那一刻,不知為何,心陡然地跳了一下,望著他那張玉樹臨風的背影,他是真的覺得眼有些醉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到底誰能給得了自己呢?”肖淩月冷清清的說道。視線上都有一些朦朧的模糊。


    一手緩緩地伏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似乎這個肚子裏的小生命有些不安分的動了。不由得讓肖淩月再次笑了起來。


    “孩子,你在裏麵一定迫不及待的想出來吧,你放心好了,娘親一定會好好的愛護你的,等你出來了以後,你就可以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還有,這個偌大的皇宮。”


    “在這個皇宮裏麵,有你的父王還有你的母後,還有很多很多的親人,你將是裏麵最最受寵愛的孩子,大家都會愛你呢,大家都會對你好的。你就是天之驕子,東盛國明天的天下,也就會是你的。”


    肖淩月喃喃地自語道,一手撫著肚皮這個時候,他真的能夠感覺的到這份感動。


    也許,讓他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依然選擇龍嘯天吧,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與他之間的緣分太重,若是不繼續這份緣分的話,那麽他都會覺得有一些放不下,都會有一些疼痛。


    看來,最終在愛情裏,付出的最多的那個人總是要承受的多一些的痛苦。


    這樣沒錯呢,一點都沒有錯,自己愛著龍嘯天,而龍嘯天又不可能獨愛這自己一人,所以,自己會多痛一些,子憐哥哥愛著自己,而自己又沒有辦法迴複子憐哥哥的這份真情,所以子憐哥哥也會多痛一些。


    這份人與人之間的,不是公平的情感要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


    他不知道!他也沒有辦法阻止這份情感繼續下去。


    “現在,你就是娘親最大的安慰了,孩子,娘親愛你,孩子,娘親愛你呢。”肖淩月扶著自己的肚子喃喃地低語道,仿佛在跟肚子裏的小寶貝說話,又仿佛是在告訴他很多很多很珍貴的事情。


    ……


    天牢深處,九王龍子憐來到了這個地方,他一身湛藍色的華袍,帶著同樣藍色的金冠,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俊逸非凡。


    他走到了天牢的最深處,看到了那個綁在柱子上的女人,也就是曾經在淩月宮殿裏想要刺殺肖淩月的女刺客。


    “參見九王爺。”旁邊的獄卒,看著龍子憐走近,均朝向他行禮,說道。


    龍子憐朝著旁邊的數名獄卒,朝著他們擺了擺手,接著獄卒便都退了下去,這個深深的天牢裏僅剩下了龍子憐和這位女刺客。


    龍子憐看向這位女人,緩緩地走近他,問道,“我認識你嗎?”


    第一句,就來得有一些突然,可是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突然,他看著這個臉龐十分陌生的女人,可是那種感覺卻是讓他熟悉的。


    那女人有那麽一陣的驚異,她抬起的頭了,看向龍子憐,看向這個站在眼前長得十分俊逸的男人。


    “龍子憐,你當真還記得我嗎?”女人笑著說道。可是那一刻嘴角邊卻是流出了那殷紅的鮮血。


    龍子憐看著他被綁在柱子上,那皮肉都被打開了,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囚服大部分也都染上了紅色。看來這裏的獄卒可沒對他手下留情了。


    龍子憐望著她,淡淡地說道,“聽你的話,想必我們以前就認識的。那你又何必帶著一張假麵來蠱惑世人呢?何不露出廬山真麵目?”


    龍子憐說著朝前一步,一手已經抬起了他的下巴,但是就在那會兒,他的手微微一動,已然從他下巴的底部撕下了一道人皮麵具。


    露出了那裏的那張傾城豔麗的臉蛋兒,龍子憐望著她,一雙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果然是你,花映月?風花雪月閣的頭牌舞姬?”龍子憐看著對方的這張臉,眼眸子微微的兮緊。


    花映月看向龍子憐,也微微的笑了一下,“龍子憐,我就知道你猜到是我,看來你比想象中的要聰明呢。”


    龍子憐望向他,沉默了一會問的,“你為什麽要刺殺肖淩月?據我所知,肖淩月根本就不認識你。”


    花映月聞言,淡淡的一笑,說道,“嗬,還真是可笑呢,誰說,他一定要認識我的?可是我認識他,他是東盛國的皇後,他也是龍嘯天的皇後。”


    “這麽說來,你是為了龍嘯天而來,所以才要行刺肖淩月?”龍子憐很快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可是他真的很懷疑這個女人的動機。


    他的幕後一定還有其他的人,否則他是如何混進這皇宮裏來的?


    還真是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呢,好吧,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若是再來一次,他真不知道,淩月會遭受怎樣的危險?


    “就是因為他龍嘯天的女人,所以我才要殺他!”花映月這會兒倒也不迴避的大方承認的,一雙美瞳裏都透出來了一嫋兇光。


    龍子憐眼眸子眯成了一條縫,他看著這個女人。想到了什麽繼續問道,“你和龍嘯天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這麽恨他?”


    “你是龍嘯天的情人?”龍子憐不由得猜測的,看著這女人不說話,他更是懷疑這一點,眼瞳裏透著一絲犀利,想了想言道,“可據我所知,龍嘯天從來就不去風花雪月閣,他做了皇上以後,也很少出宮,你是怎麽有機會認識他的?難不成你是在龍嘯天還在做太子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哼!我幹嘛要告訴你呀,龍子憐,你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總之,我是不會放過龍嘯天的!”花映月氣憤地說道,那雙漂亮的眼眸子裏滿是恨意。


    龍子憐看著他,這仿佛不像隻是尋情仇這麽簡單了,若隻是單純尋情仇的話,那還稍微容易點,至少就是他一個人,但若是不是尋情仇呢?


    “是誰派你來的?說了,我可以饒你一命,不說你會死的很慘,你自己選擇。”龍子憐幹淨果斷的說道,他一向也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能讓肖淩月的身邊再一次的布滿危機。


    他得確保肖淩月以及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花映月看向的龍子憐,一時間眼眸子也眯了眯,緩緩的說道,“龍子憐,你為什麽這樣的幫助那個女人?肖淩月和龍嘯天,他們兩個人都該死!!”


    龍子憐聽到他這話,眼眸子兮得更是厲害了,想了很久才猜忌地言道,“你恨的是東盛國的皇帝和皇後,那麽說來,你定是和前朝孽黨有關了?”


    “嗬嗬嗬嗬……”花映月一聽,突然笑了起來,他看向對方,“龍子憐啊龍子憐,你還真是聰明,隻是可惜你這麽聰明的頭腦,你都鬥不過那龍嘯天呢,到最後還不是把你的皇位拱手讓人呀,是不是現在坐在鳳位上的皇後,也就是你心頭所愛?”


    “我可真為你不值,龍嘯天有什麽好的,你還要替他做事?他奪了你的江山,又奪了你的女人,你傻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立即把龍嘯天給斬了,把你的江山奪迴來,把你的女人也奪迴來,然後,把那女人那個肚子裏的孽種給殺了,龍子憐,這才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情。”花映月說著,眼睛裏透出了火一般的光亮。


    他的這些話說的十分的激動,不過相比下來的話,龍子憐聽起來確實甚是平淡,說白了,這些問題,他想了很多遍,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他也不想再去想什麽仇恨了,就像肖淩月所說的,這個世界除了仇恨,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他更可以為了東盛國,為了肖淩月放下這份仇恨,他可以幫助龍嘯天把這個國家治理得更好,這就是他的心願,這也是他迴來的心願,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一已私怨的那種報複,在他來看,現在是非常愚蠢的,如今的他已經跟自己最初的那種想法,完全不一樣了。


    也許真的隨著時間在指縫間流逝,人也是可以改變的,人的思想也是可以改變的,會慢慢的變得成熟,懂得一些道理,懂得什麽才是最珍貴的,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肖淩月,他真的可以做到這一些,他真的可以做得更多更多。


    “花映月,你當真是前朝的餘孽?那麽花映月這可能就不是你的真名字了?你到底是誰?你是前朝皇嗣的人嗎?”龍子憐狹長的深藍眸子裏透著出一抹光澤。


    有時候有些事情問到這個份上是必須要追問下去的,那種不明不白的時候,是讓人覺得很不安心的。


    “……”對方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是黑了下來,死死地瞪著龍子憐,仿佛要把他的臉給盯穿一樣。


    “你告訴我這些,我可以考慮放了你。”龍子憐看著他說道。


    花映月眯住了眼眸子,他望著對方,“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你以為我會信你?”


    龍子憐淡淡地笑了,語氣很平靜,“信不信由你,但是,本王所說過的話,隻說一遍。”


    龍子憐說罷,便轉過的身去,也不打算跟對方在交流什麽,正準備轉過身離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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