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一柄劍不知從哪裏飛了過來,直接就橫飛刺進了那老虎的口中。


    撲嗵……


    一聲重重地倒地的悶響。那老虎爪子還沒有撲到沐寒珍,便已笨重地歪倒了下去。


    一隻手臂則是快速地將地上的女人給一把扯到了懷裏,一個斜飛,直接就落到了另一處林間的深處。


    “別怕,你還活著。”男人沉悶的聲音響在頭頂。


    “你……”沐寒珍有些驚訝萬分,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出來救她?


    抬頭看向這個男人,那麽一張熟悉的臉孔,瞬間一片片記憶都湧了出來。


    在辰王府,他強過她的身子,協迫她做了一些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她曾經恨過他,她曾經想他死,可是……


    她最終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被他玩弄在掌心,任他蹂躪!


    他就是東盛國的第一王爺,辰王宮傾絕!


    “……辰王!”沐寒珍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雖然她知道他現在投靠了太子,但是,那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總是讓她有些記憶猶新的恐懼感。


    所以在這“如萊客棧”,她能不與他碰麵的,她會盡量迴避。


    宮傾絕將她放了下來,一張冷峻的臉孔上帶著淡淡的暗光,“剛才真的好危險,你差一點就死於虎口了。”


    沐寒珍看著他,都有些不太相信是此人救了自己,“是……是你救了我。”


    “你說呢?”宮傾絕好笑地問道。


    “……謝謝你。”沐寒珍有些膽懼地說道。


    宮傾絕看著她,“剛才哭得那麽傷心,是因為太子吧?”


    沐寒珍側過了臉去,聲音有些黯淡,“這不關你的事情……”


    “太子……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冷落你呢?”宮傾絕問道,眼底帶著絲若有所思的暗光。


    聽得沐寒珍一怔,“不……”


    “那就是太子移情別戀了。”宮傾絕接著說道。


    “你……你別說了。”沐寒珍眼有些紅,一想到那個女人,她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若是那肖淩月是另一張臉還好說一點。可是,她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好不好?


    為什麽太子會移情別戀地戀上她呢?這真是太沒有道理了啊!


    “太子愛上了肖淩月,本王說得對嗎?”宮傾絕淡淡語道。


    看到沐寒珍極痛苦的樣子,他緩緩地走上前去,安慰道,“其實你完全不須要這樣難過,那肖淩月是比不上你的。”


    聽了這話,沐寒珍抬起了頭來,看向對方,“辰王,你真的是這樣認為嗎?”


    “當然,不然之初……本王又怎麽會對你動情呢?”宮傾絕笑著說道,接著很自然地朝著她的臉龐上伸出了手去。


    可剛一觸上就讓沐寒珍有些心慌地別開了臉去。


    但是下一秒,一道強有力的力量直接就把她扯入了懷抱……


    “不……不要,王爺,你不要這樣!”沐寒珍奮力地拚開了他,在臉龐上的紅潮卻是布了滿臉。一雙眼也羞紅了。


    她的心兒跳得很快很快。


    宮傾絕再次笑了,再次朝著她走近。


    “王爺……”沐寒珍有些心惶意亂,腳步朝後麵退了幾步,直到直接抵在了樹樁上。


    這會宮傾絕再次一個逼近,直接將她其抵在樹幹上,一手撫住了她的臉,一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腰際,將這美人兒桎梏在自己和樹的範圍內。


    “不要啊……王爺……”沐寒珍別過了臉龐,可這會那股推力卻是似有若無,或者說是欲拒還迎。


    宮傾絕笑道,“你不要想,可是你心裏不是這樣想啊!沐寒珍,本王喜歡你呢!”


    “你……唔……”沐寒珍聽了一怔,可下一秒她的唇角就被他給堵上了,一份強吻壓了下來,似乎要把人給都燒毀。


    不知道寂寞了還是能夠在他這裏得到些安慰,又或者是曾經失身於他而對他還有一些說不清的複雜的感覺,她竟然也抱住了他,迴應了他的吻……


    兩人交吻著,一時間都有些像是幹柴烈火,想要在這冷寂的無人的樹林裏燃燒一把。


    兩人吻得十分投入,甚至都有些忘了環境。


    “沐寒珍……你也喜歡本王的是麽?”宮傾絕忽而移開了唇角,看著對方,一手也直接撫在她腰上,直接就摸索著那封帶。


    沐寒珍一把按住他的手,秀美的臉龐上有些難堪,“王爺,我現在是太子的人……”


    宮傾絕笑了,手飄上,直接愛撫著她的臉孔,“可是太子都不要你啊!你怎麽做他的人?”


    說罷,也再次朝著她吻了下去,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角,將她壓倒在身下……


    一份濃鬱曖昧灑在這片林間。


    而一處密集的樹林裏,一道褐黑的視線從縫隙裏透了過來。


    他將那對男女在樹林裏麵的所有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那雙手心不知什麽時候已死死地捏了起來。


    沐寒珍,你可真對得起本殿啊!


    金蝶風的眼都黯沉了下來,一道兇光咋現在眼底深處。


    這會,另一道腳步聲音極輕地踏了過來。不過當肖淩月也透過樹縫看到那裏麵熱火激吻的兩人時,整個眼眸子都瞪大了。


    肖淩月正欲喊出來,忽而,金蝶風朝著她這邊望了過來,就這一眼直接讓肖淩月的張大的唇角失了聲。


    金蝶風用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她的身邊,不待她說話地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快速地一個飛身,直接朝向林間的另一邊而去。很快已經遠離了他們。


    直到那溪水的聲音響在耳畔。


    他才放開了她,一聲不響地朝著那溪流走去,在那溪邊才停下了腳步,接著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金蝶風!”肖淩月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臉龐上的表情,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或者這時候是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吧。


    豈料。


    金蝶風的話語很平靜地透了過來,“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


    “你……你真的沒事?”肖淩月很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


    她本來以為他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了,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他的太子妃和這辰王偷情?


    說實話,普通人家尚且受不了這種出軌,更何況他是西秦國的太子呢?


    金蝶風迴過頭來,看向對方,“其實……很多事情不是我沒見過,我就會不知道。”


    “呃……”肖淩月想了想,“這麽說,你是早就知道沐寒珍有出軌行為了?”


    好吧,若是要說這沐寒珍是怎麽和辰王搞在一起去的,這……這源頭還都要怪那龍嘯天啊!


    當初不是龍嘯天在街上遇見了失憶的又賣身葬父的沐寒珍,然後救了她又將她“送給”了辰王,那又豈會有辰王和沐寒珍的事情?


    那現在的金蝶風又何須煩惱?


    金蝶風沉默了,沒有迴答。


    但是這種沉默似乎就像是默認了什麽,也讓肖淩月有些無奈。當然她可是絕不會告訴沐寒珍是龍嘯天派去給辰王,這種拉仇恨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我和她……是已經迴不去了。”金蝶風緩緩言道,已然收起了情緒,看向對方,“夜深了,迴去吧!”


    肖淩月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的計劃……”


    就算是感情迴不去了,可這小子怎麽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約會也一聲不吭呢?


    這一般情況下,不說捉奸打人吧,跑上去罵他們一兩句也很正常啊。可對方卻好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感觸似的。


    對了,計劃,他一定心底很恨,隻是為了怕對方起疑心,這才隱忍不說的。


    果不然。


    “明日會有場好戲……你不妨拭目以待。”金蝶風說罷,來到她的身邊,“拉住我的手,讓我帶你躍出這片樹林!”


    肖淩月笑了下,“好。明天的戲,我一定好好看。”接著一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金蝶風沒再說什麽,黑褐色的眼底透著暗亮的光華,一個縱身馳躍了起來,施展開高超的輕功,帶著肖淩月快速地馳騁在這片夜色裏。


    ……


    東盛國的皇宮,巍然屹立。


    月高掛魅空,夜也更寂謐了下來。


    一襲深紫色華袍,紫冠束頂的皇帝龍嘯天卻是夜難眠,他走在這片偌大的宮中,怎麽都感覺到有些彷徨和空洞感。


    “月兒……你到底在哪?”龍嘯天喃喃地語著,他望著天,卻隻能將這份無限的思念寄明月了。


    但願明月能夠將他的這份心意寄給那不知在何處的月兒。讓她早點迴到他的身邊。


    不知不覺得地,龍嘯天再次走到了淩月宮。


    忽而,一曲琴樂不知從何處飄浮了過來。


    龍嘯天整個神魂一震,看向那淩月宮的宮門,是從裏麵傳出來的聲音!


    可是這淩月宮自被他給封了後,就再也沒有誰敢進去過,這會……這會怎麽飄浮起了樂律呢?


    “莫非是月兒迴來了?”龍嘯天神經一動,立即推開了門,朝著那淩月宮快步地踏了進去。


    就在穿過這片殿廳,走到後麵的寢殿時。他看到那個拂琴的美人……


    那美人戴著一道很青蔥色的麵紗,全身被蔥玉的華紗給包裹著,這片紗襯托出一片如詩如幻的仙味來。將她整個人都裝典的特別美豔絕倫。


    僅露出來的一雙眼更是被描畫得勾魂攝魄。看一眼仿佛就能讓人墮了靈魂去了。


    龍嘯天不由地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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