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盛皇家侍衛們通過之前的搜索,均也知道此處是西秦太子落榻之地,也就不多打攪,繼續在其它地方秘密地搜索肖淩月等人的下落。


    夜總是這麽地讓人迷惑和沉醉。


    當金蝶風再次將美味佳肴親自端入了肖淩月的房間時,也再次讓肖淩月感覺到一種貴賓的感覺。


    “看看這些菜肴都喜不喜歡,是我特地讓這裏的店家做得我們西秦國的家鄉菜。”金蝶風笑著語道。


    “哦?你們的家鄉菜?”肖淩月天生似乎對菜肴就特別感冒,看著這些菜,她忽而頓住了眼。


    昵瑪,這怎麽有一點……


    金蝶風看著她,倒也不慌不忙地介紹道,“這道菜叫紅燒兔子腿,這道叫清蒸兔子肉,這道是油燜兔子耳,還有這道是爆炒兔肉丁!還有那道……”


    “停!”肖淩月聽得越來越奇怪,趕快叫了一個停字。


    接著她滿是狐疑地盯著他,“那道該不會叫烤兔眼吧?”圓溜溜的感覺,再聽他這全部跟兔子有關的菜,一看就讓她直接想起了什麽了。


    “哈哈……”惹得金蝶風一陣笑意。


    “真是……兔眼?”肖淩月有些要暈厥的感覺,這是個什麽種族的?不,應該說是什麽獸種的人類,是跟兔子有仇麽?怎麽老拿兔子開涮啊!


    金蝶風緩緩搖了搖頭,答道,“我們不吃兔眼的。”


    “當然,除了兔眼不吃,其它都吃。”


    “啊?為什麽?”


    金蝶風笑了笑,“兔子被我們西秦國奉為靈物,吃了兔子就能防邪護身的。”


    “呃……”肖淩月愣了下,這說法還真是夠奇葩的了!照他這意思,許多人把貓子奉為靈物,那就應該多吃貓肉了?


    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嘛!


    像是想起什麽,金蝶風忽而歎了口氣,“要是我的黑子還在,就好了。”


    “黑子?那是誰呀?”肖淩月皺起了眉頭,好怪的人名。


    “不是,它不是人,它是一隻黑貓。”金蝶風言道,望著對方眼底透著絲光亮,“它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黑貓,我從西秦國帶過來的,隻可惜弄丟了。”


    “黑貓?!”肖淩月驚訝了下,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在盛臨城所拾到了的那隻黑貓。


    金蝶風看著她過份吃驚的樣子,不由地一問,“怎麽了?你難道……看到過那隻貓?”


    “是不是全身黑黝黝,眼睛卻是藍綠藍綠的?”肖淩月再次問得仔細,汗,該不會那麽巧吧,她竟然撿到了他的貓?


    “對!那就是黑子!”金蝶風點點頭。這真是天意嗎?


    難道……黑子竟然主動找到了她……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是誰家丟的貓,就把它當作流浪貓養在相府了。到時候,我去相府把它找迴來還給你。”肖淩月有些報歉地言道。


    金蝶風看著她,好一陣沒再說話。


    還記得冷君尚國師說的,擅有靈性的黑子是可以助他找到真正的麒麟瘸女!


    沒想到真是她!麒麟瘸女就是肖淩月!


    自己這一直以來總在懷疑這件事情,可今日再無用懷疑了,這看來就是事實。


    而冷君尚在之前推測是沐寒珍,那或許隻是一個小小的誤差吧!


    “喂……金蝶風,你怎麽不說話?”肖淩月看著他有些在發愣,不由地拿手在他視線前晃了晃,接著笑問,“我臉上有痣啊?你看得好奇怪啊?”


    “不,沒有。”金蝶風言道,接著斜過視線,緩緩一笑,“黑子有你照顧我很放心,想必你一定對它很好。”


    “那是,它長得可胖了!以前我撿到時,還是瘦不啦嘰的,現在都肥嘟嘟了,那時候我都在考慮是不是要給它配個種,讓它下幾個仔,結果我一忙,把這破事都給忘了……”肖淩月笑著說道。


    接著她想了想又言道,“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你來操心算了,等有機會,我把黑子還你。”


    豈料,金蝶風還笑道,“我在離開此地時,會把黑子找迴來,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這裏。”


    “……”肖淩月愣了下。忽而別過了視線,有些尬尷地說道,“金蝶風,我……我還沒考慮好。”


    “不急。”金蝶風言道,接著朝著那滿桌的菜肴看了眼,“你快用膳吧,嚐嚐合不合胃口。我就先出去了。”


    “好。”肖淩月點點頭,目送著他離開了房間。


    肖淩月看著這一桌子的兔子肉,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胃口,饞涎欲滴,“嗬嗬……這迴可是吃到最全的兔子全席了啊!”


    ……


    夜魅。


    當金蝶風迴到自己的房間時,有些意外地看到裏麵正等著的女人沐寒珍。


    一般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進他的房間。


    金蝶風莫名地心底有些不快,不過他不動聲色地問道,“珍兒,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


    “我……”沐寒珍哽了哽聲音,這麽久了,她已迴到他身邊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再碰過自己。


    她總想他是因為忙碌,因為心中有事,她也不敢打擾他。她也默默地在等待著他。


    但是,自肖淩月來到這裏後,他竟有大半的時間都去陪了她了?


    而且他還特別為了她準備了好多好多家鄉菜,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為她準備過一次……


    也許有過,但,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太子,今夜就讓妾身服伺你吧!”沐寒珍說著,走上前去,微笑著將手觸向對方。可是還沒有觸上,對方便漠然地走了開去。


    金蝶風眼神微眯,話語清淺,“今天就不必了,你早些迴房休息吧!來人……”


    “太子!”沐寒珍忍了忍,一把截斷了他的話,眼底滿含委屈和心酸,“你還是愛珍兒的那個太子爺嗎?”


    金蝶風聞言,整張俊臉都沉住了。


    好一會,他也沒有說話,房間裏的空氣都暗冷了下來。蘊藏著一股說不出的複雜的氣氛來。


    外麵的暗衛聽到召喚已在門口候著,不過,看到太子妃和太子還在說話,他也不便進屋。


    “珍兒,你想多了,本殿今夜很累,你迴去睡吧!”金蝶風還是一慣冷淡的表情。


    沐寒珍咬了咬牙,看向他,她都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麽。他以至於要這麽冷淡地對待她?


    “若是今夜是肖淩月,太子,你會拒絕嗎?”沐寒珍斥問道。


    一句話像是引燃了火線,金蝶風的眼像是透出一股寒芒利硝來,冷冷瞪向她。


    “你再說一句?”金蝶風突然間猶如冰山雪窯的聲音透在空氣中,足已讓這片空氣層都凝固起來。


    “……難道不是嗎?在你的心底,現在又把我置於何地?”沐寒珍咬著唇角還語道。


    啪地!一把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臉上!直打得沐寒珍臉一側,半張臉頰都腫了起來。


    沐寒珍驚愕萬分地用手撫住半張臉,看著他,她簡直不敢相信從來未有對自己動過手的太子夫君竟然會動手她?


    而且,她還是為了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動手打她?


    為什麽?為什麽啊?她到底有什麽就不如那個肖淩月了?


    沐寒珍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底錯愕萬分。一份痛苦一份幽怨深深地埋了眼瞳。


    金蝶風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側過了身去,“來人,送太子妃迴房休息!”


    “是!”門外站著的暗衛終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太子妃請!”


    沐寒珍深深地看了眼金蝶風,隨即拂住臉麵,哭泣著跑了出去。


    金蝶風眼神動也未動,直到那道門關閉,他才平靜地坐在那桌子邊的椅子上,倒了一杯酒,緩緩地喝了起來。


    一雙眼黯淡了下來,想到很多曾經的過往,可是,卻是再難迴去了……


    ……


    那一頭,沐寒珍不顧暗衛的阻攔,一氣之下跑出了“如萊客棧”。


    暗衛立即迴到了太子房外,“太子,太子妃出了‘如萊客棧’,要不要屬下們跟上去?”


    “不要管她!”金蝶風端起一杯手,緊了緊,聲音暗啞低沉。


    “是。”


    很快,暗衛退了下去。


    金蝶風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杯子碎在了手間,“跑,我看你能跑去哪?你隻不過是本殿身邊的一隻寄生蟲,你又有什麽資格跟她比呢?”


    可是,不知為何,就在夜又深寂了幾分時,他還是站了起來,推開了門,在經過那太子妃的門口時,推開,裏麵空空如也。


    最終,他在門口呆站了幾分鍾後,速度離開了“如萊客棧”,朝著那郊林的深處尋去……


    無獨有偶,肖淩月這夜也睡得很不踏實,推開窗戶時,正好看到那金蝶風離開了“如萊客棧”。


    “咦,他是要去哪?”肖淩月遲疑了下,在心底透著一絲懷疑,“難不成他的計劃要開始了?”


    不管了,先跟上去再說。


    肖淩月隨即也腳步放得極輕,偷偷地跟著這金蝶風的身後,朝著林中深處潛去。


    林間的至深處。


    此時,沐寒珍獨自一人在這裏哭得很是傷心。


    忽而,一隻斑花老虎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正朝著這女人潛近。


    而她還渾身不覺得,仍然抱著一棵樹幹哭得極為傷心。


    隻到斑花猛虎已一步步地接近她,危險已咫尺在眼前。


    這會,沐寒珍一個抬眸間,猛然間看到那斑花大老虎時,頓時嚇得是魂飛魄散……


    “嗥……”猛虎朝著她喝吼一聲,朝著她猛撲了過來。


    沐寒珍駭得倒摔在地上,一聲尖叫聲劃破了這深處的空氣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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