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曖昧自然不同於男女間玩的那種曖昧情,這隻是友人間一種很別致的方式。


    沈玉藍優雅一笑,“真不知道龍嘯天跟你在一起是什麽感覺,他難道就不擔心他的後宮從此永無寧日嗎?”


    “這也要你操心?”肖淩月忍不住再次還語了句,想到什麽,臉龐上帶著絲暗冷嘲色,“如果你不想某人也踏入宮闈的話,還是盡早把她的心收攏吧!”


    說得沈玉藍眼睛兮了下。他也很快地切入正題,“雙鈺正在為救辰王做準備,皇上已答應她賜辰王全屍。”


    “哦?”肖淩月沉了下眼眸子,仔細地想著他這句相對矛盾的話。一是要救他,二是要他死?


    忽而,肖淩月眼眸子一亮,“她是想到換毒酒來救辰王?”


    “聰明。”沈玉藍抿唇一笑。


    “那麽你想怎麽做?”肖淩月看著他,沒待他說話時便快速分析道,“若是辰王得救,勢必會感恩我那二妹,那麽沈公子你隻怕很難再有機會了。”


    “所以……”沈玉藍笑了笑,話語很自然地接了下去,“他必須死在牢裏。”


    “……”肖淩月看向他,“你是想借我的手直接在大牢裏除去辰王?”


    可是,他這樣的打算是不是太精明了?自己憑什麽又要去替他做這件事情?


    怎麽樣想想都劃不來。


    沈玉藍的眼眸子一兮眯,一抹狡詐透在眼底深處,“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再聯想一下九王,然後再想得高明一點的,肖淩月。”


    肖淩月眸心微疑,漸漸透出一嫋高深莫測的智慧芒硝來。


    聯想到九王。現在宮傾絕入獄了,而九王也被抓了,不日,他們倆都將被龍嘯天給殺掉……


    “哈,我明白了!”肖淩月眼眸子一亮,她看著對方,“你是想要在對方偷換毒藥時,我們再來個兩兩調包?”


    “嗬嗬……肖淩月,你果然是冰雪聰明,難怪讓龍嘯天不會介意你的腿瘸而封你為妃?”沈玉藍淡淡地笑語道。


    肖淩月瞅向他,“你這是在自己打自己臉麽?剛才誰說我什麽,現在又說我什麽?沈公子,你還真是夠奇葩了。不過,你的這個計策倒是別出機杼。”


    “該死的人死,該救的人救,於你我雙方都有利。”肖淩月若有所思地言道。


    而且這樣的方法也避免了自己在龍嘯天麵前的被動。


    若是能讓子憐哥哥詐死脫殼,是唯一最好的方法了。


    “我來找你的目的既然達成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沈玉藍言道。


    “等等。有一件事情想必你還不知道……”肖淩月看著他轉過去的藍色墨影。


    沈玉藍側過視線,“勞煩皇妃娘娘相告。”語氣卻是帶著絲清倦的不屑感。


    “肖雙鈺得了體寒之症,日後恐難生育……”肖淩月緩緩言道。這件事情她想,他應該是有權利知道的吧!至少,讓他在這樣做時,他可以再考慮下是否值得。


    可是不管他是怎樣選擇的,換毒藥這件事情倒是提醒了她……


    “……”沈玉藍沉默了下,看到肖淩月眼底那絲從未有過的憐惜之情,很快,他唇角勾勒著淡淡的笑意,“多謝相告,我走了!”


    瞬間,他便逸出了窗去。同時那份讓人痛恨的兇光卻也霎時咋現在眼梢深處,深深將靈魂薰染。


    為了救宮傾絕,為了騙取肖淩月的同情,她竟然……不惜傷害她自己?


    肖雙鈺,你這個笨到極致的女人,你不知道,宮傾絕……是一定要死的!!


    ……


    由於昨夜發生的變故,肖淩月也沒再相府再多做停留,很快便帶著心腹小巧兒迴到了宮闈中。


    入夜。月芒星空。


    得知皇帝仍在宣殿,肖淩月徘徊了數步,看向身邊的小巧兒,“你說,此時我還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子憐哥哥關入了大牢,已危險萬分了啊!如果再不爭取時間,隻怕都沒辦法等得及換毒便……


    “娘娘,那你趕快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吧!”小巧兒心疼地言道。


    “嗯。你跟本宮一起去。”肖淩月說罷帶著小巧兒等少部分宮人朝著那宣殿而去。


    而那另一名宮人七彩看到她們離開了宮闈,不由地眼眸子也眯了起來。


    一迴來就去找皇上,看來這瘸妃也生怕失寵了啊!而且還從她府裏帶迴來一個丫頭?


    這宮裏的人本來就多,還須要帶人過來麽?


    這明顯就是想要排擠自己。


    七彩看在眼底,那心底卻是滿不是滋味。


    忽而,就在這會。


    皇後的金蓉殿裏來了一名叫婉小雲的宮女。


    “貴妃娘娘不在麽?”婉小雲看著那七彩。


    七彩笑臉相迎地說道,“娘娘去宣殿去了。不知皇後娘娘找我家娘娘何事呢?若是不麻煩的話,小雲姐可以告訴奴婢的,奴婢可以代為傳達的。”


    別人宮裏的人不認識不奇怪,可是這皇後宮裏的人,她們若是不認識,那就是這張臉都不知道往哪長了。


    婉小雲看著她,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女人,宮中都暗傳伺候過兩朝皇帝的,並且在宮人們得高望重的太監總管高公公竟然被一個婢女給掰死了,而這個婢女就是這名叫七彩的宮女!


    “你是叫七彩是嗎?”婉小雲問道。畢竟是皇後娘娘帶過來的人,這說話語氣都不一樣的。


    “是的,小雲姐。”七彩笑臉甜甜地說道。


    聽著這一口一個小雲姐,婉小雲就知道這是個很有心機的宮女。那樣不正好合皇後娘娘心意麽?


    “七彩,常年說,靠什麽樣的人就會有什麽樣的前途,你覺得是皇後娘娘前途大呢?還是貴妃娘娘前途大?”婉小雲笑著問道。


    七彩聽得心一緊,朝著四處看了眼,生怕有人聽到了,吱吱唔唔地低語說道,“小雲姐,這種話可千萬別讓別人聽到了啊,那可是要掉腦袋瓜子的啊!”


    果然夠精!婉小雲在心底笑了下,接著從懷裏帶出一個香盒了,遞交到對方的手上。


    “這是……”七彩把那香盒拿到鼻翼間嗅了嗅,“好香啊!”


    不錯,這就是傳聞中的宮中麝香。常聞可以致人不育不孕。


    “把這個放在貴妃娘娘的寢殿,可以長壽養顏、永保青春呢!”婉小雲笑著說道。


    “真的啊!”七彩笑著說道。


    “當然是真的啊!好好收著。既然貴妃娘娘不在,奴婢也不便傳達皇後娘娘的話了,就先告辭了。”婉小雲說罷,很快地便離開了這裏。


    而七彩拿著這香盒,左右看了看,聞了聞,這味道還真是好聞。


    這麽好的東西幹嘛不自己留著?


    七彩饒有心計地笑了笑,接著將香盒藏到了自己的懷裏。


    ……


    那一頭。


    肖淩月在小巧兒的陪伴下去到了宣殿,可是龍嘯天卻已經不在宣殿。


    “皇上去了哪裏?”肖淩月問道。


    “迴貴妃娘娘的話,皇上去了天牢。”一名宣殿裏的宮人答道。


    天牢……


    肖淩月眼眸子蹙了蹙,好一會沒說話。


    “要不娘娘在這裏等候下皇上吧!說不定皇上等一會就會迴宣殿了。”宮人說道。


    “也好,本宮就在這裏等他吧!”肖淩月隨即入了宣殿。看到這名年輕的太監,“你叫什麽名字。”


    “奴才叫蘇倫英,上次到娘娘宮裏送過禦賜的貢品的,隻是無緣見到娘娘真顏。奴才已在皇上跟前伺候過一陣子了。以後娘娘有什麽吩咐就知會奴才 一聲即好。”蘇倫英答道。


    “哦,新提的太監總管就是你。”肖淩月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言道,“那你可得好好地盡心盡力地伺候皇上了!”


    “是,娘娘。”蘇倫英恭維地說道。


    肖淩月沒再說什麽,一道暗沉和深鬱布了眼瞼。


    現在除了在這裏等他迴來,她什麽也做不了。希望子憐哥哥能躲過這一劫才好。


    天牢的深處,陰暗森森,並且那潮氣也甚重。


    龍嘯天踏到這裏時,臉龐上的表情一直是十分陰霾冷沉的。


    看到著那被鐵鏈拉開十字架,捆綁住的九王龍子憐。


    龍嘯天的表情就暗冷了下來。他望著對方,看著他身上被鞭打的各種痕跡時,一抹詭異的笑透在唇角深處。


    “時至今日,你不須要再作任何無謂地掙紮了,九皇弟。”龍嘯天淡淡語道。


    龍子憐抬起頭來,看向對方,微微咬牙,“龍嘯天……是你逼迫淩月嫁給你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人,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一段話言罷,聽得龍嘯天眼都兮眯了起來,“你的人?嗬嗬嗬……”


    “就憑你現在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你也敢說她是你的人?龍子憐,你的臉皮……可真厚!”龍嘯天冷笑道,眼底透出一嫋兇光,“來人,倒水……讓我親愛的皇弟醒醒腦子!”


    “是!”很快一名獄卒提起一桶水朝著那龍子憐身上傾倒了過去。


    潑!一大桶鹹水澆了他滿滿一身。


    “啊……”地牢裏暴出了淒慘的叫聲。


    那鹹水直接把傷口染得更深更痛了。


    “龍嘯天,給我一刀……痛快的!不要再這樣折磨我!”龍子憐喝吼道,此時此刻,他就像一隻被困的獅子。


    利爪被束,整個人都像是廢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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