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也不知道袁紹是不是在刻意討好自己,見自己如同見他袁紹一樣?或許吧!袁紹可能真的對韓言有一些親近,但是做到這種程度可能性還真不大。再者說了,這幾個人可是關係到韓言對於自己撤兵的謀劃,可不能就這樣讓袁紹給看了,心思急轉之中,韓言站起了身來,高聲叫道:“且慢!”這一聲喊出去,倒是對場麵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眾人所在的乃是曹操的營帳,袁紹說話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威信可言。“嗯?有信想說什麽?”哪怕袁紹是刻意去結交韓言,但是親口說出斬殺自己手下的將領,也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起來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喊完之後一直都沒有人出現,因此跟韓言說話的時候,臉色不免就有些差了。“本初兄,雖然說這幾人犯了錯,但是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就算是在天子麵前失禮,也不過就是稍加責罰罷了,萬萬沒有要人性命的道理。如果本初兄你執意要這幾人的性命,反倒是我的不對了,如此不好!不好!”說著話,韓言搖起頭來,一副很是同心的樣子。“嗯~~~!有信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疏忽了!”有了台階,袁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先順著下來也就是了,衝著幾個手下揮了揮手,袁紹說道:“既然有信寬宏大量,既往不咎,那你們幾個的罪我也就不重罰了,不過這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趕緊過去,給有信賠禮道歉!”“哎哎哎!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見袁紹如此說,韓言自然是連番推脫,隻不過卻是連手都不抬,顯然隻是口頭上說說的。領頭的這人暗暗歎了口氣,也不敢多說什麽,徑直走到了韓言的麵前,單膝下跪,沉聲道:“末……末將多有得罪失禮之處,還望韓將軍恕罪!”本來這人還有些猶豫,但是已經開了口,這臉也就已經丟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很順暢地將一番話說了出來。而在這人身後的這幾個人,同時看了看麵前的這人一眼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緊跟著一同邁步來到了韓言的麵前,單膝下跪,齊聲說道:“末將多有得罪失禮之處,還望韓將軍恕罪!”“無妨!無妨!”韓言倒是沒將這幾人放在心上,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之後,轉向了袁紹,開口說道:“既然這件事已經了了,那本初兄,咱們該談談之後的事情了。”“嗯!有信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如今孟德也在這裏,我們也是該好好商量一下了。”聽見韓言的話,袁紹也開始認真了起來。說實話,袁紹現在是有些勞累了,但是說起關鍵事情來,卻又必須要謹慎。更不要說此時袁紹手下的大將都不在,還要靠著韓言手下的典韋還有黃忠來撐聯軍的場麵,就更要在意韓言的意見了。“嗯,是這樣,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裏了,我想不用我說,本初兄你也應該能看明白,這旋門關身為洛陽八關之一,更是洛陽城東麵的門戶,根本不是那麽容易打下來的!”韓言一番敘述,沒有從自己想要說的正題入手,而是開始給袁紹分析起局麵來。“嗯!有信說得有道理,這旋門關自古便是周穆王柙虎之地,更有虎牢之稱!其關本易守難攻,更不要說董卓將幾萬的精兵壓在了旋門關之中,想要在短時間內拿下旋門關,無異於癡人說夢!”聽完韓言的分析之後,袁紹忍不住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避諱自己那急於求成的心理。“既然這旋門關一時半刻的拿不下來,那有信你有什麽想法呢?”將袁紹自己將韓言的話給補充全了,曹操知道接下來不用自己再多費唇舌了,因此直接問起韓言的意見來,算是給韓言稍微幫了把手。“嗯!我是這樣想的,想要拿下虎牢關,我們隻能等著天下的義軍全都齊聚此處,如此方能將旋門關拿下。基於這種方案,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積蓄力量。要知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而現如今我們的糧草主要由冀州的韓馥供給,運糧必然要走河內郡。而河內郡現在沒有我們的人駐守,這趟線就顯得有些薄弱了。想想董卓麾下的西涼鐵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派遣一支人馬前往河內郡坐鎮,保證我們的糧道不出問題!”一番話說完,韓言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韓言的這些話自然是為了能讓自己抽身,隻要自己帶著人離開了袁紹的身邊,到時候隻要讓黃忠領隊,自己大可以抽身去照顧即將生產的蔡琰,至於說其它的事情,完全可以放到以後再說了。“這個……有信你說得也是在理,隻不過……該派誰去呢?”袁紹心中思量這韓言的提議,倒也找不出毛病來。糧草這事可是關係到全軍的安危,派兵保障一下倒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隻不過這人選嘛……袁紹心中想著,忍不住就看向了曹操,“孟德,這河內郡交給你,你有什麽想法嗎?”“這個……如果本初你開口的話,我自然是沒有二話的,隻不過……這個……”任憑曹操如何猜想,都沒想到袁紹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吃驚之餘,不免有些焦急,眼神連忙瞟向了韓言。“咳咳!兄長現在手下兵強馬壯,如果調去守衛糧道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一旦抽調兄長的人馬離開,我們的營地必然要空虛不少,到時候旋門關之中的那些人前來攻打,我們又能不能守得住營地呢?”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話也基本都說盡了,韓言自然不能讓袁紹把自己的計劃給攪和了,因此一收到曹操的示意,立刻轉起身來,向著袁紹一躬到地,說道:“如若本初兄看得起我韓有信的話,不放將這河內郡交給我如何?我必然會守好聯軍的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