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都。皇城。

    禦書房裏的燈光依然兩者,與周圍一片漆黑顯得格格不入。

    “皇上,是時候就寢了。”葉再一次提醒羽遷。此時的羽遷仿佛才發覺時候不早了,便抬起頭,望著了望窗外,然後合上了他的書。

    “葉,她們……走了多久了?”羽遷問道。

    “迴皇上,已經快一個月了。”葉在一旁迴答道。不知不覺,月家的人已經走了一個月了,不知道她們的進程如何呢?羽遷托著腮,凝望著桌上的燈光,微弱的橙色映在他的臉上。

    “葉,我聽說還有一群人在找陰陽石,對吧?”

    “迴皇上,是的。”葉覺得很驚訝,怎麽皇上會知道這件事呢?

    “她們的來曆知道嗎?”羽遷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桌上的毛筆。

    “她們有5個人,以月家的實力,是足以對衡的。但是她們的首領夜音……空把月家不是她的對手……”葉的話,越說越緩慢。

    “這樣啊……”羽遷的手停了下來。他現在的心裏忽然閃過許多想法:要是月家被殺死了之後會怎麽樣?若她們凱旋歸來呢……?

    “不過皇上,你自己也要小心。”葉說道。

    “什麽意思?”羽遷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葉。

    “夜音是個聰明人,她不會浪費力量來跟月家來爭的。前不久才折損了一將,所以應該暫時不會與她們硬碰。一旦夜音知道是您派她們出來的。她很有可能派人來殺您。因為您不再了,她們的任務也自己取消了。”葉一字一句地解釋。

    羽遷聽完後不禁愣住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他有點後悔派她們出去了。

    “不要想那麽多了,睡吧。”羽遷打破了沉默。

    山間破廟。

    “夜音,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梅落才剛好而已。”藍色望著夜音。

    “沒關係,我已經好了。而且我要戴罪立功啊。”梅落連忙解釋,她知道上次已經惹得夜音不高興了。

    “但是,刺殺皇帝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啊。”夜雪在一旁說道。

    “我相信你,梅落。”夜音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字裏行間,充滿了霸氣,讓人不容抗拒。

    “要是任務失敗了也沒有關係……我隻是想讓她們緊張一下而已。”夜音幽幽地說,臉上,又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梅落點了點頭,現在的她又有了新任務了,刺殺蘭都的帝王——羽遷。

    或許是邪派的人吧,梅落總是喜歡在晚上上路的。在接到任務後,梅落便馬不停蹄地趕往蘭都。從廟裏到蘭都,大概要1個時辰的路程。蘭都。皇城。

    禦書房裏的燈也熄滅了。皇城內靜靜的一片,夜色籠罩著這個華麗的宮殿。

    “終於到了。”梅落已經趕到了皇城了。現在正站在某間房子的屋頂上。她正在四處搜索著皇帝的寢室在哪裏。可是,宮裏的房子,幾乎都是一摸一樣的。而且晚上又沒有人,梅落看了老半天也沒有找出寢室。

    “可惡!這樣下去隻會浪費時間。”梅落不禁著急起來。想到這裏,梅落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有項法術似乎可以用到。

    “冥視!”梅落把雙手合十,左手豎起兩隻手指。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梅落的瞳孔變成了詭異的藍色。這便是可以看到人靈魂的法術,所以叫冥視。梅落便在眾多的房屋裏找尋羽遷,人的靈魂,會因身份的不同而顏色不同,羽遷的靈魂,是金色的。

    用不了多久,一個金色的靈魂便出現在梅落的視線內。她知道,羽遷就在那裏。梅落二話不說,便跳了下去,向房子內走出。同時,她在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刀。緊緊地握在手上。

    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隻是聽到沉重的唿吸聲,從床上傳來。梅落跟著這唿吸聲,悄悄地來到了床邊。

    “找到了。”梅落輕輕一笑。一摸陰險的笑容。梅落把手中的小刀舉了起來。月光映在刀子上,反光出一道銀色的光線。

    “納命來吧!”梅落向羽遷狠狠地刺了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來沒有失手的梅落竟然刺偏了,刺到了羽遷的肩膀。

    “啊!”疼痛傳遍了羽遷的全身,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就在睜眼的瞬間,他看見了眼前的拿著一把的著血的刀子的梅落。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皇上!怎麽了!”葉聽被羽遷聲音吵醒了,便立刻向這邊跑來。這時的梅落頓時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梅落的手被一隻大手一拉,便直直地坐到了羽遷的床上。原來;拉她的人是羽遷!羽遷把梅落移到旁邊,拿被子蓋住了。

    “皇上!”就在這時,葉多門而入。

    “呃……葉。吵醒你了。對不起。”羽遷說道。

    “你沒事吧?”葉擔心地說,然後向床邊走來。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梅落不禁緊張起來。現在的她可是很危險的,要是羽遷把被子拿開,她就完了。她不禁哆嗦起來。羽遷一眼便看到了被子裏的人在顫抖。

    “哦。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掉下床了。”羽遷在為梅落說謊!同時,羽遷在被子裏找到了梅落的手,便緊緊地握著,就像在告訴她。不要怕。而梅落,也似乎讀懂了羽遷的意思。便不再顫抖了。不過梅落的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握著羽遷的手。

    “啊。原來是這樣,那皇上,我幫你傳禦醫吧。”葉想轉身走出去叫禦醫,卻被羽遷攔下了。

    “慢著,不用了。已經這麽晚了,明早先吧。”羽遷說道。

    “那好吧。小人告退了。”葉離開了房間。

    皇城內又恢複了平靜。

    “好了。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吧?”羽遷一把把被子下的人扯了出來。

    梅落沒有說話,隻是瞪著他。好像在告訴他:就算你救了我也不會說的。

    “奇怪的女人。敢來刺殺我卻怕有人來。”羽遷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想不到這一句話卻刺傷了梅落的心。沒有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勾起了她已經封塵的迴憶。

    梅落從小被人買來做婢女,而且很忠於主人。但有一次,一個黑衣人闖進了她的房間,對她下了毒,要挾她殺了她的主人,為了活命,隻有照做了。結果刺殺時刺偏了,反而被主人抓住了。主人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放,然後叫了人來,還報了官。最後,梅落被趕出家門。碰巧的是,羽遷和當時梅落的主人年齡相符。

    “要你管!”梅落大聲地喝道。然後晃了一下,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梅落的身影了。

    第二天,早朝後,禦書房裏。

    “皇上,你怎麽了?”葉在一旁關切地問。他從來沒有見到羽遷這般模樣,今日的羽遷,比平常的他憔悴。盡管衣著還是整齊的,但是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事,我隻是有點困而已。”羽遷笑了小,然後又開始批閱奏章了。

    皇城外。一個城鎮的小酒館。

    梅落正坐在桌子邊,默默地望著桌子的酒發呆。桌子上擺著兩壇酒,一壇已是空的了。梅落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起了羽遷的事。那個該死的男人,讓她想起了不想記起的事。

    “對了!羽遷!”此時梅落突然想起,那把小刀上事有毒的!梅落立刻站了起來,往桌上丟下一兩銀子便匆匆折迴了皇城。

    “葉,我要休息,今天誰也不見了……”羽遷感到很困的樣子,臉色越來越白了。

    “好。那小人先告退了。”葉離開了房間,羽遷便迴寢室睡覺。

    忽然間,窗邊閃過一個黑影。

    “喂。”羽遷覺得好像有人在叫他,但是這卻是把女聲,羽遷慢慢地睜開了眼。渾然發現眼前的人竟是梅落!羽遷頓時害怕了起來,若此時梅落要取他的性命,那可是易如反掌。

    “幹什麽?”羽遷艱難地坐了起來,至少不要讓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虛弱。“這是解藥。”梅落掏出一個小藥瓶。

    “什麽?”羽遷聽不懂她的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昨晚的刀子上有毒,這是解藥。”梅落解釋道。作為邪派的人,對敵人仁慈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而如今她竟然還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專門折迴來送解藥。梅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迴這麽做,可是她的手腳就是不聽使喚,預編便迴了皇城。而此時的羽遷也在考慮要不要相信她的話。畢竟,她就可是個想把自己殺了的人。

    “要不要?”梅落見羽遷沒有反應,便又問了一次。羽遷還在憂鬱:要是她騙我怎麽辦?可是……她沒有理由冒著生命危險迴來啊!而且隻是送解藥給我?

    “反正我留下了,用不用是你的事。”梅落丟下這句就匆匆走掉了。或許再不走,她就可能親自動手為羽遷上藥的了。

    羽遷看著那個瓶子,發現還有點點的餘溫從瓶上傳來。

    “什麽嘛……原來握得那麽緊……”羽遷已經從瓶子上體現到了剛才梅落得緊張,望著那個印有墨梅的瓶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這個女子,還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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