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啊~~睡得好舒服哦~~”舞月伸了伸懶腰。想把身邊的幽月叫醒,可是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舞月,幽月呢?”這時,銀月撞門而入,一副慌張的樣子。

    “不在,怎麽了?”舞月問道。

    “慘了,清月和幽月都不見了。”銀月擔心地說道。

    “怎麽會……”舞月嚇了一跳,最能拿主意的兩個人都不見了,現在該怎麽辦?

    “我們先在這裏等吧,我想她們會迴來的。”碧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或許,這個姐姐會在緊急的時候有作用的。

    蝶莊。

    “啊……小力一點……”房間裏傳來男人吃痛的叫聲。

    “我已經很小力了。”訟廉迴應道。現在他又在幫病人治療了。不過這個病人的身份有點不同,他是訟廉最近的新朋友,名叫夕涯。

    “哎!溫柔點啊!”夕涯瞪了訟廉一眼。隻見他手臂上有一條猩紅的傷痕。而訟廉正在幫他上藥。

    “誰叫你去和人家比劍。”訟廉依然不理夕涯的話。這個人,可是天下第一劍客啊。怎麽會怕一點痛呢?這個人,在他認識的時候還是個初入江湖的人,可是現在的他,已經稱霸整個武林劍道了。傳說中的劍客,夕涯,在兩年內劍法一躍千丈。訟廉很想隻想到,他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訟廉。”門外響起了一把男聲。

    “嗯?隱夜?”訟廉停了下來。

    “誰啊?”夕涯也顧不上叫痛了。轉身望著門口。

    原來來者正是隱夜。他用腳踢開房門。可是,此時出現的他卻把房內的人嚇了一大跳。

    “你……你幹什麽來了……”夕涯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卻驚訝無比。原來,隱夜的懷裏,正躺著一個女人。

    “你是誰?”隱夜望著夕涯。

    “我的朋友,他叫夕涯。”隱夜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便把懷裏的女人放在椅子上了。

    “她是誰啊?”訟廉問道。

    “月家的人。”隱夜一邊望著那個女人,一邊說道。

    “你該不會是因為那本書就……”訟廉說道。

    “嗯。”隱夜點頭。

    屋子裏頓時陷入沉默。

    “夕涯……我幫你上藥……”於是,兩人把這個有點不正常的人晾在了一邊。

    隱夜的房間。

    “嗯……”幽月醒來了。發現自己已經被抓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頓時提高了警惕。

    “這裏是哪裏?”幽月望著昨晚那個人。

    “蝶莊。”隱夜幽幽地道。

    “……怎麽可能。”幽月是江湖中人,自然就聽過蝶莊。可是蝶莊與這個男子的性格,貌似一點也不相襯。

    “姐!”這時,房間的門頓時被撞開,隻見一青衣女子破門而入。

    來者正是清月,昨天晚上就一直跟在了後麵。隱夜頓時感到不妙。她知道這個女子應該是跟著他來的,不然自己是找不到蝶莊的。可是自己昨天卻一直都沒有發現後麵有人,這個女子,實在是深不可測。

    “放了我姐!”清月的手上還拿著那支笛子,現在正指著隱夜。

    “隱夜。”這時,又進來了兩個人。

    “……”那兩個來者看著這屋子裏的狀況,驚訝地說不出聲來。

    “怎麽?原來還有同黨?”清月向門口望了望。

    “同黨?啊!不是的不是的。姑娘,別誤會啊。我們隻是路過的啊。”夕涯連忙招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可不是好惹的!

    “那你們……”清月不敢相信他的話。五姐妹中,清月是最謹慎的一個。現在,她認為左右兩邊都有敵人,正在盤算怎麽辦。

    “姑娘,我們,並不是你的敵人。”這時候,訟廉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想隱夜他虜你姐姐迴來,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而且……”

    “沒有惡意?那為什麽還要虜走我姐?”訟廉的話立刻被清月打斷了。清月覺得這些人真的是莫明其妙。

    “這個……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說好了……”訟廉也苦惱起來。誰會相信一個把自己姐姐虜走的不明男子是好人呢?

    “姑娘,要不,你坐下來聽我們慢慢說?我們是真的沒有惡意的。”旁邊的夕涯也幫著說。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清月冷冷地說。那目光幾乎冷到可以殺人了。

    “就憑他是蝶莊的主人。”夕涯連忙指了指訟廉。

    “姑娘,你是月家的人,在江湖上有頭有麵,要是到時候你說蝶莊的人把你姐姐虜走了。也會有人信的。對不對?而且,還有這個第一劍客在做證人呢。”訟廉不甘示弱,也找個機會好像這個女子知道他旁邊那個人的大名。

    “……”清月沉默下來,沒有想到這裏居然臥虎藏龍,竟然這麽多高手。打起來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想到這裏,清月便點了點頭。

    “那,姑娘,請到大廳一坐。”訟廉做出個請的姿勢。然後用手肘捅了捅夕涯。

    “你去跟這個姑娘解釋,我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麽一迴事。”於是,夕涯便和清月兩人去了客廳。

    房間裏,隻剩下被綁著的幽月和那兩個男子。

    “姑娘,真是對不起。”他們一走,訟廉立馬幫幽月鬆綁。同時,瞪了瞪坐在旁邊優哉遊哉喝茶的隱夜。

    “你搞什麽?幹嘛虜人家迴來。”訟廉惡狠狠地問道。

    “你不知道嗎?”隱夜說道。

    “知道什麽?”訟廉聽得一頭冒水。

    “陰陽石,可以統領世界的石頭。”隱夜不急不慢地說。訟廉愣了一愣。他的確知道這件事,但是,這和月家的人有什麽關係呢?

    “其實,陰陽石本來就是屬於月神的東西。”隱夜停了停,喝了口茶,然後繼續說。

    “所以,被月神選中的人,就會知道陰陽石在哪裏,而那個會日光爆破的人,就會知道石頭的下落。”幽月一直在旁邊聽著。不由得嚇了一條。難道她們好像一直都有線路一般地走著,原來是舞月!難道她每次都要走在前邊。

    “所以呢?你就把人家虜迴來了。”訟廉幫他接了下去。不料,隱夜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算了……”訟廉一甩袖子。生氣地轉過身去了。

    “對了,臨走的時候,我拿了你一瓶不知道什麽東西去了。把這個女子迷暈了。當時好像有淡淡的泉水味。”丟下這句話,隱夜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什麽!”訟廉驚地連忙轉過頭來看著幽月。那瓶,可是迷毒啊!昏迷之後的一個時辰內會出現唿吸短促,四肢發麻,最後是窒息而死。而現在的幽月,已經唿吸短促了。訟廉低低地罵了一句隱夜。然後急忙跑去拿藥了。

    再次迴到房間。

    “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訟廉擔心地問。

    “呃?”幽月已經迷迷糊糊的了。

    “慘了……”訟廉知道已經要進入第二個階段了。他連忙幫幽月敷上熱毛巾。因為唿吸短促,幽月白皙的臉不禁紅潤起來。已經暈暈的她半眯著眼。訟廉竟然一時看呆了。

    “怎麽了……”幽月有氣無力地說著。訟廉甩了甩頭。

    “我在幹什麽……”訟廉暗自說道。幽月見他不理她,便閉上眼,睡了起來。

    這時訟廉索性停下手來看著幽月。心裏不知道有一種什麽感覺。好像在一瞬間,他的目光已經離不開幽月一般。

    發現有人在看著她的幽月,慢慢地張開了眼睛。這下把訟廉嚇個半死。趕緊拿起手中的毛巾。

    “呃……姑娘。你……叫什麽名字?”訟廉一邊幫她敷毛巾。一邊問道。

    “幽月。”此時的幽月青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哦……真是個好名字。”訟廉望著幽月,也笑了起來。

    訟廉此時轉過身去拿藥。卻突然停了下來。幽月,是女的,他可是不幫女的上藥的。而且莊裏也沒有女的,怎麽辦?

    此時的幽月似乎也知道了他的心思。

    “沒關係,做大夫碰到這些事是難免的。”幽月微笑。

    訟廉不知道怎麽辦,望著微笑著的幽月。終於,點了點頭。幽月見此,便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嘴角上還帶著微笑。一副很放心的樣子。

    廳裏。

    “說吧。”清月依然是冷冷的。

    “這件事……”夕涯吞吞吐吐地說。

    清月幽幽地望著夕涯。她的眼神冷得讓夕涯打了個冷顫。

    “其實……我……我……也不知道耶……”看來,紙始終都是包不住火的。對於他來說,他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因為,他隻看到隱夜把別人虜迴來而已。

    “什麽。?”清月的眼裏流露出一股怒氣。這個小子,竟然敢耍她?她噔地一下站了起來。

    “姑娘息怒啊……”夕涯想解釋一下。隻見清月頭也不迴地走迴去剛才的房間。她認為,她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夕涯好像知道自己闖了禍的樣子,急忙跟著去。

    房間。

    訟廉正在小心翼翼地幫幽月脫下衣服。他現在要和幽月做針灸,而穴道在幽月的肩膀上。

    碰巧,此時的清月剛好看到了這一畫麵。

    “你幹什麽?”話未說完,清月已拿著手上的笛子向訟廉打去。

    “住手!”幽月突然喊了一聲,清月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離訟廉隻有半米遠的地方。清月疑惑地看著幽月。

    “他隻是幫我針灸而已……”幽月向清月解釋道。而旁邊的訟廉也死死盯著清月,一臉誠懇的樣子。

    “……”清月望了望他們兩個一眼,然後轉身走出房外。

    “要是讓我知道你傷害了我姐姐,我就算拚了命,也要你跟她一起陪葬!”清月臨走時,把這句話丟給了訟廉。

    “你妹妹……”訟廉雖然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清月之上,可是對於她既然敢這麽說話,也感到震驚。

    “不要放在心上,我妹妹就是這樣,她從來都不會好好說話的。”幽月聽著清月的話,心裏不禁高興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清月說這樣的話的。

    訟廉點了點頭,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塊布,訟廉慢慢把它打開,隻見裏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訟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中等長度的銀針,用酒精消毒之後,慢慢地插到了幽月肩膀上。

    “好了,休息一下。”訟廉收拾好針布。然後輕聲走出房間。

    “請問公子……你叫什麽名字?”就在訟廉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屋內的人忽然開聲道。

    “訟廉。”訟廉望著幽月,微微笑了笑。然後退出了房間。

    訟廉離開了房間後,便去找清月,想跟她解釋清楚。他心裏很清楚,就夕涯那個傻小子,是什麽都不會知道的。可是不用等他去找清月,清月早已在房外麵等候了。

    “說吧。原因。”清月望著訟廉。

    “……其實。隱夜把幽月虜迴來是因為陰陽石的……”然後,訟廉便把事情的始末一一不漏地告訴了清月。而清月聽完後,吃了一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丫頭竟然擁有此等能力。

    “……你說的都是真的?”清月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訟廉那眼神,再加上那一下重重的點頭。她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

    “……”清月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對了,夕涯呢?”此時訟廉才想起,清月是跟夕涯一起來的,可是人呢?

    “後麵。”清月指了指後麵的假山,隻見後麵好像有個黑影一樣,在鬼鬼祟祟地望著這邊。訟廉不禁搖頭歎氣起來。他徑直地走去假山那邊,然後,從那裏把夕涯硬拽了出來。

    “跟人家道歉。”訟廉好像教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嗬嗬……姑娘,對不起。”夕涯笑笑地摸了模頭發。清月把這一切小東西都看在了眼裏。但是,這些動作卻好像施了魔法一般,連千年冰封的清月,竟然也會露出一摸淺淺的笑容。但是,又在瞬間消失了。但是,她難得一見的笑容,卻被夕涯看在了眼裏。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夕涯忽然認真了起來。而清月,也被人莫明其妙的話嚇了一跳。

    “清月。”不過還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又變會冷漠的清月了。

    “你們慢慢聊好了,我去看一下幽月。”訟廉也很會做的走開了。

    “姑娘,剛才真的很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騙你的,隻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夕涯正式地跟清月道歉,頭低低的,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十分惹人憐愛。

    “對了,我叫夕涯。”可是又在瞬間,夕涯又笑嘻嘻地,剛才的樣子完全不見了。清月忽然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你,想聽笛子嗎?”清月忽然問道。

    “呃?姑娘要為我演奏?好啊!”夕涯高興地點了點頭。清月便拿起她那一直拿在手裏的笛子,放在嘴邊演奏了起來。笛聲在整個莊裏飄蕩,就如隨風飄然一般,清幽動聽。

    “呃?是清月的笛聲?”幽月在房間裏聽到傳來的笛聲。可是她覺得很是奇怪,清月隻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吹啊,怎麽?就在這時,訟廉進了房間來。幽月見了,馬上站了起來。

    “快坐下,你現在可是病人。”訟廉立馬把幽月按下,幽月隻好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對了,清月怎麽吹起了笛子了?”幽月問道。

    “呃……好像是她問夕涯要不要聽的。”訟廉幫幽月倒了杯茶。幽月聽了那句話,頓時愣住了。怎麽清月會這麽主動呢?沒道理啊……難道……?可是……也沒有可能吧?幽月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在訟廉叫了三次幽月後,她才知道別人已經幫她倒了杯茶。

    “謝謝。”幽月接過茶。

    “你今晚在這裏留下吧。明天你的傷也應該會好的了。”

    “可是……還有人等我迴去啊。”幽月忽然想起其他的三人。

    “這樣啊……要不先叫清月迴去?”訟廉提出想法。

    “也隻好這樣了。”幽月點了點頭,然後把茶一飲而盡。幽月望著窗外的景色,竟然想起了剩下的三人,她們現在在做什麽呢?

    訟廉也不知道是不是入魔了,竟望著幽月的臉出神了。等到幽月轉過來,四目相投的時候,訟廉才連忙轉開。

    “怎麽了嗎……”幽月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輕聲的問。可是隻見訟廉甩了甩頭。

    “我……還是出去吧。你休息一下。”訟廉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間。好像在逃避什麽似的。他其實很不懂,為什麽每次看到幽月就會發生這種事情呢?而起,每次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真的讓訟廉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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