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止一大早驅車親自來了度假村送來點心,身後跟著他甩不掉的小尾巴——齊遙。小姑娘扯著他的衣服袖子,羅止下車時候都沒掙開,小姑娘臉上笑眯眯,像朵花。

    聶初曉在大門口迎接他,算是給他這個殊榮,可看到這一幕又覺得很值當。

    “昨天比了什麽?”羅止下車就問她。

    聶初曉經曆昨天的爬山今天仍能完好如初的見他,可謂奇跡。

    一想起昨天的比賽,聶初曉和may跟隨技術小哥的翻山越嶺和穿過層層幽靜的小道,不得不問他是不是人工gps,再加上方落沉時不時的帶著他們跨過障礙、經曆挑戰滅掉對手。他們居然博得

    頭籌,拿了冠軍。

    聶初曉笑意明顯,“爬山,我們隊是第一名。厲不厲害?”

    羅止自然是點頭,言語絲毫不吝嗇,“當然,你自然什麽都厲害。”

    齊遙看著兩人互動,有些插不上話,急了,“落沉哥哥昨天也去爬山了。”

    “嗯,他和我一組,我自然是冠軍。”驕傲之情不言而喻。

    羅止讓工作人員提了盒子給了酒店的人,吩咐送到聶初曉房間去,手裏隻留了一小袋蔓越莓曲奇直接遞交給聶初曉。

    齊遙眼巴巴的盯著曲奇小餅幹,委屈可憐的像條小京巴,聶初曉當場拆了袋子,遞給她,示意她取。

    “阿止哥哥對我不好。”齊遙左手取了一塊,又伸了右手再拿一塊,“他都沒送過我點心。”

    羅止笑的灑脫,“順發齋就在你家樓下,都還不能撒開腿跑兩步了。”

    聶初曉喂羅止一塊,自己吃一塊,看著他們歡鬧,香甜漫開,嘴裏甜膩膩,心上也愉悅滿足。

    齊遙看著他們關係極好的模樣,聶初曉喂羅止東西時,羅止真心實意的笑映在她眼裏,傳聞羅小爺不近女色不問男,身邊人永遠不長久,可今兒個,她才發現。

    羅止有自己的秘密。

    和她在一起時,他才是真實的自己。

    “喂。”

    齊遙突然對著羅止大叫一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裏剩了半塊的曲奇塞到他嘴裏,也不管做法淑不淑女對不對了,齊遙踩著小高跟,跑路了。

    等距離稍稍遠了,又迴過頭來,看著羅止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略帶著殺氣騰騰的模樣,嘴上還叼著半塊曲奇,她不由得朝著羅止扮個鬼臉。

    “歡喜冤家?”聶初曉收了吃的,問羅止一句。

    “她還是個小孩子。”羅止陪著她走一段,“c城遠遙集團聽說過吧,集團老總齊威的千金,她哥齊遠就是日後的接班人,所以攀親帶故。”

    他收了笑,不過一瞬,像是自嘲,“說這些幹什麽,下午去哪兒?”

    聶初曉理虧,神色也正經幾分的說著,“遊艇。”

    “方落沉這是工作玩耍兩不誤?”他從兜裏掏出請帖,燙金色的字耀眼極了,“那一會兒先陪我吃個飯,也不枉我千裏迢迢的跑過來看你一迴。”

    那請帖不知羅止是怎麽得到的,想來今晚的遊艇聚會並非隻有他們這些旅遊的的人。

    聶初曉伸手作勢要打他,羅止輕輕拉過她,“臭美死你,生意還談不談了,美人都跑了,也不去哄。”

    “不急。這叫欲擒故縱,她過會兒自然就來認錯了。”熟悉的語氣,羅止像是經曆已久的模樣,原來他還有心甘情願的時候。

    “你和方落沉?和好了?”羅止選著措辭,再順帶著看她表情。

    聶初曉不怎麽給他麵子,若無其事的說著,“沒有,我們還在磨合期。”

    “還磨合,直接結合算了,你們倆是有多大的仇和怨。”羅止抖著煙盒,煙癮上來,本來想抽一根。

    聶初曉溫溫婉婉的笑著,平淡的樣子看著也很美好。

    兩人本打算中午小聚,店鋪也找好,可方落沉卻臨時給聶初曉打了電話,店還是那個店,等他們到時,兩人聚會變成了四人。

    店鋪在c城高居名氣,環境也清幽。玻璃窗外就是海景,大太陽明晃晃的曬著,椰子樹也做著點綴。

    聶初曉咬著吸管等上菜,齊遙小姑娘坐在方落沉旁邊顯得有些拘謹,偶爾小眼神看一眼羅止,發現他也在看自己立刻轉換視線。羅止笑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燦爛溫暖。

    方落沉開口問著對麵的聶初曉,“上午做了什麽。”

    聶初曉歪著腦袋看他,“散步。你呢?”

    “見客戶。”方落沉拿起冷飲又放下,眉間微蹙幾不可查。

    聶初曉把他冷飲拿到自己這邊,把自己的熱牛奶遞給他,又細心的加了根吸管。

    “胃疼了?”她關心的語氣傳來。

    方落沉一忙起來全然會忘記照顧自己,吃飯飲食又極不規律,長積累月下來,胃也跟著受累。

    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感覺陣痛好了一點,“你怎麽知道?”

    羅止默默加了句,“你上次胃不舒服住院的事誰不知道。”

    齊遙小姑娘更是驚為天人,直接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胃藥,瓶瓶罐罐的擺滿了她麵前的空地。

    “落沉哥哥,你的胃疼是哪種啊?”小姑娘善意的詢問。

    羅止扶了扶額,直接來了一句,“你們家是開藥店的?”

    聶初曉也輕笑出聲。

    不過還是拿著就近的一瓶仔細的查看起來。

    “額,不是,我哥哥也經常胃不好。我看我家嫂嫂出門都備著些,我以為。”齊遙吞吞吐吐的開始不往下說。

    聶初曉接過話,“你以為阿羅也這樣,真是個貼心的小姑娘。”

    羅止臉上有些受不住,微微的浮過一絲可疑的紅。

    “嗯。”齊遙驚喜的點頭。

    “下次別帶了,我胃好的很。”羅止傲嬌著。

    聶初曉把齊遙麵前的藥都攬到自己這裏,“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方落沉,你的胃病是哪種?”聶初曉看著他一臉認真,“我都不知道該讓你吃哪瓶。”

    她嘟著嘴低低私語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親吻。

    方落沉拿走她手裏的藥,輕聲說,“沒那麽嚴重。”聲音輕輕淺淺的像是五月的風。

    “方落沉,我在學著照顧你。”她突然小聲的說一句,然後又低著頭沉默不語,手裏的瓶子被她握的緊了,也變了形。

    方落沉看著她,眼裏的笑意一點點的擴大,任是誰都看得出他現在的好心情。

    “其實,這些藥都是要飯後吃的。”齊遙小姑娘冒了一句。

    聶初曉“啊”了一聲,然後一下子變得難為情。

    方落沉帶著幾分尋味的看著聶初曉,取了西裝的袖扣拿在手裏,眼裏卻又有幾分暖意。

    羅止開始叫囂起來,“這家店也不怎麽樣啊,上菜的速度這麽慢。”滿滿的都是替著聶初曉解圍。

    “慢工出細活。”齊遙小聲的說著不服。其實這家店是齊遙的嫂嫂開的,c城僅此一家。當然,是她哥哥投的資,入的股。不過自家的東西當然要護短。

    菜說到就到,聶初曉把藥收到包裏。羅止嚐了一口菜的味道,果然和一般店不同。齊遙在他對麵滿眼期待

    的看著他,像是等著評價。

    “看著我做什麽,快吃,剛剛不是還叫著餓。”羅止微微笑著給她夾了菜,言語裏的關心使得對麵的齊遙臉紅紅的。

    方落沉心裏閃過一絲思量,對著那兩人的舉動也沒說什麽,素來羅小爺待人處事自有他的一套。

    他又瞧了對麵的聶初曉,卷著意大利麵正往嘴裏送,因為披著頭發此時另一隻手手小心翼翼地護住頭發,吃相也盡顯,一點也不遮掩。

    四人這頓飯斷斷續續的吃了一個點。羅止下午還得籌備一個會議,也並非來c城無所事事的樣子。方落沉比他更忙,吃完飯就匆匆離去,當然忙裏偷閑中吃了聶初曉念念不忘的胃藥。

    齊遙拉著聶初曉去準備下午遊艇宴會穿的禮服,她的父親和哥哥作為這次方落沉邀請的主嘉賓齊往,她自然不敢太隨意,而且齊遙小姑娘還有別的心思,羅止也在啊,她還沒向著她的家人正

    式介紹過他,她的心心繞繞裝滿了一個人,一個對她覺得重要的人。

    聶初曉倒是沒看出她想的這樣多,繞過一排衣服架子給她跳禮服。

    她們到的是一家私人店鋪,店裏裝潢幹淨簡潔,聶初曉四處看了看,盡是高級定製,而鋪子裏的人明顯對齊遙很熟悉,想來齊遙從小混跡於這些。

    “小姑娘,你喜歡什麽顏色?”聶初曉逛了一圈,走到她身旁問她,齊遙小姑娘還沒長開,個子也嬌小玲瓏,160左右,可身材不錯,聶初曉瞄了一眼她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一瞬間有些自

    愧不如。

    正是十八芳華,天真爛漫的年紀。

    “聶姐姐,我想要看上去成熟中帶著性感,清純中帶著嫵媚。”齊遙想了想,雖然自己喜歡可愛一點,可是沒準羅止更喜歡聶初曉這種類型。

    聶初曉也沒怎麽多想,小姑娘嘛,想要長大的想法也不算錯。

    她走到架子盡頭,挑了一件白色紗裙給她,設計大膽。前麵采用交叉樣式,護住兩點,恰好體現出小姑娘正麵的好身材,裙擺從大腿處叉開,讓人遐想連篇。

    “去試試。”聶初曉遞給她。

    齊遙拿著裙子看了一下,臉上漸漸浮現出驚喜的神色,“謝謝聶姐姐。”然後就去了試衣間。

    聶初曉順帶著選好配的首飾和鞋子,然後坐在服務區的沙發上這鞋,她想著自己的十八歲在做什麽,那個時候應該在為去a大做準備,她的大學選

    的是a大,就在t城。那時她沒有去美國,即使

    想著天天恨不得和方落沉呆在一起的她,卻在拿到美國一所大學的offer後沒有前行。

    那時是為了什麽她騙說自己她已然忘記,其實甚是刻苦銘心。

    她的選擇方落沉鮮少幹預,隻是聶初曉想起她給方落沉打電話說明的時候,電話那頭有一瞬的沉默,她在這頭等待經曆的時光也苦不堪言。

    “好。”

    方落沉那時答她。

    聶初曉不得不承認有些如釋重負,可隨後又想他都沒有問自己原因。

    “方落沉,我……”聶初曉開口想說點什麽,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方落沉實在了解她不過,即使隔著電話,“我下周有假期,迴來為你補生日。”

    “真的?方落沉。下周多久,騙人是小狗。”她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這裏,她的成人禮他未趕得上出席,即使收到他寄過來的禮物她也覺得不滿意。

    “下周。”方落沉隻是淡淡的迴答她。

    聶初曉的迴憶在這裏戛然而止。

    齊遙此時換了禮服裙子出來,裙子襯的她很仙,空靈曼妙的很。女孩子五官本就精致,此刻臉上無任何妝容也猶為驚人的吸引人注意。

    她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喊著她過去,“聶姐姐。”

    聶初曉看著她,仿佛看到未來時光她即將綻放的美麗,她隻是朝她點頭,飽含讚賞之色。

    “阿止哥哥會喜歡這個麽?”小姑娘像是想到什麽正事,猶豫著問她。

    聶初曉麵上有一刻驚惱,所幸齊遙沒看見,但下一刻她還是笑了笑,說著,“他一向來者不拒。”

    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聶初曉把鞋給她,又給她帶上首飾。

    “我去找人化妝,聶姐姐你要選衣服麽?”齊遙微微起身,店裏已有專人過來。

    聶初曉想了想,“你去吧,我再挑挑。”

    齊遙被人帶走,聶初曉起身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她小腹微微作疼,像是大姨媽光臨,算了算日子,就在這幾天。

    她去廁所檢查才發現大姨媽真的光臨了,還好包裏常備了麵包,否則今天丟臉到家了。

    她身邊沒有止疼藥,估計一會兒發作會被疼死。女人來事兒的第一天本來就疼,而且她還是特別厲害的那種。碰上了一般都臥床休息,可

    如今這形勢,估計也休息不得。

    隻好給may打了電話,讓她把藥送去遊艇,到時再會。

    齊遙這邊也差不多,恰好齊遙家裏人派了車過來。

    兩人一起坐車過去,到了目的地還為時尚早。齊遙要去和家裏人匯合,聶初曉送走她時還有些不放心,她找人開了個房間休息,等著may過來。房間裏極其涼快,溫度也低,聶初曉灌了個熱水

    袋捂肚子,又開了電視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她實在是無聊,電視節目比她還無聊。may比她想象中來的快,她照顧她匆匆吞了藥,細細叮囑幾句又出去,她還有其他事要跟著linda姐忙碌。聶初曉隻好放她離開。

    “你在做什麽?”

    聶初曉發了短信騷擾方落沉,又想著他可能會忙。

    “忙的話就”聶初曉這行字還沒發出去。

    方落沉就迴了她,“不忙。”

    聶初曉頓時心裏就喜滋滋的。

    而方落沉此時正在遊艇的會議室裏一心二用開著圓桌會議,估計是假期,參加會議的人個個無精打采,整個會議過程冗長無聊極了。方落沉坐在首位,手機放在桌下,除了amy也沒人看見,隻

    是偶爾眼神往下的時間有些長,抬頭時又是聚精會神聽報告無異常的樣子。

    可沒想到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眾人都麵麵相覷,方落沉不喜歡開會時的其他聲音,想著誰這麽沒有眼力價。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方落沉拿著手機對著大家閃了閃電話,就起身出去了。

    留著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天花板。

    “喂。”

    方落沉快步走了出來,恰好麵向碧波無垠的海水,他接了電話。

    “方落沉。”她的聲音悶悶的。

    “嗯?”方落沉迴答簡潔,“怎麽了?”

    聶初曉有些羞澀,但又覺得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秘密。

    “我大姨媽來了。”她說的坦然,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那時方落沉是如何的反應,反正比喝點熱水要好一些。

    方落沉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他知道聶初曉因為以前打掉小孩落了病根,每次例假都來勢洶洶,小命沒折半條就算好的。

    “你現在在哪裏,是不是痛得不舒服?我來找你?”

    聶初曉驚唿,聲音都帶著

    小孩子的高興,“我才吃了藥,在休息。”可又想到什麽,轉而音量小了許多,“你一會兒肯定很忙,別耽誤公事,晚上我找你。”她對方落沉不知不覺變得依賴許

    多。

    雖說未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境界,而聶初曉對於兩人分離時光早已適應,像這樣時刻保持聯係她已經滿足。

    方落沉知她奢求極少,他們兩方永遠是她妥協要多些。

    “嗯。”他在這頭極自然應她。

    聶初曉掛了電話,說不清道不明有一刻遺憾,可很快遺憾被填滿,聶初曉收到他的短信,“等我。”短短兩個字帶給她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方落沉收了手機進去開會。會議不複剛才死氣沉沉的模樣,方落沉提了進度,又三言兩語的說了總結,接著便說了散會,讓下麵各負責人積極準備,一係列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倒讓其他的

    合作夥伴見識了方落沉的手段。amy隨著方落沉出去,大boss低頭看手機又對著她吩咐,“一個小時後我去換衣服,有什麽事你先看著辦,不是十萬火急就不要給我打電話。”

    amy在他身後聽清後答“是。”很少見大boss這種場合不分輕重緩急的樣子,amy都覺得方落沉這幾天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變化挺多。

    聶初曉找了一個電視劇,她曾經看過。但裏麵有些情節不太記得,她正重溫著,看的津津有味。

    門鈴響的不合時宜,她開始以為別人按錯,沒怎麽理會,可門鈴持續的響著,聶初曉疑惑著去開門,以為是什麽客房服務。

    方落沉就那樣出現在門口,聶初曉看到他的時候還有幾分難以置信,“方落沉。”她的聲音帶著顫,用手微微的捂住臉,小女兒情態也暴露無遺。

    “不請我進去?”方落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笑卻未笑的樣子,眉目俊朗,很是賞心悅目。

    聶初曉怕被人看到,側身讓他進來。又伸頭望了望走廊,這種情況少有,像是在偷情,聶初曉想到這兒,麵上紅了紅,心裏卻開心。

    房間裏的冰箱存了喝的,聶初曉取了給他。

    兩人坐在沙發上沒其他可做,於是,看電視劇。

    方落沉坐在一端,聶初曉枕在他腿上,又躺在沙發上,不知有多舒適。隻是,“方落沉,你太瘦了。咯著我了。”聶初曉電視也不看,隻看著他,笑語盈盈。

    方落沉墊了一

    隻手在她頭下,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圈了她的腰。又想到她的大姨媽,伸手探了探她小肚子的溫度,摸著了一個熱水袋。

    聶初曉覺得他手的位置不對,而且有些癢乎乎的,於是羞答答的開口,“方落沉。”

    其他的話卻也是再也說不出。

    “嗯。”方落沉應她,又俯下身來親吻她光潔的額頭,“我不在的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神色鄭重極了,聲音卻又溫柔的像是晚間的涼風。

    聶初曉一愣,看著他輕輕的點頭,“好。”

    她撐起身來吻過他的嘴角,小心翼翼,方落沉仿佛期待這一刻很久,用臂力支撐,防止她滑倒,吻也因此延續下去。

    女孩子舔了舔他的唇,一張臉也燦若桃花,擋不住的明麗之色。漸漸地,她的唇瓣變紅,像是新鮮飽滿的純正玫瑰色,美豔極了。

    兩人結束時都有些氣喘籲籲,不過聶初曉尤為更甚,身體也軟成一灘水,靠在方落沉身上就不願起來。

    方落沉摸著她小小的耳垂,瑩白如玉,尖端一抹桃紅,柔滑的滋味不忍心放手。

    “方落沉。”聶初曉的聲音裏多了幾分嬌媚,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你的自製力這麽好?”

    方落沉被她這句話取悅,其實,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都忍不住想要她,男人的反應她自然不知。

    “不知羞。”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光放在別處,緩緩的平複著自己和某個部位。

    聶初曉感知的少,瞟了一眼方落沉的某個部位,眼神無辜,姿態無辜。卻是這個樣子,方落沉的某個部位不由得一緊。

    雙手快一步捂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下去。

    聶初曉好奇心上來,雖說這檔子事她和方落沉也做過,但大多數都是關著燈體驗。方落沉的全身上下除了這一處她是一無所知,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她一隻手去扒拉他的手,另一隻手往他身上探索,嗬,正中。

    聶初曉感受到那一團熱度,聯想到他對她做的事,手底的物什也漸漸有了變化,好像是好像是慢慢的變大了些,小姑娘其實還是很純潔的,於是有些受不了,收了手。又加大了力掙開了方落

    沉的鉗製,向著廁所跑去。

    她光著腳跑進廁所,快速的鎖了門,心跳快的停不下來,臉也紅的滴血,她居然鬼迷心竅對著方落沉做了這種事,聶初曉都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了。

    不得不說,聶初曉剛剛的動作震驚了方落沉,她的這番動作確實生猛了一點。方落沉心裏幾分得意擴大,也不管自己支著的帳篷還未下去,提了她的鞋去廁所門外。

    聶初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都快哭了,方落沉肯定要打她了,以前不聽話的時候最多打下屁股,這次她的屁股估計保不住。

    “阿曉,開門。出來把鞋穿上,地涼一會兒肚子會痛。”方落沉聲音帶著愉悅,可憐聶初曉在裏麵聽的不真切。

    “快點,聽話。”方落沉又重複一次。

    “那你保證不打我。”聶初曉聲音急迫,確實是被嚇到了。

    “嗯,我保證。”方落沉靠著門應她。

    “你不許進來,一會兒我開門你遞進來。”聶初曉想到還不知怎麽麵對他。

    “好。”可是,才怪。

    聶初曉開了一條縫,透過縫看見方落沉燦爛極亮的眼睛,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她改了初衷,開了門,直直的麵對著他。

    方落沉半蹲著把鞋給她穿上。等她站好,起身時半馱著聶初曉迴沙發,聶初曉反應不及,雙手拍著他的背,討好的語氣叫著他,“方落沉,我錯了,你放我下來。”

    又想起以前的稱唿,也不管別扭不別扭,撒嬌叫著,“落沉哥哥。”

    方落沉聽到這裏,有點心猿意馬,在她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象征性的懲罰。與其說是懲罰,還不如說是吃了某個人的豆腐。

    “鬧夠了。”方落沉放她在沙發上,聶初曉發型亂的不像話,於是方落沉替她理了理,把她精致的小臉露出來。聶初曉明顯累壞了,胸口也微微起伏著喘息。

    “什麽時候走?”聶初曉喝口水問著他。

    方落沉看了看時間,說著,“快了。”確實快了,再不去amy估計一會兒得急哭了。

    “那你快去吧,省的一會兒遲到。”聶初曉微微笑著,讓人動心的模樣。

    “這麽懂事?”

    方落沉明顯疑問的語氣。

    “我什麽時候不懂事過?”聶初曉反問,確實有些被他打擊到,小臉也鼓鼓的像個小白麵包子。

    方落沉卻想起了過去,聶初曉每次反駁他的模樣都是這個樣子,讓人舍不得再欺負她。

    聶初曉送他出門,在他身後不停地嘀咕到,“一會兒看見我就當沒看見,打個招唿就是最大的極限。還有不可以隨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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