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知道的!”月季花覺得太驚奇了,她以為自己瞞得很好,結果卻隻有自己覺得好。


    “直覺。”君天歌笑了笑:“你就是附到貓身上去,我也認得出來。”


    月季花瞪著大眼看著他,覺得難以置信:“那你為什麽不拆穿我。”


    “沒有必要,你願意做誰就是誰,你願意過什麽的生活就過什麽樣的生活,隻要你活著就好。”


    月季花挑了挑眉:“你移情別戀愛上我了?”


    “是啊。”


    “變心也太快了吧,愛了兩輩子的欣兒你就不愛了?”


    君天歌突然不想跟她說話了,這女人心魄沒全,跟她說話就是氣自己。


    她根本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不帶一點感情。


    君天歌抱著月季花迴到雪峰下,宮霆他們已經找了出來,看到月季花迴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衝了上來瞪了眼君天歌:“大半夜的,你把娘娘帶哪去了,她可是我們大王的,你別動腦筋。”


    宮霆伸手就要將月季花給搶去,卻被君天歌冷瞥了一眼,嚇得趕緊鬆了手。


    “大……大……大王,您您您迴來了!”宮霆說完跳了起來:“快快都出來,大王迴來了,安然無恙。”


    聽風如一陣風躥了出來:“大王。”


    他將君天歌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說了句:“迴來就好。”


    波瀾不驚的語氣,明明毫無感情,卻硬生生讓人聽得有些感慨。


    月季花揶揄的笑:“當然迴來了就好,難不成迴來了還不好啊,快進去,我快凍死了了。”


    君天歌帶著月季花進了山洞,將她放到火堆旁。


    “拿熱毛巾來。”


    自有人俐落的去準備。


    有火光下看到月季花被凍成了紅包子的手,他眸光沉了幾分:“以後不許做這種傻事。”


    “這不傻啊,手上摸了屍體有細菌的,必麵要消毒。”


    “凍在雪裏就可以消毒?”


    “當然啊,要不然怎麽會有瑞雪兆豐年,那就是因為地裏的害蟲被雪給凍死了。”


    “傻丫頭,蟲子是蟲子,屍毒是屍毒兩迴事,況且你手就摸一下,屍體剛從雪地裏挖出來,暫時不會有事的。”


    君天歌接過毛巾,細心給她捂著手:“怎麽越活越傻了,以前的聰明勁呢。”


    前世為他打江山,雷厲風行,半智半勇的,怎麽看都是智商極高。


    “聰明不好。”月季花實話實說,聰明人要做的事更多,要考慮的事也更多。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人真的不用太聰明了。


    “嗯,再笨還有我呢。”君天歌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大王,你不恨我嗎?舍得為了救我把唯一能救欣兒的次數用完了,舍得再也不會出山了。”


    說到這,月季花有點傷感,為了她,舍得付出了他的所有,而她卻什麽都不能迴應他。


    君天歌搖了搖頭:“你活著就是最好的,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會彌補的。”


    月季花瞪大了眼:“不用彌補啊,隻要我們全都兩清就好了。”


    “我不想,餘生我都會用來陪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君天歌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怎麽捂了這麽久還是這麽冰。”


    “大……大王,你現在不恨我了,那我們就沒仇了哈?”


    君天歌輕咳了兩聲,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宮霆衝了上來,扶住他:“大王,您身子不好,先去躺著吧,娘娘現在沒事的。”


    他說著還哀怨得看了一眼月季花。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月季花良心被狗吃了,大王對她那麽好,她卻在這個時候還隻想著撇開關係,完全不顧君天歌身上的傷。


    月季花有些不好意思,君天歌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她就把他身上有傷的事給忘了。


    “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到您的傷,您快去躺著。”


    君天歌冷睃了一眼宮霆:“道歉!誰允許你那樣瞪娘娘的?”


    宮霆趕緊跪了下來:“娘娘,屬下錯了,屬下一時擔心大王的身子,所以……所以態度冒犯了。”


    “沒有下次。”君天歌冷冷地吩咐一聲,牽著月季花來到床邊。


    “你是王後,從前是,以後也是,不必對他們客氣。”


    “可……可我不想做王後。”


    月季花總覺得君天歌這樣溫柔對她有點可怕,她已經被他虐習慣了,突然一百八十度改變風向,臣妾承受不住啊。


    “可以啊,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君天歌解開衣袍,結實的胸口,露出一個銅錢大小的洞,周圍的肌肉都已經有些腐爛。


    月季花看得心裏狠狠顫動,這個地方,竟與她當年被殺的地方一模一樣,同一個位置。


    宮霆拿來藥膏和紗布:“爺,得趕緊上藥,幸虧這次出來帶了殷神醫的斷玉膏,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麽也不早說……”。


    君天歌朝他使了個眼色,他便住了嘴,灰溜溜出去了。


    月季花卻接過了宮霆的話:“就是啊,你幹嘛不早說,我的手怎麽有你的傷要緊,很疼吧。”


    月季花拿過藥膏:“我來幫你上藥。”


    君天歌搖頭:“我自己來上。”


    月季花奇怪地看著他:“幹嘛啊,把宮霆趕出去,也不讓我上藥,你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們呢。。”


    君天歌歎了口氣:“以前你受傷了,我不是也眼睜睜看著你自己照顧自己嗎,我應得的。”


    月季花切了一聲:“你神經病,以前的事我都想忘了,別跟我再提起,乖一點讓我上藥。”


    君天歌嘴角滑過一絲得逞,但很快就掩飾。


    萌萌對他雖然不恨,但也不是完全不關心。


    “這傷口是怎麽弄的?”


    月季花小心翼翼地給君天歌上著藥,傷口慘不忍睹,她看著都不忍心。


    君天歌武功蓋世,神乎其技,怎麽還會把自己弄得這麽慘。


    “那天雪崩,我正巧趕著下山來找你,原本一個雪崩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可是當時卻因為擔心你,胸口發作,你知道的,我胸口有舊疾,不能著急憤怒。”


    “舊疾發作,我就想躲開雪崩也無能為力,被雪給埋了,但是幸運的是,我滾到了一塊深坑裏,裏麵是個寒潭,寒潭裏麵到處是冰柱,這傷就是掉到裏麵被冰柱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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