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隨著風兒的舞動,在房間裏投下一束束跳躍的光點。房中的兩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乘船南下。東西不多,很快收拾妥當。

    碼頭上的人還真是不少,出行的,送別的,加上叫賣的,幾乎將碼頭不小的空間占滿。

    河裏停泊著很多船隻,卸貨的、裝貨的、下船的、上船的,一派繁忙。

    他們乘坐的是一艘較大的二層式船舫,船工就有十餘人。乘客不多,除他們外,有兩個書生樣子的年輕人,尚有一對領著一雙兒女的夫妻和一位神情落寞的少女。

    聽著水拍舟楫的“嘩嘩”之聲,看著寬闊浩渺的水麵,吳冬娜不由得感慨著運河的今昔。這條開鑿於公元605年,曆時6年完成的大運河,以洛陽為中心,流經北京、天津、河北、山東、江蘇、浙江六個省市,連接了海河、黃河、淮河、長江和錢塘江五大河流。而在交通極端發達的現代,全長達1764公裏的運河,隻剩800多公裏,正常營運的則更少。

    約到正晌時分,船,終於起航了。

    這條曾在曆史上對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產生過重大影響的大運河,此時正波瀾不驚地流淌在吳冬娜的腳下。夫妻二人執手於窗前,觀賞著沿岸的風光。

    山越走越綠,水岔、小河越來越多,船來船往中相互打招唿的語音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勿庸諱疑,江南已近。

    幾天的航程,基本上還算風平浪靜,偶爾刮起的風也不過3、4級,吳冬娜這位在現代有暈船毛病的人,此次倒沒有暈船,還真得感謝老天爺的照顧。

    下過幾場雨,恰是吳冬娜最為鍾情的細雨霏霏。她最喜歡下小雨的天氣,從現代到古代這個愛好倒沒變。在現代,她喜歡雨中漫步的情趣,當然是那種如霧的小雨。此時,她也喜歡雨中泛舟的浪漫。隨風而至的小雨,淅淅瀝瀝地輕敲著船篷,風聲、雨聲、林濤聲、嘩嘩的流水聲,組成了大自然的交響樂;而在雨霧遮掩下的青山綠水則更顯蒼翠、更顯妖嬈。

    在這樣的天氣裏,她會長時間地佇立窗前,或閉目聆聽或張目觀賞,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為單調的旅途增添了幾許情趣。

    早晨醒來,便感覺到船的顛簸,無疑今天天氣有變。起床後出去一看,風很大,拴在船桅上的布條被風吹成的角度接近90度,風力至少也有5級的樣子,天也是陰陰的。

    正晌過後,烏雲密布,一會兒,振人耳聵的雷聲轟隆隆地響起,繼之而來的就是劈裏啪啦的雨聲。乘客都呆在自己的船艙中,隻有船工依然擺著漿,奮力與風雨抗爭著。

    接近黃昏時分,船駛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剛好有一個泊船的小碼頭,在船老大的招唿下,船就地拋錨停泊下來。此時,雖雨過天晴,但風仍在“唿唿”地刮著,絲毫不見減弱。

    兩人攜手來到岸上,找了一家外表看來還算幹淨的酒肆,準備犒勞犒勞自己。

    店裏的人不算多,他們點了兩葷兩素四道菜,等菜時,小二送上了一壺茶。

    這是什麽茶呀?茶水一經倒出,便有一股如蘭似麝般又淡雅又濃鬱的香氣飄來;茶水入口,味道甘鮮,齒頰留香。這是一種吳冬娜不曾品過也不曾聽過的茶葉,直覺告訴她,這是一種未曾開發或極少開發的茶葉品種,其中應該蘊藏著極大的商機,她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臉也因興奮而越顯生動。

    她急忙喚來店小二,故作輕鬆地問道:“茶的味道很好,請問這個茶叫什麽名?在什麽地方可以買到?”

    聽到問話,小二非常高興,頗為自豪地說:“這位客官,您很會品茶。這就是我們這出產的‘六安瓜片茶’。好喝,還可以消暑解渴生津,還能治病。要說買,鎮上凡是賣茶的店鋪都有得賣。”

    “請問,可以治什麽病呀?”

    “如果胃感到發脹喝這個茶就可以解脹。如果是上火引起的咳嗽、頭暈了,喝這個茶都可以。”想必此茶有助消化和敗火的功效。

    這時候菜上來了,小二也樂嗬嗬地招唿別的客人去了。趙永傑一直默不作聲地作壁上觀,雙眸不時流露出或探尋、或欣賞的目光。此時看著她有些興奮的樣子,饒有興趣地問道:“娘子,你這小腦袋又有何奇思妙想?”

    “天機不可泄露。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吃飯。”吳冬娜調皮地揚眉睨了他一眼。

    他無聲地笑了笑,用腳毫無預兆地踢了踢她的腳。這算什麽呀,親怩還是不滿?管它代表什麽,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到這,吳冬娜已經有樣學樣地踢迴去。這座小店的一隅,有這樣的兩個人,桌上相吃甚歡,桌下你來我往,兩腳糾纏得正歡。所幸,店裏食客不多,竟無人發現他們倆人的小動作。

    也許是坐船吃得相對簡單些,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胃;也許是菜的味道誘人;或者兩者兼而有之;總之,這頓飯他們吃得很香,一邊吃還一邊評論著:

    “‘紅燒獅子頭’真好吃呀。”

    “是呀,香而不膩,肉質鮮嫩。”

    “青菜炒得火候正好”

    “嗯,鹹淡也適口。”

    ……。

    就這樣踢著、鬧著、說著、吃著,一頓飯很快就吃得杯盤見底。

    “你在門口等我,我去方便方便。”趙永傑說著向後麵茅廁走去。

    吳冬娜站在離店門口約三米遠的一棵樹下,四下打量著這裏的環境。

    這個小鎮三麵環山,一麵麵河,方圓也就2公裏的樣子,一眼望去,小鎮的景物盡收眼底。全鎮隻有一條南北走向的道路,兩排房子臨街而起,山腰處稀稀拉拉地散落著幾處房舍。人家不算多,但給人的感覺是整齊幹淨。

    路上行人寥寥,但每個人都是神態安祥,麵呈笑意。可以想象,此地是個民風樸實、安居樂業的所在。

    鎮是名符其實的小鎮,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從所掛的牌匾和幌子,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小而全的社會,賣什麽的都有,幹什麽的也都有。你看,在前麵不遠的一棵柳樹下,不就有一個算命占卜的先生坐在桌前嗎?

    吳冬娜的視線被那個卦攤所吸引。

    隻見卦幡上寫著兩行蒼勁有力的大字:

    可測今生,預知來生;知汝來處,曉汝去處。

    好大的口氣。對,讓他給我算算,看他能說出什麽子午卯酉來。如此一想,她便向卦攤走去。

    剛走出兩步,永傑就跟了上來。

    “娘子,去哪兒?”

    “那個人的口氣很大,我想讓他給我算算,說對了便罷;說不對,我就折騰折騰他,看他以後還騙人不。”

    別看她表麵上說的輕鬆,好象無所謂似的。實際上她未嚐不想讓他測出自己的人生軌跡。此時的她,有期待也有忐忑,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看來人就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生物體,所以人的社會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社會。

    趙永傑沒有說話,隻是陪著她向卦攤走去。

    吳冬娜站在桌前,望著微閉雙眼的算卦人。

    這是一個年近60,精神矍鑠的一位老者,寬大的前額給人以睿智的感覺,長達三寸的花白胡須梳理得很整齊,灰色的大袍幹淨合身,第一印象不錯。

    大概感覺到有人來了,閉著的雙眼倏的一睜,兩隻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精光一現,很有意味地看了吳冬娜一眼,她的心竟莫名地有些慌亂。

    三個人誰都沒說話,一種詭異的、令人不安的肅靜纏繞在三人之間。

    突然,老人家垂下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收拾起桌上的物品。

    他要走?念頭閃出,吳冬娜忙用手按著桌上正要被收起的鎮尺,脫口說出:“我想算算命。”

    此話一出,她的臉倏的一紅,現代的她不但不信,而且還很蔑視這類“迷信”的東西,現在居然出言算命,她的臉不紅才怪。收拾物品的老人家停下手,抬頭看著一臉緋紅的她,看著這個渾身透著古怪的俏夫人。

    “我要算命”她再次重複了一遍。此時的吳冬娜,反而平靜下來。

    “夫人,你的命很有玄妙,你真的要算?”

    鄭重地點點頭,她沒有說話。

    老人家清了清嗓,“你的命格不錯,但有些奇特。”

    “算算她的婚姻。”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趙永傑突然說道。她看了他一眼,這也是她想問的,隻是不知道怎麽問出口。希望是一個好的答案。

    “婚姻不錯,金玉良緣,一般而言可以白頭偕老”

    老套,吳冬娜的心裏有些鄙夷地想到,這真是先給人家一句好話,熨熨你的心,迴頭再設個懸念,把你的胃口吊起來。

    “怎麽講?”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趕緊迴過頭來焦急地望向老人家。別看吳冬娜一副看戲樣,但問話卻暴露了她心靈深處的真實想法:非常在意結果。

    “這話說起來有些長,你的命格顯示,你應生於富貴人家。”此話倒是真的,吳冬娜說著腹語。我爺爺是知名學者,我爸爸創辦的公司,經過二十來年的打拚,現已成為資產逾億元,集高新、地產、餐飲、旅遊、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總公司。

    “你應為多才多藝之身。”腹語依舊,算你所言不差,本小姐琴棋書畫謙虛點說是粗通皮毛,不謙虛地講就是談不上精通,卻也是明白之人。這倒不能說我完全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的鋼琴已獲得了十級證書;圍棋曾獲得過第二名,不過不好意思,是學校的;至於書,廣義上說我的學習成績從小學到大學可都是巾幗不讓須眉,一直名列前茅呀,狹義就書法而言,雖未專修,但也有涉獵,;畫嘛,也就是小學的時候得過市級獎勵,後因學習日益繁重,不曾深化,但是畫個貓、狗、小橋流水還是沒有問題。想到此,她嘴角一揚,竟然嘻笑出聲,還渾然不覺。

    正臭美呢,老人家的話再度響起:“但你二十歲的時候你的命格突然模糊了,……”。隻見他晃晃腦袋,嘴裏喃喃地說道:“奇怪,怎麽會這樣呢?”占卦的兩人都麵呈緊張之色焦急地看著他。

    老人家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頭,看著吳冬娜說道:“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應該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我算來算去也弄不明白你的來處在什麽地方。我還沒碰到過這樣的事,看來我的卦幌也該收起來了。”說到後邊,老人有些沮喪。

    吳冬娜的心中頓生愧疚之感,忙安慰道:“不是你算的不準,或你技藝不高算不出來,實在是我的來處太遙遠。”

    “此話怎講?”他的臉迅速變沮喪為驚奇,看著老人專注的神態,她樂了。“這話說起來也挺長,一會兒我再告訴您。現在請您算算我的去處。”

    老人家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的去處也與別人不一樣,算來算去,不知為何,別人來去的中轉地,怎麽卻成了你的去處?”

    看著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態,吳冬娜笑著問了一句:“那我有在這之後的去處嗎?如果有又是去向何處?”

    聽了她的問話,老人家閉著眼睛想了想,然後睜大眼睛說:“有,但仍然是模糊不清,應該是兩個去處。”

    “那我應該去向哪裏?”她急切地問道。

    “順其自然,取決在你。”老人聰明的把球拋還給她。吳冬娜有些失望。實際,這很符合辯證法。任何時候不都是人在起決定作用嗎?

    “姻緣呢?”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永傑插了一句。“看來你是這位夫人的相公,兩位的姻緣是上上格,應該是夫唱婦隨,比翼齊飛。其中有些說不清的東西似乎在夫人身上。”老人家看著趙永傑的眼睛轉向了吳冬娜。

    “那說不清的東西是什麽呢?”趙永傑焦急地問。

    “有一個去處,你們是白頭偕老;另一個去處,恕老朽眼拙,看不清楚,這就是你們的特殊情況,如果夫人去向此處,似乎你們就要單飛;但也不盡然,除非你也同去。但到底怎麽迴事,你們也不用問我,老朽技藝不精,隻能算到這一步。”

    老人家在那還謙虛呢,吳冬娜這邊可對他的算命占卜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她走到老人的身邊,拉著老人的手,作作揖狀,嘴裏連聲說道:“謝謝,謝謝,謝謝。”

    飽經世事的老人,無福消受美人的玉手相握,一邊急於將手抽出,一邊滿臉驚詫地看著眼前這位行為脫軌的俏夫人。可能活在世上這麽多年,還沒有碰到過今天這樣的人和事,也不可能碰上。

    “夫人,你從何而來?”老人家還沒忘這個茬。

    “說出來,怕您不相信,怕您嚇著。”吳冬娜有些作弄地看著老人家笑。她的心中已對老人產生了好感,甚至有些依賴。

    “放心,幹此行當的人就是膽大”

    “那您可聽好了,我來自距此1000多年後的未來。”看著老人家目瞪口呆的樣子,吳冬娜忍不住“嗬嗬”地笑出聲來。

    半天,老人才似有所悟地說道“難怪,難怪。”

    “老人家,這迴你的卦攤不用收,卦幌也不用改了吧。”

    這迴輪到老人家哈哈地笑起來。

    趙永傑付給他算命的費用,老人擺手道:“命也,緣也。慚愧地說,這是老朽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奇的命相,遇到你們還真讓老朽開了眼界。說對了,姑且聽之;說的不對,也莫失望。對於兩位,老朽奉送一句話‘金錢易得,佳偶難求,’請兩位珍惜你們千古之緣。”

    老人的話,讓在座的兩人湧起陣陣的情愫,相互凝視的眼中,隻有彼此,再無其它。不過,吳冬娜卻在那雙注滿深情的眼睛中發現了一絲落寞。

    吳冬娜動情地拉著趙永傑的手,“謝謝老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珍惜這段曠世情緣的。”這話似對著老人而言;也似對天地而言;更似自己的愛情宣言。

    似乎還不能足以說明自己的態度,她又補充道:“我保證。”

    * * *

    天色已晚,原本想去店鋪裏詢問有關茶葉的事,現在被這事一耽擱,有些晚了。但轉爾一想,隻要不閉店,還是詢問清楚好一些。

    吳冬娜向老人客氣地打探道:“請問,這裏賣茶葉最大、最全的店鋪是哪一家?怎麽走?”

    老人的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所房子,“最大、最全的應該是‘雨軒茶莊’,從這順路往南走100米就是了。”

    “謝謝”

    “小事一樁,不必言謝。”

    夫妻兩人告別老人後,快步向茶莊走去。

    剛進店,夥計就迎了出來:“看來兩位是外地人,請問想買些什麽?”生意人的眼睛就是毒,不曾說話就看出是外地人。

    “不急,我先看看。”

    “請便。”

    這是一個兩進式的房子。前麵是店鋪,後麵是住家,中間隔著一個小院。店鋪也就15平方米左右,靠左側是一溜櫃台,上麵依次陳列著各種茶葉,進屋就可以嗅到或濃或淡的茶香,右側則是一長溜的板凳,凳前擺放著幾個桌子,可以在這品茶、賣茶水。老板想的挺周到,是個能算計、會做買賣的主。

    吳冬娜咳了一聲,“請問,你們這最有名的茶是什麽茶?”夥計笑眯眯地答道:“這最有名的茶當然是西湖龍井了、黃山毛峰也不錯。”什麽呀,還廬山雲霧呢。

    吳冬娜的心中有些不爽,但依然若無其事地問起了這幾種茶的價錢,借以了解一下行情。

    然後才有意問道:“此地產有什麽名茶嗎?。”

    夥計一聽,笑著指著一個罐子裏放的茶葉,“若說起我們這產的名茶,莫過於這種六安瓜片茶了。”說著,舀起一茶匙的茶葉給我們看。

    這是一種葉片呈瓜子狀的茶葉,吳冬娜低聲地對永傑說道:“大概六安瓜片茶就是因此而得名,六安可能是產地名。”

    “這種茶主要產於大別山茶區,又以六安、金寨、霍山等地最為有名。”夥計的話為她的猜測做了最好的注腳,她高興地看了傑一眼,其意無非是標榜自己:你看我說對了吧。他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請問,這種茶怎麽賣?”

    “1兩50文。”

    “多買呢?”

    “買多少?”

    “10斤。”

    “那也不能降,利小。”

    “買這麽多,怎麽也得享受批發價呀。”

    “什麽價?”

    ……。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10斤7兩銀子談了下來。

    當夥計把貨稱好打完包裝,天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下來。夥計熱情地借給他們一個燈籠,並親自把貨送到船上。

    想想酒肆的小二、想想那位老者,再看看這位夥計,這的人都是如此熱情。看來熱情好客真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此時,風更加肆虐。船上的燈籠被風吹得來迴飄蕩,好象隨時都會掉下來。平日風平浪靜的運河,此時風高浪卷。船的擺幅較大,水拍船舷,發出“啪、啪”的聲響,濺起的浪花飛上甲板,風大有越刮越大之勢。

    吳冬娜趕緊把門窗關好,“這風看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停下來,我們還是早點躺下的好。”

    他,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地脫著衣服。

    唉,男人就是這樣,你看平時心裏好象能裝座山似的,真要有事,大多真就不如女的。當然了,沒心沒肺的除外。你看。這位不是蔫了。

    躺在床上,吳冬娜主動地偎到他的身邊,輕聲地說道:“你不是問我有什麽打算嗎?我認為這種茶是一種尚未推廣出去的茶,知道的、喝到的都不是很多。但這種茶的色、香、味都屬於佳品,而且最大的特點是具有明顯的治療保健功效,價錢也不貴。如果我們做為這種茶的一級代理,就可以壟斷市場,在自己使用的基礎上,可以搞茶葉批發。這樣,經營渠道就擴展了,利潤也就更大了。”

    她又詳細地解釋了批發、壟斷、渠道等新接觸的詞,看他的神態已不似先前那麽悶悶不樂了。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我已經那麽明確地表了態,你還擔心什麽呢?雖然我不曾向你表白過,但當我決定嫁給你的時候,我就做了留在這裏陪你到永遠的決定。否則,我也不會嫁給你。如果你依然心裏沒底,那麽,現在,此時,我可以再一次地表明:我不會離開你,我們相遇是緣分,我們結為夫妻,更是緣分。一旦決定的事,我就會無怨無悔地走下去,會格外地珍惜我們之間的情分。當然,前提是你要對我好,永遠不負我,不能三妻四妾。我的就是我的,我是不會和別人分享我的老公。”

    她的話猶如春風,驅走了他心中的陰霾,隻見趙永傑一個側身,兩臂一圈,將低低絮語的可人緊緊地摟在胸前。感覺到他灼熱的體溫,吳冬娜知道,一度冷藏在他身上的陰影已經解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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