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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警局,對於天都峰上的兩件命案,夏華學院裏的兩名死者學生,進行過交流會,最後以“意外”事件而告終,沒有兇手承擔相關的法律責任。本來重案組對這次宣判持有懷疑的態度,若是以前,周隊一定會追究到底,可這一次,她非但沒有反對,甚至還自己提出了以這樣的方式而終結案子。想必她是因為感情的事而衝昏了頭腦,這是警隊裏的人,所推測的結局。


    晚上,周夢去父母家吃飯,她特意前往了天都峰山下的便利店,正在上班的店員告知她,慕語已經被解雇了,從昨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懷揣著失落的心情,她驅車茫然地穿行在燈火闌珊下,那內心間的惆悵,宛如忽起的綿綿細雨,吹打在擋風玻璃上,密密麻麻。外麵經曆了風風雨雨,秀散披的她也少了以往的傲嬌勁兒,連門口的保安大叔也沒能第一眼認出來,直到她上了電梯,才迴過神。


    陳虹見自己的女兒默不做語,昨晚生的事,還曆曆在目,雖然最後的求婚步驟進行得比較荒唐,但至少讓眾嘉賓也認識了那位未來的女婿,她顯然知道自己女兒並不是因為如她所講的時間問題,或是案件緣故。可她仍舊有信心,這事態的展是逃不過她精心盤算的結局。飯桌上的周夢一直不吭聲,以往,嬉笑的言語早已樂開了鍋,關鍵是陳虹的臉色也不對勁,周誌明靈機一動,便想到了話茬。“對了,我聽警局的人說,學校的事結案了?”可周夢隻顧著吃飯,連菜也很少動筷子,愁眉不展的她早已心不在焉。“小夢?小夢!”


    “嗯,爸,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走神。”直到父親拍打著自己的肩頭,這才迴過神。


    “我聽說學校的事已經結案了,以意外死亡事件?”


    周夢點了點頭,解釋著:“因為這件事……哎,總之已經結案了,”


    “不礙事,既然都已經結案了,就不要再想了,想多了也是徒勞。”周誌明替女兒挑了一塊紅燒的鯉魚肉。“小心點,別被魚刺卡主了。”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管事的人,一直都悶悶不樂,千萬別招惹到她。


    “謝謝爸。”周夢瞟了一眼旁邊的母親,亦是低頭全神貫注地挑剔著魚刺。


    然而這一切,還是沒能逃過陳虹的法眼,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哪裏不對勁一眼就能看明白。接著飯桌上的團聚,她冷言說道:“你是在想案子上的事?確定不是在想那個男人?”


    周夢將到嘴的魚肉又放了迴去,一雙筷子靠在飯碗旁。“不是那個男人,他有名字,叫慕語。”


    “好吧,你承認自己在想那個男人了吧。”陳虹將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嚇得一旁的周誌明直哆嗦,連湯汁也濺灑在淺色的桌布上了。“昨晚我打了一宿的電話去你家裏,可一直沒人接!你是去哪兒了?”陳虹質問道。


    “媽,我今年二十七了,自十八歲後起,從法律上我就享有絕對的隱私權和決定權,我有理由可以不用告訴你,即使您是我的母親。”周夢嚴肅的表情,略帶一絲無奈。


    陳虹雙眼一顫,這是第一次,自己的女兒對母親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憤怒的眼神裏瞬間便凝固了一團淚光,她深吸了一口氣,低吼著:“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可隨後,她便將出氣筒瞄準了自己的丈夫周誌明。“周誌明!”陳虹一字一言地喊道:“你瞧瞧,這就是你幹的好事,當初說什麽也要送女兒去考警校,說將來前途無量。可你看看現在,居然女兒拿官詞來壓自己的母親。要麽就幾年不談戀愛,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同性戀!現在可好,找到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合適的人選,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領著一個野男人跑了出來。”


    周誌明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挪身到餐桌的角落,不願意趟這灘渾水。“媽,你這樣說,簡直是在無理取鬧。”周夢十分懊惱,她真不知道韓楓到底給了什麽好處,才令自己母親陷入了瘋狂。


    “你!”陳虹再也壓製不住心裏失落的情緒,從餐椅上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周夢。“你,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母親,你……”


    “對不起,媽,這件事我不想再談了,我是不會和韓楓有任何結果的。”周夢起身答複道,她宣泄完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便轉身離去。


    “周夢!你若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以後就別再迴來。”陳虹緊張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而去,直至她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房門。“周夢,你,你敢!”可惜,最後的話音未落,房門便被重重地關上。氣急敗壞的表情持續時間不足一分鍾,陳虹便後悔了,她起身急忙地跑到陽台,探身到窗外,焦慮的背影留下匆匆的腳步。上車的刹那間,周夢也轉身仰望著那正投射出刺眼光線的窗台,還有那熟悉且失魂落魄的麵龐。對不起,媽,對不起。她心裏無奈地歎道,驅車離開了這裏。


    見自己妻子表情麻木,情緒失落,雙眼的淚痕已經浸透到麵頰,周誌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哎,好好的一頓晚飯,鬧成這樣,算了吧,任由她去吧,畢竟以後的生活,可陪伴著她一輩子。”


    “可是,韓楓……”陳虹不甘地哽咽著。


    “我承認,韓楓的家境是不錯,與咱們家比起來,也十分般配,特別是還有一個軍官父親,對小夢以後的前途有極大的幫助。可……”周誌明聲音低沉,陳虹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可韓楓這孩子,城府太深,早年前,他還是學生時,就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這事後再談及此事,可能有些不妥當,但一個人很難改變的,便是他的本性。如今他快四十了,你真相信這些年間媒體對他的客觀評論報道?我雖不否認,但也不會相信。”


    這聽起來確實不妥,但話語中肯,陳虹陷入了沉思,她接過周誌明遞來的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痕,長歎一聲道:“其實,這一切我也明白,韓楓那孩子,我也看了十多年了,自然也有不少的了解,可,可女兒現在不挑一些好的,我怕年齡上來,就得別人挑她了!”


    “這和年齡有什麽關係?”周誌明一陣納悶,沒料到妻子的話。“何況,我覺得那個慕語不錯,並不會比韓楓差。”


    “誌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印很明顯,那些親戚朋友一看便能猜出來,若我們的女兒最後跟了一個離異過的男子,他們隻會當成是一段笑話,我可丟不起這張臉!”陳虹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惱怒,她還是認為韓楓是不二人選。


    “哎……”周誌明無可奈何,他起身離開了飯廳。“一段曾刻骨銘心的婚姻,最後卻選擇了遺忘,這裏麵隱藏的故事,不見得就令人反感。”


    次日,當夕陽落下最後一抹餘暉,夜生活的節奏便開始了,按照中介服務公司提供的訊息,在七點二十六分時,慕天語便抵達了西口港。這裏是天都市的舊城區,所有的建築風格宛如百年之前的場景,因為地處偏遠,環繞在山穀盆地之間,而當地唯一的水源萊茵湖也相聚這裏甚遠,所以在重建與開的兩個項目中,政府選走了後者。如今,現在這裏生活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他們選擇在這裏養老,種植花草,遠離都市熱鬧的喧囂。


    西口港的舊車站,沒什麽人,也沒什麽遊客,每天隻有四班車往返於市區和舊城區,早上九點、中午十二點、下午三點、以及六點。若在凜冬之際,班次會縮短至兩趟,分別是上午和下午。從天都市到舊城區至少需要兩個小時車程,慕天語下午五點便出了。或許這裏的人不喜好熱鬧,未到八點,街道上便沒什麽人影,唯有老舊的路燈顯得蕭條,總之一切都很冷清。從末班車上走下,唯一的同行司機,也悄然的遠去,背影消失在了陰暗深處。跟隨著先前詢問的指引,西口港道,荒涼空寂的路徑上,唯有慕天語和自己的影子作伴,道路兩側的門店都已關門歇業,還有一處別樣的亮光,閃爍在街道的盡頭,遠遠望去,是一家汽車旅館。


    港城旅店,歡迎光臨,街道邊上,樹立在一塊標牌上的八個字,纏繞著一條條彩燈,放出忽明忽暗且不同的光色,令人心生遲疑。然而,慕天語還是走了進去,一個坐在窗台背麵靠椅上的男子,年齡大概五十歲,滿臉胡茬,聽聞旅店大門被推開,便下意識地扭頭望去。慕天語提著一個雙肩背包,注意著那個中年男子,隨後便走到了前台。“你好,有人在嗎?”他高唿了一聲,就緊靠著前台外側的一張木凳,距離角落裏的中年男子不過十米,可昏沉的燈下,他並未看見對方的樣貌。“有人在嗎?”慕天語提高了一聲音量,可除了一片沉靜之外,什麽也沒有,


    “老板有事出去了。”陰暗的角落裏傳來那個中年人的聲音,話音低沉渾厚,想必身強體魄,他挪了挪木椅,出吱呀的聲音,類似木梁承載重物時的掙紮,他繼續說道:“如果你想住店,恐怕要再等一會兒。”


    慕天語看向聲源處,大堂裏的吊燈有好幾處都已經壞了,碰巧那人就坐在沒被燈光照耀的角落裏。“謝謝,我不是要住店,你是當地人嗎?請問你是否知道西口港道在分岔路的哪邊?道路旁的指示牌,被風雨侵蝕了,上麵的標記並不可見,我第一次來這邊。”


    “西口港道?”角落裏的話語帶上幾分驚異,隨後對方疑惑地問道:“你?你是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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