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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繆雪大概知道慕天語不承認這一切是有原因的,但具體原因肯定和他的弟弟有關聯。她去過德羅市那場心理學公開交流會,顯然,這是慕天語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如此說來,自己父親臨終前提及他,也是有關聯的。她心裏猜想恐怕這一切不隻是巧合那麽簡單。於是,她便繼續對慕天語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那也應該信任你的同事,那位美麗的女士。”慕天語皺著眉頭,記憶中陳繆雪見過自己同事,隻有一個便是楊子晴。“對,就是她,昨日,不,前日,現在已過午夜,和你同行的那位女士。”


    “和她有什麽關係?”慕天語自責的情緒還未散去。


    “當我第一眼看見她時,便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隨後我多次觀察,發現她總是在警惕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陳繆雪朝著手術床前望去,唐頌已經將林燕扶了起來,小女孩的屍體就躺在病床上。“這個人就是林燕。起初我並不明白,但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她那時看到的,就是被異教徒附身的林燕,所以才會如此擔驚受怕,對其甚是防範,我相信你也應該感覺到了來自她的恐懼。”


    慕天語默不作答,這讓他確實想起了不少事,和楊子晴道別時,也聽她提及過匪夷所思的遭遇,但慕天語認為她看過鍾毅的筆記,隻是不方便說出來,所以才會隱瞞,畢竟她所遭遇的事和鍾毅簡直如出一轍。除了這個可能性,再也沒有更加合理的解釋。況且鍾毅這份病例早在自己發現的一個月前,就遺留在研究院的病例室,楊子晴看了裏麵的內容也並不稀奇。所以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慕天語分析著,他搖頭說道:“她當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可為什麽我卻沒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我承認,那天楊子晴的行為是有些怪異,但我覺得是鍾毅的事,導致她情緒出現了異常。”


    “鍾毅?”陳繆雪對這個名字極為陌生,由始至終也沒聽聞過。


    “是的,但我想,他跟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是隨口一提。”慕天語無意中看到了十分失落的林燕,她的情緒並未有所好轉。對啊,鍾毅的事林燕肯定知道,如果楊子晴和鍾毅的遭遇是一樣的,那……那豈不是,慕天語心裏的疑惑漸漸升起。“林燕姐,對不起。”他凝望著病床上,小女孩的屍體,滿是內疚。


    “這不怪你,一切都是命。”她嘴上雖說是聽天由命,內心卻極為不甘,緊握著的雙手,指甲已經刺破了血肉。林燕感歎著,為什麽不幸的遭遇會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她已經有一個禽獸的父親了。


    “林燕姐?”慕天語連續唿喚了兩聲,她才從怨憤中迴過神。“你認識鍾毅嗎?他可能沒有告訴你名字,但和我一樣,他也是來自德羅市的心理醫生,在我來之前的一個月,你們見過麵的。你還記得嗎?”


    “鍾毅?抱歉,在你之前我並沒有見過任何人。”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他們一定見過!慕天語推測著,除非她有必要的事瞞著我,但她有什麽必要的事呢?


    “其實事情已經很簡單了。”陳繆雪走到二者中間說道:“你那位朋友的確來過,但他所見的人並不是林燕,我說過了,當時她已經被附身了,我相信他和你那位女同事所看到的畫麵是一樣的。至於你……”陳繆雪看著慕天語,將外套穿上,但稍微的動作都使全身痛楚。“這也是我很懷疑的。”


    “你認為我說的是假話?”


    “不,我知道為什麽你看到的畫麵是不一樣的,這是唯一的解釋,也很合理。”她倆對視著。“你跨入了異界的時空裂痕。”


    “什麽?”慕天語正給自己的手臂纏上紗布,剛才的碰撞也導致胳臂被劃傷了。“時空裂痕?”他停了下來。


    “你有紋身?”陳繆雪皺眉問道,她這才發現慕天語的手臂上有某種刺青圖案,不是在上胳膊,而是在下手臂外側。


    “怎麽了?”慕天語甚是疑惑,他將卷起的衣袖放下,傷口仍在隱隱作痛。


    陳繆雪略有沉思,隨後搖頭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圖案好像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噢,是嗎?那你想起來可以告訴我,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打我有記憶以來,這紋身就有了。對了,時空裂痕是什麽意思?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一群科學家打交道。”


    慕天語手臂上的紋身自己肯定見過,但就是想不來,陳繆雪努力迴憶著,但沒什麽結果,她轉身對林燕說道:“人進入異界後的時空是錯亂無序的,它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層麵,隻有在人死後以靈魂的狀態才能進入,可同時異界也屬於現實的一部分,所以時空裂痕便由此而來。那晚,你覺得屋外叢林裏有人,其實那就是在異界的我,我在異界目睹了你的整個過程。”


    “等等。”慕天語突然開口說道:“你說隻有人死後才能進入?這麽說來,你已經死了?”


    陳繆雪冷笑著:“我說過了,我屬於通靈人,是一位探靈者,我能以靈魂出竅的方式進入異界。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現在我也不相信!”她直視著慕天語,一臉嚴肅。“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就證明你也進入了異界!常人若非借助某種儀式,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除非你也是通靈人!”陳繆雪心裏暗自猜測著,難道他也是探靈者,可是,他並未以靈魂出竅的方式進入啊,不可能的,人的本體是無法進入異界的。


    “哼哼。”慕天語搖著頭,他不願再理會這彼此之間的談話,天馬行空,子虛烏有。走到手術床前,他凝望著女孩淒涼的屍體,對林燕說道:“對不起,我沒能給你幫助,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她握著女兒冰涼的手,紅腫的眼眶裏淚水已經流幹。“興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屬,脫離苦海。”她撫摸著女兒冰冷的麵頰,昔日的迴憶也終將逝去。


    “既是如此,那就把她交給醫院吧,算是給她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陳繆雪說著,她來到女孩遺體的旁邊,做著祈禱的手勢,隨後將純潔的聖水滴入了她的眉間。“她會得到聖光的庇護,不會孤單的。”安慰著林燕,仍舊她悲傷的抽泣聲,迴蕩在整個醫院裏。


    淩晨兩點,醫院的人隨著一群警員抵達了手術室,但這裏已是悲傷淒涼的畫麵,再也沒有任何恐懼驚悚可言,除了令人緬懷傷感。一些簡單的筆錄,伴隨著女孩的遺體推入了太平間,那些瘋言瘋語的醫務人員被身著製服的警探們怒斥著,在這陰冷的大寒夜裏,沒空理會這些無聊滑稽的玩笑,險些惹來法院的訴訟。林燕按照陳繆雪的吩咐,今晚就住在北境轄區,至於慕天語,他急著迴去,無奈之下便坐上了陳繆雪的車,若非情況特殊,凜冬深夜沒有車輛,他恐怕也不會和這三人同行。


    gx444道,藍色的皮卡馳騁著,夜出奇的靜,駕駛員唐頌略有困意,他扇著自己的臉,仍是全神貫注的模樣。而副駕駛的張方,陸續不斷的唿嚕聲使得他心情鬱悶,要不是看他手上有傷,早就一拳揮過去了。至於後座的陳繆雪,當她閉著的雙眼睜開時,已經小睡了片刻,而慕天語仍是盯著手機,在屏幕微光的映襯下,顯得焦慮不安。“難道還是沒有信號嗎?”陳繆雪開口輕聲問道。


    慕天語疲倦的眼神有些遲疑地看向她。“沒,沒有,隻是她們沒有接電話。”


    “現在都快淩晨四點了,想必都睡了吧。”


    “是,是嗎?”慕天語吞吐地說道,眼神仍是留意著手機屏幕,上麵一直顯示著‘振鈴中’三個字。“也,也許吧。”他心裏焦躁,疑惑不已,不會的,按照若曦的性格,她一定會等我的信息,難道她真的生氣了。慕天語迴想著給妻子的承諾。“我保證,晚上一定趕迴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你說的是她們?”陳繆雪看出了慕天語的顧慮,她試著轉移話題說道:“你剛才說,她們沒有接電話,你是有個孩子嗎?”


    “哦,是,是的,有一個孩子。”


    “是男孩吧。”陳繆雪露出笑容,將另一張滑落的毛毯拾了起來,遞給了慕天語。原來她睡覺時披著禦寒的毛毯掉了,是慕天語將自己身上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慕天語勉為其難的笑著示意感謝,他接過毛毯時說道:“是個女孩兒。”


    “噢,這難怪,難怪你對林燕的女兒……”陳繆雪意識到什麽,止住了話語。


    “昨天是她的生日,原本打算一家人……哎,現在時辰已經過了,我錯過了。”他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哀愁。


    “她們會理解你的。”突然之間,陳繆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並不討厭,或許之前隻是對他的誤解。


    慕天語挪了挪僵硬酸痛的身體,脊背仍是無力,疲乏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了。“希望是這樣吧,隻是覺得內心不安,像是所謂的不祥之兆,令我有些難受。”


    陳繆雪蜷縮著身子,將毛毯緊裹著。“早點休息吧,或許你睜開眼,就能看見她們了。”


    慕天語深吸一口氣,凝望著窗外,夜的寂靜,他感歎著,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太過於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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