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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0天下唯霸?


    東瀛與高麗的戰場上,本來純屬附屬品的三千大明少爺軍意外的成了決定戰局左右的關鍵。這些人本來是在北京城中出了名的遊手好閑搗蛋鬼,如今有朝一日居然能夠左右一國甚至兩國的生死存亡,這種事情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但事到如今說這個還稍嫌過早,東瀛大將軍縱馬而奔,要是讓他從這個土坡跑進了如今大占優勢的側翼部隊,那這三千沒多少頑強鬥誌的“天朝神兵”能起到多少作用,那就很不好說了。這點他知道尋參也知道,所以再次化身成惡鬼銀將,殺透了那個五百人的親兵隊,飛戟而出直投大將軍後心而去。


    這一戟之威,東瀛大將軍別說是凡身**,就算他練成了鋼筋鐵骨怕也難逃一個分屍為碎片的結果,但在他身邊的那緊緊跟隨的十餘個人這一刻也終於發揮出了作用,齊齊出手仿佛是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提醒大明和高麗,東瀛也是由高手的


    高手固然是不錯,但可惜高手也是分種類的。這次東瀛隨軍而來的大多都是善於隱藏刺殺的忍者,諸如之前洛陽擂之上的十刃之輩,一來實在無法量產――就算是以中原的地大物博,想要將穀月軒、蕭遙一級的高手拿來組團那也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二來那些人物實在大多不善暗襲,而正麵對敵對話又於千軍萬馬的戰陣無所補益。與其làng費人力資源,不如讓他們去做更合適的工作比較好。是以雖然大將軍身邊也安排有防備刺客、萬一時候護駕的高手shi衛,但若是細細比較整體戰鬥力的話,恐怕還未及當初洛陽擂上的十刃氣勢。這樣的安排當然也沒錯,可問題是就正是這個沒錯導致了現在的困局。


    銀戟化雷光襲來,十餘個高手護衛同時出手攔截,大多使的都還是刀,也大都判斷出了這一戟根本擋不住。不約而同所有的人齊齊揮刀自下往上的一斬,不求將這一戟架下,隻要能讓它抬高尺餘也就足以解圍了。


    大戰場中劃出了小戰場,附近的兩邊軍隊此刻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將眼光從自己的對手身上chou開,齊齊轉頭看著這一拚的結果。


    沒有什麽驚天的響動,也沒什麽眼huā繚luàn的光影效果,但隻聽十幾聲清脆的鋼鐵折斷之聲,東瀛的護衛高手整齊得好像事先排練好的一樣一齊口噴鮮血,墜下馬來,手中兵器都已經成了廢鐵不說,持兵器的手臂也都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顯然是報廢得不能再報廢了。


    會發生這種的結果也屬無奈,這十人乃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不假,其中一兩人若是與尋參平地相鬥恐怕還能占到上風。但無奈現在是在馬上,軍陣戰自有軍戰陣的道理,太過huā巧的變化在這裏就是狗屁,誰的力氣大,誰的動作快,誰的氣勢強,誰就是老大而尋參更是發戟在前,不是眼前這些高手不行,而是翻遍整個天下恐怕也沒有能截得住這一戟之人。


    十個高手一齊折在了不屬於自己的戰場,那銀戟好像被蚍蜉隨便撞了兩下的yu柱一樣絲毫不動不搖,一戟紮進了大將軍的後心。也不知道這位東瀛軍隊的最高首領身上穿了什麽寶甲,這般銀戟居然都紮它不透被擋在了外麵。可鋒銳可以阻擋,但那股宛若撕裂天地的力量卻是當無可擋。所有人都看見東瀛大將軍好像一個稻草人似的從馬上飛了起來,七竅一齊爆裂,五髒六腑都從鼻孔、嘴巴、耳朵裏噴了出來,死得極慘極慘。原來人頭旗杆的倡議者和製造者,自己的死相或者是報應一說的最好詮釋。


    “大將軍死了”“大將軍死了”


    東瀛主腦的死訊隨著三千大明“神兵”的從後穿chā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東瀛軍,一時軍心潰散戰意全失。逃跑從後軍開始迅速的蔓延到了整個軍隊,大捷變成了大敗,數萬東瀛軍丟下兵器跑得漫山遍野,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tui,任由那些將官和督戰隊怎麽約束也沒用。這破戰爭已經打了快整整兩天了,凡是不想跑跑不動的統統都原地丟下武器投降,隻要還有一點力氣的都撒了丫子的在跑,至於能不能跑到海邊,就是真的跑到了又該怎樣迴國,這些事情已經完全在腦海中沒有存在的位置了。


    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本來處於頹勢的高麗幾乎就要前東瀛軍一瞬間崩潰,可終於是熬到了最後。可這會兒大家實在太累太困了,根本無力阻止敵人的潰逃,甚至就連剿滅最後的頑固分子,收容戰俘,甚至清掃戰場這樣的優差的工作都需要強打jing神來完成。不少人甚至在戰爭結束的一瞬間丟下武器就直接睡在了死人堆裏,更有甚者雙方的前一刻的死敵這一刻卻是一齊倒下抵足而眠,親密的宛如世間最好的朋友。對於戰爭來說,這一幕當真是最大的諷刺。


    倒是大明的三千神兵這時候發揮出了巨大的價值,那五百親衛隊論實力本來足以擊潰這支少爺兵,奈何主帥一死,天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到,竟然齊齊跳下馬來一起自殺了大明神兵們哪管自己為什麽如此好運,不去想多餘的事情正是他們最大的優點。抄著馬刀長槍在戰場上四處追殺著潰逃的東瀛軍,那架勢活像傳說中的嶽家軍三千破十萬之役,縱使諸葛之亮也不及他們睿智,哪怕關雲之長也不及他們驍勇,這一路追殺出去超過百裏,每個人都殺得血葫蘆也似,馬匹脖子上作為戰利見證的耳朵拴了長長一圈,所戮者不下數萬之眾。


    東瀛將領或是怒罵著死戰,或是絕望中自殺殉國;東瀛的兵丁或是投降或是逃跑,或是幹脆一頭睡在原地聽天由命;高麗的將領或是咬牙切齒的鞭笞著俘虜,或是喜笑顏開的慶賀著終於得勝;高麗的兵丁或是麻木的看著這一場曠世的大勝,或是與對方同樣管他**誰勝誰負,倒下先睡了再說;還有最後那三千打了ji血一樣大明軍正狐假虎威的luàn砍luàn殺。而作為這一戰場甚至這一整個戰役中最關鍵的人物,尋參牽馬持戟站在東瀛大將軍身旁,卻突如其來的感到了一陣茫然和空dong。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勝利?看著戰場上那些真正在廝殺的人,軍令一停他們可以毫不介意的靠在一起,沒有命令的話他們便沒有任何仇怨,本來可以把酒言歡的幾十萬人就這樣在這裏變成了幾十萬的屍體,這一切到底意義何在?


    自己這一年多以來在江湖上奔bo,看到的不是鬥來鬥去,就是殺來殺去,有武功的人在廝殺,沒武功的人也在絞盡腦汁的相互鬥著,仿佛隻有爭鬥本身才是這個世界的意義。


    自己這一年多來也殺了不少的人,一些是撞上自己的,一些是自己撞上的,但結果並沒有什麽不同,隻能在二者活其一的情況下自己隻能殺了對方。這種事情說無意義當然是看輕了自己的生命,但現在再看著著茫茫的戰場,數以萬計的屍體,難道武功學高了的目的就隻有天下無敵,就隻有將所有與自己不同的人都打服打怕甚至打殺,那些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武學高人,其實本質上不過是拳頭比常人大一些的流氓嗎?那自己,其實也隻是這樣一個nv流氓,和死在自己手下的黑白無常、東瀛將軍等,其實並沒有區別嗎?


    “八,八嘎”


    一個喘著粗氣的掙紮怒罵聲喚迴了尋參的意識,轉頭一看隻看見剛才十人中的一個留著奇怪胡飾的男人正衝自己一歪一斜的走來。他的右手已經爆炸xing的折斷,整個人渾身血淋淋,根本沒什麽戰鬥力。可此時的他依舊手中提著一把不知哪尋mo來的馬刀,正拚命的向自己走來,看那模樣是死也要咬下自己一塊rou的意思。


    就是這樣的仇恨,就是這樣的**,大家視它們為常態,所以受到他們的驅使,當身邊人都習以為常的“強者為尊”的時候,這個世界自然而然的開始為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而你死我活。


    以霸的方式實現正義,以霸的方式自衛,以霸的方式實現自己的價值,以霸的方式完成一切報恩與報仇……一切都是霸道。甚至於自己年前在求瑕宮住的那一個多月中,都有個疑似許褚的亡魂每天都來夢境中sāo擾著自己,要為他的主公曹cào報仇,搞到最後卻莫名其妙的又消失無蹤,而自己卻無端端沾染了一身武將的霸氣,氣息怒張之時僅僅用眼神都能將人活活嚇死,這一切的經曆似乎都是在諷刺著自己的假慈悲,假仁義。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力強者統治力弱者,天下唯霸才是唯一真理


    眼看那個連自己知道所想絕對不可能得逞,僅僅是為了一口氣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手中的刀就快要遞到了自己臉上。矛盾的情緒再度在尋參腦海中攪起了漣漪,比任何一次都要多上十倍的信息在意識中瘋狂的攪和著。那些碎片裏有男有nv,有老有少,有的好像是自己的敵人,有的好像是自己的朋友,有的是自己想親近的人,有的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還有無數的儒家、道家、佛家甚至西洋教派的各種道理也好像趕湊熱鬧般的一齊湧了出來。最後所有的記憶在渾沌之中散去,卻留下了一個好似西域和尚那樣留了一把大胡子的奇怪黝黑男人,那男人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一眼,四目jiāo接間頓時頭腦一片空白。


    當意識再度恢複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道流逝過去了幾許,尋參猛然想起還有一個男人正拿著刀子要跟自己拚命,急忙四處尋望間卻愕然發現他正跪在自己麵前,而自己一隻手則按在他的額頭上。男人手臂處的血流已經不知什麽止住,他的臉上此刻正表現出一股異樣的安詳與從容。不同於被別人用武力壓服的那種摻雜著恐懼與崇拜,不甘與鬥爭的表情,這一刻的男人好像迴到了自己家園之中,正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呆在一起,沒有絲毫的戒心,沒有任何的怨怒,隻是單純的平靜與快樂,宛如嬰兒,宛如佛陀。


    東瀛與高麗的戰爭以高麗的最終勝利畫上了句點。依照之前的協議,尋參將那身盔甲和那個鬼麵具都jiāo給了那群大明神勇少爺兵,這份天大的功勞到時候他們愛怎麽去吹就怎麽去吹。當然,那些少爺兵也不是不上道的人,領頭幾個紛紛拍著xiong脯擔保,這一趟前來的武林中人,無論是死的還是殘的,無論是傷的還是無損的,他們都會盡管把功勞往大了的往上報,之前朝廷的許諾隻多不少。有道是話huā轎子人人抬,少爺兵們也並非一無事處,這些活計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武林群俠聽得這番許諾,尤其是郭炳等無功有過之人個個都是滿臉慚愧,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好一個個si底下來到尋參這裏致謝――大家都是成名豪傑,當著眾人的麵向一個自己nv兒甚至孫nv年紀的小丫頭禮下太過,眾老爺們麵子上還是覺得有點下不來――反正都是從此以後自己這條命就算jiāo代給尋參了,若有需要之處隻需三寸紙條到,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的意思。尋參這時候腦子裏卻都在轉著之前思考的關於“鬥爭”的事情,也隻能心不在焉的諾諾而應,反倒給一些人留下了誤會,以為她太過倨傲,不識抬舉之類,也不必細說。


    就在大戰結束的第二天,大明武林又有人到了,來者卻非再像前行者一樣結伴而來,隻是單人匹馬差不多十幾天連睡覺都是抱著馬脖子的連夜趕了過來。然後一見到尋參安然無恙的正在自己住地中大吃而喝,心情一鬆頓時暈了過去。


    能有這樣舉動的普天之下再找不出第二人,當然隻能是蕭遙了。之前他們因為各自有事要處理而分開了一段時間,誰知道尋參突然丐幫弟子給自己捎了口信,說是打算跑去了高麗之地釜底chou薪的徹底了結東瀛之禍。兵戰兇危戰場上什麽不可能發生,蕭遙心急如焚放下手中一切鞭馬趕來,馬跑死了差點連人都跑死了,這心情突然鬆下,理所當然的腦中一黑人事不知了。


    尋參連忙將人抬到了自己chuáng上,一探心跳唿吸知道隻是體力透支外加急火攻心,休息好了也就無事了,這自己的心也才放下肚子。


    說來也有趣,這個蕭遙自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後來聽說應該是還沒見到自己起――就認定自己是他苦思三年的意中人,雖然無憂穀中師傅逍遙子等人也為他支吾,但自己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勉強之處。不過這一年多來自己的記憶並未有什麽顯著的恢複,頂多隻是對一些人事物有著莫名的親切或者討厭,諸如對無憂穀眾人那是ting好的,對這個蕭遙便有幾分躲之不及的厭惡感。如果不是生來自己就習xing如此的話,那恐怕當真失憶前的自己與他們有過或多或少的故事吧。


    隻是雖然不中意,但好歹是前輩師傅的吩咐,自己也隻好跟著他遊dàng了一年的光景。這一年裏他的噓寒問暖,他的真情切意,說句實在話,就算自己真是一塊冰石頭也該被捂熱乎了。現在又看著他這麽千裏迢迢的沒日沒夜跑過來,這麽一見到自己立時昏過去的樣子,如果這都還不能說明什麽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什麽可以相信了。


    也許自己可以從此不要去管什麽鬥爭,什麽王霸,也不想再殺人,也不想再見伏屍千裏的場麵。就那麽安安穩穩地嫁給了他,然後兩人一齊隱居山林,或者就在無憂穀中再多加兩個不管江湖事的“閑人”,那也是一種多麽愜意的人生啊。


    時間流轉眨眼已經到了午夜時分,睡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蕭遙終於醒了。睜開眼睛便看見尋參正衣不解帶的坐在chuáng頭伺候著自己,本來準備了一肚子抱怨和罵人的話,看著她那雙帶著歉意的眼睛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你想娶我嗎?”


    不讓對方開口,尋參已經搶先一步說話。


    “啊,啊?”


    倒不是剛睡起來腦子不清楚,而是這句話的意思太過簡單,簡單到令蕭遙難以相信這背後沒有自己忽略掉的什麽。


    “我是說,如果我願意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尋參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手心,笑著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仍然沒有迴答,蕭遙已經直接樂傻了整個人好像一個白癡一樣的坐在chuáng頭上,臉上盡是被天上掉下的驚喜砸到傻的傻笑,好半天才迴過神來,第一件事竟然是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以驗證下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不願意?那就算了。”


    尋參裝模作樣歎了口氣起身就要走,蕭遙連忙一把將她拉住。


    “願意,願意,我一百個一千個願意。我們這就迴中原,我這就娶你尋參,嫁給我吧。我保證,不,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待你,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天底下最幸福,最快樂的新娘”


    蕭遙跪坐在chuáng上,將尋參的手捧在手心裏,用太陽一樣的感情表述著最真摯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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