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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水銀汞的挑戰


    “中國曆朝,最盛之朝屬唐朝。唐朝之中,可觀的皇帝有三,太宗李世民,大聖武則天,玄宗李隆基。太宗時候建國不久,雖盛但不算太富裕,玄宗卻微微露出衰敗之意,唐朝最強盛最富裕的時候,還是該屬承前啟後的武則天時期――中國曆代三百多個皇帝,男權社會曆時上下五千年,最強盛時候居然是一個女皇帝!這太戲劇了!”青奮一邊寫著讀史心得一邊搖頭晃腦。


    一個月過去了,厚厚一摞中國曆史已經看完,雖然是囫圇吞棗但也是生平第一次對中國這幾千年的興衰有了一個整體的認識。讀書讓人沉氣凝心,一個月的靜讀讓青奮一年多積攢下來的躁動不安的殺氣漸漸平複,整個人也從享受殺戮的魔念中解脫出來,此時的感覺比之一月之前已經輕鬆了不少。


    飛車黨事件已經解決――整個黨已經從上至下死得幹幹淨淨,隻有那兩個鐵窗裏的小子幸免於難,真是禍福相依,人所難料了。刺客的事也再沒發生,想來可能又是擺了一個烏龍,後來發現弄錯了也就沒事了。反倒是自己也不敢再去找尋什麽風衣女、絡腮胡之類的人物,再卷入那種怪物大惡拚,未必還有下一次的僥幸。


    還有就是武術的修為。金鍾罩五關所需的內力基礎早就夠了,但想封成一品境界卻還需細細打磨,讓真氣更加純熟才行。其實現在也不是沒有速成的辦法,把自己放到水壓機下麵壓一下,被壓成肉醬的同時金鍾罩一定也就封關成功了!


    最後就是半個月前那場大戰帶來的東西。雖然前後一共隻有三招,但拚鬥之絢爛,生死之博在一瞬均讓青奮覺得自己之前經曆的打鬥原來都是家家酒。當然,純論實力而言,絡腮胡比章刑還遜色些,風衣女實力未見底,但想來就算高也高不出去多少,可他們的打鬥可比章刑的拳頭漂亮多了。


    青奮是年輕人,當然會喜歡華麗和拉風,尤其是風衣女最後一招七彩劍屏,七道如水晶的劍氣組成一道巨大的屏風擋下道人的無敵風火輪,實在太拉風了!想到興奮處,青奮忍不住狠狠捶了一下桌子,一時忘了這是圖書館,巨大的動靜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青某人自知理虧,正好兜裏新買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索性一縮脖子卷起書本一溜煙跑出了圖書館。


    “我很快就要迴來了!”電話那頭傳來林倩的聲音,但感覺有些疲憊。


    “你怎麽了?幹什麽這麽累?”不知不覺間青奮開始敏銳了起來,一點點的改變卻是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開始。


    “沒什麽,就是被折騰的。好了,就告訴你一聲這事兒,不多說了,乖乖做好作業,等我迴來檢查!”又開了幾句玩笑,林倩掛了電話朝家走去。父親常年需要來往北京,索性就在這裏購置了一套房產,免去酒店的不便。


    剛推開門還沒換鞋,就聽到客廳裏傳來動靜,似乎是有人來拜訪。


    “林教授,學生姓燕,雙名輝煌,字耀世。久聞老先生是當代儒學大師,今天冒昧特來拜訪。”這是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不會超過三十,聲音很厚,力量感很足。


    “燕先生客氣了。一點心得,不敢稱大師。”這是父親的聲音。這次來北京是私事,就沒告訴幾個人,難得有人消息這麽靈通,這都能找上門來,不知是托了誰的門路。


    “其實學生對儒學也看了許多年,但恕我冒昧直言,儒學穩定社會,畫花畫彩是功不可沒,但本質上卻是一種虛偽之說,違反人性之說。靠愚民治國,終究不可取。”


    “哦,這樣的說法也是時有耳聞,但大多是學之不全的偏見,願聽燕先生的‘之說’。”


    “自私是人的天性,無論用何種言辭去掩飾,都不可能遮蓋這個事實。人,能去自私嗎?”


    “當然不能!”林老先生迴答得很痛快:“滅人性,這是沒道理也不可能的事情。人因為自私而遠離其他人,但也正因為自私才能團結其他人。如果以自私為出發點,那人就應該知道,對方每個人也是自私的。而雙方都自私的自私和雙方都無私的自私,進一步和退一步,隻有後者才能讓彼此得到更多的利益。”


    “虛偽也是人的天性。孔子曾經困於陳蔡,無衣無食。他的弟子子路偷了別人的牛羊換來了酒肉給他,他也不問酒肉來由,有來就吃。後來到了魏國,他席不正不坐,肉不正不食。子路問他為何與先前不同,他說,彼時求生,此時求義。


    我並非指責孔子,在饑寒交迫的時候,我相信任何正常人都會偷盜求生,在富貴安樂之時,人人都可以滿口大道理。但正因為這是人之常性,所以儒家思想的遮遮掩掩,粉飾人性,粉飾太平,雖然於事實有益,但本質上不過是愚民虛偽的語言罷了。”


    “當人有了靈智,區別於動物禽獸的時候,人便有了善惡,事情便有了對錯。世間存在各種不可勉強的情況,但錯的終究是錯的。


    孔子當時吃了明知是偷盜來的東西,和他自己去偷盜沒有區別。雖然情況特殊,但並不能改變這是一件錯事的事實。之後子路問起,所謂‘彼時求生,此時求義’,不是得意洋洋,堂堂正正的話語,相反而是一句慚愧的話。當時沒辦法,為了求生而做下錯事,這種事情當引以為戒,切勿再犯同樣的過錯。


    一個人因為饑餓而偷盜了一個饅頭,等他吃飽以後,他可以選擇去工作掙錢或者繼續偷東西。所謂道德法規是虛偽是粉飾是滅人性的說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墮落找的借口罷了。”


    “這樣的話有些想當然了!林教授如何知道孔子當時是得意洋洋還是麵帶愧色呢?”


    “這並沒有關係!讀書讀史如果不能從中吸取教訓和力量,那隻不過是咬文嚼字的腐儒而已。我是一個相信正道的人,當曆史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要從中吸取的是正麵的力量。孔子這件事的真偽已經埋在了兩千多年前,今天留給我們的,不過是一個心念的影子。正人看上去就是正事,斜人看上去就是歪事。


    就如佛教裏很有名的師兄弟負女子過河,那位師兄嘴上說得好聽,但到底是真心放下了,還是嘴上一套心裏卻正暗爽占了便宜呢?關鍵不在於師兄的想法真偽如何,而是在那個聽他說話的師弟的心性是正是邪。”


    ……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個姓燕的好像要告辭了,林倩這時候才邁步走進客廳。


    “哦,這位是林教授的女兒吧?大家閨秀,名不虛傳啊!”姓燕的個頭很高,身形厚實,透過西裝,那股蘊含在肌肉裏的力量似乎都要撲麵而來,換成一般人別說對話,就是與他對視恐怕都會困難。


    他看年紀比林倩大也大不出幾歲,但說話自然間卻是以林倩長輩自居,可由他嘴裏說來卻是一片自然,給人以理所當然的感覺。


    林倩沒迴答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姓燕的寒暄兩句終於告辭離開了,房間裏就留下父女兩人。


    “檢查結果怎麽樣?”難得有父親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女兒,裏麵全是遺憾。


    “又大了些。”林倩摸了摸自己的頭:“醫生說,最多半年就會下肢癱瘓,什麽時候死更是隨時有可能的事情。”


    “那你又有什麽打算呢?”


    “沒什麽特別打算啊,照舊唄!”林倩坐迴沙發上,蜷起腿抱過一個大靠墊:“反正從出生就知道自己活不長,這麽多年也是這麽過的,繼續任性到我死前一天就好了。人沒有不死的,早晚而已,隻要能活得精彩,能在世界上留下一些東西,早死晚死也區別不大了。”


    “那你除了想在人世間留下點什麽痕跡之外,就不想想你個人的問題?我聽說好像你談了一個男朋友,迴去帶迴家裏來吃頓飯?”老林似乎這麽多年麵對隨時會死亡的女兒,對於生死之事也看得很開了。


    “不是什麽男朋友啦,男性朋友而已。吃飯?哼,一說吃飯他肯定趕著趟的來,他都不知道蹭了我多少頓飯了!”林倩細細一想,兩人吃飯好像青奮從來沒買過單,真要是男朋友做到這個份上,一百個也踢了。


    北京的一處四合院,地處繁華卻鬧中取靜,正是有錢無權買不來的好地方。


    “主人迴來了,結果怎麽樣?那姓林的‘叫獸’除了會叫以外,有些料子嗎?”僵屍少女臉上的死氣又少了一分,現在看上去與正常人差不太多了,尤其性子越發像個小女孩,嘰嘰喳喳很是熱鬧。


    “勉強夠資格用來祭器,不過看在他女兒的麵子上,讓他再多活幾個月吧。”燕輝煌脫下西裝,遞給旁邊的刺客孔雀。


    “他女兒?不就是和主人分身有些不清不楚的那人嗎?嘻嘻,聽說很漂亮很有學問,主人不是想打她的主意吧?”僵屍少女做了個鬼臉。


    “沒上沒下!”裙甲女陳曉鈐一掀簾子走了出來,身上紅色調的盔甲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變得透明,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隻剩下一身普通的衣物。


    “他女兒已經沒幾個月好活。老林少年喪父,中年喪妻,等他晚年喪子的時候再動手,滋效更佳。空氣裏戰意還沒消散,我們已經與官路達成和平協議,是哪兒的野路子還敢來找麻煩?”燕輝煌目光看向曉鈐,她是大總管。


    “一個西方教的洋妞,是個戰鬥天使。實力比我稍遜,但因為想活捉她,我用了誅仙輪。”曉鈐的地位似乎比其他兩人高半級,與燕輝煌說話的語氣也有所不同。她看了看自己手心被天堂之火燒灼出的痕跡,雖然已經反複用聖光治療過,但傷痕一時間還是消除不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洋妞,不過這是一個混血兒,所以特地留給你看看。”


    燕輝煌沒再多說話,徑直推開了房門,裏麵一個白膚高挑的女子正被她自己的鎖鏈綁在柱子上,身上有些破口,更重要的是被誅仙道氣鎖死了全身經脈,變得比凡人更加凡人。


    本來正在掙紮的人,突然見房門一推,一個高大男人走了進來,那幾個惡毒女人都跟在他身後,不用說就是那個惡魔主人了。雖然信仰讓她無謂死亡,但想象著自己可能遭受的折磨,還是讓她後悔一時的魯莽和衝動,不由自主一個寒顫。


    燕輝煌順手拖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在柱子麵前一坐,眼睛上下打量。那女子隻覺得那眼光好像剝掉了自己的衣服透過了自己的肉體,將靈魂深處每一個角落都掃描得一無遺漏,這種感覺讓她心髒都收緊了起來。


    “我就是燕輝煌,中國三國時候人,師從左慈,修道術。”左軍什麽話沒說,竟先開始一段自我介紹:“左慈因為散去天下三分之二龍氣的緣故,自化元神補天數兩千年,屍骨自燃鍛成誅仙輪,就是把你鎖在這兒的那個輪子。之後我修煉多年,又往返穿梭時空,共八百七十一年,直到今天。


    我的實力已經用不著我自誇了,跟著我,可以完成你一切的願望,無論是要取悅你的神還是其他什麽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做夢!無恥的惡魔,就算你可以折磨我的肉體,毀滅我的靈魂,但永遠別想我向你屈服!”這個混血兒漂亮的雙眉立了起來,她的中文說得不錯,帶一點口音韻味更佳。


    “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失敗的!我想要得到的人或東西也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燕輝煌不以對方的憤然為意,淡淡的語氣下麵是戰無不勝的自信和霸氣。


    曉鈐等人看著主人取出一隻血紅妖異的眼睛狀的珠子,都知道接下去是什麽節目,三人一齊退了出門,將那洋妞那對未來的無知驚恐萬分的眼神關在了門後邊。


    “又多了個姐妹了!她的胸部真是大,外國人都長得這樣嗎?曉鈐姐?”僵屍少女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全不能與之相比的地方,又轉頭看向大總管。


    “她本來底子就好,經主人調教很快就可以像白炎和水銀汞一樣的單飛了!”陳曉鈐從腰間口袋裏取出書來,頭也不抬地迴答。


    “我說的不是實力的問題啦――喂,臭孔雀,我話沒說完你要去哪?”


    “練功!我不靠胸部大小取悅主人!”女刺客話沒說完,原地已經沒了人影,直把僵屍少女氣得直跺腳。


    陳曉鈐微微一笑,在院子裏拉過躺椅坐下,陽光下悠然讀著手裏的書,今天真是有趣的一天。


    “砰!砰!砰!砰――砰!”好像爆竹一樣,帶著拳套的重拳接二連三,好像存心致人死命,拳拳都對著青奮的腦袋毆打。


    “這小子怎麽了?失戀了還是失業了?”老板在台下麵看著上邊不太正常的練習,好奇地問旁邊的人。


    “今天沒見這小子的女朋友陪他一快來,大概是失戀了吧!”其他人也不太清楚,估摸著瞎猜道。


    自從拳擊館裏青奮來當了陪練以後,有意無意的,這個陪練真成了人肉沙包,許多花錢買心情的人都來這兒注冊了會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有人可以暴打,打到自己爽為止,這一個月來老板的營業額是顯著上升。


    本來老板還擔心會不會打出個好歹,可漸漸發現這小子真是打不死打不傷,而且他自己也沒意見,那自個幹嘛與錢過不去,多發他一些獎金也算彼此互利了。


    “嗚嗚――哇!”打著打著,被打的沒啥事,打人的反而哭起來了。還不是一般的哭,而是抱著青奮放聲痛哭。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那是很難看的,不是傷心到了極處,誰能哭成這樣。


    “嘿嘿,哥們,你這是怎麽了?”被一個大男人抱著痛哭的經曆青奮還是第一次遇到,手足無措。讓他繼續抱著很難看,把他扔開好像也不太好。


    “我十八歲輟學出來混社會,喜歡上一個女孩,她嫌棄我沒錢,說跟著我受苦,最後吹了。我今年二十七歲,我做生意有錢了,可我女朋友的父母又說,有錢人花心靠不住,她現在也挺不住了,說要跟我分手。現在社會怎麽這樣,我怎麽那麽倒黴,我怎麽那麽倒黴啊!”一邊哭一邊抽泣,嗚咽著把事總算吐露出來了。眾人聽得一陣無語,是夠倒黴的。這兩種思想也不能說絕對就錯吧,隻是都讓他撞上了,算他倒黴。不過誰也不是他爹,也跟他沒啥交情,世界上可憐人多了,誰耐煩來聽他倒黴事!


    台邊繩子一動,又有一個人上來了,順手抓著那倒黴鬼就扔了出去。“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女朋友跑了就追迴來,哭有什麽用?”


    眾人看著那個起碼也有六七十斤的大男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砰一聲砸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幸好下邊都是墊子,要是水泥地板不定直接摔死了。再定睛看,這個彪悍之徒不是別人,竟然是有“無聲”稱號的拳擊館唯一女性――水銀汞!


    青奮估量了一下,就是拳擊館第一高手,也就是那巨熊來扔失戀男,也未必能扔得如這小女子那麽輕鬆。這水銀汞那條纖纖細臂裏,蘊含著可怕的力量。她上台來當然不是也失戀了想抱著自己哭一場,平日裏都撒著的頭發今天特意紮了起來,收拾得那麽幹淨無疑是早有準備找上自己了。


    單田芳大師有名言:戰場上遇到女人、乞丐、出家人萬萬不可大意。不過就看剛才她那動作,還能大意的就是白癡了。


    “打吧!”水銀汞舉起了雙拳,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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