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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命中注定


    杭州郊外佛魔鬥。


    被眾女子稱為主人的男人看似隨手的一劍劈下,慢如老牛拉車卻又快似電閃雷轟。隻是砍出一劍,卻有四道巨大黑影從天而降,瞬間金光破碎猶如玻璃飛濺,梵唱止聲好似劃地而斷,金光困魔陣應手而破。七苦之力自七竅而灌入,生、老、病、死、恨別離、求不得、愛憎會,霎時破去四僧百年修行的禪心,妄念一起已入魔道,四條靈魂一頭栽入毀佛劍,丟下四具皮囊隨風化去。


    “靈隱寺的百年高僧也不過如此!”主人毀佛入鞘,有些失望地說道。


    “主人,我任務失敗了!請主人責罰。”刺客孔雀看到此間事了,這才低著頭上前請罪。


    “你修行還淺,做不到‘無念之殺’的刺客本來就還是門外漢。罷了,這次讓你去本就是讓你多點閱曆,你把寄魂珠送去給水銀汞,這件事就交給她了。


    既然驚動了靈隱寺的和尚,那之後的追兵肯定是源源而至,我們還另有正事要做,不必在一個連龍氣都沒融合的廢物身上多花力氣!”


    主人的神情即不屑又失望,青奮的進境太令人失望了,失望到他甚至沒有親手收迴善、我兩魂欲望的地步。


    青奮可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廢柴,廢柴到可以因為被無視而揀迴一命的程度,他得麵對一大堆的疑問。


    床板質量問題,睡著睡著塌了。這樣的理由雖然聽上去很扯,但其他人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隻有小個子很隱晦的暗示了一句,床板會塌顯然是因為青奮昨晚興奮過度,躲在床上運動太過劇烈有關。


    一地垃圾清理幹淨,大學生宿舍本來就亂糟糟,多了一截黑袖子之類的東西也沒什麽人在意,一切塵埃落地天已經蒙蒙亮,青奮又到練功的時間了。


    清晨的運動場上,青奮以毫無置疑的體能秒殺了向他挑戰的運動男,後者心服口服,目帶遺憾的送上了祝福——雖然是很老套的劇情,如果是本都市小說說不定會被讀者狂噴爛俗,但事情撞到頭上,青某人也沒想出其他更有創意的舉動。反倒挺意外的是林倩對此居然沒有分辨。不知道她是知道根本說不清,還是另有什麽打算,青奮已經懶得去想了。反正他和她都知道彼此不是戀人,其他人的想法連女方都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就更無所謂了。


    “我要去一趟北京,短則半個月,長就不一定了。”手裏啃著一個包子,林倩突然開口說道。


    “啊?”青奮吃了一驚,兩天來兩人一直粘在一起,不知不覺間青奮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現在突然說要消失起碼半個月,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感性上卻有些轉不過彎來。


    “怎麽一副怪怪的樣子,我又不是不迴來!”林倩微微一笑,略微有一點不自然,青奮想著心事卻沒注意。


    “對了,你的追求者裏有什麽有錢有勢心眼兒又小的人嗎?”青奮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讓林倩的笑臉變得怪怪的。


    “紈絝子弟哪裏都有,不過我一向處理的很好,最近沒什麽糾纏的對象。怎麽了?突然想把我賣個好價錢嗎?”林倩用很戲劇化的表情看著對方。


    “哪裏敢啊?”青奮苦笑,把短刀和孔雀翎拿了出來:“昨晚我居然被人刺殺,差點就死了。我說你從來不談男朋友,該不會就是這個原因吧?”


    “刺殺?”現代社會裏冒出這個詞來實在太違和了,以林倩的承受能力都反應了一陣才明白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那你打算怎麽辦?報警?”林倩皺了皺眉,自己搖搖頭。青奮也搖頭,他要是跑去警察局說,自己昨晚在大學宿舍裏被一個黑衣女子刺殺,下一秒鍾就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的。


    “安全問題我自己會處理,我現在想的是,你那裏有沒有什麽線索?能請得起這樣殺手的人,不但有錢有勢,而且還非一般的小心眼!”危險青某人倒是不怕——他就沒安全過,不過要是不知道敵人在哪,那就危險得莫名其妙了。


    “能請人揍你,甚至真的瘋狂起來請人砍你的人我都勉強能想出幾個名字,但你所說的這種刺殺就好象古裝劇。唔,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事情與其從我這裏找,不如從你那裏找!”林倩從最初的震驚中迅速冷靜下來,馬上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正常人就算要殺人泄憤,誰會幹爬窗子刺殺的行徑。反倒是你這樣有些返古的練武人,沒準會有這樣奇怪的愛好!”


    對啊!被一提醒青奮也想起來了,或許真不能簡單化。這兩天卿卿我我多了,差點都忘了這是在曆練了,就算是現代,也許仍然是有各路好漢為著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要自己的小命,


    “有道理,那我自個琢磨吧!不過這麽一來咱倆就立場對調了,現在變成也許我會連累你了?”青奮挺鬱悶,本來理直氣壯來問罪的,現在成了反倒拖累對方。


    “你也知道了?”林倩斜著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點著頭:“所以你可以趁我去北京的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該怎麽補償我?”


    “這個問題我會仔細考慮,不過現在是,你的安全怎麽辦?要是那個刺客今晚偷偷爬你的窗戶,你那漂亮的小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二十四小時和我在一起?”林倩笑吟吟看著青奮,後者想了想,點點頭,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想得美!”林倩戳了一下他的腦袋:“如果是針對你來的,可不會牽涉到我身上,你當心好自己就行了!你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可能也幫不上多大忙。自己小心吧!”


    說完話林倩加快了腳步,剛剛走出兩步,頓下腳又猶豫了一下,轉頭又走了迴來,從腰間摘下一塊翠綠的碧玉遞給了青奮。


    “暫時交給你保管,半個月後我迴來,記得還我!”也不容他拒絕,把玉往手裏一塞,返身就走,快步之下已經隻給青奮留下了背影。


    她倒走得幹脆!青奮苦笑,看看手裏的美玉,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找線索,先就那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對了,飛車黨的事還是要做一了結才行。


    就這樣,青奮過上了白天去圖書館看看《中國曆史》,晚上到拳擊館當當人肉沙包,沒事大街上瞎轉悠看看能不能瞎貓撞上死耗子的遇到飛車黨徒。但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太好,一周過去了,什麽都沒發生。林倩其間打了兩次電話迴宿舍,說她大概要在那多呆一陣,除此之外青奮的生活可謂是平靜無波。


    又是一周過去了,青奮的曆史書也從東周看到了唐代,大收獲沒有小知識增長了無數,對於林倩提倡的儒學他倒也產生出一個自己的觀點——儒學昌盛大多都是在太平盛世,這似乎是個特別適用來粉飾粉飾盛朝的學家。當然,這觀點到底是對是錯,他自己也沒把握就是了。


    這天在拳擊館挨完拳手們的亂揍,青奮照例找到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籠包子店,點上一籠包子一碗小米粥犒勞一下自己的肚子——順便一說,拳擊館的工資是周結。


    一進門才發現今天這店的生意出奇的好,這會兒已經將近午夜十二點的當口人居然坐得滿滿當當,也不知是什麽日子。青奮挑著不多的空位坐了下來,服務員不用他招唿已經去端包子了。坐在他對麵的女子見有人坐了下來,沒有抬頭,但喝粥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吃喝。殺他是水銀汞的事,沒必要自己動手,更何況條件也不合適。


    青奮哪裏知道眼前差一點就是血濺五步的場麵,看著對麵黑色高領風衣的冷漠女子,徒自還在感慨杭州就是美女多,隨便吃宵夜都能遇上不亞於林倩的冷美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也許是吃飽了,也許是對麵坐了一個登徒子讓人感到不悅,風衣女子兩口喝完碗裏的粥,提起一個黑色的長盒子,結帳出門了。這時候青奮的宵夜也上來了,分開筷子剛剛要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摩托發動機的聲音。青奮這半個月一直惦記這事兒,無奈好像飛車黨真的統統洗心革麵金盆洗手,讓他一點頭緒也沒有。現在突然聽到這熟悉的摩托減速聲,眼淚差點激動得流下來了。


    飛車黨也總是那一套板斧,飛車減速搶女性的包袱,再加速逃離現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半個月,再重出江湖就要做一票大的提一提士氣,這次竟然瞄準了風衣女那長盒子,看那有棱有角的精致模樣,裏麵總不能裝的是被單吧!


    一擊得手,意料之內,長笑聲中兩個笨蛋揚長而去,估摸一定覺得自己笑得很瀟灑。不像普通婦女包裹被搶了,不是驚神落魄就是唿天搶地,風衣女子手往衣兜裏一插,不緊不慢地朝著摩托的方向走去。


    本來興奮奮追擊而出的青奮人此時卻呆立在包子鋪門口,一時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他本意是想追蹤那些小子直到老巢的——他們總得有分贓銷贓的據點吧,可剛才那黑色長箱易手的時候突然迸發出一股利氣,裏麵定然是神兵利器無疑,而這箱子的主人更不會是省油的燈。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應該去湊熱鬧嗎?


    想了幾秒鍾,一來自己雖然不怕飛車黨,但難保以後林倩那裏不會被記仇,橫豎這事兒必須有個了結。二來自己被刺殺的事雖然這半個月沒有重演,但也不能當沒發生,這風衣女顯然是此道中人,就算她身上沒線索也或者能提供一些方向。三來……更重要的是,這半個月的生活太平凡了,平凡到青奮全身骨頭發癢,或者說發賤,難怪會有退役士兵綜合症,在高強度戰場上呆過的人,這輩子就別想安逸生活了。


    青某人自嘲地苦笑,隨後跟上了隊伍。他的輕功隻是及格,追蹤術更是勉強,落在後麵,估計也就剩下喝刷鍋水的份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他們一夥的!我們一個月前才莫名其妙穿越過來,身份證不對,錢也沒有,連派出所都查無此人,我們是被逼做賊的,女俠饒命啊!”一個廢棄的工廠裏,兩個小子磕頭如搗蒜,周圍十幾個半大小子已經屍橫遍野,躺得橫七豎八了。


    “新人?”風衣女子第一次發出聲音,不是意想中符合她容姿的迷人清冷,反而好似金屬摩擦一般的難聽:“可惜,主人不喜歡外來的遊戲者。新人,憑這個身份已經可以死了!”


    一把無鍔軟劍被從黑匣子裏抽了出來,空中血花飛濺,兩個新人倒落塵埃,像是世界上少了兩粒灰塵一樣微不足道。


    倒不是手癢非殺人不可,隻是每到月圓總需殺人祭劍,撞上了隻是這幾個家夥前世不修吧。風衣女抬頭看了看氣窗口的方向,青奮就算明知沒用仍是本能地一縮脖子。


    飛車黨這些混蛋就算不是什麽好貨,但無論如何罪不至死,假如是其他情況也許青奮還會充一充主持公道的大俠。可自下邊這女人動手的第一劍起青奮就已經明白,自己如果膽敢硬充大俠,結局就是地上的屍體再多一具。


    看著這殺人如麻的女魔頭沒興趣找自己的麻煩已經是燒了高香,青奮承認自己是膽小鬼,沒勇氣下去正義熱血一把。就在唯二的兩個活人各自要分頭走路的時候,分管這一片區治安的遲到的“警察”終於趕到了。


    “妖人!受死吧!”粗眉粗眼腰紮粗繩,五短身材的一個絡腮胡突然土地一翻從下麵冒了出來,喝罵一聲妖人受死,揮手間一團烈焰夾雜霹靂之聲直直轟向青奮而來!


    人倒黴起來真是沒有辦法!這一個月來“主人”帶著他的侍女們將中國鬧得雞飛狗跳。他身上龍氣既重要,本身修為又高,官民兩路黑白兩道對他有興趣的人海了去了。這絡腮胡本是感受到此地有人違規用術法殺人而來,結果第一眼就見到青奮,雖然樣貌和傳說不符,但身上的九州龍氣騙不了人啊!姓青的運頭夠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冤枉了,想來他自己也該習慣了。


    莫名其妙,目瞪口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攻擊,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自己接不住這樣的攻勢,實在沒選擇,青奮反身跳下氣窗,直直落在了風衣女麵前和她站了個麵對麵。青奮看著對方冷如冰霜的眼神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其實現在也沒說話的機會,那絡腮胡緊跟著就要從氣窗鑽進來,就在他幾乎出現的一刹那,風衣女本來就冷的眼光霎時間又降低了幾度,青奮幾乎感到空氣已經結凍,那黑色長匣裏一抹藍光飛射而出,幾乎同時已經到了絡腮胡眉心之前。


    “原來還有個女的!”絡腮胡嘿嘿一笑,張口酒氣蒜味並一團烈火一起噴出,風衣女不願寶劍受損,左手劍訣一劃,藍光飛舞,繞過火焰又從絡腮胡頭頂落下。但劍有靈,火也有靈,噴出的火焰並沒隨風飄散,反而像一個火精靈一般朝著藍光撲去,一時間半空好似玩起了捉迷藏。


    這髒道人還有兩手!風衣女好似來了興致,本來隨意放在地上的劍匣突然立了起來,中間又是一點銀星打出,銀星在半空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萬,所到之處火焰皆滅,眼看就要將絡腮胡打成蜂窩。


    “好劍!”絡腮胡眼睛一亮,雖然路數不同但兩人都是道家一脈,這枚銀劍劍質既好祭練又佳,是一口難得的好劍!但讚歸讚,眼看這好劍就要插自己身上了。絡腮胡人鑽過氣窗正在半空,雙手一合極招已出。全身火焰大作,身形滾動猶如開天火輪,帶著滔滔火勢劈開擋道的銀星,直向這邊滾了過來。


    風衣女左手猛一拉青奮的衣領將他放在自己身後,右手劍訣一指劍匣,自右向左,似慢實快地劃出一道大弧。隨著她手指流動,空氣中出現七道顏色各異的巨大劍氣,併在一起組成一道七彩屏風。絡腮胡的開天火輪硬撞上了七彩劍屏,劍屏不動如山,火輪卻自崩離散飛。


    風衣女更不饒人,劍屏化為一道彩虹劍氣,破開絡腮胡護體火焰,一劍鑽透他的心房。


    “好劍法!可惜,不學好!”落地的落腮道人身受致命重創,沒有破口大罵妖女狠毒,反而稱讚她劍法高超,卻又歎息她誤入歧途。生死無所謂,隻恨自己不能再鏟奸除惡,歎息中閉上眼睛,周身火焰再起,化成了飛灰。


    風衣女收劍迴匣,看了看還在發呆的青奮。若他此時死了,魂魄重入輪迴,哪裏還找得到去。水銀汞幹嘛磨磨蹭蹭的?


    風衣女自顧地走去了,青奮還呆滯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高手單挑,兩個章刑級的高手三招分生死,不但是武力的對撞更是智慧的較量,信念的角力,生死之事,此時反而已經無所謂了。


    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許命中真的五行犯賤,但平凡的人生真的已經裝不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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