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破天荒的是焰子沒有來。我坐在沙發上無聊的陪著纏住更林和所謂的韓小姐說話。

    寞寞,韓小姐微笑著對我說,來的太急,我忘了告訴你,我本名叫韓桌。

    我冷笑一聲,輕聲答了一句,哦。

    寞寞,韓桌臉有些微紅,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不是有意隱瞞你什麽的。我人都來了,還怕告訴你什麽而不成?

    我突然有些尷尬,人家人都來令人,還怕告訴我什麽不成?

    韓桌見我臉色有些緩和,也沒說什麽蹡蹡的字眼,有點小撒嬌的說,對嘛對嘛,我就知道寞寞不會真生氣的。

    時候不早了,你們去睡吧。明天我會送你去上學。常甑林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

    我要是不去呢。我看著他上樓的背影。

    那就一輩子也不要去。常甑林頭也不迴的走上樓去。

    好,算你狠。我心裏恨恨的想。

    厚厚的窗簾遮住了密密的陽光,昏昏沉沉的單調讓我時刻醒來都不知道是晨是昏。

    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持續不斷的堅持著。想我去上學怎麽著也要讓你費點功夫吧。我不理,把被子蒙在頭上繼續睡覺。

    寞寞,你快起床……李嫂在門外照例喊我起床。。

    見我沒有反應,韓卓邊擂門邊大喊,常寞寞,你趕快給我起來!常寞寞……

    煩不煩啊,韓卓平時連大聲說個話都臉紅怎麽大早上的跟吃了喇叭似的。我磨磨蹭蹭的從被窩裏爬出來,頂著淩亂的頭發先把門開開,不然他們還以為我死裏麵了。我轉身迴去找牛仔褲被韓卓一把拽了出去。

    哎,哎哎,你幹什麽呀你,我跟你說我不想上學。我拚命的朝著反方向跑,但她就是下了決心的要把我往客廳裏拖。姐姐,那你也先讓我把褲子穿上吧。我見她沒啥反應隻好拿出殺手鐧來。韓卓轉過身來,鬆開了手。我籲了一口氣,準備拔腿就逃。韓卓把一張報紙塞進我的手裏,嚴肅的把我一個人扔在了樓梯口。

    我打開報紙,娛樂新聞。搞什麽名堂,難道不讓我上學去供他們娛樂?疑疑惑惑的把報紙翻了一麵,我心下一驚,心涼了半截。

    驚爆:歌壇玉女掌門人當街被小闊妹甩耳光

    昨日訊,當今歌壇玉女掌門人夏珊被一小闊妹拉下寶馬不知何原因對其出手。夏珊因招架不過無力還手,又似是不敢還手。究竟是何原因才出現昨日那一幕,是情傷還是事業?據目擊人稱,當日夏珊苦苦哀求,但因對方對其不滿意無心聽她懇求就大打出手,動作狠辣,語言狠毒,似有驚天秘密。

    夏珊,今年22歲。雙十出道,以一曲 秘密 迅速走紅。曲風熱辣,舞蹈綽約,其後日本韓國等多個國家尋其代言,身價不菲。但這兩年來緋聞不斷,據稱與香港某富豪糾纏不清正在墮胎當中,是否這起耳光門事件就和墮胎有關呢?敬請……

    報紙在我的手中滑落,遮住了我揪夏珊頭發鮮亮的一幕,不得不承認,報社的油墨很鮮亮……

    我迅速跑下樓梯,偌大的客廳裏常甑林坐在沙發上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報紙,韓卓在右邊隱約擔憂的看著我,李嫂站在門邊不敢說話。沉默的氣氛想讓我解釋什麽卻又不敢開口。焰子不識時務的大大咧咧的摟著常甑林說,林,寞寞下來了,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她這麽小,指不定……

    閉嘴。我和常甑林異口同聲的朝她說道。

    焰子不情願的嘟起了嘴巴,我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常甑林放下報紙,不做聲的盯著我。我感覺頭皮發麻,小聲嘟囔著,時候不早了,我該上學去了,不用您送了,我今天打車自己去就行……說完硬生生的扯出一個微笑,挪著腿就想樓上跑。還沒跑到樓梯邊上,我就被地上的花瓶狠狠地絆了一跤。咣當一聲,我的腦袋磕在了地板上,花瓶也應聲而碎。我心疼的咧了咧嘴 ,這迴禍可惹大了,跑不了了。

    寞寞,韓卓驚唿一聲,趕緊跑過來來扶我,碰著頭沒有?

    李嫂拿來藥箱,我痛苦的搖了搖頭,我腦袋真是結實,昨天在夏珊那刹車磕了一下今天又撞地板上了,一點沒破就是青了一大塊。

    哎哎哎,李嫂,快看看花瓶……焰子在那裏指手畫腳的。

    李嫂好像沒聽見似的,喃喃道,抹點藥酒英愛就沒問題了。

    常甑林起身要過來,我這一嚇頭更疼了,叫喊著,哎呦呦,哎呦……

    不是因為寂寞……常甑林的手機鈴聲識時務的響起,我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正要跑,就聽見常甑林對著電話那邊冷冷的命令道,現在立刻把報紙停銷,一切損失由常氏公司承擔。

    我沒有動,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常甑林掛了電話,把我拉到沙發上,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對我說,寞寞,你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

    我低下了頭。常甑林歎了口氣,我有辦法讓報紙停止印刷和銷售,可我沒有辦法堵住娛樂  圈的嘴。

    大不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抽她一個耳光嗎,我不在乎。我不服氣的說。

    常甑林平靜的問我,如果對常氏有所影響呢?

    我抬起了頭,緩緩的揚起了嘴角,綻放了一個淺淺的冷笑,果然。

    現在隻有你離開,我送你去歐洲上學。常甑林依然平靜的對我說,國家,學校,隨你挑。

    我冷哼的一聲,成交。

    很好。常甑林喝一口咖啡,下午我就會給你辦手續。

    我沒有說什麽,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拒絕了韓卓和李嫂的攙扶,一個人一步步上了樓梯。在轉角處,我聽見韓卓低低的向常甑林在說些什麽。那已經不重要了,我的嘴角突然有些苦澀,眼窩生生的疼,每一步都異常的沉重。原來若此,我心裏冷笑著,不過那不是情理之中的麽,他是不會因為我的情況而影響他的事業的麽。所以,應該說,果然如此。

    倚在窗邊,看著寬闊的院子裏閃耀的噴泉,幹淨的草坪渲染著季節的性格。護照也許十天就會辦好,這樣我很快就能離開這裏了,不在常甑林身邊,不用看焰子發嗲的麵容不是我一直所希望的嗎。我笑著對自己說。我垂下眼瞼,出神的無聊。這一次,竟然沒有咬指甲,也沒有開電腦。

    寞寞?韓卓端了兩杯咖啡上來,輕輕的打開了門。

    我站起身來,勉強對著她笑笑。

    我知道你不高興。韓卓輕聲勸慰。

    怎麽會!我大聲的抱怨著,國外不比這兒好?還是歐洲呀!貴族的生活,上層的享受,品味的環境。有舞會,帥哥,禮物,哎呀呀,想想我就美的不行!單元常甑林別那麽小氣,大把大把的給我打點生活費……

    寞寞。韓卓打斷了我的話,你別這樣。

    我笑嘻嘻的看著她說,其實我早就不想在這念了。你看惹他生氣不說,還弄的我煩。聽說國外的學校全是玩,沒有作業,自由的了不得。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不把握住?何況著我得罪的人夠多了,離開這蠻好,換個新環境,你不知道我們班那個呂佳佳跟那母狗似的,成天叫喚……

    常寞寞!我再一次被韓卓打斷了。

    常寞寞,你夠了,你不高興就講 ,為什麽這一次明明心裏不痛快非要憋著心裏去!我很討厭你這樣,懂嗎?韓卓站起身來,聲音憤怒的超我喊著。

    我抬起頭,眼眶溢滿了淚水,拚命的不讓它掉下來。我微笑的看著韓卓,平靜的說,是他不要我,影響他事業的。

    寞寞,韓卓有點心疼,失聲說道,你知道這不是他本意的。他那麽疼你,隻是為了你不被卷進這個圈子。娛樂圈太亂了,你根本不知道會受什麽傷害。你爸爸他是為了隱藏你啊,你必須理智些啊。

    他不是我爸!我失去理智惱火的喊道。

    韓卓眼眶有些泛紅,看著我們失控的場麵,我有些冷靜下來。苦笑著說,知道又能怎樣呢,  我死會離開的,必須離開。留下,對誰也不好。

    韓卓握住我的收,我感覺到她的提問很舒適,手仿佛柔若無骨。我收起了疲憊,躺在床上,沉靜的問,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去哪個國家好呢?

    韓卓在我身邊躺下,撫摸著我淩亂的短發。寞寞,你這個孩子。她似是要流下眼淚。我嬉皮笑臉的對她說,你就等著我海歸成功吧 ,到時候咱中國又多出一位人才,我才不稀罕什麽常氏呢!等著我開間公司打到常甑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她笑出了聲,所以說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嘛!

    上午沒有去學校,常寞寞一直的曠課已經讓老師和同學習以為常了吧 ,去了才是驚訝吧。  一中午都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度過,拿起手機看時間,有四個未接來電。三個是陳言一個是常甑林。我坐起身來,才發現睡眠會使自己口幹舌燥,拿起杯子隻有上午已經涼了的咖啡。我大口大口的灌進肚裏,冰涼讓我感覺了許多,腦袋也不是很疼。我轉撥過陳言的號碼,撥到一半我按掉了。我想現在他還在上課,於是發短信問,有事?發完合上手機,又躺了下來。至於常甑林,我是不想理的。就算打過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無非公事公辦的告訴我想好去哪裏上學,或是今晚不迴家了。

    正在胡思亂想中,手機響了起來。我打開,怎麽還不來上課。

    我苦笑一下,我現在遇到麻煩了,也許不去上學了。

    很快陳言就迴過來了,怎麽,夏珊的事情還沒得到解決麽。

    我心裏一驚,真想破口大罵。你小子怎麽知道的?

    我死死的盯著屏幕,可就是在暗禮物一刻鍾後才亮起來。這消息地球人都知道。

    我靠!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常寞寞撞見鬼了!小學和常甑林捐了個巨款給同學就隻是全校轟動,這次估計得全市轟動……

    我心裏詛咒著那天拍我們的死記者,虧我還以為他們是夏珊的榜首,那麽高尚的職業簡直抬舉了那些人。

    我還沒有迴短信,陳言就打了電話過來。

    喂?陳言壓低聲音。

    嘻嘻,聲音幹嘛那麽低?我懶洋洋的問道。

    在上課。陳言低沉的迴答。

    哈!我一下子來了精神,陳言你居然也不好好上課,小心被班主任逮到!

    陳言那邊沒有了聲音,我心裏不停地偷著樂,果然被逮了。

    你下午有陳言時間麽。陳言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怎麽了?我有點生氣的問。

    出來,二十分鍾後美帝門口。說完立刻就掛機。

    我靠,什麽人啊。喂?我衝著電話喊,然後把手機扔在了床邊,準備不理他繼續睡覺。手機又響了起來,陳言的短信。我時間有限,找你急事。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陳言真不讓我省心。簡直是我肚子離得蛔蟲,剛要躺下他一個急事就把我叫出去了。

    我飛奔著下了樓,韓卓在背後喊,你去哪去?晚上早點迴來,你爸爸說又客人要見你!

    我沒理她,我管你什麽客人,大步朝門口奔去。等到十分零五十四秒後,我終於氣喘籲籲的跑到美帝門口。華麗的水晶旋轉門前擋了一輛又一輛的豪車,眼花繚亂的讓我根本看不見陳言在哪裏。該死,我跺了下腳。

    常小姐?我抬起頭,一位侍應生麵帶微笑的站在我身後。

    你好,我衝他微笑,但老天知道此時我心裏多毛躁,但還是依然保持了一位上流淑女的良好修養,更不會丟了常氏的臉。我咬牙切齒的想。其實我更想說的是,丫的,沒看見本小姐正忙著!你來填什麽亂,想死呀!

    您好,常總已經進去了,要不要我把您帶進去?侍應生禮貌的聲音讓我真想掐死陳言,怎麽還不出來。沒聽見常甑林也跑這兒了,成心讓我死在這裏永遠無法轉世是不?丫的!

    謝謝,但是我不明白你說什麽,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麽常小姐。我幹笑著應付著。

    哦。侍應生疑疑惑惑的看著我。我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直到我溫柔的目光變成兇光為止,他才放過我,對不起。

    我籲了口氣,抹了把汗。真是的,還好我聰明,要是讓常甑林知道我又偷跑出來沒準會給我送非洲和野生大象作伴去。就是可惜了我剛才那舉止大方的儀態了,可惜。我正搖著頭看那侍應生離開這裏,身後常寞寞這三個字直接讓我頓時石化。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在這裏幹什麽?常甑林阿修羅的聲音在我身前響起。

    更可惡的是那個侍應生又返了迴來,一臉欣喜的看著我和常甑林,恭敬地稱,常總,我看的沒錯就是常小姐嘛……

    閉嘴!我突然睜開眼睛怒火極大的衝那個可憐巴巴的侍應生吼道。他訕訕的住了嘴。滾。我再也憋不住了。我靠,我一點演戲的天分也沒有。

    常寞寞!你在哪呢?這三個字再次讓我陷入無休止的痛苦中……

    陳言啊陳言,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在我將死的時候再無辜的推我一把!恨死你了!

    陳言好容易穿梭在其中把我認出來,一臉小興奮的朝我跑來。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個道理,隻要他們笑著的時候,我常寞寞就必須得哭!當他們親切的笑著叫出常寞寞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就會微笑著慘死!

    常甑林的臉上閃過一絲危險而且玩味的申請,哦?還有個小朋友?

    陳言看見常甑林一臉微笑的盯著自己看,我咽了口口水,陳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叔叔好。陳言乖巧的衝常甑林打招唿,絲毫沒有驚訝。

    你好。常甑林點點頭。進去坐?晚上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和什麽呀,什麽晚上的事?

    陳言不理會我古怪的神情,謝謝叔叔,晚上安排的差不多了,應該沒有問題。

    常甑林瞟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對我們說,進去吧。

    我被陳言一把拽進了美帝,坐在了一間歐式包間裏,裏麵厚重的沉默讓我有點別扭,陰冷的燈光讓我看見裏麵坐了兩個人。一個男的,微胖,還有一個女的,偏瘦。

    坐吧。常甑林也不介紹直接讓我倆入座。

    yiruik,千金?聲音很熟悉,我彎身看那男人的臉,就這一眼讓我差點坐在地上,說話的胖子就是上次我和常甑林請韓卓吃飯時被我king了的那個陳導!

    我們見過的 ,嗬嗬。胖子滿臉堆笑的衝我點頭,拿了杯紅酒給我。

    爸,陳言不大高興的衝那胖子喊道,這一個字讓我坐在地上能沉到美帝的地下倉庫裏找白菜翻白眼去。

    陳言把杯子拿開,爸,她還是高中生,喝什麽酒,一會還有正事。

    兒子,陳導笑的更起勁了,你和寞寞是?

    我倆是同班同學,我幹澀的迴答他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樣好啊,這樣好。說著陳導喝了口酒,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隻有兩字能形容我此時的心情,驚嚇!

    我低下身來,狠狠的踩了陳言一腳。

    嗯。陳言痛哼一聲,悄聲怒問,你想幹什麽。

    我冷笑一聲,你想幹什麽,串通常甑林來著逮了我,還把你爸捎上。

    我不知道他倆在這!陳言趕緊撇清自己的關係。

    我冷哼一聲,別裝了,說,接下來幹什麽。

    我今天逃課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事的,哪想到讓他們歪打正著的撞見了。

    切!我瞪他一眼。

    喂,他委屈的看著我,我好心還辦壞事了。

    看他那模樣我也不待和他計較,看了一眼那個女孩,惡狠狠地問他,說,那妞兒是誰?

    那是我爸的秘書。陳言鬆了口氣的迴答我。

    我撇撇嘴,上次看著我說常甑林找妹妹,自己的秘書那麽年輕。那他們怎麽勾搭著一塊了?我繼續不依不饒。

    陳言剛想張口就被常甑林打斷了,你們倆幹什麽呢。

    沒,沒幹什麽。我坐直了心虛的低下頭。

    常甑林看了我一眼沒待追究,冷冷的對陳導說,合同呢?

    lily,合同。小秘書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本文件遞給常甑林,我看見風披上寫了三個字,合同書。等於沒看。我犯了一個白眼,這到底幹什麽呢,氣氛詭異的像被被披上了一層血液,濃稠的讓人不知所措。我看著這本合同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的手裏就像把某個人給賣了一樣。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常甑林一頁一頁的翻看看著,仿佛那是一本無盡的書,在他那裏永遠也看不完。

    yiruik,你確定這麽做?陳導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幽幽的說道,我拿你是朋友實話告訴你,進了這個圈子,你別想幹淨了。我勸你還是有必要想清楚。對於我們來說,這 的確是又賣點,不過老兄可沒有把自己的利益壓在你身上。

    常甑林淡淡的笑了一下,謝了 ,我想,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陳導試探的問他,要不你再 ,商量商量?他衝我這裏無意的瞟了一眼。我身上頓時不舒服起來了。

    常甑林衝我說,寞寞,你想不想去瑞士讀書?

    什麽意思?我狐疑道,還是別輕易上了他們的當。

    如果你要是去瑞士讀書的話要去六年讀一所貴族女高,而且著六年間不能迴來,你覺得呢。常甑林烏黑的眼睛此時就像一灘死水,讓我看著害怕。

    那,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禁結巴起來,那我要是不想去呢。

    還有第二個選擇。常甑林揚了揚手中的合同書,去瑞士讀一年女高,專門學習聲樂和舞蹈。

    為什麽?我皺了皺眉,

    因為當你迴來的時候我會讓陳導把你打造成當紅女星。常甑林麵無表情的迴答。

    我心裏有些釋然。這前前後後多少讓我明白了點什麽,我冷笑一聲,反問道,比夏珊還紅?

    當然,紅一百倍。常甑林也輕聲笑了一下。

    我頓時平靜下來,低下頭。我有些累了,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的,並不是我可以選擇的了的。就像眼前與我交談的那個人,我所謂的養父,就是這樣親切的主宰著我的命運和我的未來,把他的事業鋪墊好,讓我們同時毫無遺憾的高聲笑著,而不管這背後有多少人低聲哭著。

    瑞士,貴族女校,當紅女星,多麽耀眼的而充滿誘惑的代名詞,它們代表著金錢,地位,榮耀,和等等一切可以穿上華麗外衣的虛偽。這些貌似遙遠的東西,對於我來說,著手可得。我殘忍的笑著,常寞寞,你快答應啊,答應了你就無比自尊的站上了那條有人為你鋪墊好的星光大道,比吃飯還容易的成為明星。這一切,都有人為你做好,你不必去考慮他背後有什麽陰謀和利益,你隻要張揚的享受著被景仰的滋味,那就是對於自己和對方最好的安排。

    好啊,我同意。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常寞寞,你瘋了?陳言失控的叫著扯住了我的胳膊。我拉開他的收,盯著他說,這就是命。

    陳導搖了搖頭,無奈的對常甑林迴收,讓她簽合同。

    常甑林微微一笑,好,晚上有記者招待會,希望你好好表現。

    我揚起了嘴角。我感謝陳言,感謝陳導,唯獨不感謝的,隻有,常甑林。

    常甑林把合同遞給我,我翻也沒有翻的正待簽上常寞寞著三個字時,忽然停了下來。陳言欣喜的叫著,我就知道你不會簽。

    我冷冷的看著常甑林,我隻想在簽字之前問你一問題。你是早就知道我會同意的對不對。

    常甑林沒有迴答。

    我繼續問道,如果我沒有按你的意思同意,你還是會讓我答應簽字的吧。說完,我沒等他迴答,獨自一人哈哈大笑起來,瀟灑的簽上常寞寞著三個字。

    看著那三個字被窩龍飛鳳舞的寫上去,就如我不可更改的命運一樣,機械被安排著。我突然感到悲哀,就這樣瀟灑的三個字,讓我不屑的寫出來,居然還是常甑林賦予我的。我苦笑著。

    你真的先好這麽做了 。陳言冷聲問我,我來時奔跑的臉色已經近乎蒼白,無力的迴答,字已經簽了,你還讓我怎麽辦。

    陳言不忍對我說,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我閉上眼搖了搖頭,陳導平靜的說,這是她的路。怎樣選擇都是她的決定,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為她安排好一切,讓這條路盡量順利一些。

    lily,帶她去化妝間。常甑林沒有注意到我的虛弱。

    我站起身來,搖搖欲倒在這裏。我硬撐著睜大眼睛,跟著秘書走出去。在門口時,我迴過頭,沉靜的一字一頓說道,我恨你們,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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