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了出來。我偷了常甑林一千塊錢去一個人去泡吧,迪廳,我從來沒有存款,常甑林就是我的移動銀行。很快我的兜裏就剩下幾個子了,連吃飯都不夠。於是我決定玩一次火。我想,等我迴去了一定讓常甑林給我辦一張卡。

    我最後一次進了那個煙霧繚繞的網吧,風細細的頭像在閃,暗藍給了我暗藍的感覺也在。我打開了風細細的窗口。

    細細。我悲哀的打字,我落魄的連飯錢也沒了。

    寞寞,你還沒迴家啊。細細發過來一個吃驚的表情。聽話,和爸爸和好吧

    我才不要呢。我也在學那些小姑娘矯情的撒起嬌來,惡心的我想幹嘔。

    寞寞,可你總不能一直流浪吧。細細無奈的說。

    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我去打工啊。我和她看起了玩笑。

    她嚴肅的說,我現在在上海實習,沒有辦法迴來幫你,你看看你同學能聯係嗎?

    我想了想,想起了陳言和那種讓我難以忘懷的感覺。

    但我搖搖頭,不行,他們都不可靠,要讓常甑林知道了我的行蹤可怎麽辦?至於陳言,我是不想給他添麻煩的。

    其實,我並沒有向細細說實話。兩個星期了,常甑林連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更不會沒日沒夜的尋找我,我反而到很奢望他可以發現我的行蹤。忽然我的鼻頭一酸,想起了呂佳佳那句我一直忌諱卻很尖酸的話,常寞寞,你隻是個卑賤的棄嬰,從不會有人真正的在乎你,從來沒有!

    常寞寞,你隻是個卑賤的棄嬰,從不會有人真正的在乎你,從來沒有!常寞寞,你隻是個卑賤的棄嬰,從不會有人真正的在乎你,從來沒有!常寞寞,你隻是個卑賤的棄嬰,從不會有人真正的在乎你,從來沒有!常寞寞,你隻是個卑賤的棄嬰,從不會有人真正的在乎你,從來沒有。。。。。。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我耳邊,腦海中反反複複都是呂佳佳說這句話時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的心突然很亂,匆匆和風細細說了拜拜。

    這時,暗藍給了我暗藍的感覺  發過來一張大大的笑臉,你好嗎?

    好個屁!我沒好氣的罵著。似乎每一迴和他聊天都這麽沒好氣,我有病的想,是不是他是我黴運的預兆?

    怎麽了,美女?

    我連飯都吃不上了,我憤憤地迴答。

    要不我請你?暗藍笑嘻嘻的問,可否賞光?

    我忽然來了注意,雙眼放光,估計和餓狼沒啥兩樣。你不是騙人吧?我很能吃的。

    騙人?你定點吧。他生起氣來。

    我卻在樂個不停,心想這家夥也真傻冒,上鉤了。我說,下午6點行不行?

    行啊,哪啊?他問。

    你可別請不起啊,我故意激他。

    怎麽會?美女的飯一定要請得起。他笑著說。

    美帝?我擔心的問。美帝是一家很奢華的餐飲中心,一般人看了總會咂舌。我和常甑林經常去,我喜歡那裏的自助餐和提拉米蘇。

    沒問題。他迴答的很爽快。

    我假裝惡狠狠的威脅,小子,你要敢放我鴿子你就死定了。

    哪敢?他笑嘻嘻的迴答,吃你豆腐也不敢放你鴿子啊。

    現在在我麵前消失。我狠狠的說。

    晚上六點,我穿著亂糟糟的牛仔褲和白色的娃娃t-shirt赴約。

    我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大約二十多歲,頂著亂蓬蓬的頭發,邪邪的朝我打招唿。我感覺他和陳言很像,但缺少了陳言那份安實沉穩,隻是擁有一股戾氣。我不喜歡他那種浮躁,給人不踏實的感覺。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蹭他一頓飯而已。我安慰我自己,如果他亂來我就甩他耳光,像甩呂佳佳一樣。哈哈,我大笑著朝他聳聳肩。

    暗藍走了過來,寞寞?

    恩,我低低地答到。

    他反而大笑起來,弄得我很不自在,一隻手還不懷好意的搭在了我的肩上。冷冷的,沒有陳言的雙手溫暖。我哆嗦了一下,但沒有退縮自己的身體。我去拿酒,你隨意。

    他把我拉到桌前,喝酒吧。

    隨便,我默默的迴答。

    他把一杯紅酒遞給我,眼神迷亂的盯著我喝下去,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我一飲而盡,兩杯下去我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紅酒一般是不醉人的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神誌已經不清晰了,身體軟綿綿的想睡覺。

    你還好嗎?暗藍輕聲地笑著問我。

    我感覺頭有點暈,我虛弱的迴答。

    那就對了。他的嘴角邪邪的上揚著。然後他的眼睛噴出一股股欲火,淫亂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無力地反抗著,但根本是沒用的,隻覺得沒有一點力氣,隻好任人宰割。正在我絕望的那一刻,感覺以前的純潔要隨今天而逝時,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聲憤怒卻溫暖,無奈卻有力的怒吼。

    放開她!

    緊接著我什麽也不知道了,睜開眼睛時已經躺在了暗夜中的一個小包間裏的沙發上,額頭上是冰塊,旁邊的陳言在默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紗溢。

    我倏地一驚,迅速爬了起來,摸摸全身,見我的扣子還完好無損,舒了一口氣。

    你別看了,什麽事都沒發生,別擔心。沉默的陳言突然開了口。

    我。。。。。。我,你。。。。。。你們到底幹了什麽,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小聲嘟囔著。

    陳言冷峻著一張臉,跟平時那麽溫和的書生樣子相差很大。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片瘀青,胳膊上還掛著血痕。

    我睜大眼睛,陳言你打架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和那個混蛋幹一架你現在還能在這裏躺著?

    你把他怎麽了?我驚恐的問。

    沒打死,我把他送局子了。陳言一直喝著紗溢。

    對不起,我囁喏的道歉。

    你和我道歉?陳言朝我吼到,你他媽的跑出家裏沒飯吃寧願相信一個混蛋的話也不肯妥協是不是?你知道他想對你幹什麽嗎?

    我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我反正也是多餘,不想給你添麻煩了。我擦擦了眼淚,不想讓他看見。我抓起包就準備衝出包間,離開暗夜,離開陳言。可是,我正準備跑出門,一雙有力的手把我一把拉了迴來,拉迴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言把我抱在懷裏,溫暖的氣息讓我快要窒息。他離我是那麽的近,心跳聲都能清晰地聽到。我把頭低下,埋在他的懷抱。我啜泣著。

    為什麽要離開呢?他溫柔的問我。

    而我隻是用哽咽來迴答他。

    他輕輕的並有力的許諾我,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不會的。

    我點點頭,把心交給了這個讓我心安的男孩。他的懷抱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孤獨的歸宿,是他溫暖的氣息讓一個冷漠的孩子把尖銳磨平了棱角,找到了已久未別的信賴。

    晚上的星空很璀璨。我靠在陳言的肩膀上坐在暗夜的台階上。

    我想,雖然是被遺棄的天使,但隻要留下一片陽光,哪怕是隻有一縷也會使我重新飛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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