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飛為書聖門中的眾多書生惋惜。


    他們的前半生,都隻能呆在書院裏,最多最多,也隻是在王朝內走走看看。


    他們看不到天元天下大部分的俊秀山河。


    比如這風清王朝,山山水水大多一樣,風土人情卻各有不同。


    在他們來這裏之前,可以想象的出遍地是和尚的場景嗎?


    同樣,他們沒去過道門覆蓋的地方,就不會知道,各個門派矗立,各自為營的浩蕩景象。


    更加不知道那些為了一點好處便殺的頭破血流的餐類


    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善,也有更多更多的惡。


    看不到這些善和惡,如何做到分辨善惡明辨是非?


    有些事情,隻有親眼看到,才能記得清楚分個明白。


    而書院中的那些書生們,大部分都隻能按部就班的讀書,修煉,了不起的就走出書院,看看王朝內,遍地都是儒生的景象。


    一直到大儒境之後,才有機會去往偽仙界,慢慢認清楚這個真實的世界。


    可是,有些人,是永遠沒機會到達大儒境的。


    於是,他們一生就這麽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林成飛甚至認為,儒家如今式微的主要原因就在於此。


    雖然儒家高手還有很多,甚至和道門佛門不相上下。


    可若是,真的讓開闊了書生門的眼界和胸襟,他們會不會修煉的更快,走的更高更遠?


    畢竟,書聖門的天意訣,和讀書有關。


    閱曆,便是最好的書籍。


    林成飛自己修煉的那麽快,短短三四年就到達了現在的境界,真的是天賦多麽出眾嗎?


    未必!


    他經曆的多。想的便多,想的多了,修行破境起來,應該也會更加容易。


    當然,這些都是林成飛的猜測。


    他的這些猜測,影響不了書聖門高層的決策。


    範誠心早已離開,此時也沒人刺激林成飛,張懸義和古天龍對這個天賦卓絕的學生,那是欣賞到了骨子裏。


    “你想要改變什麽嗎?”張懸義問道。


    “隻是想想罷了。”林成飛輕聲道。


    他沒有能力改變任何東西。古天龍哈哈一笑:“你現在當然是隻能有想法,但是,當你站的足夠高,你的每一個想法,甚至是一句玩笑話,都會有巨大的影響力,隻要你證明了你自己,便沒人可以攔


    著你做任何事。”


    林成飛眼睛一亮。


    “先生的意思是?”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隻是隨口一說!”古天龍擺手道:“你就隨便聽聽就行了。”


    林成飛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看出來了,古天龍似乎有什麽顧忌。


    他所顧忌的事情,也許正是現在書院隻能龜縮在天宋王朝的原因。


    不過他明白了。


    他現在所有的想法,都隻能是想法,因為他隻是翰林境。


    可是有朝一日,他若是到了大儒境甚至是承認至高無上的聖人,誰還敢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每一句話,都會是至理名言。


    每一個決策,都可以改變書聖門甚至是整個儒家的風向。


    他目光幽幽看向遠處,內心處有萬丈豪情。


    “我可以的!”


    他莫名其妙的說出這麽一句話,宣戰和李渝風化鱗等人,卻感覺此刻的林成飛有些不同。


    那股幾欲衝天的淩厲之氣,讓他們都有些膽戰心驚。


    “走過了,也看過了,明天便迴書院吧,你們三人好好準備一番,三個月後,正式前往緣起境。”張懸義說道。


    林成飛卻是搖了搖頭:“幾位先生,你們先迴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反正三月後,我必然會迴到書院,和兩位師兄一起前往緣起境!”


    “哦?有事要做?”李渝躍躍欲試,摩拳擦掌道:“林師弟,需不需要幫手?我可以為你鞍前馬後,遇到高手,也有能力助你一臂之力,怎麽樣?帶我一起吧?”


    林成飛失笑道:“師兄,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做,不是借機遊玩。”“你當我是什麽人了?”李渝不高興的說道:“你要真是去遊玩,我還不跟著你呢,我就是看在咱們是同門師兄弟,關係又很不錯的份上,才想著幫你一下,你不領情就算了


    。”


    “如此說來,倒是我誤會師兄了,對不起,還請師兄勿怪。”林成飛有模有樣的說道:“不過,師兄的好意,師弟心領了……”“別心領,你得全領了才是。”李渝見林成飛真要拒絕,急忙說道:“就算你覺得我修為差勁,打架的時候幫不上你,可是,平常你總得有人為你端茶倒水什麽的吧?我可以


    的,我什麽都可以。”


    “我需要一個暖床丫頭……”


    “我可以……”


    剛說出這三個字,就感受到了四周那奇怪的目光,李渝忙正色道:“我可以幫你找一個。”


    張懸義皺眉道:“林成飛,前往緣起境,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準備,你最好還是留在書院。”


    林成飛笑了笑,說道:“學生之前答應過一位朋友,若是再來天元天下,就要前往漢雲王朝,幫她一個大忙,那緣起境內還不知是什麽情況,我得提前實現我的承諾。”


    他看著張懸義:“先生也不願學生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對吧?”


    人無信不利。


    儒家最中心的思想便是仁義禮智信。


    既然是林成飛之前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張懸義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了。


    緣起境兇險異常,沒人可以保證誰進去了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出來。


    既然如此,理應讓林成飛完成他對別人的承諾。


    李渝眼巴巴的說道:“先生,我……林師弟一個人漂泊在外,我有些不放心,還是讓我跟著吧。”


    張懸義想了想,點頭道:“也罷,你們兩個人好歹可以有些照應。”


    李渝大喜過望,當場將胸脯拍的砰砰直響,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您盡管放心,有我在,林師弟想出事都難,三個月內,我定然將林師弟安然無恙完完整整的帶迴書院。”說完,他又看向林成飛:“林師弟,記住了,打不過就跑,我就不信,天底下還真有人能要了我李渝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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