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微眯起雙眼,眼瞳深處火光閃躍,洪武帝嗓音喑啞,低沉溫柔:“愛妃,為朕選妃可還順利?”


    洪武帝微微的勾著唇角,明黃的衣角隻晃的馮楚楚有些煩躁。近些日子,由於對宮中局勢不明了,加上沐風的事情她已經十分頭疼。


    再說,這選妃哪有大冬日臨近除夕的時刻開始的說法!


    馮楚楚眼眸低垂,長而密的睫毛輕輕抖動著,襯上精致的五官隱隱流露出嫵媚。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去迴答了。


    而這一幕在洪武帝看來,卻又是另一種景象。他隻以為,馮楚楚是不願意將他與更多的女子分享,才將此事滯後了。


    他自然也是關注著的,她可是從接了這個任務,就沒有動過手。


    宮裏其他的女人他不敢肯定,可是她們自然是日日盼著自己寵幸的,唯獨這個女人,讓他有些看不透,摸不清。


    “怎麽?愛妃是舍不得將朕與他人分享嗎?”


    原本,還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的馮楚楚,有些語塞的馮楚楚,也似乎是摸清了洪武帝心中所想,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卻是有些水盈盈的看了洪武帝一眼。


    “陛下,臣妾哪裏敢,隻是,配得上陛下的,那自然是要足夠優秀的女子,臣妾自然要好好物色才是。”


    洪武帝眸光一凜,直接將馮楚楚拉倒了自己的懷中,眼瞼微斂,“是嗎?愛妃當真如此想的?”


    馮楚楚微微一愣,卻是咬唇點了點頭。


    隻逗得洪武帝哈哈大笑,直接抱了她就要往床榻而去。


    任由洪武帝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洪武帝看著馮楚楚漸漸有些迷離的眼神,嘴下更洪武帝俯身貼近小巧可愛的耳側,誘惑呢喃:“孤可是好久沒有與小乖親熱了呢。”


    “小乖可有想孤?”


    不多時女子嬌柔的喘息唿痛,男人難耐的粗喘和低聲誘哄悉悉索索響個不停,紅浪翻滾,馮楚楚迷茫無措間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隨即放鬆身體,使出所有技巧配合著洪武帝折騰。


    “皇上,小乖好癢。”


    “……”


    “啊,幹嘛要摸那裏……那裏不可以啦……”


    “……”


    “說,你愛朕。”


    馮楚楚一張嘴,便是溢出一抹輕吟,隨即便緊緊的咬了唇。


    那抹疼痛讓她的心中又清明了幾分,她不能愛他。


    “說。”


    見到馮楚楚微微的搖頭,洪武帝又是將自己的動作加重了幾分。床笫之間,有那個女人能逃離自己的掌控。隻是,此刻他才是像那個要糖吃的孩子,得不到自己的那顆糖,他就不高興。


    “說你愛朕,我就給你。”


    馮楚楚很不想承認,此刻她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可是,越是如此,她的心裏便越是清醒。


    而洪武帝的耐性卻遠遠沒有馮楚楚那樣的多,再感受到那抹危險的氣息時,馮楚楚知道,自己這麽做,當真沒有什麽好處。


    “我......我愛......唔......”


    話還沒有說完,洪武帝便是將馮楚楚的嘴堵上了,他心中隱隱有些不悅,隻是突然間,卻有些不想聽到這句話從她嘴裏麵說出來,或者是不想要此刻聽到她最裏麵說出這樣一句話吧。


    洪武帝懲罰性的寵幸,整整的折騰了馮楚楚一個晚上,至於什麽時候,結束的,她根本不知道,已然昏睡了過去。


    隻是,這春風一度,卻是被宮裏的人傳遍了。


    雖然馮楚楚很不想承認,也不想麵對,但是,她卻是知道,這宮裏又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要盯向自己了。


    待她醒來,洪武帝已經離去。


    這一次,沒有聽到他冰冷的“去。”


    馮楚楚揉著眉頭,任由碧環與麗書麗畫伺候著給自己沐浴更衣,馮楚楚的精神依舊是蔫兒蔫兒的。她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剛剛落坐院內,便聽的端流雲滿是醋意的聲音


    “妹妹倒是清閑的很。“


    馮楚楚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柔貴妃在自己身側的石桌旁坐定,便也沒有起身,這倒是省去了自己行禮了。


    這端流雲莫不是吃飽了撐的,怎總與自己過不去。


    “柔貴妃今日是得了什麽空兒,竟然來我宮裏了。”


    柔貴妃眼中閃過一抹嫉恨,隻是隨即便壓了下去,隻是那精致的桃花妝卻是有些陰戾了。


    “前些日子,本宮讓你接受為陛下選秀的事宜,不知道妹妹辦的如何了?”


    “嬪妾還未開始......”


    “那本公司還不是要治你的瀆職之罪啊?”


    這宮裏的女子很多,而男人卻隻有陛下一個,雖然她心有所說,卻也知道那一切不過是癡心妄想,她能巴著的也隻有陛下一個。


    隻是,她卻是看的出來,這陛下待馮楚楚是不同的,這讓她的心裏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在宮裏沒有永遠的姐妹,卻是有數不清的敵人。或者她不能手刃敵人,但是,讓她們不好過,她的心裏也舒坦一些,。


    馮楚楚並不急,甚至都沒有起身謝罪。隻讓柔貴妃的心中更是氣了幾分,手重重的拍在石桌隻上,生生的讓那沒有帶護甲的指甲齊根折了一根。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是把那股惡氣撒在了馮楚楚的身上。


    “大膽,本宮麵前,豈容你如此怠慢。來人,將馮氏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眼看著那些嬤嬤便要圍上來了,馮楚楚身後的人,雖然知道這柔貴妃是借題發揮,卻也不能不心疼自家主子,甚至都想要替主子去請罪求情了。


    馮楚楚緩緩的睜開眼睛,勾起的嘴角讓柔貴妃的心中有些不踏實,可是卻仍是惡狠狠的投向了馮楚楚。


    掙開那些嬤嬤的帶著狠勁兒的手,馮楚楚微微行了個禮,“柔貴妃,倒是嬪妾錯了,我忘了更你說,昨個兒夜裏陛下說了,這選秀之事不用急著辦,可以容後再議。”


    柔貴妃那隻淌著血的手抖了抖,隻覺得自己不僅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情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做戲,而馮楚楚明明早知道,卻是不透漏半句。


    “是嗎?如此,那妹妹可仔細的掂量掂量,切莫叫陛下失望了才是。”


    馮楚楚點點頭,“那恭送柔貴妃了。”


    冷哼一聲,柔貴妃也狼狽的起身而去。此時,馮楚楚才卸了笑意,坐在榻上。身旁的人也是跟著鬆了口氣,這宮裏,打了主子的臉,便是打了她們的臉。而且,她們也舍不得小姐受這等窩囊氣。


    其實,這話,洪武帝當真沒有說。隻是那床笫之事,又是如何可以追究的起來的。


    一時間,馮楚楚也覺得心情沒有方才那樣鬱悶了,這倒是應該感謝柔貴妃才是呢,看來這女人啊,當真是看著別人過得不好,自己心裏才會開心的。


    想必這宮中定是人人皆知柔貴妃與自己過不去。自打皇後懷孕,這每日晨請也免了。太後有白盈盈陪著,也早在她去魯南之時取消了晨請。


    劉少星自打那日為了洪武帝有備而來,之後更是一直未曾見過人影。


    日子一天天流逝,宮中似乎極其平靜。


    這平靜之下,暴風雨快要來臨了呐!


    那日阿瑪匆匆見了自己一麵便被顧清風叫走,也不知是商議何事。沐風的消息遲遲未接到,也不知蠱毒解了沒有。


    距離除夕僅僅隻有三日時,這天碧環拿了張紙條進來寢房。


    “小姐,鍾粹宮那邊有動作了。另外,小小來了,這是從它身上截下的消息。”碧環鬼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衝馮楚楚一笑。


    小姐今日身穿石榴紅團花杭綢暗花長衣,逶迤拖地牙白鑲襴邊的綾裙,身披黃綠色羽紗麵薄紗。烏雲般的齊耳短發,頭綰風流別致半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玉步搖,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鑲羊脂玉葫蘆的戒指,整個人絕代佳人。


    可就是這段時日一直板著臉,眉頭緊蹙。也不知是不是為那日皇上寵幸後便再也沒有來過而傷神。


    馮楚楚點了點頭接過碧環手上的紙條,這些時日她緊繃著的心總算可以鬆一鬆了。


    紙條上寫道:


    迴稟主上,那日我與洛水匆匆趕往苗疆後,幾經波折才找到可以解沐風身上蠱毒的巫師。而由於耽誤時間太長,巫師也無法保證沐風會不會完好無損。所幸,曆時15日,沐風身上蠱已經得到控製,但若無法除去母蠱,沐風依舊有危險。由於蠱毒發作兇險,雖的到控製,但,沐風卻失憶了!待沐風養好身子,七夜便與沐風迴薑國。


    馮楚楚看完紙條後示意碧環拿去燒了,她呆愣愣的坐在床頭。


    沐風,竟是失憶了!


    那水閣閣主究竟是何來曆,為何還會在沐風身上下情蠱,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沐風?


    那日在水閣發生的事情,如今細細想到倒是疑點重重!關心則亂,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卻屢次如此!


    沐風失憶,那他在水閣發生的事情便無法詢問,特別是沐風曾說道的:“你不是主人。”


    此事極其怪異!


    “碧環,去打聽打聽浣衣局的張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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