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殊羽微微皺了皺眉,“隻是尋到了這塊虎符,具體如何本王也太不清楚,但聽你說的那些消息,想必一定和此事有關。”


    阮琉璃雖不懂軍事,但她是知道嚐試的,疑惑著說道,“虎符隻有在調兵遣將的時候才能用得到,為什麽會被你尋到?這麽至關重要的東西,擁有它的人應該會妥善保管才對,怎麽就丟了呢?”


    冥殊羽解釋道,“本王尋到它怎也有一個多月了,是本王派出去的密探尋來的,本來他們是去徹查其他事,卻不想在順福路客棧裏發現了這塊虎符,密探便偷了來。”


    又是順福路,那地方果然是個不安寧的地方。


    “就沒被人發現?”,阮琉璃問著。


    “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的密探了,倘若被發現的話,你覺得本王現在還有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


    冥殊羽說的不假,丟失虎符這種東西,若是被擁有者知曉,一定會找冥殊羽麻煩的。


    冥殊羽又說了一句,“皇室四兄弟各自封藩王掌管四區,手裏都有兵馬,所以每個人都有虎符。”


    阮琉璃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是六皇子北康王冥殊華?”


    冥殊羽自信的笑了一下,“不然呢?誰能有本事拿得到這虎符?冥殊華可有一年多沒迴肇京了,隻怕是將虎符轉給別人辦事。”


    阮琉璃陷入沉思,細細想來,又提出了疑問,“可是若想用虎符調兵遣將,是需要想陛下通報的,虎符的另一半存於皇宮,兩半合對銘文才能生效的。”


    冥殊羽分析道,“本王是在想,背後之人是想通稟父皇的,隻是還沒等入宮,便被本王偷來了。”


    既然知道這虎符屬於誰,那背後之人就不必猜了。


    “那肯定就是北康王了啊。”,阮琉璃不假思索的說道。


    冥殊羽卻皺起了眉頭,“憑本王對冥殊華的了解,他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那個實力。”


    阮琉璃聽冥殊羽這是話裏有話,便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冥殊羽淡淡的說了句,“冥殊華是太子的人。”


    阮琉璃倒吸一口冷氣,若說冥殊華沒這個實力,太子可是有的。


    她並不了解皇室兄弟之間的關係,也是頭一次聽說六皇子和太子是一條船上的。


    就在阮琉璃思索之時,冥殊羽又說了一句讓阮琉璃為之一驚的話,“虎符丟失不久,單丞相便出事了。”


    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


    這不得不引起阮琉璃的注意,甚至激動的邁了一步,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和謀害丞相有關?”


    冥殊羽坐在那裏歎了口氣,“這個本王還不能確認,還需要徹查過後才能知道。但事情如你所說,有人欲謀權篡位,那必然就會動兵謀反,而此刻虎符正巧出現在肇京,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阮琉璃點了點頭,她認同了冥殊羽的說法。


    沒錯,事情不會那麽巧合的,看來那個時候,背後歹人就預謀想要謀權篡位逼宮了,但卻又在那個時候,虎符丟了。


    或許就是那個時候,他們露出的馬腳,被父親知道,那些人才會對父親痛下殺手。


    但這一切,也不過就是阮琉璃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有力的證明,這件事和父親的冤案有關。


    那麽就正如冥殊羽所言,這件事還需要徹查。


    阮琉璃一心想要複仇,哪怕隻是一點點的線索,她都不能放過。


    當即便對冥殊羽說道,“這件事該怎麽查?”


    冥殊羽看得出阮琉璃有些心急,他今日能讓阮琉璃見這個東西,也必然就已經有了想法,不慌不忙的說道,“本王會想辦法去一趟北輒,隻有去了那裏,才能查清楚這件事。”


    阮琉璃點了點頭,“沒錯,必須要去一趟北輒。”


    冥殊羽這時看了阮琉璃一眼,忽然就笑了,“我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嗎?”


    忽然冒出來的這麽前後不搭的一句話,讓阮琉璃微微一怔。


    阮琉璃想了一下,也機敏的笑了,“算是吧,現在臣妾的父親不是也打算和殿下站在一起了嗎?”


    冥殊羽臉上的笑意深邃了幾分,“本王在乎的,是皇室的內鬥,也想知道是誰都謀權篡位之心。而你在乎的,是想要為丞相報仇。咱們各求所需,不謀而合。”


    這話阮琉璃也是非常認同的,當各自的利益都需在同一件事上才能尋求到的時候,都會統一戰線。


    阮琉璃本來還想開口說話,冥殊羽卻先開了口,“但是你不過就是個庶女,本王真有點擔心你能否但此重任。”


    冥殊羽這是在質疑阮琉璃。


    但這也是常理,阮琉璃不過就是個弱女子,出了頭腦機靈以外,她並無什麽長處。


    官場和皇室的鬥爭,向來是血雨腥風,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參與其中,的確有些讓人不放心。


    阮琉璃卻並沒有退縮,脖頸微微一抬,自信道,“既然咱們是各求所需,那麽殿下就隻管查您想查的,無需在意臣妾,殿下也不會在意臣妾這條命吧?”


    冥殊羽笑得冷了些,“本王當然不會在意,既然本王在你父親麵前說要幫你一把,就自然是掂量好了一切。本王也十分好奇,你一個女人,到底會不會給丞相洗脫冤屈。”


    對於冥殊羽的質疑,阮琉璃也沒在意,隻是淡淡的迴了句,“臣妾自當會拚盡全力。”


    冥殊羽緩了口氣,也不再說這件事了,轉了他話,“本王會安排一個時機去一趟北輒的,你父親身為文官也沒理由跟隨,你是本王的側妃,就以侍奉本王為由跟著去吧。但本王先把醜話說在前麵,若是在北輒出了什麽事,本王可不會管你。”


    阮琉璃也不奢求冥殊羽會管她,兩個人不過都是互相利用而已。冥殊羽想要阮恆的扶持,阮琉璃想要冥殊羽提供的便利,至於生死一事,那就全看自己個兒的造化了。


    阮琉璃不再說什麽,兩個人將此事談到這,也就沒什麽可聊的了。


    阮琉璃也不多逗留,出了冥殊羽的寢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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