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幾個江湖中人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答道:“大家在城主府主室的地下室中,發現了大量武器。”


    “什麽武器?”慕容煜低聲問道。


    “額……小的也說不太明白……”這人撓了撓頭,尷尬的笑道:“這武器模樣特殊,倒像是一種弩箭,大家都沒見過。”


    慕容煜一下就明白了,既然模樣特殊到都沒見過,那必然是墨淺關注的物事。見識了墨淺製作的“刹那芳華”,慕容煜知道那形狀特殊的弩箭肯定也是個好東西。


    “帶我去看看。”


    “是!”來人高高興興地為慕容煜帶路,在他看來能與戰神殿下說上幾句話,便是莫大的榮幸。


    來到了城主府地下室,慕容煜隨便看了幾眼,便知道這肯定是霍藍所製。他們口中的弩箭隻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完全不認識。都是墨淺那個時代的東西無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我覺得吧,這玩意好像是個車輪。”


    “切!那明明就是個磨盤!”


    “我不管,我看著玩意挺好,我拿一個迴去比劃比劃。”


    ……


    慕容煜沉聲道:“諸位,我有一言。”


    “戰神殿下但說無妨!”群雄相應道。


    “那好,我便說了。”慕容煜臉色微沉,高聲說道:“這些東西皆屬於奇門異術,想必在座沒有任何一個人認識這些武器,然而在下素聞風月仙子擅長異術,剛才的‘刹那芳華’大家也都見識了威力。所以要說這時間有一個人能認得這些東西,那也隻能是風月仙子了。同時風月仙子也是這次最大的功臣,沒有她一舉破了陣法,大家定是兇多吉少,所以這些東西,全都留給她如何?”


    “戰神殿下說的是!這些戰利品理所應當是屬於風月仙子!此番這條老命差點折在這裏,多虧風月仙子出手相救!也讓我大開眼界,見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精彩萬分!不枉走這一遭!”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激動地說道。


    “戰神殿下說得好!我們把這些都留給仙子,也算報答仙子救命之恩!”


    “說得對!我也讚成!”


    眾人聽得一番慷慨陳詞,激動萬分,偶有幾個私心較重的人,想偷偷拿上兩件,也沒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出手,隻好默默忍耐下來,低聲附和。


    蘇時越也在這裏仔細觀看著這些東西,眼中不時閃過驚異之色。直到慕容煜說墨淺有可能認識這些,蘇時越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變,白玉麵目之下,誰也沒有發現。


    眾人在城主府折騰了半晌,還誤打誤撞的在地窖中找到了睡眠狀態的城主。七嘴八舌的討論應該如何處時,我們的墨淺終於帶著緩緩入場。所過之處,人人皆肅然起敬,躬身行禮,端得一副好大的派場。


    輕輕掃了幾眼還在沉睡的城主,墨淺認出了正是那日和霍藍秘密交易的年輕人,對他並無半點好感,反而看不起他這種出賣中原人的小人行徑。但是墨淺也沒有多言任那些武林中人去解決,而是早在慕容煜的傳音下,施施然的走進了城主府邸的地下室。


    我勒個去……這這這……


    墨淺大吃一驚,這些無不是現代的武器樣式。雖然現代的火器越來越發達,以至於早早就淘汰掉了冷兵器,但是冷兵器並沒有滅絕,反而在暗中逐步發展擴大。


    這霍藍絕對是冷兵器達人,竟然能借助古法鍛造,還原了不少現代兵器。墨淺暗暗心驚,好在這些兵器大都沒有徹底完成,所以並沒有裝備。


    要是早早就完成了,那她們此行必死無疑。第一次見到霍藍的催眠術,墨淺就深深懷疑霍藍還有其他後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後怕之餘,這些兵器倒是一下子給墨淺指出一條開闊的大路。她以前因為沒有內力,鬥不過武林中人便拜師苦學,習得一身上等內功終於在這江湖嶄露頭角。可是霍藍卻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做出大量遠超時代的武器武裝自己。自己還是思路狹隘了。武器方麵,自己在這方麵也有很大優勢,以後倒是一條非常有前途的發現方向。


    思量一番,墨淺微微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東西倒是有些機巧,我還需要細細研究。”


    可是墨淺剛才的震驚之色完全沒有逃過蘇時越銳利的眼睛。白玉麵具光華流轉,一襲白衣已經亭亭立在墨淺身邊。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傳來:“墨姑娘可是對這些奇巧之物頗有研究?”


    “也算不上吧,”墨淺打了個哈哈:,“這些東西很是神奇,想必也要花一些時間研究。”


    蘇時越輕撫腰間的白玉洞簫,沒有說話。


    眾人在城主府滯留許久,也沒再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於是紛紛準備迴去。墨淺正愁著如何將這些武器運走,早有一群人自告奮勇為仙子分憂,樂的墨淺合不攏嘴。


    一群江湖好漢抬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設備,另一群抬著那些還在沉睡的人,轟轟烈烈的從城主府走到了花月樓。墨淺更是下令花月樓好好款待,各種酒菜流水般端了上來,全部免單。群俠吃的興高采烈,喜氣洋洋。推杯換盞酒足飯飽,更是高聲讚歎仙子風度。


    蘇時越並沒有來,早在城主府他便微微一揖,算是和墨淺慕容煜打了個招唿,就領著幽冥司不知去向。慕容煜倒是給麵子的過來了,也不推辭,坐在主位,威嚴滿滿。


    匆匆吃了兩口,墨淺便找個理由溜了開來,把所有人交給慕容煜應付,自己一頭紮進了倉庫。


    霍藍的武器靜靜地擺在這裏,墨淺一樣一樣的仔細看著,除了幾款小型的臂弩和連弩,其他的還都沒有做完,隻是大概有了個雛形。墨淺微微估計了下,覺得自己也差不多可以還原,便每種都挑出了一份作為自己的研究材料,準備帶迴去,其他的還是留在這裏。


    “要是有圖紙就好了。”墨淺暗暗歎了口氣。可是不用想也知道,圖紙肯定是被霍藍帶走了,所以,隻能自己研究了。


    再微微算計了一下時間,墨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趟出來真是夠久了,也該迴去了。自己借著給蔣太妃守靈的借口,逃離了宮中是非之地,專心習武和發展風月閣,如今快要過去了五個月。


    而且這次西域之行離開的太久,不像之前習武的時候,還能時長跑去淮山看看。這要是被發現了擅離職守,萬一被有心人告知了聖上,惹得龍顏大怒豈不是死罪?


    加上這段時間也不太清楚了朝中形勢,洪流之中錯綜複雜,倒是時候迴去看看了。主意已定,墨淺喚過弄影,細細囑咐了一番,便去了自己的屋子沉沉睡去。


    卻說這一幹江湖豪傑,在花月樓中大吃大喝,雖然半途仙子離了席,眾人微微失望,可是戰神殿下依然端坐在那裏,眾人自然便是把盞奉迎。


    聊了半天,倒是發現這位戰神沒有想象那般冰冷嚴肅,雖然不苟言笑,但畢竟行伍出身,到頗有些江湖氣息。


    江湖之中雖然快意風流,但是畢竟刀頭舔血,腦袋早已別在了腰上。到是頗為豔羨那些居廟堂之高的達官老爺。誰不想著能和朝廷搭上些許關係?


    不過既然落得草莽,自然是無門無路。反而倒經常和當地的官宦結下梁子。今日酒席之間可不正是有一位朝廷重臣?於是眾人自然是紛紛敬酒,期待著同這位戰神殿下混個眼熟。


    這頓飯是一直吃到深夜,大家才紛紛散去。這趟西域之行雖然曆經生死,不過卻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風月仙子,還有威名遠揚的戰神殿下,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幽冥司主蘇時越,倒也是精彩紛呈,不枉此行。日後也有了四處誇耀的談資,不出半月,風月仙子之名已經名動江湖。


    當然,此時的墨淺還不知道她的名聲竟然突然在江湖中盛傳。


    隻是這番西域之行收獲頗豐,她情不自禁的哼著小曲,從院牆上猛地一躍,跳進院中。


    月兒正在院中打掃,猛然見到一個人影躍了進來,嚇得大叫一聲,待看清了來者之後,才拍了拍胸脯,深唿吸道:“哎呀小姐,你怎麽不走門啊,嚇死我了。”


    “這段時間可發生了什麽事?”墨淺懶懶的問道。


    月兒卻是像突然想起什麽一般,驚唿道:“哎呀小姐不好啦!這些天有好多人都在找你!”


    墨淺聞得此言,深深地皺眉皺眉。


    “都是些什麽人?”


    “嗯……老爺來的次數最多,”月兒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有表少爺也曾來過。還有雲家兄妹……”


    “額……還真不少。”墨淺皺著眉頭:“莫非朝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想了又想也沒想到是什麽,墨淺皺著眉頭迴到屋裏換了身素孝的衣衫。這淮山腳下倒是個風景優美的好去處,山清水秀,靜美恬淡。墨淺懶懶的洗漱了一番,便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管京城發生了什麽,此去京城也要一天一夜,所以墨淺也沒有焦急,到時候隨機應變就好,想到這裏,墨淺又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門外一陣吵聲將墨淺驚醒,墨淺皺著眉頭,眼神一冷。


    而門外是月兒苦苦的哀求:“老爺,小姐在睡覺呢,您先消消氣……”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爺?墨淺那個丫頭到底去哪兒了?難不成真像婉兒她們說的出去私會了嗎?”墨瀚文怒氣衝衝的喊道。


    “堂堂當朝丞相,堵在女兒的房間外麵,說話全無分寸,父親是閑太妃的魂魄沒走遠,非得罵給她聽聽嗎?”冰冷的聲音傳來,一襲白衣的墨淺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墨瀚文,似乎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墨瀚文不由得一怔,他還真沒想到墨淺竟然在裏麵。之前來了幾次,都是月兒找借口推脫,不是上山了就是下湖了,換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很明顯墨淺就是不在。所以他在這麽氣憤。


    “哼!當朝丞相也是你的父親。”墨瀚文鎮定了一下,便斷定墨淺是剛剛迴來虛張聲勢,依然怒氣衝衝質問道:“混賬!我是你爹!難道我沒有教育你的權力?”


    “丞相大人的教育方式,還恕墨淺聽不太明白,畢竟有什麽家醜鬧不完,還得吵到太妃娘娘的靈前,墨丞相可別忘了,如今的墨淺可是在為姑祖母守靈,奉的可是諭旨。”墨淺冷冷的嘲諷道。


    墨瀚文怎麽也沒想到墨淺竟然會拿聖旨來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懂了起來,他嗬斥道:“還輪不到你這個孽女來對我指指點點,我問你,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裏?”


    “難道我每日的行蹤都需要向丞相稟報?”墨淺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這當朝丞相真是手可遮天啊……”


    “哼!”墨瀚文看墨淺軟硬不吃,也沒什麽辦法:“我警告你別再給我生什麽亂子,此間事了,乖乖去嫁給慕容靖!”


    “我說你這攀權附貴也真是可以,”墨淺斜倚在門上,臉色說不出的嘲諷:“當今聖上依然健在,你這個丞相卻已經找好了下家?還趕著把兩個女兒都嫁給她?”


    墨瀚文一時無語,提起墨婉兒他也是非常頭疼:“婉兒的事我自會跟她說,但是你也別給我生亂子,丟了丞相府的顏麵。”


    知道他本意是利用自己讓慕容靖打上蔣國公這條線,但是墨淺自然不能說破,假意微笑道:“哈哈哈,你這又是何必?那三皇子和我那妹妹情投意合幹柴烈火,不正是和你一心嫁女的心意?又何必棒打鴛鴦,做得天怒人怨?”


    墨瀚文看出了墨淺的嘲諷,不由得冷哼一聲:“你自己心如明鏡,有些事由不得你!”


    “嗬嗬……”墨淺不屑的撇了撇嘴:“北狄使團宴會之上,聖上親口說婚姻之事由我自己選擇,難道墨丞相如今還有權幹涉?竟是將權力直直的越過了當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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