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把她保護的很好。”

    昏暗密閉的地下室裏,身著黑底紅雲衣袍的男人雙腿交疊、身形優雅隨意地靠坐在高背石凳上。

    他閉著眼,鼻翼旁兩條淺淺的溝壑向下延伸,勾起的嘴角帶著氣定神閑的笑容。

    佐助遠遠地站在門口,大病初愈的他看起來氣色不佳,本就較常人白的臉現在更是蒙上了一層病態,但那漆黑如墨的眼裏依舊堅定而冷酷。

    他聞言扯動嘴角:“哦?”

    “我曾經很多次想過去找她。”

    對方輕描淡寫似的一句話讓佐助的眼神瞬間陰沉了很多:“你找她做什麽?”

    宇智波鼬攤了攤手:“如你所想,當然是殺了她。”

    他的語氣太過自然,仿佛說的不是殺人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佐助冷哼了一聲。

    宇智波鼬睜開眼,傳說帶有詛咒力量的黑紅色寫輪眼打量著佐助:“幹淨的、特意用藥材浸泡過的衣物,特製的可以放下更多東西的忍具袋,還有消失無蹤的傷口,從頭到腳都像是被人精心照料過的樣子。沉溺在溫柔鄉裏的你,是不是忘記曾經的痛苦和仇恨了呢?果然,我那時候就應該殺了她的。”

    佐助嗤笑了一聲:“可是你失敗了,當時的你沒能殺了她,在我最無力的幾年裏你也沒能殺了她,現在……”泛著清冷光芒的草薙劍從烏黑的劍鞘中緩緩抽出,“也不過是你在自以為是而已。當初你沒能殺了我們,現在,同樣也做不到。”

    “是嗎?”

    佐助沉下臉,漆黑的眼裏映襯出森森劍光:“當然。”

    ……

    夏枝仰望著天空。

    今天的天色不怎麽好,有些陰沉沉的。

    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在後麵,隻有隱隱約約的光芒滲露出來,讓大地不至於一點亮光都沒有。

    她坐在屋簷下的長凳上,緩緩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佐助的情況怎麽樣了。

    夏枝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幾天前哭了一場之後情緒就發泄得差不多了,到現在氣憤懊惱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了濃濃的煩躁和擔憂。

    她當然能夠明白佐助想要保護自己的意願,所以這時候她更氣的反而是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甚至自己最親密最愛的人現在大概是什麽情況都不得而知。

    桌子上的那些儀器已經徹底不

    能用了。

    實驗的失敗引起了無數連鎖反應,再加上她當時沒能及時處理,所以那些瓶瓶罐罐隻能全都當成廢品扔掉。

    能夠探知佐助大概情況的水晶球和傳送符現在都沒有了,她雖然擁有製作這些東西的技術,但是沒有木葉和大蛇丸那裏的精密儀器幫助的話根本做不出來,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一開始甚至衝動地想要跑出去直接出去找佐助,可漫天遍野的群山和巨大的天塹像是跨越不過的鴻溝一般擋在前麵,他們來的時候是坐在佐助的通靈獸身上,現在她想要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出去根本不可能。

    而且想一想,她就算出去了又能夠幫到佐助什麽呢?

    宇智波一族本就不是弱小的一族,而宇智波鼬十三歲的時候就有了輕鬆殺死全族的能力,那麽這幾年過去他又該變得多麽可怕?如果他抓住自己來威脅佐助怎麽辦?如果他直接殺了自己影響佐助又怎麽辦?

    佐助在身邊的時候她相信和期望佐助的力量,在木葉和大蛇丸基地的時候自己又有著值得驕傲的發明和研究水準,所以她好不露怯。可是現在她的身邊沒有佐助,也沒有了熟悉的精密儀器,這讓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沒用了起來。

    現在佐助情況不明,還可能身陷險境,而她卻隻能呆在這個偏僻安定的地方什麽也做不了。

    夏枝揉了揉太陽穴,環抱住膝蓋。

    ——已經這麽多天過去了,他和宇智波鼬遇上了嗎?

    ……

    上百公裏外的另一處。

    唿嘯著的手裏劍摩擦碰撞,發出的叮當聲不絕於耳,濺射的火星像是一朵朵綻開的絢爛煙花。

    幾乎封閉的空間內晦暗不明,塵土飛揚。牆壁被擊出數個大洞,石凳也碎裂著倒在地上。

    “我當初不殺你,是因為把你當做我備用的眼睛。希望這雙眼睛裏積蓄的力量不會讓我失望。”

    佐助冷哼一聲,輕巧地避開攻擊,隨後單手在嘴巴前麵虛握成拳:“火遁·豪火龍之術!”

    數條火龍朝著宇智波鼬的方向氣勢洶洶地衝去,狹小的房間終是容不下戰鬥力極強的兩人,厚厚的屋頂仿佛紙片般瞬間被火龍衝破,之後豪火龍衝向更高的空中。

    宇智波鼬躲過豪火龍的攻擊,同時朝著破裂的屋頂跳出,下一刻貼著起爆符的手裏劍擦著火球間的縫隙朝著還置身於狹小地下室內的佐助飛去!

    跳出起爆符的爆炸範圍,鼬雙手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與起爆符的爆炸聲混在一起,瞬間震顫了整個宗祠之地。

    向後跳了幾步避開爆炸的餘波,宇智波鼬站在宗祠頂上,神色戒備地看著前方的破口處。

    果然,下一秒佐助就從破口處跳了上來,攻擊性極強的爆炸並沒有讓他殞命。

    他已經進入了咒印二的狀態,黑色的頭發變長變灰,手指變粗變尖,渾身附上深灰色,身後還長出了兩隻極為醜陋的惡鬼手掌一般的翅膀,現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怪物。

    兩人相對而站,目光與目光對峙。

    氣氛陷入僵持,畫麵也定格下來,隻有風吹著他們的衣袍,讓袍角不停跳動。

    變異後的佐助咧開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我今天一定會殺了你,宇智波鼬。”

    “你當然得抱著如此的想法,而且必須堅定不移,否則你死後……還會有一個人要跟著你去死。”

    那個人指的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佐助目光陰沉,宇智波鼬也不再說話,兩人各自占據屋頂一角,像是雕塑般一動不動。

    然而就在某個時間點兩人忽然同時雙手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火遁·豪火球之術!”

    驟然噴湧而出的兩團火球在空中互不相讓,不停地推擠、碰撞。

    兩人中沒有一個人停手,像是誰先撤掉豪火球就認輸了一般。於是火球不停地相對燃燒,一會佐助的火球壓過另一個占於上風,一會又是鼬的火球壓製住了佐助的。

    片刻之後血絲順著宇智波鼬的嘴角流出,他極差的身體情況讓他的豪火球漸漸處於下風,慢慢被佐助壓過。

    想了想,他閉上眼,隨後緩緩睜開——

    “天照!”

    黑色的火焰順著火球燃燒了起來,幾乎瞬間吞噬掉了佐助豪火球的同時還朝著佐助撲了過去!佐助不得不立刻離開原地不停閃躲,然而黑炎卻跟在他的身後不依不撓地追著他燃燒。

    天照的黑色火焰碰上任何東西都要把它燃燒殆盡才會熄滅,所以絕對不能被它燒到!否則被燒到灰飛煙滅就是最終的下場。

    佐助奮力躲避,黑炎一直沒能落到他的身上,反而點燃了四周的森林。黑炎蔓延開來,像是一張不可突破的網一般把整

    個宗祠圍了起來。

    佐助的嘴角勾起隱秘的弧度。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風雲變幻,烏雲一下子從四麵八方湧來,盤旋在兩人的頭頂不停旋轉著不肯散去,雨也說下就下,給被黑炎炙烤的大地帶來絲絲涼意。

    原本隱藏在雲層中的嗡嗡雷聲也漸漸變大,直到如同爆炸般在天地間炸裂開來,密集而刺眼的閃電把整個天空割成了一塊塊碎片。

    佐助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緩緩抬起左手,藍色的雷電狀查克拉聚集在他的手上,低沉的聲音裏滿含自信和高傲:“我不能死……所以,隻能你去死了。”

    ……

    夏枝單手托著下巴,虛望著遠方彌漫著嫋嫋炊煙的一幢幢小屋。

    她居住的地方離森之國大部分居民的村落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而且位置比較高,所以坐在門前向遠處望,可以把幾個村落盡收眼底。

    她覺得自己曾經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想要的生活就是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無拘無束——每天沐浴在晨光中醒來,白天感受著花草鳥兒的環繞,晚上和佐助一起看星星,一起感受無邊低垂的天幕,沒有紛爭,沒有打擾。

    可喜歡是一迴事,適不適合又是一迴事。

    他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一直與世無爭地默默生活下去。

    因為驕傲的宇智波不會被塵世掩埋,像佐助那樣的雄鷹也不可能棲身於安寧的茅草屋,陪她過這種每天眺望遠方炊煙嫋嫋的生活。

    細白的手指輕點著下巴,夏枝垂眼。

    ——現在的她還能做些什麽呢?沒有了佐助她就真的什麽都做不好了嗎?宇智波夏枝,你可不是菟絲花啊……快點想出點什麽吧。

    長長地唿了口氣,夏枝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實踐上可能因為缺少儀器的關係做不來,但是從書本上看來的知識倒是可以借著有這麽多實物存在的環境去實地感受一下——這周圍的群山裏,可遍地都是寶呢。

    隻是夏枝剛走了兩步就發現天色有些不對勁。

    果然,沒一會烏雲就蓋住了上空,豆大的雨點劈啪地砸了下來,夏枝隻能往後退了退,迴到了門邊的位置。

    望著變幻莫測的天空,夏枝皺起眉,不自覺地捏緊手指。

    ——這天可真奇怪……不知道佐助那邊怎麽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了!

    但是我還是想說親們中秋節快樂!愛你們哦麽麽噠!=3=

    我今年的中秋節願望是有好多收藏有好多留言耶耶耶【想得美

    話說去刷了下微博,本來想吐槽自己轉發了一堆抽獎都沒中好生氣,結果忽然看到了喬任梁的事情,這麽年輕就死掉了感覺真的很可惜……

    話說大家平時一定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啊!有什麽不開心或者煩悶的趕緊刷刷搞笑微博!一定要學會自我調整自我緩解啊!保持哈皮的心情非常重要哦!【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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