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蛇小隊在去尋找宇智波鼬的路上遇到了找上門的曉組織成員——迪達拉和阿飛,於是兩方人馬免不了大打了一場。

    阿飛負責牽製並引開重吾、香磷和水月三人,迪達拉則和佐助展開了一對一的殊死搏鬥,最後戰鬥的結果是迪達拉自爆,佐助受重傷。

    迪達拉自爆帶來的毀滅性極其可怕,即使佐助瞬間召喚出八岐大蛇並躲進蛇嘴裏逃過一劫,但還是受傷頗重,堪比神獸的八岐大蛇甚至在爆炸中直接喪命。

    由於佐助的氣息非常微弱,再加上身處八岐大蛇的口中,所以才導致夏枝製作的儀器產生了劇烈的反應,讓夏枝以為佐助可能命懸一線,於是想也不想地傳送了過來。

    幸好,佐助沒有死。

    遠離爆炸範圍的重吾、香磷、水月在爆炸發生後立刻都趕了過來,阿飛並沒有與他們糾纏,而是直接消失不見。

    然後他們擔臉上心的表情在同一時間扭曲了——

    他們居然親眼看到八岐大蛇焦黑的嘴巴開啟!然後佐助被一個麵容姣好、身姿窈窕的少女攙扶著從裏麵走了出來!

    水月的下巴像是快要掉到地上了:“蛇、蛇精?!”

    香磷和重吾同樣是極度吃驚的表情。

    氣息奄奄的佐助聞言費力地白了水月一眼:“她是我的未婚妻,夏枝。”

    “居然把自己的未婚妻藏在通靈獸的肚子裏?!天呐,這個做法真的是絕了,隻要想未婚妻了就使用通靈術,又能保護未婚妻又能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不錯,不錯。”水月雙手環胸,嘖嘖了兩聲。

    原本還神情緊繃的夏枝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佐助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靠在夏枝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

    有夏枝在,佐助雖然傷勢很重,但是很快就處理好了。

    他們在附近的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因為是小旅館的關係,所以提供的房間也並不大,裏麵的裝飾還有些簡陋,除了房間正中的一張榻榻米和幾個墊子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不過房間勝在打掃得很幹淨,牆上還有一扇很大的窗,非常通風透氣。

    佐助穿著簡單的白色浴衣坐在床上,頭上和胸口都包裹著繃帶。

    他臉色蒼白,氣色很差,表情……也有點臭臭的。

    “這些吃的你都沒

    有動,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吃的兵糧丸吧?”

    “還有這些衣服,這麽多天怎麽就隻換了一身?那待會再幫你擦一遍身體吧。”

    “苦無怎麽用了這麽多,是之前和迪達拉他們打得時候用掉的嗎?要記得補上才行。還有藥品,用掉了就一定要及時補上,萬一碰上緊急情況怎麽辦?”

    夏枝一邊低頭檢查著手裏各色的卷軸,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佐助坐在床上,眼神幽幽地看著夏枝。

    夏枝低著頭,嘴角卻緩緩勾起,但還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佐助,繼續低著頭檢查著手裏的東西。

    佐助抿了抿唇,道:“夏枝……”

    夏枝抬起頭,眼神明媚而溫柔:“怎麽了?”

    佐助動了動嘴唇,剛要說話,但就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於是他的臉色更不好了。

    夏枝對外麵道:“進來吧。”

    “額,那個,藥熬好了。”香磷推門走了進來,她的手裏端著一碗藥。

    “謝謝你,辛苦了。”夏枝站起來,衝香磷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藥接過。

    香磷連忙擺手:“客氣什麽!那、那我出去了!”她的表情有些僵硬,整個人看上去非常不自在。

    “好的,麻煩你了!”

    香磷再次擺擺手,看了眼佐助後趕緊撇過頭走出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夏枝摸了摸藥碗,有點燙,於是放在邊上放涼。

    佐助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漆黑的眼裏倒映著夏枝的身影:“夏枝,香磷喜歡我。”

    “嗯,我知道啊。”

    夏枝頭也不抬,她把東西清點著,少了的都用筆記下來,打算等會交給重吾或者水月出去采買。

    佐助噎了一下,然後語速變慢語調古怪:“宇智波夏枝,你心可真大。”

    “我能感覺的到,她不是個壞人。”夏枝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歪頭看著佐助,作迴憶狀:“呐,讓我想想,從小時候開始就有很多人喜歡你了,上學了之後還有小櫻,井野,還有奈奈子,由美子,美智子……”

    佐助:“…………”

    看著佐助越來越臭的臉,夏枝不再繼續說下去,她笑著避開佐助的傷,頗有些討好似的靠進了佐助懷裏。

    佐助伸手捏著夏枝的臉頰扯了扯,幽幽道:“你可真大度,把我放在一邊都不管,數東西倒是

    數的起勁。”

    夏枝晃了晃手裏的卷軸:“誰讓你答應我的事情都沒有做到呢。”

    佐助低頭看了夏枝一眼,然後伸手環住夏枝,讓她的頭頂貼著他的臉頰,然後長長地唿了口氣。

    他很累。

    聞著佐助身上的藥味,聽著耳邊的歎息,夏枝忽然就紅了眼,她抿了抿唇:“你嚇死我了……”聲音裏有抱怨、有氣憤、還有滿滿的慶幸。

    佐助用下巴和臉頰摩挲著夏枝的頭發:“不會有下次了。”

    “這種話你說過太多次了,我說的其他的你都記得,就是不記得要愛惜自己。”夏枝用力捏了下佐助的手指,然後又揉了揉。

    佐助沒有吭聲,他輕嗅著夏枝的頭發。

    “別聞了,臭的。”

    “不臭,你不是洗過澡了嗎?”

    “我哪有閑情逸致慢慢洗澡啊,隨便洗了洗就出來了。”

    “還是不臭,很好聞,真的。”

    夏枝笑著伸手反勾著佐助的脖頸:“好會說話啊。”

    佐助雖然總是冷著臉,但是不經意說的話或是做的小動作卻總是能夠正中人柔軟的內心。

    還有,佐助經常會不自覺地撒嬌呢。

    就比如現在。

    過了一會後,兩人間的小溫馨漸漸消失,佐助抬起了頭,夏枝知道他要說正事了。

    “我馬上就要見到宇智波鼬了。”

    第一句話就這麽的震撼。

    夏枝怔了一下,表情迅速變幻,臉上的笑意消失:“是嗎?”

    “嗯,他也在等我找他。”

    “所以……”

    “所以我們馬上就會對上。”

    夏枝低頭垂眼,沒有說話。

    長長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落下她的頸項,遮住她的臉頰,讓她的表情看不真切。

    氣氛非常安靜。

    佐助卻能夠從這安靜的氣氛中感受到夾雜在其中的不穩定的唿吸聲。

    他知道,夏枝的心情和他一樣的複雜。

    夏枝太善良了,她總是那麽的信任他,包容他,還有……心疼他。

    她恨宇智波鼬,可是又因為宇智波鼬是他的哥哥、是他的親人,所以雖然一邊期待他能殺死宇智波鼬,一邊又不忍心自己真的和宇智波鼬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而且手足相殘這個詞在夏枝看來實在太恐怖了。

    宇智波鼬可以毫無憐憫之心地屠戮手足同胞,但夏枝卻不希望佐助變成這樣的人,可是宇智波鼬又是他們必須殺死的人。

    所以她一直很矛盾、極度的矛盾。

    佐助伸手撩起夏枝的發,躲藏在其中的圓潤耳垂和細致白瓷一般的肌膚露了出來。

    “夏枝。”

    佐助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抬起臉來,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漂亮的黑色瞳眸裏像是落入了星星:“這麽說不需要等一年了,很快佐助就可以永遠陪著我了嗎?真的很開心呢。”然後她又低下頭,重新緊貼著他的胸膛,“可是你的身體現在太弱了,要養很久才行。等養好病了再去找他吧?反正什麽時候都能找他,我們不急啊,你得慢慢養好身體才行……”

    佐助沒有做聲。

    曾經他問過夏枝,如果是她最為信任和愛戴的至親做出了這種事情的話,她會怎麽辦?

    夏枝說,她不會原諒對方,她會很生氣,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抓捕對方,但是內心卻又希望對方不要被她抓到,最好一點消息都沒有。

    因為如果對方真的被她抓到了,她肯定下不去殺手,然後她會在往後的日子裏不停厭棄和責備自己。

    如果對方被她殺死了,那她同樣會覺得很可悲、很淒涼,因為她變成了和對方一樣的人。

    夏枝還是太善良了。

    她覺得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非常很殘忍,所以舍不得他去經曆,去感受。

    所以這些事情還是讓他一個人來解決好了。

    佐助親了親她的臉頰:“累了嗎?”

    從擔驚受怕再到幫他處理好傷口、等他醒過來,她一直都沒有休息過。

    聞言夏枝也覺得自己困意上湧,點了點頭:“有一點。”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陪我一起睡吧,我也累了。”

    “好,你得先把藥喝掉。”

    “嗯。”

    窗外天色漸暗,蟲鳴聲此起彼伏。

    房間內,一對年輕的小情侶依偎著睡在一起。男孩側著身,一隻手搭在女孩的背上輕輕拍著,漆黑的眼裏仿佛隻容得下眼前這個睡在自己懷裏的人。

    早晨,夏枝率先起床。

    簡單地整理一番過後她推開了房門。

    “

    佐助醒了嗎?”

    站在門外的是重吾,他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夏枝知道對方肯定有事要和佐助說,於是點點頭:“他已經醒了,我正要去給他準備早餐,你直接進去好了。”說著繞過重吾離開。

    重吾進去的時候佐助正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他的心情和氣色看起來都好了很多。

    “什麽事?”

    重吾迴道:“我從小灰那裏得到了消息,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看起來不準備在那個地方等下去了,他們已經往木葉的方向動身,不過行進的速度很慢,目前正在一個旅館裏麵歇腳。”

    “你覺得按照他們的腳程大概多久到達木葉?”

    “五六天的樣子。”

    佐助靜默了片刻,然後道:“再等三天吧,三天之後我去找他約戰。”

    “可是佐助你的身體……”

    “沒事,有夏枝在,五六天的時間足夠我完全恢複了。”

    “那我接下來要怎麽做?”

    “繼續盯著他的位置,三天後我們直接過去找他,對了,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

    重吾知道佐助說的是夏枝,他點了點頭:“那我們走了,她怎麽辦?”

    佐助低頭看著被子上的紋路,烏黑的眼裏神情複雜:“這不用你們擔心,我會在三天之內把她安置好的。”

    重吾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第三天晚上。

    橙黃色的燈光下,佐助赤/裸著上身,夏枝正在幫他換繃帶。

    “現在已經完全不覺得痛了,也沒什麽難受的感覺。”

    “唔,恢複的速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概還有多久能徹底恢複?”

    “再過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需要慢慢調養,最好再多躺幾天。”把繃帶係好,夏枝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是不是覺得一直呆在屋子裏很無聊啊?”

    佐助看了夏枝一眼:“是啊。”

    夏枝提議道:“那明天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佐助沒有迴答好不好,反而看著夏枝低聲問道:“藥換好了嗎?”

    對佐助眼神毫無察覺的夏枝點點頭:“已經好了。”

    “那你去洗澡吧。”

    夏枝抬眼看著佐助。

    佐助目光灼灼:“想要

    你。”

    夏枝瞬間紅了臉:“你身上還有傷呢!”

    “這點傷算什麽?快去吧。”佐助捏了捏夏枝的腰。

    夏枝騰地一下站起來,紅著臉拿起床榻旁的浴衣衝進了浴室。

    ……

    今晚佐助的動作格外溫柔。

    他坐在床上,以兩人相對的姿勢把夏枝摟進懷裏不緊不慢地頂弄。

    他們不停地接著吻,唿吸交纏。

    佐助身上的汗水涔涔而出,沾著藥物的繃帶早就濕透了,藥味混合著汗水以及交合的獨特味道暈染開來,讓夏枝更加迷糊,不知今夕何夕。

    高/潮來臨,他重重地摟緊夏枝,像是要把對方嵌進自己的懷裏。

    夏枝唿唿地喘著氣,推拒著佐助:“不可以再來了,你的身體……”

    佐助吮著夏枝的耳垂,強勢道:“我的身體很好,要試試看嗎?”

    夏枝的手撐在佐助胸口,表情瞬變:“不、不!佐助,佐助!”

    佐助揉著夏枝的胸,身下的動作更快:“抓緊我。”

    夏枝條件反射地環住佐助的脖頸,她覺得自己快要飛出去了:“快點結束吧,佐助、佐助,我快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快點……快點……”

    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哭腔,兩隻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快點?知道了。”說完,佐助含住夏枝的嘴唇。

    夏枝的年紀還是太小,接觸這種事也沒多久,隻要他多弄一會就會受不住。

    果然,沒一會夏枝就完全沒了力氣,她渾身癱軟,任由佐助擺弄,甚至表情都恍惚了起來:“佐助……”

    佐助吻著夏枝,身下動作不變:“乖,對不起。等我……等我……”

    和佐助預料的一樣,夏枝沒一會就在他的臂彎裏昏了過去。

    情/事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除了蟲蛙鳴叫的聲音外一片寂靜。

    佐助把夏枝抱進了浴室。

    清理一番過後夏枝依舊沉沉地睡著。

    佐助從夏枝疊好的衣服裏拿起粉色的那一套,從貼身的裏衣,到最外麵的衣服,一件件地親手給夏枝穿上。

    夏枝睡得很沉,看起來著實累壞了。

    穿戴完畢後,佐助把夏枝抱在懷裏,另一隻手緩緩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枚菱形的咒符。

    他低下

    頭吻住夏枝,一邊吻著一邊把咒符放進了夏枝的手心,然後大手包緊夏枝的手,然後手心浮現出藍色的查克拉光芒。

    “夏枝,對不起。等我迴去,我們就舉行婚禮……”

    ……

    夏枝是被敲門聲弄醒的。

    “夏枝姐姐,夏枝姐姐你在嗎?太陽都要曬屁股啦!”

    “我想跟你請教一下花環是怎麽做的,迴去之後好多人都想學著做呢,夏枝姐姐可以教教我嗎?”

    “夏枝姐姐?夏枝姐姐?”

    門一遍遍地被敲著。

    夏枝終於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酸澀的睡眼,然後艱難地睜開。

    ——唔,那個聲音好熟悉啊。好像是美奈?可是美奈為什麽會在這?

    “啊……看起來夏枝姐姐不在啊,那我明天再來吧。”

    門外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沮喪,然後響起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外麵的人離開了。

    夏枝有些呆滯地坐了起來,她呆滯地看著空著的另外半張床,呆滯地看著景致改變的房間。

    桌子上透明的玻璃還亂七八糟地躺著,上麵翻倒的藥水已經幹透,在木頭桌子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床旁邊的櫃子保持著打開的樣子,裏麵的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夏枝遲鈍地眨了眨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然後緩緩伸手解開了係好的帶子。

    一件件衣服被褪下,白瓷一樣的肌膚露了出來。

    細膩的身體上有著許多的粉色痕跡,雖淡但很新鮮,兩隻圓潤的胸脯都微微腫脹,包括下/身也是一樣。

    她沒有做夢!她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在她睡著的時候把她送迴來了!!!

    夏枝臉上的鎮定終於消失不見,她瞬間紅了眼。

    她掀開枕頭摸索、把自己之前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件仔細翻找。

    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一個傳送符都沒有了!

    原來‘對不起’和‘等我’是這個意思!原來是這個意思!

    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說這種話她還以為是……

    夏枝漲紅了臉,她氣憤地抓起枕頭胡亂地砸到地上,等把床上的東西全都扔到地上,再沒什麽可扔的時候,她突然

    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似的癱坐在床上。

    她定定地看著床頭靠背上那個繁複的黑色印記,過好一會後才抱著自己的身體,頭埋進膝蓋,沙啞的哭聲流瀉出來。

    “宇智波佐助,你這個壞家夥!大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一章老衲什麽出格的都沒有寫。老衲隻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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