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試探著問道,這抬頭,根本看不到邊的山石,讓她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她不知道這山到底有多高,她做的那些信號彈是否能夠有這麽大的威力,讓在外麵的莫不離看到。


    她知道,若是她迴去遲到了兩天,莫不離定然是會出來尋找的,可是,若是無法通知到他,隻怕他也不過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亂竄一通罷了。


    “有些難度,太高,信號彈發射上去根本無法準確的通知到人,若是給有心人看到了,恐怕我們將更加不能夠出去了!”


    荀卓文立刻否定掉,那日的那些石頭,他已經仔細的想過了,定然是山賊或者是哪裏的反賊故意使壞。而且這一帶確實存在山賊,隻是他當時太過於掉以輕心了。


    “這?那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變成鳥了飛出去?”


    俞雲清明顯不過是玩笑一般的話語說道,隻是,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鳥兒?


    若是跟鳥兒一樣的飛上去的話,飛機是不大可能了,她沒有那個技術活,根本無法造出飛機。可是,熱氣球呢?是不是能夠有可能造的出來呢?


    俞雲清皺著眉頭,立刻深思了起來。


    “跟鳥兒一樣的飛,莫非你會輕功?”


    荀卓文卻是沒有聽出俞雲清的調侃意味,皺著眉頭問道,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笑話,我哪裏又會輕功呢?隻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需要你的配合,可以嗎?”


    俞雲清決定大膽的嚐試一次,反正不管怎樣,等待也不過是浪費時間,何不讓這時間過的有意義一些呢?


    荀卓文幾乎是瞪大了眼睛,聽著俞雲清跟他說的那些東西,甚至,他還在懷疑俞雲清是不是瘋了,還是她的腦袋被燒糊塗了。


    隻是,所有的一切卻是不允許他繼續的疑問,因為俞雲清在不斷的催促著他去做事情。


    俞雲清所想的熱氣球全部都是按照自己唯一僅有的一次坐熱氣球的經曆進行著。


    隻是,現代社會有的很多東西在這裏卻沒有,俞雲清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絞盡腦汁的想其他的替代品。


    荀卓文的速度很快,而他腰間的劍的速度更快,隻是,用這世間極少能夠尋到的劍來砍木頭,讓荀卓文都有些替自己的劍不值。


    這腰間的青龍劍,是天下第一的劍坊出品的,而且極富靈性,若是認定了主人,這輩子就不再聽從其他的人的號令。


    可是,此刻這青龍劍隻怕腸子都悔青了,居然認了一個這樣的主人,居然讓它如此高貴的血統,卻來做如此粗糙的活計。


    平整的木片,悠長的草繩,一一的擺在了俞雲清的麵前,留給俞雲清審視。


    可是光有這些還遠遠不夠,俞雲清想著,將另外一個任務交給了荀卓文,眼睛裏卻是充滿著信任,她想,荀卓文應該是能夠完成的。


    “這些到底做什麽用呢?”


    荀卓文終於將俞雲清交給他的最後的一件任務完成了,用草將所有的木片穿插的綁了起來,做成了一個竹籃的形狀,樣子精美,漂亮,更重要的是實用。


    俞雲清幾乎是樂滋滋的站了上去,不斷的拉扯著,直到確認確定不會再半空中散落下來,也不會突然斷掉,這才完全的放心。


    “我們準備飛呀!”


    俞雲清笑著說道,將手中不知道從那個角落尋來的大花布就那麽大喇喇的放在了荀卓文的麵前。


    “飛?你確定?”


    荀卓文一把扯住了俞雲清的胳膊,神色間滿是不確定的問道。


    他不敢相信,就這麽幾個破爛的玩意,如何能夠飛,這不是異想天開嗎?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對啊!雖然我還不是很確定,可是,我相信我們能夠飛上天去的,一定能夠!”


    俞雲清的眼睛裏滿是堅定的看向天空,那裏是對著自由的向往。


    她本不是那能夠拘泥於一個地方的金絲雀,她注定了是一直迎風翱翔的鳥兒,不論未來在何方,她卻是一定會迎風飛翔。


    “雲清,你確定你身體好了嗎?”


    荀卓文依然是不相信的,作為他來看,這些不過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把式,如何能夠夢想成真。


    “我們試試,如何?”


    俞雲清卻是歪著頭笑了,眼睛裏滿是調皮和雀躍。


    不論成敗,他們定是要嚐試一下的。


    “這怎麽試?”


    荀卓文卻是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樣子,他根本不知道俞雲清到底想要做什麽,對於俞雲清展示在他麵前的這樣一個物什,完全的沒有一個概念。


    “看我的吧!”


    俞雲清笑了,衝進了山洞裏麵,急匆匆的進去,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根燃燒著的木頭。


    俞雲清十分鄭重的將那燃燒著的木頭仿佛了讓荀卓文做的另外一個專門用作燃燒的木桶中,火騰騰的竄了起來,俞雲清開心的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等待著那奇跡的出現。


    早已經密封好了的改裝的熱氣球,此刻一點一點的,仿佛是充了氣一般的,慢慢的撐了起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傘的模樣。


    俞雲清幾乎是開心的跳了起來,她居然成功了,她居然成功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熱氣球,這就是熱氣球,我們很快就可以飛上天了!哈哈!”


    俞雲清高興的跳著,圍繞著荀卓文不停的轉著圈,眉飛色舞,整個人如精靈一般的跳躍著。


    荀卓文的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熱氣球?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不知道?而俞雲清卻知道呢?


    她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俞雲清嗎?還是,根本就早已經被人掉包了?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的上來啊!”


    俞雲清用力的扯了下荀卓文的胳膊,絲毫沒有介意他的發呆。她知道,他一定十分的驚奇,畢竟這樣的事情在古代根本沒有機會見到。


    可是俞雲清隻顧得開心和雀躍了,卻根本忘記了她這樣的行徑和這樣的顯擺,卻是將荀卓文原本隻是有一點點懷疑坐成了事實。


    荀卓文終究是跳了一下,進入了那所謂的熱氣球,跳進來的時候,熱氣球已經飄離了地麵一點點的距離。而此刻,熱氣球明顯在朝上麵升,而且速度明顯不慢。


    “我們很快就可以到家了!哈哈!”


    俞雲清開心的東張西望,她早已經儲備了足夠多的燃料,這些燃料足夠送他們到家了。她隻希望能夠盡快的迴家,早一點見到小米他們,至於,若是熱氣球被其他的人看到了,究竟會引起怎樣的反響,她卻是根本無暇顧及。


    “很快?”


    荀卓文皺著眉頭,反問著俞雲清,相比於俞雲清的雀躍,荀卓文的心頭卻仿佛被石頭重壓一般,根本沒有半點的輕鬆。


    現在,他根本無法相信俞雲清就是那個他娶迴來的俞雲清,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證明她就是假的。


    而且若當真是被偷梁換柱了,那麽她到底是意欲何為?


    這熱氣球他可以斷定,在雲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那麽,唯一的正確的解釋那就是來自於其他的國家。


    娶俞雲清進門之前,他的仔細的調查過俞雲清的身世背景的,不過是個本分的官宦世家,絕不可能有機會勾結外國,既然如此,唯一的合理的解釋就是俞雲清被人掉包了。


    隻是,她是來自哪個國家,潛入冷家到底是為了什麽?又為了什麽從冷家出來?這些都如一個個的謎團,糾纏在他的心底。


    “對,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半天的時間,我們便可以到家了!”


    俞雲清笑著解釋道,眉眼彎彎,神色中並沒有半點的忸怩作態,甚至沒有半點心虛的表情,這些,讓荀卓文更加的迷惑。


    她是在裝糊塗嗎?還是哪個國家派了個迷糊的細作?


    荀卓文的手掩在衣袖底下,緊握成了拳,眼睛如鋒利的刀芒一般的,仔細的審視著俞雲清的臉,可是,卻根本無法看出是否有貼人皮麵具。


    若不是當真生了一模一樣的相貌,不用人皮麵具是斷然達不到如此相像的效果。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的審視一番麵前的這個女子了。


    思及此,荀卓文聯想起了俞雲清那一係列不同於尋常人的剿滅蝗蟲的方法,似乎,那個方法在雲國也從來沒有人想到過。


    隻如此看來,這俞雲清定然是想經過剿滅蝗蟲一事,引起皇上的注意。


    在冷家,這俞雲清已經與皇上玩了那一套欲拒還迎的把戲,已經成功的勾走了皇上的心。而剿滅蝗蟲一事,則讓她成功的獲得了所有的老百姓的信任,也在所有的官員的心中形成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這樣,則更加的奠定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而她早已經與自己簽訂了那具結書,隻要憑借此書,俞雲清便是與他冷家沒有半點的關係。


    如此看來,這女子是早已經一步一步的算計好了,引著他朝著她謀劃好的方向行進著。


    荀卓文一直冷冷的看著俞雲清,心裏如同布滿寒冰一般。


    他沒有想到,他荀卓文自以為聰明謹慎了這麽多年,卻不成想,到最後居然成了一個小女子的棋子,而且還樂在其中的為她衝鋒陷陣。


    他枉讀了那麽多的軍書,枉費習了那麽多年的武,甚至還自詡為運籌帷幄天下第一人,卻原來,也不過是眼前這個小女子的手下敗將。


    隻是,他自會允許自己在她的手下栽一次的跟頭,絕對不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的錯誤。


    他必須找出俞雲清深入雲國的目的,若是為了那一國之母的位置,或者是為了傾覆天下,他定然會將她一把拿下,手刃其首級。


    隻是,現在他不會輕易的動手,他必須查出在俞雲清的背後,還有哪些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有那背後的操縱之人。直到最後,抽絲剝繭,一舉拿下。


    “你不高興嗎?”


    俞雲清有些奇怪的看著一直冷著臉的荀卓文,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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