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傅是三朝元老,飽讀詩書,而且,有著得天獨厚的身份可以讓俞雲清忌憚和依靠。所以,顧太傅用來考驗俞雲清的,就是等待。


    而這個赫連妃,她是什麽東西?


    俞雲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上梁不正下梁歪。


    赫連妃是這樣的德行,那麽整個府上,估計也不會有任何的好人兒。


    “你就是俞雲清?”


    赫連妃年紀不過隻是十七歲,父親乃是當朝太師。這門婚事,原本她是十分的滿意的。襄王年少英雄,一表人才。那可是放到了人堆裏,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但是,襄王殿下不喜歡她。


    甚至,在這門婚事賜了下來的時候,居然和皇上鬧了多次。


    最後,太師說了讓她做個側妃,才算是平息了事端。成婚之後,她命人把襄王在荀國的所有的事兒都給翻了一遍。自然是知道了這個俞雲清的存在。


    她看到了俞雲清,恨不得立刻把俞雲清的一顆心給挖出來。


    “我是雲蒼國的雲海公主,不知道赫連側妃有何指教?”


    俞雲清並不行禮,要說側妃,那麽大家的位分是一樣的。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個雲海公主的名號。


    “今兒個看你身體不舒服,我特地命人拿了一些上好的藥材來。雲清,你我同是襄王殿下的人兒,可要相親相愛。”


    赫連妃是太師的女兒,自小見慣了人前人後的各種手段,她最明白的就是現在要是和俞雲清吵翻了,那麽也就和那個肅容沒什麽區別。


    不如先把俞雲清好言好語的給拉攏了。


    反正,好言好語又不需要錢。迴頭襄王迴來了,還會說她一聲大度。


    “赫連側妃客氣了。”


    俞雲清口口聲聲的隻是稱唿赫連妃是赫連側妃,赫連妃自然是十分的不喜。但是麵上並不露出來,還是女主人打賞下人的做派。


    叫了幾個人,拿了幾個盒子出來。


    而赫連妃為了表示親昵,更是把俞雲清的手拉著。既然赫連妃想要拉俞雲清的手,俞雲清自然不拒絕。


    她手心裏,可多得是好東西。


    而俞雲清一走,肅容郡主立刻走了出來。


    “姐姐,你看看那個賤蹄子,不過隻是襄王殿下的手下敗將送過來的和親的東西罷了。哪裏用得著你這麽上心?”


    肅容是魯國公的女兒,自然也是自認為嬌貴的很。和赫連妃說話也是沒大沒小,現在居然是坐在了赫連妃的位置上。


    “都是襄王殿下的人兒,哪用那樣的分了彼此。既然你不喜歡她,我把她送到了別苑,你就別生氣了。”


    赫連妃一派的從容大度,而肅容卻是冷哼了一聲,立刻走了。


    不過,俞雲清的馬車還沒有到了別苑,卻是立刻被人攔下來。


    馬車上堆了四個赫連妃送的盒子,按照赫連妃的身份,送來的東西應該是人參鹿茸那一類型的補品才是。


    但是,這麽精美的盒子裏,裝的隻是一些薄荷葉,胖大海,黃芩,大棗這些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東西。


    赫連妃這麽的欺負她俞雲清不識貨。


    簡直是可惡。


    “什麽事兒?”


    那李嬤嬤上來想要和俞雲清說話,但是俞雲清故意裝出來一副乏發的樣子,不予理睬。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樣。


    “我家主子身上不舒服,叫你迴去給看看。”


    赫連妃是李嬤嬤帶大的,她當時也是看著的,就是俞雲清摸了她的手,現在她的手就開始紅腫發癢不止。


    赫連妃撓了幾下,就開始流血水。


    這可如何是好?


    李嬤嬤現在恨不得把俞雲清給撕了,而俞雲清現在居然這麽優哉遊哉的。


    “赫連側妃出事了?這是怎麽迴事兒?”


    俞卿看起來十分的關心,倒是讓李嬤嬤說不出話來。而俞雲清難過的看著自己的那幾個盒子:“這些東西,可都是赫連側妃送我的,這可讓我怎麽辦呀?”


    府上的最好的大夫,都不能幫助赫連側妃解除一點兒的疼痛。可見,隻有俞雲清這個始作俑者才知道怎麽做。


    李嬤嬤咬咬牙:“要是你能幫著王妃解除了傷痛,那麽一定會重重有賞。”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日子已經習慣了,改不了。


    而且,不少事情還真的是需要幾個下人才能去做。


    而現在,差不多她出來進去的馬車都需要她自己來駕駛,這種感覺,可太不美妙了。赫連妃既然是要為難她,那她也想要為難赫連妃一下。


    “不知道赫連側妃的賞賜有多少?”


    俞雲清身上有著能醫治赫連側妃的唯一的解藥,所以一點兒也不介意赫連側妃敢不給。坐地起價,就是這麽個道理:“我現在身邊連個洗掃的下人都沒有,而且,我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赫連側妃可是個大好人,總不至於讓我一個異國他鄉的公主流落四方……”


    “五百兩銀子,足夠您過得舒舒服服的,怎麽樣?”


    李嬤嬤是不是認為俞雲清是一個好糊弄的人,居然是五百兩銀子就想要把她打發了。俞雲清的眼睛一轉:“這藥可是精貴的很,我從前費了許多的力氣,才把這藥給弄到了手。……”


    一番口舌之後,最終,李嬤嬤十分肉疼的許下了五千兩銀子的天價。俞雲清一點兒也不懷疑,府上的那位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到時候,責怪李嬤嬤,李嬤嬤一定會頭疼不已。


    俞雲清到了府上,看到了赫連妃現在已經被人綁了起來。而她的嘴還是使勁兒的去勾著她的手,想要撓。


    她的手現在已經被她撓的鮮血淋漓的,看起來像是個碩大的血饅頭。


    而俞雲清暗示了李嬤嬤一眼。


    李嬤嬤立刻說:“五千兩銀子的打賞,一定會送到公主的院子裏。”


    這赫連妃幾乎是含著淚點了點頭,院子裏還站著其他的幾個側妃。不過,這幾個側妃,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和赫連妃同氣連枝。


    她們來這裏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赫連妃被人算計的慘樣兒,還想要好好的看看,到底俞雲清是個什麽樣子。能把南宮瞿給迷得神魂顛倒,這些側妃一個個的不過最多二八年華。


    對於南宮瞿那樣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夫君,想方設法的想要勾了心。


    但是做不到,自然是恨上了俞雲清這個捷足先登的人。


    “俞雲清,都說你醫術高明,你現在還不趕緊給赫連姐姐治病。要是治不好,你可小心你的狗命。”


    靜妃和她的封號一點兒也不符合,俞雲清微微一笑:“靜側妃的祖母綠簪子真好看,我能不能拿了立刻給赫連姐姐治病?”


    俞雲清的話剛剛落下去,那赫連妃已經是癢到了極點。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把你的簪子給了她。”


    那靜妃顯然是比不過赫連妃,赫連妃一發話,隻能立刻把簪子送到了俞雲清的手上。而這個時候,俞雲清才把簪子別到了自己的發上。


    靜妃穿的素淨,一身隻有個簪子看起來值錢不少。


    顯而易見,應該是一個清流的新貴之家,家底子不厚。


    這樣的人,居然也敢來教訓俞雲清。俞雲清就是要給她一點兒的顏色看看,而靜妃失去了自己的祖母綠的簪子,現在氣的眼睛都成了綠的。


    俞雲清刻拿了幾個銀針,紮在了赫連妃的手上。


    “赫連姐姐這些天兒,不能總是出去弄那些花花草草,過敏這麽嚴重。”


    俞雲清居然是把赫連妃的手上的毒歸結到了過敏。赫連妃雖然是感覺沒那麽癢了,但是心裏卻是狠狠的堵了一口氣。


    “那妹妹認為,我這是對什麽東西過敏?”


    赫連妃問完了之後,俞雲清頭也不抬的指了指那裏剛拿過來的一盆金象茶花。


    其實,金象茶花原本就是一種外來的物種,不少的人對於這種東西,都會過敏。而這花就是剛剛才搬了過來的,而赫連妃確實是在俞雲清來的時候,才碰過了。


    她的一雙手,還沒有個襄王彈過琴,寫過詩,可不能這麽的毀了。


    也不知道俞雲清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反正,她現在不能冒險,立刻叫人把那個花給扔的遠遠的。


    “赫連姐姐,我還有些藥,吃一段時間,可以讓手上的傷口看不到。隻是,隻是”


    俞雲清一連幾個隻是,赫連妃哪裏會不明白,立刻高聲叫到:“還不拿五百兩銀子出來?”


    五百兩銀子,她是以為俞雲清沒有見過大富大貴的生活嗎?簡直是笑話,她在荀國的銀子,現在怎麽的,也有個百萬兩。


    俞雲清不動聲色的把赫連妃手上的針拔了一根下來。


    赫連妃立刻開始癢了起來,而且,那股子的癢可是鑽心的。


    俞雲清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而赫連妃咬了咬牙:“拿五千兩的銀票出來,再給公主俞氏換一個上好的院子。”


    這下子,俞雲清才把那根針重新紮在了赫連妃的手上。而赫連妃這個時候在心裏把俞雲清罵了千百遍都不隻。


    這一次,不光是損失了大把的銀子,而且,還在所有的側妃麵前失了風度,這可是多少銀子都買不迴來的。


    赫連妃原本因為自己的父親是皇帝的老師,所以格外的貴重,但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眾人的眼裏繼續那份貴重。


    而俞雲清現在搬到了一個十分舒適的院子。


    正房坐北朝南,是個通透的地方。而且,院子裏有一個巨大的葡萄酒,現在葡萄已經開始慢慢地結果。


    坐在葡萄樹下讀書寫字,自然是最好不過。


    而且,這個院子裏有了單獨的廚房,耳房。便是能把需要的人都給置辦全了。


    而正房裏麵,家具也是一應俱全。


    “當你沒有和我說過,這是赫連妃對我的賞賜。”俞雲清皮笑肉不笑的又拿了一錠銀子賞了這侍從。


    這侍從原本是對於赫連妃十分的懼怕,因為那可是皇帝的老師家的女兒。但是這俞雲清卻是比起來那赫連妃,還要看起來令人發怵,不由得立刻允了俞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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