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這麽說,還有誰能反對,俞雲清便是隻好在頭皮發麻的時候出來。雲瀾這個人,其實是個小人,十分的記仇。他現在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要在眾人的麵前,把俞雲清再捧的高一點,再高一點。


    然後,就能給順理成章的打壓李雲。


    而雲瀾準備出來的曲子,不像是以前的小清新,反而是十分的恢弘。


    這個曲子還有另一個別名,叫做《破陣曲》。所以,俞雲清下去換了衣服,但是手上的劍還是拿著,而且,這一曲奇葩的地方在於。


    俞雲清後麵的四十幾個樂師,鏗鏘有力的演奏著。而俞雲清在前麵表演的,便是剛才擊敗了李雲的劍法。


    可想而知,輔國公府上的人的臉色到底是難看到了什麽樣的地步,那心裏的陰影麵積到底有多大呀。


    而俞雲清現在的步伐十分的優美,那身衣服把她的優點完完全全展現出來。所以,俞雲清的風頭又高了一陣。


    宴會上,其實還有其他的人得了賞賜,但是怎麽都比不過俞雲清。皇帝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玩法,自然是樂不可支。而皇後看著俞雲清日益強大,已經到了再也不可能鏟除的地步,便是恨得牙癢癢的。


    而在晚宴結束之後,李沁的人便是去了帳子裏請俞雲清。


    隻要是狐狸,遲早會把自己的尾巴露出來。俞雲清換了一身素淡的衣服,便是到了太子的大帳。


    而此時,正好是皇帝召見太子,所以不會和荀文君遇到。而李沁現在一個人在富麗堂皇的帳子裏,看起來格外的寂寞。


    “雲清,你來了。”


    李沁親親熱熱的挽住了俞雲清的手,便是讓俞雲清坐在了榻上。而小茶壺裏麵,煮著蒙頂茶,俞雲清最喜歡的的茶。


    “太子妃來找我,不知道是什麽事?”


    俞雲清才不相信,現在的李沁,還像是以前一樣,那麽的喜歡她,對她不設防。李沁成了太子妃,李雲的婚事,這一樁樁一件件,便已經是成了再也難以挽迴的局麵。


    所謂的友情,像是風一樣,一吹就散了。


    “雲清,你看你,總是想著法子想要為難我。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李沁現在的服製尊貴,便是拿個杯子,一身的釵環都在作響。所謂的榮華富貴,不過如此。


    “臣隻是一個小小的藏書閣執事,哪裏敢為難太子妃。”


    俞雲清說的十分的客氣,而李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是雲清這樣的女子。是不是我們再也迴不去了?雲清,你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麽樣的誤會?”


    已經到了這一步,李沁還想要掩飾。


    實在是太可笑了。


    “太子妃還記得大婚的那一天,我在城中遇到的突襲嗎?如果我在那一天就已經不在了,或許我在太子妃的眼裏還是最好的朋友。


    現在,世子有了這樣的好的婚事,那麽就當成是我送給太子妃的禮物。還希望太子妃能好好的珍惜。”


    李沁,可是裏麵最尊貴的小姐,從小就是要嫁給天家皇子的人。


    所以,李沁這樣的表現,俞雲清一點也不意外。


    “太子妃,如果一條毒蛇咬了你一口,你是想要原諒那條蛇,然後把那條蛇好好的養起來。還是殺之以後快?”


    俞雲清的話說的已經十分的明白。


    李沁整個人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軟軟的倒在了墊子上:“雲清,你是真的不肯原諒我?”


    李沁的淚花閃動,而俞雲清不為所動。她在漫長的生命裏,很早以前她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現在的李沁是因為有求於俞雲清,所以對於俞雲清能這樣的低聲下氣。而如果今天敗在了李雲的劍下的是她俞雲清,那麽李沁一定會鋌而走險,讓李雲殺了她。


    “太子妃是將來的皇後,怎麽能和我這樣的一個臣子認錯呢?”


    俞雲清留下這句話,便是立刻離開,而李沁一個人在後麵哭的撕心裂肺。越是上位的人,越是沒有朋友。


    其實,他們原本是有朋友的,隻是他們自己把朋友給趕走了。


    一連幾天,太子妃抱病,都沒有出席接下來的宴會和慶典。太子荀文君為了陪伴新婚的太子妃,也不是時時都在。隻是,凡是俞雲清會出現的時候,太子荀文君一般也會在。


    隻是,荀文君極少和俞雲清正麵的相遇。


    甚至,就連遠遠的一個眼神,也是少之又少。


    一直到春獵結束,荀文君都沒有和俞雲清說過一句話。


    而慶國公府上的鹹平郡主,一得到了皇帝的賜婚,就急急忙忙的撤出了草場。鹹平公主本身是腰間中了一劍,胸部以下的部分,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知覺。


    而腿上,被馬兒踩過去,更是踩的一團肉泥。


    就算是她的知覺能夠恢複,也再也不可能行走。鹹平郡主一直以來最喜歡的的莫過於懲罰下人,用各種辦法對付那些手無寸鐵向她苦苦求饒的人。


    而現在,鹹平郡主總算是自食惡果。


    俞雲清眼角飛揚。而雲瀾這時候湊上來:“小雲兒,我可能不會留在京城,你願意我繼續在這裏等你,還是離開荀國?”


    這次皇帝也是十分的有意思,居然沒有把囂張跋扈的三皇子荀文宇帶來,也沒有吧看起來儒雅文靜,散發著一股子的香氣的荀文雲帶來。反而是把一個樂師帶來,這樣的嬌寵,可是史無前例。


    不過,俞雲清對於這個樂師,可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


    “雲先生來去自如,怎麽是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夠左右的。不過,雲先生如果願意飽覽天下大好河山,我覺得我還是十分的讚成的。”


    俞雲清的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你趕緊走吧,省的在這裏添麻煩。


    雲瀾看起來十分的受傷:“小雲兒的心真是狠。”


    這一路上打打鬧鬧,便是到了京城。而京城裏的另一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是十分的振奮:


    瞿王殿下荀卓文即將入京,大獲全勝。


    其實,荀卓文每一次打仗都是勝利。而且,因為荀卓文的勝利是毫無懸念的。所以,在京城的民眾的眼裏,這已經算不上是什麽重大的消息。


    但是,荀卓文的迴京,意味著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位不可一世的瞿王殿下,現在就要完婚了。而且,要娶的人,是一直以來有著好口碑的俞相遺女俞雲清。


    這在京城產生的轟動,可想而知。


    這在俞雲清心裏造成的陰影麵積,可想而知。


    不過,進京之前,前來迎接的人,卻不是守城 的官員。而是司馬將軍的兒子,司馬琴萱的哥哥:司馬浩然。


    俞雲清並沒有見到這個有著荀國第二美男子之稱的司馬浩然,便是匆匆迴到了相府。太後派來的人已經等了許久,還是俞雲清熟悉的大宮女。


    “我的大小姐,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許久,瞿王殿下就快要迴來了。好事將近。”


    大宮女是太後身邊的人,而荀卓文是太後的嫡親的孫子,所以,大宮女對於俞雲清,便是有著幾分恭敬的親近。


    “你可不要打趣兒我。每次都是我進宮去送經文,怎麽這一次倒是你親自來了?”


    俞雲清請了大宮女上座,便是吩咐了香蘭去取經書。


    大宮女這才是取出來一卷經書:“太後和瞿王殿下祖孫情深。隻是,礙於一些世俗,太後也是想要保護好瞿王殿下,所以不能時時刻刻召見。你是明白的。”


    俞雲清自然是明白。


    太後是個十分冷清的人,所以,如果太後對荀卓文太親近,難免有些人會認為荀卓文意圖不軌。


    “太後疼愛孫兒,用心良苦。”


    “所以,太後親手抄寫了一卷經書,希望你能交給瞿王殿下。”


    大宮女這時候才說,而且也是無意間避開了下人。意思就是,當成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俞執事,瞿王殿下雖然是藩王,太後清修多年。但是,你嫁給了瞿王殿下,那麽就是先有了瞿王殿下,然後才有你這個瞿王妃。所以,哪些事情不該做,哪些事情必須做。太後也是希望你能夠明白。”


    俞雲清大感頭痛。


    太後派了這個大宮女來,就是來給俞雲清上課,為的就是俞雲清能安安穩穩的給荀卓文做這個瞿王妃。


    “你說的,我都會記著,不過,太後說了的,應該不止這些。”


    大宮女便是笑了:“太後說你是她見到過的最聰明的孩子,我原本還是不相信的,現在我倒是相信了。”


    大宮女便是接著說:“太後娘娘說,無論將來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她都隻認你為瞿王妃,都會保你一命。”


    “大小姐救命呀,請大小姐救救我們家小姐。”


    這侍女是俞卿澄的人,便是眉眼十分的精致,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名字又是叫承兒的,一看就是要和俞卿澄爭寵。


    而現在,這麽賣力的保著俞卿澄,多半也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這院子一直有人守著,你是怎麽進來的?”


    俞雲清不關心俞卿澄的小命,她關心的是她自己的安全。這麽一個丫鬟都能進了她的院子,那些守門的人是做什麽吃的?


    “大小姐恕罪,我是看著大小姐的院子外麵的護衛換防,這才進來的。”


    承兒的身段柔軟,一看就是個百裏挑一的軟姑娘。而冷辰絕還就是喜歡這樣的姑娘,俞卿澄為了把冷辰絕牢牢地留在自己的身邊,她也是蠻拚的。


    “哦,是嗎?”


    俞雲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那梁上下來一道黑影,擋在了俞雲清的麵前:“大小姐恕罪,我和疾風換防,讓這個丫頭鑽了空子。”


    疾風和訊雨可是最厲害的護衛,而這個丫鬟說的換防的空檔,指的不是外麵的護衛,而是俞雲清的暗衛。


    俞雲清十分的不喜。


    而這承兒察言觀色的技術也是一流:“大小姐請恕罪,承兒原本是大街上賣藝的,練了一些武藝。而父親不行了,而澄小姐看著我可憐,所以才買了我。大小姐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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